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儿!!——————————”
锦绣听见这两声呼唤时,枣红马已冲进了狼群,男王跟候晓谕疯了般跟着冲了过去,但是仍旧差了一段距离,而母狼们不再允许骑兵靠近狼群,纷纷冲过来厮杀堵截,他们无法靠近锦绣。
锦绣抽出蛟龙剑,劈开扑到身边的两匹狼,蛟龙剑削铁如泥,一时间震慑了狼群,狼群改变策略,不再直接扑向锦绣,而是绕道枣红马身后身侧,攻击枣红马。
枣红马飞起后蹄踹飞一条母狼,另一只母狼却趁机咬在它股上,枣红马嘶叫跃起,锦绣猝不及防,摔下马去。
候晓谕惊恐大叫,男王急红了眼,抽出羽箭,弯弓引箭射向已经扑向锦绣的几匹狼,贯穿了狼颈,狼血喷到锦绣脸上,顿时浓浓血腥味扑面而来。
锦绣心知现在腿软胆怯绝对死路一条,振奋精神奋力挥动蛟龙剑砍翻了扑过来的几条狼,忙乱中瞥见了站在高坡上盯着自己眼露凶光,俯□子做出冲刺姿势的白狼王。
握剑的手早被鲜血染红,手臂和前胸被狼群抓出数条口子,皮肉外翻,鲜血溅了出来,如不是这件皮甲,只怕骨头都要裂了。
锦绣看着呲出白牙朝自己奔来的狼王,心内一横,双手握剑砍翻又围过来的巨狼,也朝它冲去,大喊道:“老娘跟你拼了!!!”
候晓谕已奋力冲进狼阵外围,看到锦绣往狼王冲去,大惊失色,情急之下,掏出两个黑色药丸,用尽全力朝狼王扔去,大叫道:“绣儿!全力一击吧!!”
药丸击中白狼王,顿时爆裂,散出红色烟雾,杀红了眼的锦绣丝毫没放松脚步,冲入烟雾中,迎着扑向她的白狼王全力挥出一剑!
白狼王眼眶呲裂,张开满是尖牙的大嘴,在身体被刺中的一瞬间,也狠狠咬上了锦绣的左肩,庞大的身躯伴随着巨大的冲力扑到锦绣身上,一人一狼滚倒在地,不停翻滚挣扎。
锦绣肩头剧痛,蛟龙剑已经贯穿了白狼王身体,却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它的力量,狼爪尖尖刺进锦绣皮甲,狼牙紧咬她肩膀丝毫不松,狼王冲刺的巨大惯性带着锦绣不住翻滚。
锦绣用力旋转着剑柄,更大地绞开伤口,加速狼血流失,白狼王四肢抽搐,狼口慢慢松劲,但仍然咬着不放。
其余的战狼迅速弥补了方才候晓谕冲开的缺口,再一次阻断了他们跟锦绣!
在候晓谕和男王近乎疯狂的厮杀中,夜幕渐渐笼罩草原,锦绣终于感到狼口松开,她急忙用膝盖顶住狼身,剑柄一旋,大腿用力一蹬,僵硬了的白狼王终于从她身上翻落,先前雪白的狼毛染上大片鲜红,有锦绣的血,更多是它自己的血。
锦绣血人一般地跪在地上,撑着蛟龙剑,喘着粗气,周边剩余的狼闻到了首领鲜血的气味,纷纷驻足看向倒在草地上那白色巨狼,仰头悲鸣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哞顿时此起彼伏在腾格里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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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在远处草坡的黑衣人听到凄厉的狼哞,悄悄打开了身后的兽笼:“去吧,去为养你育你的狼王报仇吧,杀掉那个女人!”
黑暗中传来一阵镣铐碰撞的声音,兽笼里蜷缩的影子抬起头,月光下,他银色长发异常醒目,那双锐利的眸子射出}人寒光?br/gt;
黑衣人接触到这目光,心脏猛缩,为首的人强自镇定,打开锁链:“你服下了蛊虫,可别想借机背叛主子!快去完成主子交给你的任务,杀掉那个女人!”
卷缩的影子慢慢伸展开来,月光下他身躯高大,身上的黑衣破烂不堪包裹着他健硕的身体,勃发的肌肉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力量,几缕碎布掩在他胸口蜜色肌肤上。
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整齐的牙齿。黑衣人突然感到莫名惊慌,正准备抽出佩刀,黑影野兽般窜起扑向她们,惨叫声中,这些黑衣人被他撕成碎片。片刻后,黑影手中抓着黑衣人的肉块,白森森的牙齿已全然染红,嘴角淌血,他昂首伫立在夜幕下,月光衬映着他染血微笑的面容异常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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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失血太多,意识开始有些模糊,此起彼伏的狼哞听得她胆战心惊,远处还传来其他狼群的哞叫呼应,好像都在哀悼白狼王。
狼群渐渐缩小圈子后撤,唯有主力母狼仍在搏杀,为狼群撤退争取时间,毕利森格等人还被几十匹巨狼拖绊,一时间近不了身救援。急得候晓谕拼命大喊着锦绣,他武功虽高,但是与野兽搏斗不同于人格斗,身边母狼不要命地扑杀,也让他耗了不少时间。
候晓谕看到锦绣强自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她周围的狼虽然悚于她斩杀白狼王的威慑暂时不敢靠近,但仍旧围着她打转,伺机而动。他知道再拖延不了多久,这群狼就会看出锦绣已经力竭,从而迅速扑杀。
候晓谕方才放出的毒烟弹虽然击中了狼王,但也对锦绣造成了伤害,所以他不敢再用,只发力斩杀狼群,向锦绣靠拢,可是尚未等到他靠近,围着锦绣的狼群就对她发动了进攻,候晓谕绝望的叫道:“锦绣!!!”心中冷透。
一条黑影闪电般挡在锦绣跟前,几匹扑杀锦绣的狼尚在半空就被他撕裂,狮子般张狂的银色长发飞扬,狼血飞舞的夜空中,慢慢照出黑影隐约半边脸,震慑了所有看见他的人。
狼一般嗜杀犀利的眸子,张狂飞扬的银眉,剑般挺拔的鼻梁,血染红了脸,咧嘴笑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高大健硕的身体充满了力量。
他踢开扑向他的狼,转身飞快抱起锦绣,跃到半空正待离开,弓弦一响,一支箭插入他后背,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仍旧抱着锦绣迅速消失于夜幕下的草丛中。
毕利森格颓然垂下拉弓的手,候晓谕近乎竭斯底里地呼唤着锦绣的名字却无人回应。
狼群呼啸着大批撤退,扬起尘土,夜风中,草影重重,哪里还能寻到锦绣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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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死过去的锦绣被疼痛折磨得醒过来,她张开浮肿的双眼,只觉得喉咙似火烧般,全身到处撕裂般的疼痛,却是一声都发不出,周围似有滴水的声响,引得锦绣无比希望能喝口水浇灭喉咙那股灼热。
但是失血过多的她莫说动就连张嘴都困难,锦绣心中悲切,穿越不到两年难道就死在狼口之下么?前世死在最爱也是最恨的人手上,今生可能死得比较壮烈,可惜还是落得个孤独死去曝尸荒野的下场吧。。。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昏迷前候晓谕凄厉的呼唤犹如在耳,毕利森格绝望痛苦的目光还在脑海盘旋。她居然也有了人牵挂和不舍。
闭上眼回想着,突然发现在这异世草原上的生活是她前世今生中最快乐最洒脱的一段时光。有真心疼她守护她的师父,有帮她护她的男王哥哥,有跟她斗气别扭的朋友卓娅,甚至还有一个在中原等候她救赎的冰山美人。
不觉微笑,原来自己也有人守护和等候哇。
唇边忽然一凉,潺潺清水漫漫渡入嘴中,缓解了喉中肿痛,也让她慢慢恢复了些微生命力,足以打起精神睁开眼看清面前之人。
只能感叹除了那张狂的银色长发和狼一般锐利黑色眼睛外,这是一个有着如同希腊神话中阿波罗般面容的男人,古铜色的胸膛随着稳健呼吸起伏,雕塑般健美结实的躯体上还残留着血迹和黑色碎布,更增添了油画般浓烈美感,强烈地冲击着锦绣的视觉。
“你是谁?是你救了我?”锦绣哑着嗓子问道。
男子锐利的眸子瞪着她一会,继续手中的动作——喂水,锦绣顺从的喝完。
终于有了些微力气,她试着动动身体,立刻因为左肩伤口剧痛而颤抖,锦绣喘着气,伤处被人简单包扎了————用她的衣服做成的布条和一些墨绿色的草药汁。
男子看到她醒了,忽然咧嘴笑了笑,眸中光彩突然消失,整个人颓然倒在她身边,晕死过去。锦绣这才看到他背上还留着半截羽箭,伤口还在冒出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真是痛苦啊~~~~~~~~~~~~为毛啊这是为毛~~~~~~~~~~~
好吧,前面要大家猜的会隆重登场的就是这章出现的男配了,对了,他就是文案中的最末一个——孤狼。3╰)╮猜对了没?
找个图片,银发狼王子
18
18、分离的思念
锦绣挣扎着起身,推了推他。男子没有反应,锦绣撕开他背上的衣料,倒抽一口气。
伤口在他右背,只差几分便到要害,带刺的箭头入肉三分,伤口狰狞裂开,边缘虽然已经结痂,但因为箭头仍在肉中,还有小股鲜血慢慢渗出。
锦绣不敢贸然拔出箭头,担心扯裂旁边血管,到时救不了人反而害了人命。
在身上摸索着,发现自己随身的药瓶已经不见,四处张望,看到不远处地上滚着几只药瓶,塞子已经没了,自己那把蛟龙剑也在地上。
锦绣恍然看看自己被包扎的伤处,难怪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没死,原来是这个男子用药施救。想了想,半爬着拿到药瓶,仔细查看了一番,心中暗喜,还有一些止血的药粉尚余小半,总比没有强。
撕开衣服下摆,在一块布料上均匀倒上药粉,跪在男子身旁,擦掉他伤口处血迹,在伤处撒上些药粉,用布条塞着箭头边缘,抖着手握住残留在外的半截箭身,擦擦汗深呼吸,拍了自己一巴掌,睁大眼睛,咬牙猛然使劲,拔出了箭头,一股粘稠的鲜血随之溅出。锦绣飞快地用沾了药粉的布料用力堵住伤口,迅速的包扎。
做完这一切,她已是汗流满面,脱力地坐到地上,边喘气边瞧着一动不动昏迷的白发男子。
男子手中紧握一块自己眼熟的淡绿色物件,锦绣眉头微皱,挪过去抓住那只大手使劲掰着,谁料到这人虽然昏迷,手却箍得死紧。锦绣一根根掰着他的手指,费了大力终于掰开了,随即一块玉佩从他掌中滑落。
锦绣一愣,拾起一看,这不是自己自从穿越以来就在一直戴在身上的那块玉佩么?翻到正面,正楷“隆”字赫然入眼。
锦绣疑惑地望向昏死中的白发男子,莫非此人认识之前的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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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晓谕呆坐在草地上,双目空洞,黑色靴子上满是尘土,额前还残留着汗渍,指甲陷入掌中,一颗颗鲜艳的血珠顺着掌纹滴落,佩剑跌落在他脚旁。
满身挂彩的枣红马不安地在他身边走动,不时打个响鼻,它来到候晓谕身旁,低下头用嘴巴碰碰候晓谕的肩膀,候晓谕慢慢回过头来,枣红马高兴地用脸颊蹭着他。
候晓谕瞳孔忽然一缩,干裂的薄唇勾出寒彻骨的微笑,他轻声道:“都是你害了绣儿,都是你这畜生。。。。”流血的手慢慢抓起地上的长剑,枣红马抬起头大眼睛奇怪地眨了眨。
候晓谕仍旧微笑着:“绣儿浑身上下都是伤,还被坏人掳走了,我不在他身边,谁还会给她上药包扎,她会痛死,会血尽而死。。。你为什么要带着她冲到狼群中,为什么要让我失去她?”
站起身无神的眼珠盯着枣红马,慢慢举起剑:“绣儿很疼爱你,你却害了她,你去死吧。。。你死了。。。我也跟着去找她。。。”
枣红马似乎意识到什么,但却定定对视着毫不挪动,看着那长剑挥下。
一只手及时架住了候晓谕挥剑的手臂,毕利森格从他身后抱住他卸下他手中的长剑,候晓谕这一剑全无力气,他所有力量都在锦绣消失和寻找锦绣的路上消耗殆尽。
毕利森格强抑内心的悲痛,握住候晓谕的肩膀,沉声道:“恩公,不要放弃希望,锦绣是个好姑娘,必定吉人天相,您是她最亲的人,她又那么喜欢枣红马,若是回来见马死了,恩公更不在了,你叫她如何独活?”
候晓谕再也无法控制自己,顿时泪流满面,虚脱得半边身子都靠男王支撑着,他摇着头闭上眼,痛苦的说:“绣儿满身是血,那么多伤,那么多。。。还被强人掳走,她还能活吗?还能活吗。。。。。”
毕利森格眼眶微红,深吸一口气,压下喉中涌上的疼痛:“一定会的,她会没事的,我们一定会找他,过不了多久,她还会想之前那样神采奕奕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恩公,你别这样,相信锦绣吧。”
候晓谕哭着微微点头,他精神早近崩溃,几乎被掏空精力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下悲痛,晕倒在男王臂弯中。
毕利森格扶着候晓谕,望向茫茫草原,剿狼之后紧接着一天一夜地毯式的搜索,外加皇太女今日故意派人对他千般刁难和苛责,他也早已是疲惫不堪,只是强自支撑着,安慰候晓谕的同时,自己强自压抑内心汹涌的悲伤和担忧,不在候晓谕面前显露半分脆弱,生怕刺激这已经崩溃的人。
此时看着昏迷过去的候晓谕,心中终于轻了些,把候晓谕交到卓娅手中,吩咐道:“带恩公回营,请太医来医治。”
卓娅刚抱起候晓谕走没多远,突然身后噗的一声,她急忙回头,看到男王喷出一口鲜血,身躯晃动,大惊奔回:“王爷!!你怎么啦?”
毕利森格摇摇头,擦掉唇边血渍,声音虚弱:“我没事,只是一时急火攻心罢了。你快带恩公去找太医。”说罢挺直背脊,走向兵营。
卓娅凝望着男王挺拔修长的背影,心中悲切,咬牙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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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影递过羊皮水壶,轻声道:“公子,喝口水吧,今日你尚未进食也不喝水,这样下去身子会撑不住的。”箫肃呆立在草坡上望向锦绣消失的地方,恍若未闻,谭影无奈,只好退后。
暮色又再度降临,余辉照在箫肃身上,给这一身天蓝色的男子镀上淡黄|色柔光。箫肃沉默着凝视着夕阳下随风而涌动的草原,晚风吹散他如墨长发,根根飘散飞舞在空中。
箫肃眼中一片茫然,心内越来越不甘,就差那么一会,自己就能见到她了,如果能再早点赶到,或者能救下她,如今人去无踪,自己又该去哪里追寻,这一年多来的殷切期盼、一个多月辛苦的千里跋涉就换来这样的结果不成?
他不甘心,也不愿意相信这便是结局,如果就此放弃罢手他便不配称为凤启国第一商家掌门人。
箫肃握紧拳,狭长的双眸渐渐变亮,他转身看着谭影,手一伸:“拿来。”
谭影愣住:“主子,要属下拿什么。”
“干粮和水。”
谭影一喜,急忙递过食物。
箫肃轻笑道:“你们继续给我搜索锦绣的踪迹,我绝不会就此放弃的,除非我亲眼见到她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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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太女营燃起火把。
营帐内,铁炎森格不安地来回踱步,神色庄重秀眉紧锁,薄唇紧抿。跪在地上的黑衣护卫紧张不安,偶尔抬头偷看铁炎森格的脸色。
铁炎森格突然快步走到案前,猛地一拍,怒道:“想不到区恰〖父龊谝氯讼诺眉泵Ψ地:“属下不知道那贱奴如此难以驾驭,属下都给他灌下了蛊虫,以为他为解蛊毒必不敢背叛殿下,谁知道那贱奴居然不怕死。。。。j粝率韬觯属下该死,请太女殿下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将功补过。。
太女飞起一脚朝答话的黑衣人踢去,那人被踢得一翻,口鼻鲜血狂奔,却不敢呼痛,急忙爬起来又跪伏在地上,只说到:“请太女殿下再给我等一次机会。”
太女眼神阴沉,抽出佩剑,冷然道:“本宫就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抢在密灵王之前找到那个贱奴跟锦绣,带着她们的人头来见本宫。如再失败,如同此案!”话音刚落,案桌被劈成两半。
太女营帐外,闪过一个白影,跃出营外,瞬间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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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摸摸自己的额头,不怎么烫了,伤口痊愈得不错,多亏这白发男子及时救助自己,不然后果难料。
但是跟前躺着的男子,却浑身滚烫,已经昏迷快两天了。锦绣仔细查看了他的伤口,知道伤口发炎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化脓,每个药瓶都翻看过了,药粉只剩一次用的了,她必须出外找点草药。
此刻锦绣颇庆幸自己拜了候晓谕为师,这大半年也识得了不少草药,在草原住了这么久,也知道哪里比较多药草。只是自己有些路痴,所以不敢离山洞太远。
锦绣找了好一阵子,才拔到少少几颗药草,不过竟然能找到止血化瘀的药草—蓟草,已是万分幸运了。
锦绣回到洞中,男子躺在她用青草做成的草褥上,紧闭双目,豆大的汗水从他脸颊流下,缠着绷带的半裸胸膛汗珠密布,快速起伏着,几缕银发粘在他汗湿的胸口;嘴唇干裂发白,浓眉紧锁偶尔呓语着,仍旧发着高烧。
锦绣擦掉他上身的汗水,把他翻过身,用剑挑开布条,将把草药塞进嘴巴嚼碎,吐出敷在他背部伤口上,然后用清洗过的新布条重新包扎好,扳过他健硕的身体,帮他侧躺好。
这才舒了口气,坐到洞边,掏出那块玉佩细看,摩挲着上面那“隆”子。
到底这人知道自己这付身体的前主人哪些事情呢,莫非是旧识?总之他绝对不会是这身体原主人的仇人,不然决不会救她。
嘴中还泛着蓟草酸苦的味道,令她回想起候晓谕每日命她喝下的苦药,眼中似乎又看到候晓谕那红色妖娆的身影带着清香笑盈盈走近;看到帐篷里他坐在油灯前为自己缝补衣裳,偶尔起身看一下为自己熬煮的羊奶肉粥是否妥当;看见他为打着哈欠的自己温柔铺好被褥,然后回过头朝自己嫣然轻笑,招手示意。。。
一滴泪顺着脸庞悄然滑落,落入泥土消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啊~~~~~~~~~~师父~~~~~~~~~~你看看~~~~~~~~~锦绣这个粗神经大条的女人开始想你了~~~~~~完全忘了你花光了她最爱滴银子灌她苦药了,把候狐狸你当她老爸子了(板砖一堆砸来~~~本帅鼻青脸肿翻白眼~~~)师父党威武~~~
汗,我笔名不好听,随便起的,大家可以叫我帅帅。哦哈哈哈哈~\(≧▽≦)/~
19
19、孤独狼王子
几名白衣男子匆匆进入帐篷,向端坐之人行礼:“见过蓝护法。”
蓝君梦颔首道:“探查有结果否?可知道铁炎森格囚禁的那名奴隶是何人。”
一白衣男子上前禀告:“只能查出这名被囚奴隶曾经生养在狼群,后被铁炎森格捉拿囚禁,当做斗兽之用的奴隶,至今已经五年。”
蓝君梦眉头紧皱:“斗兽之用?居然还能生存下来,真是令人惊叹。”
“是,据查,铁炎森格这五年来不断抓来活豹活狼,用作跟此人角斗,皆被此人杀了,很多时候还是赤手空拳杀掉野兽。”
蓝君梦微微惊讶:“能活下来已属不易,此人赤手空拳能厮杀猛兽,还真是危险。他为何没有杀锦绣姑娘而是把她掳走?”
“锦绣姑娘一日未找到,宫主蛊毒未解,我全族生命便堪忧。。。”蓝君梦脸色凝重,起身道:“此人未必对锦绣有杀心,否则当场就能取她性命了。我们一定要尽快在太女之前找到她。”说罢,带领众人出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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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五天了,仍旧没有锦绣踪迹的消息,候晓谕每天不分昼夜地寻找,几乎到了水米忘沾的地步,所幸毕利森格一直命卓娅随身照料,不然他身体或许早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