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兼收完结+番外作者:肉书屋
不敢!孩儿并未做任何损害箫家门楣与生意之事。”
箫阳从怀中掏出几封书信:“你居然为了一个以骗财为生的女子动用官中数十万两银子,甚至不惜以身犯险。我将箫家全盘托付给你了,你便当我聋了瞎了诸事不管了么。”
书信丢在箫肃脚边,箫肃拾起一看,脸微微变色:“这是。。。。。”
那些书信上详细记录了他在伽陀国的点点滴滴,事无巨细全然无漏。
箫阳冷眼看着他,曲起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进来,谭影!”谭影悄没声息地出现在箫肃跟前,单膝跪地:“拜见家主。”
箫阳点点头,看向箫肃:“这些书信都是谭影交给我的。如果不是他,你打算欺瞒我一世吗?”
箫肃望向谭影,谭影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箫阳道:“你别看谭影,谭影本就是箫家首席护卫,他一向尽职尽责,这么做完全是我的授意。”
箫肃呈上书信,叹道:“母亲英名,孩儿愿意受罚。”
箫阳摇头道:“肃儿,你怎么还不明白?你的确是很聪明,但是毕竟年轻气盛容易冲动。你身为凤启国第一皇商掌门,一举一动都被朝廷关注,攸关箫家数千人生计甚至是性命。我既然都能掌握你在伽陀国一切行动,皇上迟早也会知道。”
箫肃诧异道:“母亲,即便孩儿的确是在伽陀国做了额外之事,但完全只是想为我箫家招揽商业人才罢了,皇室纵然知晓,也应是无碍。”
箫阳摇头叹道:“商业人才?那锦绣果真仅此而已吗?你可知你们救出锦绣师徒之后,伽陀国国主并未取消婚礼,仍旧让密灵王名义上嫁给了此女,封她做了驸马,名义上锦绣已经是密灵王之妻主、伽陀国大驸马。伽陀国国君近日密函给皇上,要求皇上能在凤启国秘密搜寻找出此人送还伽陀国,皇家暗卫受皇命已经全面出动。你说,如果查到伽陀国驸马出逃都是你出谋划策,给朝廷权臣落下把柄造谣生事,以当今圣上之狠厉,若是怀疑箫家有异心,你要置箫家于何地?箫家百年基业岂不就毁于你手!”
箫阳情绪激动,一时心悸难受,捂胸不住喘息。
箫肃急忙起身扶住母亲,安慰道:“母亲大人别着急,此事我一直十分谨慎处理,只有你我跟密灵王知晓,断不会让皇室暗卫查到。再说此事如何能与谋反大罪联系呢?便是有人想借此针对箫家怕也难以拿此事给箫家安上谋反罪名吧?”
箫阳喘了一会,才慢慢平复心内绞痛。她看着箫肃,竟是满目沧桑:“你到底年纪小,未经历过大风大雨,不知朝堂黑暗皇权可怕。肃儿啊,很多事为娘现在还不能一一细说,只是有一点,你万不能再拿箫家做冒险,箫家赌不起,也不是那些人的对手,知道吗?”
箫肃急忙跪地,严肃道:“孩儿知错了,决不再犯。”
箫阳这才舒了口气,她慢慢坐到椅中,望向谭影,似在对人说又似在自言自语:“我真的力不从心了,无论何时都无能为力啊。”
谭影瞳孔一缩,闭上眼慢慢垂下头。
一朵桃花从窗口飘入,落在桌上打开的书页上,箫阳轻轻捻起它,眼神涣散:“桃花依旧开,人面已全非。。。”
箫肃定定地看着母亲,他已经记不起从何时起,曾经叱咤凤启国政商两界的母亲会变得如此灰心懒意,也数不清看过多少次母亲无奈伤痛的样子。
他心内一动,转头望向沉默不语一直单膝跪地的谭影,似乎是从他出现在箫府之日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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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寒宫正殿,守在正殿门前的侍从往外张望着,一会儿脸露惊喜,急忙回身禀道:“宫主!蓝护法他们到了!就在宫外!”
小碧扶着玉冰鉴从座上起身,走到宫门前,便听到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随着那笑声,走廊那头一行人簇拥着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走来。
玉冰鉴静静地望着那娇小的身影——锦绣牵着一位红衣美男子,边走边叽叽咯咯快活地说话,眉目依旧如那晚般灵动,笑容还是那般温暖。只是如今她心里住进了一个男子,眸子里全是那绝美男子的影子。她眼中的候晓谕美如狐媚风华绝代,哪像他如今憔悴病弱的样子。
玉冰鉴眼中闪过一丝极细的裂痕,他平静地望着那渐渐走近的女子,小碧感到手被他握痛了,抬头疑惑地看着玉冰鉴,但从他淡漠的脸上读不出任何情绪,唯有那玉手越握越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下雪了瑞雪兆丰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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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再续旧情缘
候晓谕刚入宫门便已察觉玉冰鉴眺望的视线,他一直仍由锦绣缠着自己,直到走廊尽头,他才示意颔首锦绣:“绣儿,玉冰鉴来了。”
锦绣急忙抬头望去,她惊讶地瞪圆了眼:“玉冰鉴,这是他么?天啦,怎么会病成这副模样?”话脱口而出,不容收回,犹如冰刀刺在玉冰鉴心上,他抿了抿苍白的薄唇,却一个字也没说,琉璃色的眸子始终停驻在女子身上,隐去了波澜。
但锦绣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她松开了候晓谕的手,紧跑几步停在玉冰鉴面前,张了张口想说很多话,话到嘴边却只成了一句:“还好我们及时赶到了。。。”
玉冰鉴静静地看着她,不答话。锦绣细细的端详着玉人,从他柔顺黑亮的发丝,沿着憔悴苍白的面容,看向那瘦骨嶙峋的手臂,视线停留在他隆起的硕大腹部,想起苍月城初遇那天玉人绝世的容颜和风采,心内悲切,她从没想过玉冰鉴会是如此模样,视线开始模糊。
耳边轻轻传来久违的魅惑之音:“我玉冰鉴不需要你怜悯的眼泪。”
一阵香风拂面,玉冰鉴靠着小碧,已转身走进正殿。
蓝君梦急忙请候晓谕入内,候晓谕看了眼呆站着的锦绣,叹了口气,也不理她,跟着蓝君梦先行入了正殿。
锦绣呆呆地望着玉冰鉴虽然病弱仍笔直的背影,使劲吸了口气憋回了眼泪,跟着众人走进了正殿。
蓝君梦等人简单跟玉冰鉴汇报了一下在伽陀国的事情,便请候晓谕为玉冰鉴诊脉,候晓谕笑道:“不忙事,听你们说,宫主刚服下我那药丸不过三日,现在身子蛊毒已经暂时控制住了,现下不用做其他多余之事。只是解蛊需要专门的幽静之所,不如有空先带我去你们宫内四处转转,我给布置一下找个合适地方。”
蓝君梦看向玉冰鉴,玉冰鉴颔首道:“候神医一路旅途劳累,请先沐浴休息吧。晚上我为候神医设宴接风洗尘。”
候晓谕笑道:“如此甚好,那我就不推辞了。”
锦绣在一旁插不上话,只愣愣地看着玉冰鉴,但玉冰鉴却未再看她一眼。蓝君梦引候晓谕出殿,锦绣还呆呆站在原地盯着玉冰鉴没动,候晓谕看了她一眼,没有叫她,径自随宫人离去。
玉冰鉴仍旧不看锦绣,他伸出手,小碧急忙扶住。
“扶我回寝宫。”颇为吃力地起身。
锦绣这才惊醒,跑到他跟前搀住他胳膊,轻声道:“小心啊。”
玉冰鉴面色一寒,抽出手臂,冷冷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走。小碧,扶我回寝宫。”小碧应了一声,搀着玉冰鉴慢慢离去。
锦绣看着玉冰鉴虚弱得几乎将全身重量都靠在了小碧身上,步履显然比方才沉重,一咬唇,也顾不得许多,飞快追上他们,厚着脸皮在两人惊呼声中,一把抱起了玉冰鉴。
玉冰鉴蹙眉轻喝:“快放我下来。”
锦绣摇头,坚定地看着他:“不行,我送你回寝宫!”
“你!”
“你要打要骂都可以,不过要等我送你回寝宫后!”晶亮的大眼睛不再畏缩,直视着琉璃色的美眸,视线交缠,一方坚持一方倔强,小碧眨巴着眼睛有种局外人的感觉。
终于,琉璃色的美眸慢慢被长睫半掩,锦绣嘴角扬起微笑,她紧了紧双臂,将玉冰鉴抱得更牢固,扭头对小碧笑道:“劳烦这位小哥带路吧,我送你家宫主回寝宫。”
锦绣小心翼翼又稳健的走着,偶尔低头窥视怀中之人的表情,不时轻声问道:“有没有觉得不舒服?若是痛马上说啊。”
玉冰鉴靠在她怀中,一路沉默不语并不回答,随着女子不断地询问,一双玉臂由最开始放在胸前慢慢攀住她的颈脖,脸悄然贴上她肩窝。
蓝君梦引着候晓谕查看了宫内几处僻静之所,候晓谕均不是很满意。
蓝君梦面有难色:“不知候神医对疗毒之所有什么具体要求呢?”
候晓谕道:“因为疗毒过程比较奇特,处所最好幽禁,外人不易打搅,位置南北朝向,屋内东边干燥温暖,西边温湿干净,中央最好要有一座大的水池,疗毒之时,水池内注满温水随时备用,屋内可设置灶台熬药,所以必须利于通风。不知玉寒宫可有此处?”
蓝君梦拧眉苦思一番:“玉寒宫内的确有几处设有浴池,不过符合其他要求的,好像只有西护法紫玉仙的耀月宫比较适合。但是,那是他专用的处所,藏有许多药物和蛊虫,只怕。。。”
候晓谕奇道:“西护法研究蛊毒么?”
“是,西护法从小就是从大蛊师任狂学了一身御蛊之术,是当今江湖数一数二的蛊师。自从发现宫主中蛊毒后,西护法一直想找出解除母蛊的方法,可惜未能成功。后来又发现我族人居然全部身中子蛊,西护法虽然尽心替族人压制但无法根除,他也很无奈。。。”
“原来如此,不知能否带我去见一下西护法,看看耀月宫?”
蓝君梦还未答话,身后便传来一声轻笑:“在下的耀月宫能成为候神医解蛊之处,实在万分荣幸。”
候晓谕微微一惊,他内力高深听觉敏锐,居然没听到脚步声。转身看去,来人身量娇小清瘦,瓜子脸柳叶眉,皮肤晶莹到半透明,姿容虽然秀美脸色却异常苍白略显病容,紫红色长发用以金色琉璃簪绾成斜髻一丝不乱。阳光下,紫红柔丝衬得原本过于苍白的脸有了些许血色。
他淡然一笑,盈盈一拜:“在下玉寒宫西护法紫仙羽,见过候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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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小心地将玉冰鉴放到玉床上,顺手摸摸床垫:“现在是四月天,阴雨天多,常有倒春寒,这垫得似乎薄了些吧,要不再多垫些?”扶着玉冰鉴躺好,替他盖好被子。
玉冰鉴舒了口气方才答道:“不妨事。”
锦绣见他平躺着有些气闷的样子,找来枕头帮他垫高了上身,又替他掖好被角,才起身站在一旁,她凝视着玉冰鉴,一时却不知如何开口,他与她除了那次苍月城一天内相遇两次以外,此后再无见面,既不算陌生也说不上熟悉,但无形中总有剪不断的情愫将两人牵引在一起。
玉冰鉴沉默良久羽睫一颤,终于抬眸看向她,目光交织一刻,两人心内俱是一动,两人互相凝望许久,终是锦绣打破了沉默:“你瘦了好多,定是吃了不少苦。”
锦绣眼中有痛惜,这种情感在从前是玉冰鉴所不愿见到的,然而此刻从她眼中真切流露,却让他心中温暖。
“你也瘦了。。。”
他声音虚弱无力,锦绣更是心痛,情不自禁上前握住了那双微凉的玉手,玉冰鉴身体轻颤,下意识的缩缩手,并没用力挣脱,锦绣握得执着,就由着她握着,垂下头不看她,青丝遮去半边面容。
锦绣心酸不已,一手握着他的柔夷,一手将他发丝捋到耳后,柔声道:“方才我在宫门口说的混话你别在意,你知道我嘴贫没脑,伤了你真是无心的,不如这会子你骂我几句打我几巴掌出出气,我心里也好过点,就是别不理我啊。”
玉冰鉴眼神微微闪躲,动了动薄唇仍旧没做声,玉指收拢轻轻反握住锦绣的手。锦绣见他不开口,更是难过,捂着那双柔夷让它们渐渐变暖。
小碧端来一盆温水欲为玉冰鉴敷一下浮肿的小腿。锦绣接过来:“我来。”
小碧急道:“这如何使得?锦绣姑娘是贵客怎么能做这事呢?”
锦绣坦然地卷起袖子:“如何使不得?我也算是半个医师了,跟随师父经常帮人做些推拿按摩的疗程,消肿祛瘀很拿手的。”
她忽然想到女男避忌,看着玉冰鉴征询道:“我可以么?”
玉冰鉴望着她,寒潭般的美眸隐隐闪动,他点点头,锦绣舒心笑起来,见他起身,急忙上前扶起他,拿过枕头被子垫在他后背,又拿了毯子盖好他身子,坐在凳子上将他小腿放到自己膝上,又望着玉冰鉴。
玉冰鉴脸微红,垂眸轻轻点头。
锦绣这才脱下他的鞋袜,试了试水温,捧起水润湿那双晶莹剔透的玉足后,慢慢浸入温水中,一边按摩着小腿肚,一边活络着足底,不参半点杂念认真地替他热敷推拿。
玉冰鉴默默注视着忙碌着的锦绣,冷清目光慢慢软化,放在床边的玉指抬了抬又悄然落下,渐渐收拢抓紧了床单。
紫仙羽领着候晓谕查看了一番耀月宫,候晓谕颇为满意,笑道:“真想不到能找到如此合适的宫殿做疗伤之所,只是我若占用了此处真不耽误紫护法公事么?”
紫仙羽忙道:“候神医解蛊毒乃是为了拯救我全族之人,紫某能效犬马之劳三生有幸,何来打搅一说呢。神医放心使用便是,有何需要尽管向紫某提出便是。”
候晓谕点点头:“既然如此,候某也就不客气了。请两位护法及早安排玉冰鉴宫主搬来此处,我所携带的那些药材也一并搬到此处,我师徒都要伴随玉宫主一同入住耀月宫,贴身照料共同医治玉宫主的母蛊之毒。从明日起加派人手镇守耀月宫,此后三月内,闲杂人等均不能擅自入内。”
候晓谕转向蓝君梦:“蓝护法,明日还要劳烦你详尽给我说说这蛊毒是如何发现的,并带我去下蛊之处查探。”蓝君梦点头应诺,二护法即刻安排人手准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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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云池解子蛊
候晓谕这才返回了玉冰鉴寝宫,正好看到锦绣扶着玉冰鉴躺下休息。
候晓谕站在门口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进去,锦绣却已经看到了他,她朝玉冰鉴轻声说了几句,玉冰鉴点点头。
她起身走到候晓谕面前,欣喜地握住他的手:“师父,累不?我们先去休息吧。”
候晓谕微笑道:“还好,我想先瞧瞧玉冰鉴。”
锦绣扭头看了看已睡下的玉冰鉴,压低声音说道:“我刚刚为他做完热敷,他身子虚现下乏了很嗜睡,咱们还是先别打搅他,正好你我也累了,不如先去好好睡一觉,等晚饭过后再来瞧他。”
候晓谕轻轻一笑:“才刚见面就如此舍不得他劳累了。”
锦绣红了红脸,紧张地拽着候晓谕的袖子把他拉到一旁,悄声道:“师父,你也知道我把那啥吃了,我觉得很对不起他们呢。刚又才在宫门口嘴巴大说错了话,玉冰鉴一直不怎么理我,我心里挺难受的。”
候晓谕笑容隐去,看着她好一会儿,他握住锦绣的手拍了拍安慰道:“玉冰鉴本就是性子冷清之人,纵使动容也不轻易表露,你又不是不知。。。罢了罢了,为师不去惊扰他休憩。走吧。”
牵着锦绣走出寝宫,锦绣一步一回头看着床上那憔悴玉人,终于离去。
玉冰鉴慢慢睁开美眸,眼中寒冰全化,徒留朦胧水雾。
紫仙羽等人带着候晓谕来到仙霞山水源地————云池。日常玉寒宫族人就从此取水饮用。
云池位于仙霞山腰,周边绿树青翠终年薄雾笼罩,水质清澈见底偶有鱼蟹窜过,山顶几条溪水潺潺流入,波光粼粼流动不息。
蓝君梦叹道:“这水如今不可饮用,族人只能步行数十里去山下挑水,十分辛苦。”
候晓谕蹲下捧起一掬清水,闻了闻:“是因为子蛊之毒么?”
紫仙羽点头:“不错,自从宫主身中母蛊,族人也接连被查出身中子蛊,于是就派人四处查询蛊毒之祸的源头,结果。。。”
“结果发现云池水源被子蛊污染,而此时所有族人都已经身中子蛊了?”
“不错。那时已经晚了,母蛊一旦毒发,必将催动所有子蛊毒性,现在已经开始出现牺牲者了。”
紫仙羽秀眉紧皱,愧疚道:“我身为玉寒宫首席蛊师,没能及时察觉蛊毒之祸,实在愧对族人。”
候晓谕站起来,凝重地望着美如仙境的云池。他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对紫仙羽道:“这是我研制出来清除子蛊种子的药粉,配方都写在里面了,请西护法按照这配方加工出药粉五百斤,成品以这包药粉为准,颜色,浓度,气味,药效均不得有差池,否则没有药效,制成后一同抛洒到云池中,每日早晚撒药一次,连续五十日后云池水子蛊必除。”
紫仙羽喜道:“多谢候神医,我这就去办。”说罢旋即离去。
蓝君梦也莞尔:“我族人有救了。”
候晓谕摇头道:“这只是掐断子蛊蔓延趋势,这子蛊倒也奇特,河水冰寒清澈十分适于它们生存,若是随溪水流到山下,途中混入泥土污物就无法生存,山下百姓免去了一场浩劫,也是万幸。”
他认真询问道:“蓝护法可是确定除玉寒宫族人外,没有其他人从云池直接取水饮用?”
蓝君梦肯定地点头:“云池一直是玉寒宫专享水源,百年来一直有人看守,绝不让外族人取用半滴。这已是本地不成文的规矩。且发现云池有蛊毒之后,更是封锁了此地,加派了人手警戒,我敢担保此后再无人取用池水。”
“这就好了,我也稍微安心了。”候晓谕方露出丝丝笑容。
蓝君梦犹豫了一下:“关于锦绣姑娘便是药引之事,候神医真不打算告知宫主么?”
候晓谕笑容收敛:“绣儿考虑周到,玉宫主心高气傲,且对绣儿有情,若知道要以锦绣之血化蛊毒,他必定两难。锦绣绣儿心善加上本就内疚,事关玉寒宫数千条人命,她只怕是宁死还骨血也要救人,与其逼她眼下就自尽偿血,不如赌一赌,一百二十日后或许另有曙光也未可知。”蓝君梦闻言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