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兼收完结+番外作者:肉书屋
候晓谕笑道:“也一同娶了冰鉴吧,人家对你可是一往情深,还把毕生清白都交代给你了。他深居玉寒宫,谪仙般的人物,被迫来这俗世沾染红尘,一心一意信赖你,你万不可负了他。不要再错过了。。。”
锦绣又感动又愧疚,郑重道:“我锦绣此生绝不辜负你们。”
“行了行了,再啰嗦可就迟到了,刚上工可别落人话柄,去吧,记得把东西全买回来,我想法子配药给冰鉴补身子,好让你成亲后一举得女!”候晓谕推搡着锦绣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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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陀国王营帐篷,侍卫朗宁焦急地等在营门口,密灵王昨日去了皇营,彻夜未归,颇令她担忧。
朗宁忽然面露欣喜,看到远处男王正策马回营。
毕利森格跳下马,朗宁接过缰绳,见他面色疲惫神情略显憔悴,犹豫着问道:“王爷,皇上凤体安好吧。”
毕利森格看了他一眼:“放心吧,母皇身体康健。你一会来我营帐,我有些事交代你去办。”朗宁应诺而退。
毕利森格进了营帐换下朝服,一身轻装,整理衣裳时,金手镯触碰到右耳白金耳环,叮当脆响,令他不由出神。
环顾四周,壁上已没了解他寂寞相思苦的蛟龙剑,王营里也再无枣红马鸣叫,甚至他仅有的、可以信赖的两位朋友都同时离他而去,留给他的,唯有朝堂的排挤、太女的打压。
头一次,毕利森格感觉独木难支,日子如此难熬,孤独更是不分昼夜地侵蚀着内心。
但何人能替他分忧?何人能懂他隐藏至深的脆弱?
抚上胸膛,那里有一道伤痕,印在他胸口,烙在他心头,让他心甘情愿,守着这唯一与她牵绊的伤痕,一生一世。
“属下朗宁求见王爷。”营外一声通传让毕利森格回过神来。
他镇定一下心神:“叫他进来。”
朗宁进到营帐,参拜道:“王爷命属下来,有何吩咐?”
男王想一会儿,才沉声道:“本王想让你在三日内从王营挑选出三十名身手佳、又对本王极其忠心的侍卫,并在半年内将他们训练成暗卫级别的身手,可有难度?”
朗宁道:“王爷放心,属下一定能按时办到。”
毕利森格锐利的目光盯着她:“此事重大,攸关整个伽陀国,你绝不可透露出去!”
朗宁有些诧异:“王爷的意思是要属下秘密进行?”
毕利森格点点头:“本王希望能防范于未然,在国家遭遇危机时刻,能有股力量保护好朝堂。”
朗宁叩拜道:“王爷请放心,属下一定不负王爷所托!”
毕利森格暗暗握紧拳头,胸口伤口似乎隐隐作痛,不知还能否与她再相见;不知若他不在了,她可还会偶尔惦记他?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阴谋啥的都是浮云只有————爱————才是真谛(呕)
俺是亲妈~\(≧▽≦)/~好色也是一种爱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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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苦衷向谁诉
箫阳在客厅不安的来回踱步,不一会儿,箫肃与谭影一同进来,箫阳这才驻足。
箫肃恭敬地上前问道:“母亲大人,何事这么重要,急着找孩儿来?”
箫阳阴沉着脸,瞥了眼谭影,对箫肃道:“肃儿,昨日你可是接应了操办秦王寿辰之事?”
箫肃点点头:“正是,母亲大人有何吩咐?”
箫阳沉声道:“此事是皇上还是贵君交代你去做的?”
箫肃一怔:“是贵君千岁托章逸云捎的信,还带来请柬。母亲大人有何顾虑?”
箫阳叹息道:“肃儿,这阵子你先把这事停下,专心处理好箫家正经生意,也暂时不要与章府之人来往过密。除非皇上金口说秦王寿宴交由箫家办理,你再重新操持不晚。”
箫肃犹疑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箫肃稳定一下情绪:“只是想谨慎点为妙,此事皇上还没指定商家操办,我等不可擅自接办。”
箫肃不便再问,只得答应,正准备带谭影离去,箫阳忽道:“肃儿自去店里照管,谭影暂且留下,我有话问他。”
箫肃看了看谭影,先自离开。
箫阳走到门前,将大门慢慢掩上,一转身,先前涣散的目光突然凌厉,直视着谭影。
谭影面无表情,萧然而立。
箫阳冷声道:“这几日你行踪不定,去了哪里?”
谭影沉默不语。
箫阳冷笑道:“你不说就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这几日做的事若是被人知晓,我箫家上下几千口人全都要因你陪葬,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么?”
谭影剑眉深蹙,闭上眼,慢慢单膝跪地:“属下知错!请恩母处罚!”
“处罚?处罚你就能阻止你继续痴心妄想吗?”
箫阳恨声道:“你可知,就算是我也不能与他们抗衡,你单凭一己之力能有何作为?!你嫌当年死去的人不够么,还想拿我箫家几千口人命继续去陪葬吗?!”
“属下不敢!属下罪该万死!”
箫阳冷笑道:“你嘴上这么说,心里从未认为自己做错过,不然,你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以身涉险?甚至前些日子,你光天化日下居然敢挟持朝廷命官!你的确该死,谭影,你早该死了!!我瞎了眼当年才护你进府的。你不要以为我就有义务为你查明那件事,我箫阳这辈子从没欠过任何人!有的,也是别人欠我的!你滚吧!从今以后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你跟箫家再无半点瓜葛!不准再说你是箫家护卫!箫家不能被你连累!”
谭影缓缓抬头,冷漠的脸第一次微微动容,但也只限于那双微红的深邃双眼,他默默注视着箫阳。
箫阳狠心转身背对着他:“还不快走?!要我把你打出去吗?!”
谭影郑重的伏地连磕三个响头,沉声道:“谭影拜别,恩母保重,日后谭影若无命再见恩母,今生救命之恩来生相报。”
箫阳紧紧捏着扇子,扇骨已被她手掌折断,她紧闭双目,咬牙不语。
门轻轻一响,送来一阵清风,箫阳转身望去,谭影已无踪影。
箫阳强撑起的决绝立时崩塌,她颓丧地歪倒在椅子上,忍不住流下泪来,喃喃自语道:“对不起。。。不是我不想继续保护他,实在是他太任性妄为,我实在是心力憔悴、力不从心了。。。箫家还有几千口人命在我手中啊。。。我赌不起,赌不起。。。对不起,老姐姐,对不起。。。”
她起身来到自己的卧房,锁紧房门,推开活动书架,在后面的墙壁上摸索,忽然一推,墙壁旋开,走进密室。
密室布置得犹如精致的祠堂,桌上供奉着数十个排位,箫阳燃起三炷香,拜倒:“这么多年了,能做的我都尽力做了,可是结局总是违人心愿。。。今日为了保全箫家,我才做此决定,望老姐姐体谅我的难处,小妹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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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肃赶到总店,听说锦绣在跟朱莫回报收账情况,就嘱咐伙计,等锦绣完事了叫她去见他。
朱莫把账本往桌上一丢,轻蔑地看着锦绣,冷笑道:“怎么?这就是你收帐以后得出的结论?你以为这些法子我没想过吗?银子钱没收回不说,还自作聪明!”
锦绣低头接受训斥,好一会儿,朱莫才教训完,口渴了拿茶喝。
锦绣忙道:“茶水冷了,不如我为三掌柜拿热水重新冲一杯?”
朱莫把茶杯往桌上一顿,怒道:“有闲心想着靠拍马屁走关系往上爬,不如好好开动脑筋做好份内事!”
锦绣赶忙噤声,唯唯诺诺退到一旁,只低头看自己脚尖,暗自为自己打气,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在没摸清楚上司情况之前,一定要学会忍耐,这是考验情商的时刻,撑住罗!
朱莫见她着实恭敬,也不好再乱发脾气,捻起锦绣还来的单据,板着脸说道:“这还是所有欠债人里最容易捏的柿子,你都干不好,还能派你去哪家收账呢?罢了罢了,这家不用你管了。。”
锦绣瞄了眼朱莫,犹豫道:“可是。。。”
“你还想继续吹嘘你那套不切实际的设想吗,趁早死了这份心吧!我不会答应的!”
朱莫喝道,又想了想:“箫当家也绝不会答应的!你别以为箫当家亦是男子就会同意你那些胡思乱想!少去当家跟前卖弄愚蠢嚼舌根!”
锦绣瘪瘪嘴点头:“我知道了。”
朱莫喝了口茶:“昨儿叫你看的那些账簿可都看完了?”
锦绣脸一红,低声道:“还没,还差两个月的没看。。。”
“哼!没用!什么事都办不好!也不知箫当家看中你哪里了?”朱莫冷笑:“那好,我也就只针对你看过的账簿,抽查一下。”
锦绣紧张地捏着手心,开始应对朱莫折磨人的查问。
半个时辰后,锦绣才被放了出来,只觉整个人好像快虚脱了,深呼吸了几口,甩甩头,不愿回想。
一伙计告诉她去见箫肃,锦绣打起精神,找了去。
箫肃一见她就忍不住笑道:“你这副样子,定是在三掌柜那里挨了训。怎么,你没办好事情么?”
锦绣想了想,点点头:“算是吧,我没收到帐,昨儿账簿也没看完,还余了两月的,三掌柜查问的时候,有些话也答不了。做生意真不简单呢。”
箫肃笑道:“做生意的确很难,水也很深,不是光凭聪明或天赋就能在生意场上运筹帷幄的,生意场如同战场,也是需要无比丰富的实战经验,光是纸上谈兵和依赖小聪明,是难以成功的。”
箫肃示意锦绣坐下,拿了本小册子给她:“这是我初入商界时的一些笔记心得,你拿回去细琢磨。应该对你有所帮助。”
锦绣大喜,急忙将小册子收纳入怀:“你人真好,这相当于商业秘笈啊,老板真没拿我当外人。”
箫肃不置可否,问道:“三掌柜叫你去收哪间店铺的帐?”
锦绣迟疑道:“是一家名叫憩林的餐馆,老板名叫柳烟。。。”
箫肃一愣:“怎么叫你去这家呢?这家我已经吩咐过。。。算了,你说说,你怎么去收账的?”
锦绣不好意思地低头:“我没收到帐,猜那老板也没钱还债。。。”
“不仅没有收到欠债,你还故意装作食客留了银子给他们吧。”箫肃笑得高深莫测。
锦绣抬头惊讶地看着他:“老板真是神机妙算。”
箫肃展开折扇,笑道:“早就知晓你为人心地善良、侠义心肠,这也不难预料。你对那家店铺可还有其他想法?”
锦绣点点头:“的确是有,方才都跟三掌柜说了,但三掌柜批评我那是胡思乱想不切实际。”
“说来听听。”
“这。。。”锦绣为难地看着箫肃:“三掌柜既然否决了我的想法,可能是因为我太不知深浅自以为是了,我应该沉下心,跟着她好好学习经营之道,提升自己,等她承认自己。”
箫肃别有深意地注视着她,笑道:“你有这种态度,难能可贵。璞玉不琢不成器,我之所以让你跟着三掌柜,是考虑到她在箫家从下做起,一步一个脚印才当上三掌柜,经验十分丰富,是箫家商铺一员实力干将,虽然脾气怪了点,其实人不坏,你诚心学习,必将很快博得她赏识。”
锦绣开心地应诺。
简余见锦绣出来,拉着她躲到一边,关切问道:“今儿三掌柜是不是又刁难你了?你可以告诉当家,三掌柜把那张单据给你存心害你。”
锦绣笑道:“三掌柜没有刁难我,是我没有办好事,她对我指点了一番,至于那家饭馆,她也没再叫我去收帐了。老板只是询问我上工第一日的情况。有劳简大姐关心了。”
简余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道:“那日叫你去找账房李桓先生,你为何没去?生意上的事她非常熟,人又好,绝对答应帮你,你跟她学,上手快,又不受气,何必看朱黑子的脸色。”
锦绣奇道:“朱黑子?是指三掌柜么?”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到了4点了,累啊这几天都是介么晚,想自己在首页穿越榜上能多呆几天,所以拼了日更,结果太冷了感冒了拉肚子为啥南方滴冬天介么冷捏,还没有暖气供给。tat抱歉,我唠叨了,请亲们原谅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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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商海之暗潮
简余吓得脸惨白,食指贴在唇上,示意锦绣小声:“朱黑子是伙计们给三掌柜起的外号。我建议你偷个空找李桓,她也是箫当家十分器重之人,还是秀才,学识渊博待人和气,最看不来泥腿子朱莫嚣张跋扈,在店里关照了很多被朱莫打压的伙计。我言尽于此,你可要仔细斟酌啊。”说罢,急匆匆离去。
锦绣发了一回呆,看了看账房,最终还是转身离去,没走多远,账房门打开。
一素色长衫头戴蓝色方巾的女子走出来,冲着锦绣唤道:“萧绣姑娘,请留步。”
锦绣转身打量了她一番,疑惑道:“您是。。。李桓先生?”、
李桓笑道:“正是,我有几句话想同萧绣姑娘说,不知你方不方便进屋一叙?”说着手一指账房。
锦绣跟着她进了帐房,李桓把门掩上,给锦绣上了杯热茶,笑道:“早几天便听说了当家亲自录用了一名年轻有为的伙计,今儿才正式见到了萧绣你本人,果然不仅仪表堂堂而且冰雪聪明。”
锦绣闻言浑身不自在,别扭地扯出一丝笑容:“先生言过其实了,我长得普通,且这两天上工并没做好三掌柜交待的事,怎么称得上冰雪聪明呢?您实在太抬举我了。”
李桓亲切地拍拍她肩膀,笑道:“我没有说错,简余把她今日在三掌柜门外中听到的话全告诉我了。朱莫妒能嫉才,不仅故意找来一些完不成的工作交由你做,还恶意压制你的想法不上报当家,你受委屈了。”
锦绣心中暗笑,简余这个“无意”实在太有心,也不知她如此无意中做过多少次这种事。
锦绣面上不动声色,客气道:“多谢先生关心,小妹也没受多大的委屈,我刚来不久,还不是很熟悉三掌柜为人,但既然当家要我跟着她学,自有一定道理。”
李桓连连点头:“那是,那是,箫当家一向对事不对人,朱莫虽然心胸狭窄,说到管事和经商,的确是经验丰富有些手段,可是。。。”
她瞄了眼锦绣,笑道:“做事不能光凭耍手段、欺负伙计、剽窃下属的点子为自己锦上添花吧。”
锦绣微微一惊:“此话怎讲?”
李桓叹道:“你初来乍到,不知其中缘故也难怪,朱莫在分铺干了十八年,调到总铺后短短三年就爬了上来,若非没有使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怎会上位如此迅猛?三年来,她将下属想出来的经营之法全都压下占为己有,去向箫当家邀功,结果被箫当家器重,事后她找各种借口把那些伙计打发走,早已不是秘密了。我就是看不过眼,所以有时帮帮被她欺负的伙计们。”
锦绣奇道:“真有此事,为何不告诉箫老板,箫老板那么精明的人,又怎会任由她胡来,岂不是花钱养人拆箫家墙角?”
李桓摇头叹道:“我们力陈箫当家数次,可每一次箫当家都被朱莫巧舌诡辩给哄过去了,不仅没有相信我们,还因此更加信任朱莫,反而疏远了我们这些老伙计。朱莫仗着她是箫当家眼中红人,到处拉帮结派,今年就从她原先谋事的分铺调上数名她的亲信,排挤走了好几位在总铺干了多年的老伙计。别看箫家总铺外表风光,内力已经派系林立、矛盾尖锐,都是朱莫一手造成的。这样下去,箫家商铺怕是会被祸害垮了去。”
锦绣瞪大了眼睛,颇为震撼:“三掌柜行事真如此恶劣?”
李桓点点头,严肃地看着锦绣:“萧绣姑娘,你才来两天,我就对你说这些,或许你会觉得我不可信或是在挑唆。但要不是事态已经火烧眉毛,我不会如此着急。我看箫当家颇为重视你,才希望你能多留个心眼,提防提防朱莫,最好能找机会说服箫当家,避免箫家商号分崩离析。”
锦绣正不知如何回答,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
朱莫在门外问道:“李桓先生可在?大白日里为何锁了账房啊?”
两人急忙起身,李桓开了门,朱莫走了进来,见到锦绣在此,不觉一惊,诧异道:“你怎么在这里?”想到方才他被锁在门外,视线在李桓和锦绣两人身上狐疑地游离。
李桓笑道:“刚我请萧绣姑娘帮我搬册子,你知道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正好她经过,就请她帮忙,这不,刚搬完,我便留她喝杯茶水歇歇再走。”
朱莫奇道:“搬册子又不是何重要之事,还用得着锁门么?”
李桓不以为然:“进屋后随手锁门是在下多年养成的习惯,这账房重地若任由闲杂人等进去,岂不坏了大事?”说着还睥睨朱莫一眼。
朱莫脸微黑,冷笑道:“先生可是指我是那闲杂人等?”
“不敢,您乃是箫家三掌柜,怎么能自贬闲杂人呢?您是大忙人大红人,不知三掌柜驾临此地,有何吩咐?”李桓笼着袖子扬眉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