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荷的奶娘看自己奶大的小姐如此伤心,忍不住劝道:“小姐,男人都喜欢小意温柔的,委曲求全的,您别由着性子跟姑爷闹了,这可不是您在家做姑娘的时候了。…”
沈丹将双眼通红,眼中泪光闪闪,“他怎么能这样……他眼里还有没有我?。”
奶娘叹了口气,“小姐,姑爷也是中了歹人计策的,心里头也是窝火,你不去帮着姑爷,反而跟他闹,姑爷心里肯定对你不高兴,二小姐马上就要进门了,人比花娇的,男人不都是图个新鲜吗,你这会不去打好关系,等她进门了,不是成心把男人往她院子里推吗?。”
沈丹荷一想起沈丹芸那娇媚的样子,心里就犯恶心,不屑的撇嘴道:“就是个狐媚子,上不得台面,国公府还能抬了她做奶奶不成?”
奶娘见沈丹荷依然不为所动,焦急道:“小姐,你都嫁进来两个月了,还没怀上孩子,万一二小姐赶在您之前生下了姑爷的长子,那您的脸面可往哪里搁啊!”
沈丹荷不屑,“即便沈丹芸生了儿子,那也是庶子,怎么能同将来我生的嫡子相提并论。再说子,爹向来最重视有瞰,怎么能让她先生下庶长子。”
奶娘叹息道:“小姐,下半年一过,那两个贵妾就要进门了,沈家出国公府长孙的机会就这大半年的时间。您的儿子也好,二小姐的儿子也好,都是老爷的亲外孙,只要是国公府的长子,他哪里在意是哪个女儿生的?”
沈丹荷不过是在气头上才看不清事实,这会冷静下来了,自然也能看的出自己老爹打什么算盘,沈丹芸要真抢在她前面生下儿子,到时候她的脸面往哪里搁啊,公公和婆婆肯定疼长孙的,她要再生儿子,即便是嫡子,也是次子,感情上肯定就不如长子的。
可要她像一贯看不起的沈丹芸一样,成日里打扮的妖妖娆娆的,骨子里都透着一股风尘气,那沈丹将是万万不干的,她就不信有她这个雍容典雅的正室夫人在,白振繁又不是父亲那种沉迷于美色的男人,还治不了那些祸害人的妖精!
事实上,沈丹荷很快发现自己错了。
沈丹芸是被一顶小轿傍晚的时候抬进府里的,因为是失贞纳妾,所以并没有大操大办,京城中有很多人都不知道白振繁纳了小妖子做妾。
进门的时候,因为妾室不能穿大红嫁衣,沈丹芸一身收腰的桃红春衫,身段毕露,整个人都是妖妖娆娆、媚态横生,低头跪拜沈丹将的时候还露出了一截白嫩细腻的脖颈,敬茶的时候水调袖子滑落到了手肘上,又露出了两个白嫩的手臂,沈丹荷清楚的瞧见坐在一旁的白振繁喉咙动了一下,气狗手都要发抖了。
沈丹荷看着沈丹芸递上来的茶盅,心里堵着一口气,就是不去接茶盅,过不久沈丹芸胳膊举的酸痛,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白振繁不禁皱眉说道:“丹荷,注意你的气度!”声音虽然不大,但颇为严厉,沈丹将只能打落门牙往肚里咽,忍着气接下了茶盅,算是喝过子妾室敬的茶。
沈丹芸进门后并没有因为自己低调嫁进来而觉得委屈,相反不哭不闹,说话又温柔嗲气,长的又漂亮,就算放在那里当今花瓶也是好看的。
白大公子在沈丹芸那里留了两宿之后,就不愿意走了。沈丹芸脑子笨,看不懂朝中大事,这没关系,有哪个男人愿意回房搂着老婆睡觉时还要被老婆耳提面命你要怎么怎么样啊?
沈丹芸不懂,白振繁可以跟她解释啊,沈丹芸那满含崇拜的、小鹿般纯洁的眼神,让白振繁的大男人心思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沈丹芸脑子笨也有好处,不会耍心思,人是娇憨了点,但有话直说,不拐弯抹角,白振繁白天和朝堂上的人耍了一天的心思,自然不想回家后还要跟老婆斗心眼,和沈丹芸在一起,白振繁从内到外都感觉到轻松。
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沈丹芸在白振繁面前表现的都很温柔,又会撤娇,一看白振繁脸色不对连忙撤娇哄他高兴,沈丹将就不一样了,她是被人捧惯了,非得要别人去哄她开心的主。
白振繁对比了妻妾的种种优缺点,经常会暗自感叹娶老婆一定不能娶什么才女、贵女,简直是娶回来一尊大神,整日里好吃好喝供着,当祖宗一样敬着,稍不留意便发脾气,动不动就想插手朝政上的事,自以为自己是高手动轨指手戈脚,以为男人都是蠢览
连着五天,白振繁都是去了沈丹芸那里,沈丹芸白天里起不来床,从来没去沈丹荷那里立过规矩,沈丹将哪里咽的下这口气,趁白振繁不在家,杀到沈丹芸的院子里,要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看看自己主母的威严。
谁料沈丹荷话都没说两句,沈丹芸就痛哭流涕起来,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发髻都散落开了,明丽的脸上全是泪水,沈丹荷看到她这副样子,顿时没了教训她的兴致。
不料,沈丹荷还没来得及撤退,就碰到了回来的白振繁,白振繁一看大老婆气势汹汹,小老婆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顿时就冲沈丹特一顿好骂。
沈丹荷堂堂大才女居然被沈丹芸这点不入流的小计俩给设计了,看到白振繁扶起沈丹芸时,沈丹芸那得意的眼神,更是有气说不出,自己和白振繁的关系也更加紧张。
正文第一百八十一章身份确定
丹年到家后的第二天,碧瑶就慌里慌张来说店铺里的张绣娘不见了,从早上起来就没见她的身影,去她的房间看床铺也是整整齐齐,不像是睡过觉的样子。
丹年第一反应就是张绣娘在宫里得罪了什么人,如今被人寻仇了。可张绣娘平日里言语就不多,几乎是没有出过碧线阁,说话做事更是小心谨慎,哪里像是会得罪人的样子,更何况,张绣娘房间在二楼,在其他三个绣娘的房间中间,若是被人掳走也不至于半点响声都听不到。
“说不定是哪家绣房高价把张绣娘挖走了,她不好意思打招呼。”丹年宽慰碧瑶,今天早上才发现人不在的,即便去官府报辜,只不过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婆子失踪子半天,人家也懒得理会。
丹年让碧瑶先别着急,兴许是去京城哪里走走,到了晚上就回来了。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还不见有人回来,碧瑶心急不已,催着小石头让他帮忙报官。丹年也怕张绣娘出什么事,到了碧线阁陪碧瑶一起等着,刚要点头同意报失踪的时候,官府这时派人过来了。
来的人丹年认识,上次因为小黑梅一家闹事,丹年把京兆尹衙门上的人认了个大概,这次来的差役姓陈,年纪三十来岁,长了张蜡黄瘦长的脸。
陈衙役到了碧线阁,说明了来意,要他们去衙门认领尸休,说在城西的护城河边发现了一具女尸,四十岁上下。
碧瑶吓了一大跳,陈衙役好心解释道:“先别怕,去看看吧,也不一定就是张婆子的。”
丹年和小石头放心不下”陪同着碧瑶一同去了衙门。在衙门的停尸房门口,小石头让丹年等在外面,他和碧瑶跟着陈衙役进去认尸了。
此时已经是夜晚了,清冷的白月光照在破败的房子上,屋子里只有零星的两盏油灯的光亮,丹年躲的离门口远远的,停尸房里连门都没有”涛黑的门洞张着大口,仿佛里面会钻出来吃人的猛兽一般,丹年抱着臂,觉得浑身上乍,毛骨悚然。
过了一会”碧瑶脸色青白,紧抓着小石头的手从里面出来了,丹年顿时松了口气”连忙上前问道:“可是张绣娘?”
碧瑶点点头,便猛的推开小石头,跟踉跄跄的跑到一边吐了起来,丹年赶紧过去给她拍着背,顺顺气。
陈衙役笑眯眯的看着,见小石头颇为关切担心”便宽慰道:“冯娘子第一次看到尸休,肯定害怕,以后见的多了就习惯了。”说完又觉得不对,连忙道歉道:“您看我这张臭嘴,真是该打”该打!”
说罢,陈衙役装模作样的打了自己几个嘴巴,小石头皱了皱眉头,递给陈衙役一钱碎银子”个嘱道:“这妇人我们不认识,也不是碧线阁的张绣娘,张绣娘前两日回老家投奔娘家侄子去了。”
陈衙役乐的眉开眼笑,接过银子慌忙塞进怀里”咧着一口黄牙,笑道:“这个小的知道该怎么做。”等丹年扶着碧瑶回来”领着丹年他们出去了。
回到碧线阁,碧瑶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丹年关上房门,冲小石头问道:“人是怎么死的?”
小石头给碧瑶和丹年一人倒了杯热水,叹气道:“左胸正中一刀,河边又没人经过,没多久人就死了。”
丹年心里按捺不住的惊骇,“碧瑶做生意,基本不与人有摩擦,即便是有了争执,也多是我们退让,没道理会有人来杀我们的绣娘啊!”
小石头摇摇头,“不是他杀,是自杀。许作检查了多遍,我也仔细问过,确实是自杀吗,拿剪子戳进了自己的胸口。”
丹年更惊疑了,直觉道:“不可能,张绣娘在店里颇得尊重,生活不愁,活也不重,碧瑶已经答应给她养老了,没道理在生活过的一帆风顺的时候去自杀。”
碧瑶喝了杯热水,才缓过劲来,小石头拍了拍她的背,对丹年和碧瑶说道:“我已经给陈衙役和许作都塞了钱,明天我再拜会下董大人,就说张绣娘前两日投奔娘家侄子去了,这女尸不是我们认识的人。”
丹年点点头,小石头做的很对,不管张绣娘是怎么死的,若是让客人知道碧线阁的绣娘死的不明不白,对生意总是不好的。
丹年拜托小石头多留意下最近的情形,张绣娘既然是自杀的,那肯定有活不下去的理由,但她又是皇宫里出来的,过去的恩恩怨怨丹年也不知道,那么凶残的死法,又是故意找的那么僻静的地方,显然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丹年出于死者为安的想法,只想让这件事就此平息下去。
丹年回去后颇有此心惊胆战,就怕有什么人会找碧线阁的麻烦,碧瑶一个女人应付不来,然而等了几天,都是风平浪静,丹年也渐渐放心下来。
就在丹年以为安然无事的时候,接到了大皇子送来的信笺,邀请丹年明天去画舫上一叙,丹年本来是不愿意去的,她利用大皇子达到了她的目的,成功的把沈丹芸塞进了国公府给沈丹荷添堵,丹年再不想跟大皇子有什么交集了。
然而送信的大葱不依不饶,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副你不答应我就赖你家不走的架势。
丹年疑惑,“到底是什么事这么重要,让你来说一下不就行了?”
大葱也相当想不明白,但碍于面子她自然不可能说不知道,只说:“殿下说了,事关重大,一定要亲口跟你说。”
丹年哼哼两声,“行,回去跟你主子说,我要湖里最大的画舷,不是那艘我就不去。”
大葱恨的嘴唇都在抽抽,又拿丹年没办法,扭着腰走了。丹年望着大葱丰满又曲线迷人的背影,经历了沈丹芸事件后,丹年深信男人都喜欢年轻艳丽的,开始八卦着大葱究竟有没有睡过齐衍修。
等到了第二天,丹年带着小雪去了京郊的荷花湖,丹年留下小雪待在岸边的亭子里自己玩,自己上了大皇子的画舷,果然是那日看到的、丹年自己舍不得掏银子包下来的、最大的那艘o
大皇子瞧见丹年满意的上了画彷,便摆了摆手,金慎便撑着船篙,慢慢将画鲂划到了湖心深处。
不同于上一次来,时节临近夏天,湖里已经开了一些荷花,想必等到盛夏的时候,定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大皇子慢慢沏着茶,推了一杯到丹年面前,笑道:“丹年可知孤为何请你出来?”
丹年老老实实的摇摇头,她和大皇子都到了这份上,没必要再去卖什么关子了。
“那你可想知道你铺子里的张绣娘是怎么死的?”大皇子微笑道。
丹年眼睛瞬间睁大了,直勾勾的盯着大皇子,而大皇子依日是挂着温柔的微笑,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丹年突然觉得面前的他万分讨厌,不管做什么都挂着副面具,天晓得他到底是生气还高兴亦或是想捉弄人,跟这人说话都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猜侧他到底在说什么,想表达个什么意思,丹年暗自猜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王者风范?一定要你看不懂听不懂。
丹年撇撇嘴,“不想知道,人都已经死了,怎么死的已经不重要了。”
大皇子呵呵笑了起来,“这种回答,还真是只有你能说的出来。前几日张绣娘要见我,说来也是缘分,她在宫里的时候和我娘关系很是要好。她告诉我,在十五年前,前太子妃生产的时候,她正好去送绣品,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
丹年猛的坐直了身子,大皇子到底知道了什么?
大皇子满意的看到了丹年的反应,继续说道:“她说她偷偷看到前太子妃生的是个儿子。”
丹年冷笑道:“她生个儿子关我什么事?”
大皇子摆摆手,“你莫要着急,听孤把话说完,她还看到有人提着篮子彼着黑斗蓬从后门进了太子府,结果太子的儿子就变成了女儿。你说,这世上有这么神奇的人,能把男孩变成女孩?”
丹年听到这里,便猜到大皇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不确定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也不敢乱说话,只是看着他。
大皇子看着丹年,心里微微有些不耐,他想看到丹年惊慌失措,想看到丹年放下身段来求他,还想看到丹年能够依靠他、乖乖躲在他怀里,但眼前的丹年眼里含着浓重的戒备,那神色深深刺痛了大皇子的眼。
“丹年,这几日我找到了苏尚书前任妻子刘玉娘的姐姐,你不是沈立言的女儿,你是苏晋田的女儿,而苏允轩,是前太子的遗孤!”大皇子仔细观察着丹年的神色,缓缓说道。
丹年瞒了十几年的秘密,如今被人说出来,自己反而不觉得有什么了,心里仿佛卸下了块大石头一般,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被人知道了她和苏允轩的身世,如今已经被人知道了,再担心也无用了。
张绣娘莫非是说出了埋藏在心底的秘密,觉得心事已了,才挥剪子自杀的?
大皇子把她约到这里来说,也是存了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意思。
丹年确定了这一点,冷笑道:“你想怎么样?”
正文第一百八十二章摊牌
大皇子见丹年并不惊惶,心知她必定是清楚自己的身世的,微笑道:“丹年莫要总是把孤往歪处想,孤只是得知丹年的身世后觉得丹年甚是令人心疼,刚出世便被让父亲抛弃,苏晋田那个老匹夫太过于心狠了……”
丹年长出一口气,说道:“我一点都不觉得我可怜,我有疼我的父亲、母亲和哥哥,我的父亲是沈立言,我也不认识什么苏晋田。”
大皇子笑容未变,“丹年,别欺骗自己的心了,任何一个孩子刚出生就被抛弃,哪能不恨自己的父亲,更何况,苏晋田可是为了苏允轩才把你作为弃子的,你就不怨苏允轩吗?。”
丹年嘴角弯了起来,扬着头朝大皇子笑道:“把我扔掉的又不是苏允轩,我恨他做什么?殿下,你总是这么轻看我,这让丹年很为难的!。”
大皇子轻轻靠到了船舱壁上,瞧着丹年眼波流转,棋逢对手让他心中觉得莫名的快意,有时候丹年不听话让他觉得不高兴,可丹年这种跟他对着干的调调又让他觉得心里头痒痒的,爱的不行。
丹年若是知道大皇子心里想些什么,肯定会白眼一翻,大骂他一声:“龌龊!”再顺便把他踢进湖里洗个凉水澡,让他清醒一下脑子。
“殿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丹年先回去了,母亲孤身在家,没人陪着丹年不放心。”丹年从船舱里探出头,站起身冲船头戈桨的金慎喊道:“靠岸!我要回去了……”
金慎闻声便看向大皇子,大皇子看着丹年,沉声说道:“丹年,从头到尾”孤有不对的地方,可孤从来没有伤害过你,到后来,孤对你如何,你心里是有数的,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孤呢?”
丹年垂下了眼睛,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若大皇子在过年之前跟她说这番话,丹年会很高兴,可现在一切事实赤裸裸的摆在她面前,她看大皇子的眼光,便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丹年低声说道:“在你看来”你什么都没错,可你现在做的,就是倘着鲜血”踩着尸骨往那个位置上爬!我和母亲成日里担惊受怕,怕父亲哥哥在战场上有什么闪失,我一想到他们差点命丧战场,我就忍不住要恨你!”
大皇子急切的说道:“丹年,你也要为我想一想,孤的母亲为了孤”等于是被白家的女人给逼死的,我不能让我娘死锋这么冤屈。”,
丹年摇摇头,说道:“你们皇家人的事,我不懂。可我想,你母亲拼着一死”把你公诸于天下,只是想让你堂堂正正的活下来,如果她知道你伙同蛮夷来算计祖宗的江山,残害大昭的子民”她肯定不会答应……”
说不定还在后悔生你不如生一块叉烧!别把自己那点龌龊的小心思说的那么伟大!丹年暗自骂道。
“若是孤什么都不做,那就是坐以待毙,等着白家人把孤啃的连渣都不剩。”大皇子叹道,“你没在皇宫呆过”你不知道那里是个吃人的地方。”
丹年默然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大皇子的出现妨碍到了很多人,这些人便想方设法除掉他,可他又不是束手就擒的人,丹年觉得自己也不好说这此人到底谁对谁错。
历史上那么多谋朝篡位的,成王败寇,到最后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也许很多年后大皇子登基了,历史上的雍国公府就是外戚专权把持朝政、祸乱朝纲的j臣贼子,大皇子是为了祖宗基业,忍辱负重的千古明君。
丹年笑笑,她只愿自己是当初那个在沈家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