候晓谕亦是笑道:“我是伽陀国大祭司之子,现在又是大夫,生生死死看透了,也算跟阎王殿有交情,更不怕了。绣儿是我此生最爱之人,无论怎样我此心不变。”
锦绣感动的抽抽鼻子,握紧了他们的手,斟酌着启齿:“我,我其实并不是这身体的原主,而是异世界穿越而来的一缕亡魂,我在原来的那个世界被人杀死后,灵魂穿到这个时空,附在了坠落在悬崖下的这具身体上,也不知道这身体原来叫什么名字,就用了我在异世的原名,继承了这身体原本的功力,但却没有承继记忆,养好伤后,就靠着前世的天赋混迹江湖,然后在苍月城遇到了冰鉴跟师父。。。”
。。。。。锦绣说完,紧张地注意着两人的反应。
候晓谕打了个哈欠,慵懒地眯起媚长眸子:“说完了?就这么回事啊,我明白了,真无聊,听得我好困啊。”
玉冰鉴抽回手,起身平静地拜别候晓谕:“夜深了,我也回房安歇了。”
锦绣呆成木头,等玉冰鉴踏出房门,她才回过魂,跳起来追上,拉住他,不可置信地观察着两人:“你们就这反应啊?为啥不惊讶呢?不觉得诡异么?还有,你们真没话问我吗?”
候晓谕施施然走到她面前倾城一笑:“刚说了,你的往事让为师倦意倍生,你送冰鉴回房吧,为师要睡了。”顺手将锦绣推出房间门一合,锦绣嘴角直抽抽。
玉冰鉴轻声道:“回吧。”锦绣机械地点点头。
送玉冰鉴回房后,锦绣仍旧迷茫,站在院子里,一会儿抬首望望月亮,一会扭头瞅瞅二美的房间,心道:太平静了,太不符合以前看到的穿越小说逻辑了,为啥一点惊诧都没有,我的穿越经历真这么无聊?还是这世界的人们雷点很高、承受力超强啊?
锦绣越想越觉得没面子,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垂头丧气拖着脚回房。
她房间的门刚关上,候晓谕和玉冰鉴的房门不约而同轻轻打开一条缝,两人居然同时望向锦绣的房间,两双美眸溢满担忧,视线在收回的一霎拉相遇,双方都是一怔。
玉冰鉴默然地合上了门。
候晓谕轻叹一声,也掩了门,靠在门上,双手紧握放在唇边,抑制住颤抖,心内一遍遍祈求心爱之人的灵魂永远不要再度消失离去。。。
伽陀国举办盛大国宴和通宵狂欢,庆贺镇南将军额右沁平疆凯旋。
皇帝偕同太女、密灵王盛装出席宴会。
额右沁一路高兴地接受众人敬酒,走到皇帝端坐的案前,叩拜道:“臣额右沁参见陛下、太女殿下、密灵王殿下。”
卓勒森格笑道:“将军快快请起,将军平疆居功至伟,扬我伽陀国威名,令敌国胆寒,朕无比高兴!来!快坐下,与朕痛饮一番!”额右沁谢过后归座。
这伽陀国君臣之间并不像中原那般等级森严处处拘礼,相反,君臣之间还经常互赠信物结拜安达,在战场上更是同甘共苦。
伽陀国崇尚武力崇拜英雌,有军功的将士最受人尊敬。
额右沁不仅治理辖区有方,如今更是战功赫赫,她率兵击败敌国犬兀,退敌千里,敌军死伤过半,逼得犬兀国王主动议和,不仅平息了困扰边境数年的战事马蚤乱,更为伽陀国赢得了每年数百万两白银的进贡以及数百里的肥沃割地,作为统帅的镇南王自然被伽陀国朝野上下奉为大英雌。
皇帝与群臣边喝酒吃肉,边观赏着兵士们粗犷刚劲的舞蹈,时不时爽朗大笑,连阴霾冷冽的太女都一反常态,融入其中。
密灵王安静地小口喝着酒,虽然面含微笑,但俊目毫无波澜,偶尔与身边大臣寒暄,也并不多话。
额右沁虽然逢迎着众人的恭维祝酒,但一颗心只放在了不远处英俊的男王身上,眼睛也不时地偷瞧他,每次看到他后,那古铜色的脸隐隐蕴育红霞。
皇帝将一切看在眼中,心中暗喜,这镇南王分明满心中意自己最宝贝的儿子,毕利森格终生幸福有望。
想到此,卓勒森格不觉端起酒杯走到额右沁跟前,亲自敬酒,额右沁受宠若惊,急忙起身恭敬举杯。
皇帝笑道:“将军是我伽陀国大功臣,加官进爵自不在话下,但将军已经是从一品,连升三级已经不可能了,不如朕满足将军一个私人夙愿如何?”边说边往密灵王瞧去。
额右沁会意,喜不自禁,偷眼望了望男王,激动地叩拜,大声道:“臣平生唯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能迎娶密灵。。。”
“额右沁将军!”男王猛然打断额右沁,端着酒杯走到额右沁身旁,举杯敬酒:“将军凯旋而归,小王还未曾祝酒,这杯酒一定要敬将军。”
额右沁欣喜不已,举杯与毕利森格一同饮下。
男王又斟上一杯酒笑道:“若在以前,我密灵王只佩服一个人,那便是我的母皇,然而过了今日,多了一个人令本王尊敬,那便是额右沁将军你。
本王素闻将军义薄云天、仁爱忠诚,尤其是敬重于国于家都忠心专一的人,将军更是其中翘楚。
将军只愿迎娶相爱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与小王当日发誓终生不侍二妻,异曲同工之妙!本王为此再敬将军一杯!”
作者有话要说:锦绣跟狐狸师父滴好事被冰美人无意中打断了,这两人真是好事多磨啊~~~~
ps:写肉无能滴好色作者飘过~~~~~=a=(为了练肉我特意开了现言练肉文,可是一到古言我就卡得抓毛。。。)
冬天寒冷,请留下亲们热情滴脚印,给俺温暖吧~~~~
53
53、光辉磊落心
额右沁哑然,不知所措地望向皇帝,卓勒森格脸色渐渐转阴,轻喝道:“皇儿,你这是何意?”
毕利森格气定神闲,笑道:“儿臣自然是因为敬重将军前来敬酒,并真心希望与将军结拜为姐弟安达。”
额右沁脸色由红转白,瞪着毕利森格,不知如何是好。
卓勒森格沉声道:“皇儿莫要胡闹,将军乃国之重臣,怎能与男子结拜安达?”
毕利森格只看着额右沁,凤目闪烁光芒:“将军一身正气,不是那心胸狭窄之人,计较女尊男卑,本王与将军都以忠诚专情为毕生执念,结为姐弟安达乃是缘分。”
皇帝还想再拦,额右沁却是大笑着举杯跟男王相碰,正色道:“我额右沁果然没看错男王殿下,胆胜须眉女、光辉磊落心,令女子都汗颜!我愿意与殿下结为姐弟安达!!额右沁终生视毕利森格为亲兄弟!”
额右沁的释然与气魄令男王震撼和感激,两人举杯一饮而尽。
皇帝无奈,只得与群臣一同见证,两人互相取下佩刀相赠,额右沁与男王同拜天地、歃血于酒杯饮下,结拜为安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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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娅没好气地扔给坐在石头上休憩的孤狼一布包热馒头,坐到一边,瓮声瓮气道:“刚买来的,趁热吃吧!”
孤狼咧嘴笑笑,开心地边往嘴里塞馒头边赞:“你。。。是好人。。。”
卓娅翻了个白眼:“我是好人?昨晚谁生气把我这个好人揍了一顿啊?现在我眼睛还有一圈淤青呢!”
孤狼脸一红,咕溜着墨瞳瞄了瞄卓娅的熊猫眼,忍不住笑出声,嘴里的馒头渣喷了卓娅一脸。
卓娅的脸由青转红,她使劲抓挠着头发跺脚道:“我要疯了啊!!!王爷你这回坑死属下了!!”
两人吵吵闹闹吃完了午饭,刚骑上马走上林间官道,孤狼忽然神色一凝拦下卓娅,耳朵颤动一下:“有。。。大批。。军。。马。。朝这里。。来了。。。”
卓娅虽未听见,但素知孤狼五官极其敏锐,当下与他驱马隐蔽到树林深处,两人翻身下马,藏在树后透过草丛窥视。
果然,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卓娅隐隐听到马蹄声,声音越来越大,一大堆军马呼啸而来驰骋而过,骑兵后还跟着全副武装步兵,足足大半个时辰才过去。
卓娅注意到领头将领黑色铠甲大红披风,不戴头盔,散发戎装,面上还有一道狰狞疤痕,军队高举“秦”字军旗。
待军队过后,卓娅方与孤狼站起身,林间官道四周草木已被群马踩踏得一片狼藉。
“秦?莫非是凤启国战将秦王风池莲?”卓娅望向尘土飞扬的远方,若有所思:“这阵势是平定内乱还是剿匪回来了么?”
卓娅忽然心头一紧,拉着还在茫然看着前方的孤狼匆忙上马:“孤狼,我们回城!”
孤狼诧异地看着她:“为。。。什么。。。城里。。。没有。。。绣。。。”
卓娅道:“秦王出兵平乱必定是凤启国皇帝颁布了圣旨,凤启国国内近年能让朝廷忧心的内乱极少,几乎没有;但号称能窥视天机的玉寒宫一直是凤启国朝廷的心病,早就风闻凤启国一直称玉寒宫为邪教,但因为玉寒宫人个个武功高强,人数也近万,且隐于仙霞山绝少出来,官府也迟迟未能正式发文剿灭。今日看到秦王班师回朝,十有八九是攻打玉寒宫成功。我们在城里探寻多日,锦绣并没有呆在箫肃身边,肯定是与候晓谕一起去了玉寒宫为玉冰鉴疗毒。。。”
孤狼大骇,急得俊脸通红:“你。。。你是说。。。绣她。。。她。。。”
“别急!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们赶快回城确认消息!”
孤狼使劲点头。两人调转马头扬鞭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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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找了两天,却始终找不到孤狼跟卓娅,她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当初自己听错了,其实孤狼根本没有来苍月城?
实在不愿意放弃希望,可巧与箫肃的预定时间也到了,只得停下找寻,先去箫家商铺总店报道。
这日箫肃并不在铺子里,掌柜的见她来了,便转达了箫肃的话,让她跟着老伙计也是铺子里的三掌柜朱莫,听从她的调遣和安排。
掌柜引锦绣见了朱莫后就离开了,朱莫身材矮胖,年约四十开外,见到锦绣年纪不过十六便来了箫家总铺,她在箫家分铺干了快二十年,调来总铺当上三掌柜也不过是这三年的事,颇有些心堵。
她睇了眼锦绣,冷声道:“后院仓库刚来了一批绸缎,现在背货的人手不够,你去帮忙吧。”
锦绣老实的应承,赶去仓库,撸起袖子充当起了苦力。
绸缎一捆八匹,十分沉重,店里的伙计跟雇来的苦力都颇觉吃力,锦绣因为身怀内力倒不觉得很累,不多回已经来回十几趟。
忽见有位伙计面色不好,扛着布匹摇摇晃晃在身边走着,锦绣心内不忍,拦下她,把她背的布匹卸到自个肩上:“这位老姐去休息一下吧,我帮你抬。”
那女子脸色苍白额前满是虚汗,早已支撑不住了,见此忙不迭地感谢,一旁休息去了。
搬抬了半个时辰,又仔细清点了一番,活儿才算完。
尽管锦绣一身武功,但毕竟没做过粗活,手掌和肩膀隐隐刺痛,心内苦笑,自己原先活得到底娇气了点,如今磨磨就有点吃不消了。
刚那位大姐递过一杯茶,和善笑道:“小妹子,你很面生,新来的吗?”
锦绣双手接过茶,点点头:“今日是小妹第一天做工,还请大姐日后多多关照。”
“一定一定,大家都是一个屋檐下谋生的小百姓,不互相照应怎么行?我叫简宇,妹子贵姓?”
“我叫锦。。。箫绣。”
“哦。。。原来你就是箫老板亲自录用的那个伙计啊,听说面谈那天,你击败了两位很有经验的应征者,幸会幸会。”简余叫来众伙计,把锦绣介绍给了大家,众人都颇为和气。
不巧,朱莫刚好来到院里,见此脸色一沉,咳嗽几声:“都很闲吗?不做事了?还想拿工钱不?”众人急忙噤声,各自回了岗位。
锦绣跑到朱莫跟前,陪笑道:“三掌柜,货搬完了,还有何事请尽管吩咐。”
朱莫鼻腔里哼了声,递过一张单据:“这是城里欠了总铺银子尚未偿还的店铺,你现在就去这里把帐要回来。”
锦绣诺了声,接过单据细看,地址、商号名、老板名字、印章手印、欠银数量、日期俱列在上面,找到店铺不难,拽着单子就出了门。
朱莫嘴角隐隐浮现一丝冷笑。
待她离开,几名伙计交头接耳:“这家铺子的老板也是个男子,听说为了养活家人抛头露面讨生活,不得已开了这间小店,欠我们铺子银子大半年也没还。箫老板已经暗示过,不去催逼这家铺子,估计是有点交情的。三掌柜这么做,摆明了要整她。”
简余急忙驱散她们:“别嚼舌头了,快去做事。”
锦绣一路寻访,终于找到了那家店铺,却杵在店铺门前呆住。
与其说这叫店铺,不如说就是个普通民居,虽然敞着门,外面也被特意改建成店铺的模样,但寒酸简陋位置偏僻,无怪乎生意惨淡。
锦绣瞧了眼单据,上面记载这家店铺是做饭馆生意,果然在屋檐下挂着一张不很大写着“酒”字的招幌。
锦绣鼓起勇气,进了店,脚刚踏进店门,一位衣着贫寒却很整洁的温润男子便向她迎来,怯生生一笑:“客官要打尖吗?”
锦绣见他面上透着些微苍白,身体十分瘦弱,纤细的手略微紧张的搅在一起,不禁动了恻隐之心,捏着那张单据犹豫半响,久得那男子更加局促,小声问道:“客。。客官,您不在这用饭么?”
锦绣愣了愣,实在开不了口,只好随口道:“嗯,你把你们店招牌菜都端上来吧,我很饿。”
男子面露欢颜,随即又紧张万分:“客。。客官,我们店只有家常菜,并没有什么招牌菜。。您看。。。”
“那就把你拿手菜全端出来给本姑娘吃吧。”锦绣一屁股坐到桌前,装出一副标准大胃食客模样,抽出一双筷子敲着桌子:“快去准备啊,顺便给我上壶茶。”
男子欣喜不已连连点头,转身朝里屋走去,边走边听他呼唤着:“二弟,快去给客官上壶好茶,我去准备菜肴。”
锦绣悄悄打开单子瞄了眼,老板名叫柳烟。
一位少年端着茶壶走过来,锦绣急忙将单子揣到怀中,打量了一下少年,果然也是面带菜色身体消瘦,心内更是不忍,绝口不提追债之事。
环视周遭,发觉铺子虽然简陋寒碜,但是十分整洁,布局用心。
摸摸桌面,一尘不染毫无油渍,碗勺都擦得晶亮,外头煮着碗筷的那炉火,无一不显出店家还颇重视清洁。
她知晓这店家的确有心经营,只是苦于无钱租当街店面,再加上男子抛头露面做此迎来送往的饮食生意更是为人诟病,所以难以维持生计。
正想着,少年摆上四碟小菜,轻声道:“客官,这是本店赠送的小菜,给您垫垫底,都是自家做的坛子菜,您赏脸尝尝。”
锦绣抬头看着他,少年羞涩地低头:“您慢用,一会儿菜就好了,我哥手艺很不错的。”勉强说完行了个礼,便回了里间。
作者有话要说:我越来越喜欢男王了,嘿嘿嘿(猥琐笑~~~)
又下雪了,冻得俺近日好色指数下降了=a=
54
54、重逢狼王子
锦绣尝了尝小菜,清脆爽口咸淡适宜,很是受用,听到厨房一会儿传来洗菜切菜声,一会儿又是煎炸炒菜锅铲相撞之声。不多时,热腾腾的五菜一汤便上齐了。
各样拣着尝了几口,惊喜不已,那少年所言非虚,柳烟确实手艺很好,虽然菜色普通,但色香味俱全,难得的是不偷工减料,每样都是满满一碗,主菜配菜比例合理。
锦绣本就极好美食,很快消灭了大半。
柳烟紧张地搓着手站在一旁,见她放下筷子,才小心翼翼问道:“客官,可是吃得习惯?”
锦绣捧着肚皮吁了口气,赞道:“太习惯了,老板你的手艺实在太好了,除了我师父外,还没人有你这水准。”
柳烟欣喜道:“是吗。。。这是柳烟第一次听到人夸奖。。。谢谢。。。”
锦绣奇道:“怎么会?”
柳烟苦笑道:“店子简陋偏僻,生意十分冷清,一个月没几宗生意,偶尔来了客人,见到是男子开店掌厨,都是匆匆吃了便再也不来了。邻居们也不赞同我们做饭馆生意,说是败坏风气,都不来。。。”
凤启国虽然开明,男子为官做生意的也有,但这饭馆属于赔笑迎来送往的行当,只比花楼稍好,亦是下等行当,只能女子经营,若是男子抛头露面还掌厨会被天下人不耻。
锦绣摸出一锭银子付账,柳烟颇为难:“奴家找不开。。。”
锦绣笑道:“不用找,姑娘我吃得开心,从来都是如此打赏的。你就收着吧。”
柳烟蹙眉摇头:“这不好,您找找身上有没碎银子?”
锦绣故作生气,把银子往他手里一塞:“姑娘我说了,不用找,你还罗嗦什么。”
柳烟咬咬唇:“客官您等一会儿,奴家去打散银子找您,马上就回来。”出门还不忘交代那个少年留住锦绣。
锦绣借口茶冷了打发少年去里间换茶水,趁机溜走了。
回来路上,锦绣边走边琢磨如何交差,出了神,孰料刚拐个弯就撞到了一名男子,两人猝不及防,都差点摔倒。
男子正想发问,突然一怔:“原来是你?”
锦绣正巧头撞在男子胸前,被撞得头晕眼花,也没看来人,揉着脑袋没好气道:“是我咋样?你是谁啊你?”
抬眼望去,吓得腿一哆嗦,磕磕巴巴道:“你。。。你是。。。”
男子笑道:“上次多亏姑娘相救,在下章逸云。”
锦绣眼看没法子躲避了,硬着头皮施礼陪笑道:“民女见过章大人。太巧了,又遇到大人了,方才真是抱歉了。”
章逸云笑道:“无妨,我也没注意。也不知是这苍月城太小还是你我有缘分,短短数日便相遇三次,第一次我罚了你,第二次你却救了我,这一次居然相撞。”
锦绣心内腹诽,其实已经遇到四次了,第一次你险些把我抓去坐牢!幸亏你不记得了。面上仍谦恭道:“第一次是章大人秉公执法,第二次是小人无心插柳,这次又是小人冲撞大人了。”
章逸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