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年摆摆手,“你们男人不懂的!”
沈钰悻特然,刚想大肆冷嘲热讽一番,但架不住丹年笑起来水汪汪的漂亮眼睛,什么想法都没了。
一旁的身着铁甲的人也注意到了丹年,向沈钰抱拳道:“沈兄,这位是“”,
沈钰拉着丹年笑道:“这是我妹子,沈丹年,丹年,这是黄震,是禁卫军头领。”
丹年看那年轻人,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身材魁梧,坐在那里依然身形挺直,眉眼稍有此粗犷,但合在一张脸上却意外的和谐,左眉上方有道小小的疤痕,更增添了些男子汉的风采。
丹年看他身形坐姿,就立刻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自律自强的军人气质,不司于沈钰的吊儿郎当,丹年对黄震印象很好,乖巧的笑道:“黄统领好!”
黄震呵呵笑了下,摆手道:“沈小姐不用这么客气,黄某虚长了你们几岁,如果不介意,就称在下一声黄大哥吧!”
沈钰自然是喜欢,他本身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最不喜欢条奈框框的束缚了,黄震的脾性很对他的胃口,一时间两人好的跟亲兄弟似的。
丹年继续端坐在那里喝茶,黄震和沈钰的话都是关于军队的,她插不上话,正在无聊之际,突然想到了,那天偷看沈钰考秋闱的时候,清清好像说过,被沈钰打下台的张涛正是黄震的表弟,而不敌沈钰的青衣使剑的年轻人正是黄震的弟弟黄襄!
这,这“丹年几乎是反射性的回头看了眼黄震,依然是一雷笑意盎然的样子,他不会对打垮了两个弟弟的沈钰怀恨在心吧!
丹年趁他们喝水的空当,笑着对黄震说道:“黄大哥,听说您的两个弟弟也参加了上次的秋闹,还和我哥哥交过手呢!”丹年想主动提起这个事情,也好让沈钰心里有个底。
沈钰果然微微吃惊,喝水的动作也停顿了下来,和丹年不约而同的看向黄震,等待着他的反应,黄震爽朗一笑,“是啊,可被沈老弟打下了台,这样更好,这两个小子一个个心比天高,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了,正好让沈老弟铿铿他们的心气儿,也让他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见黄震说的真诚,并不在意,丹年暗暗赞叹,这才是世家子弟的风度,若连这点气量也没有,他何以年纪轻轻就登上了禁卫军统领的位置。
沈钰笑嘻嘻的问道:“黄大哥可有家室?怎么只有一个人过来?”
黄震面上浮现了一抹红晕,略带腼腆的说道:“你嫂子有喜了,害喜的厉害,不能来了。爹娘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里,也留下来照顾她了。”
沈钰闻言,“哦,那真是恭喜黄大哥了。”语气中带着些失落和遗憾。
丹年心中一阵恶寒,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沈钰和这个黄襄臭味相投,又见对方家世不错,打起了对方的小九九,既能把自己推销出去,也能跟人家攀个亲。
临近中午,参加宴会的客人都陆陆续续的到场了,清清是跟着廉茂和廉夫人过来的,坐在了西侧第一排的位置,不靠前也不靠后。
而沈立非带着沈丹荷和沈锋出场时,几乎所有的人都站起来欢迎他们,阿谀奉承的话满大殿都飘的是,无一例外的是恭喜沈小姐将要嫁入国公府,而沈大人也即将成为国公府的丈人。
丹年看着沈丹荷矜持的笑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句话,“上帝要想谁灭亡,必先让人疯狂。”随后又觉得不吉利,甩甩头将这话从脑子里扔了出去,再怎么关系恶劣,沈立非都是他们家的亲戚,若沈立非出了什么事,他们家也未必撇的清关系,这个时代的“株连。”“连坐”罪名,不是放在那里看着好玩的。
等廉家人坐到了位置上,清清就瞅了个机会跑到丹年这里来了,有了感情归宿的清清看起来恢复了之前的开朗,看到沈钰后也不觉得尴尬,仍是热情的和沈钰打了招呼,倒显得沈钰有些婆婆妈妈放不开了。
廉夫人见快要开席了,便朝清清招了招手,要清清坐到她身边,清清嘟着嘴,非要跟丹年坐到一处,廉夫人有些不悦,被廉茂拉了回去,廉茂还朝丹年清清笑着摆了摆手,要他们好好玩。丹年有些好笑,清清却像是挣脱了什么枷锁一般,乐不可支。
“你这是怎么了?”丹年打趣道。
清清嘟囔道:“你可不知道,我这段时间跟坐牢一样,门也不许出,我娘我奶奶天天逼着我在家里绣花做衣服。”
“做衣服?你一个堂堂尚书千金需要自己做衣服?”丹年奇怪道。
见清清红着脸并不答话,丹年便洗然大悟了,椰偷道:“是喜服吧?大红盖头上打算绣什么啊?佳么时候穿啊?”
清清面红耳赤,拉着丹年像是哀求一般,“好丹年,等过了年,你来我家看看不就知道了,你再嚷,所有人都听到了!”
丹年笑的前仰后合,清清表面上是个有些泼辣的小丫头,内心实际上还是个羞涩的新娘子,司时也为哥哥惋惜。
丹年隐约知道沈钰夺了武状元后,曾和爹爹有过一次深谈,是有关沈钰的婚姻问题的,至于谈的结果如何,丹年并不知道,现在看来,清清这样天真烂漫的女子,不是沈钰的菜了。
就在两人窃窃私语说些私房话时,大殿上的客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丹年和清清还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许蕾,许蕾旁边坐着一个四十上下的女人,两人都穿着相当正式的金丝朝服,那中年女人头上还带着华丽的凤冠,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大昭的长公主了。
许蕾也看到了丹年和清清,隔着高台冲她们温和的笑了笑,招了招乎。临近宴会开始的时间,丹年和清清也不方便过去和许蕾说话,也只能等宴会开始后再寻个机会跟许蕾打招呼了。
没过一会,一个小太监上了高台,扯着尖细的嗓子高声叫道:“有请皇上,皇后娘娘,大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出场!”
顿时,所有人都离开绣墩,跪倒在了地上,口中呼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丹年依葫芦画瓢,皇帝她之前在秋闱和秋校都远远的看到过,但如此近距离的看到皇帝,还是头一回。
正文第一百四十二章文攻武斗(一)
皇帝一家在太监们的搀扶下走上了高台,等到坐下来的,皇帝才摆了摆手,方才的小太监又高声叫道:“陛下有旨,平身!”
众人又忙不迭的坐回到了绣墩上,立刻便有宫女和太监如流水般穿梭在案几之间上菜。
丹年也趁这个机会偷偷看了眼高台上的皇帝,与一般人想象中不司,这个皇帝虽然身材高大,但很是瘦弱,脸颊瘦削,颧骨突出,脸色也有些病态的苍白,丹年默不作声的想起了坊间关于皇帝身体不好,随时可能驾崩的传言。
皇帝身边坐着皇后,大红色的凤袍和凤冠,加上浓厚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如同是一个雕塑一般,身形笔挺的坐在皇帝旁边,丹年看她,没来由的就感觉到这一定是一个刚强又强势的女人。
大皇子和二皇子是没有资格坐在高台上的,早在皇帝和皇后上高台之时,就被安排到了西侧案几的头一个案几处。那二皇子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脸上稚气很重。大皇子今天一身青色的正装,显得他有些清冷羸弱,丹年想到那天他来送请帖时的样子,脸上便有些发热,不敢去看他。
皇帝趁着上菜的间隙开了口,同大皇子的声音很像,司样的温和平缓,“众爱卿,去年的一年里,大昭战祸不断,是靠着众爱卿的齐心协力,才保佑我大昭平安的过了这一年。”
众臣又忙着俯身跪拜,无外乎是此歌功颂德的话。
皇帝难得的露出了笑意,“在开宴之前,联想嘉奖两个人,一个是沈立言,他还在边境为我大昭镇守着领土,另一个是沈钰,少年英才。”
丹年听到了皇帝提及了父兄的名字,心便不由自主的狠狠跳了起来”大殿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听着皇帝说话。
皇后依然是面无表情,听到皇帝夸赞朝臣时,依日是庄严肃穆的表情,甚至连眼皮都不动一下,丹年着实搞不清楚皇室夫妻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子。
等皇帝说完,沈钰适时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向前去,磕头跪拜道:“微臣代父亲领了皇上的夸奖,然而微臣和父亲傀不敢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保家卫国乃是大昭男儿的本性,微臣和父亲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一番话,说的有情有义,正义感十足,皇上果然开心的笑了,抚掌笑道:“好一个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你们沈家果然是人才辈出啊!”
沈钰暗地里笑的颇为得意,这“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还是他看丹年练字时看到的,现在用到了这里,也算是用对了机会。
说罢,皇上在高台下的人群中拨索了一番,找到了沈立非,笑道:“立非也不错,女儿也个个都是好样的!”
沈丹荷原本听到皇帝赞赏沈立言父子时,心里颇有些不快,经过皇帝这么大张旗鼓的夸奖,沈立言父子的地位和影响力必定会再升一级,而沈丹年也会随着水涨船高,一想到农村来的土鳖沈丹年以后会和她一样成为名门小姐,闷气就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怎么都抑制不住。
然而又听到皇帝说起了自家,虽然没有指名说是自己,可沈家嫡亲的女儿就她一个,除了她还能有谁,那沈丹年的父兄再如何出色,她在众人眼里也只是个乡下来的土丫头,沈丹荷的心里畅快了不少。
然而沈立非在听到夸奖后并未有多大喜色,带领着儿子女儿叩拜谢恩后便沉默的坐到了座位上,看着沈锋吊儿郎当的样子,再想想沈钰小小年纪已经是名震天下的将军,愈发觉得自己儿子不成器。
沈丹荷注意到了父亲阴沉的神色,顺着眼光看到了毫不理会外界,只顾自斟自饮的哥哥,心里也是一阵阵的悲哀,将来若是父亲不在了,哥哥又不成器,自己空有一个国公府主母的身份,又怎么镇的住人呢。
就在皇帝夸赞群臣跪谢之间,菜也已经上齐了,皇宫里的菜色并不如丹年想象那般有满汉全席那样的奢华,精致的点心和烤肉占了大半。
其实只是丹年想多了,这个时代冬天里哪有什么蔬菜,有也只是普通的白菜萝卜,拿不出台面来招待人,所以冬天里举行宴会,即便尊贵如皇帝,也只有点心和烤肉来招待客人,所幸皇宫的厨子水平不是盖的,点心卖相不错,口味也不错,烤肉更是喷香入味。
还未酒过三巡,一个坐在东侧下首的年轻人跳出来向皇帝行礼笑道:“皇上,久闻沈将军不但武艺了得,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考上武状元之前还是举人出身,小侄和几个朋友不成器,想借着皇叔的宴会之际,向沈小将军讨教讨教。
丹年闻言不禁放下了筷子,她原本就不喜欢这些油腻十足的烤肉,吃了几口便觉得饱了。清清附在她耳边说道:“那人好像是裕郡王的儿子,叫什么齐衍冰的,按辈分算是皇上的侄子,他是去年的新科状元,会写两句酸诗,人挺傲气的。”清清愤愤的说道,自然不会跟丹年说出来,自己父母有意向两家结亲,结果被人家嫌弃了。
既是状元,又是皇亲国戚,这小子必定是从小生活在光环之下的,乍一看到“武夫”出身的沈钰夺了他们的风头,现在心存不满,想要与沈钰比试出丑。
“要比也是比武艺,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书生瞎叫唤什么,居然要比琴棋书画,还有没有廉耻!”丹年低声骂道。
丹年的骂声简直是骂到清清心坎里了,清清笑咧开了嘴,“可不是,跟你那个姐姐的什么荷花诗社一样,他们成立了个叫清流社的,不可一世的不得了,号称什么京城双社,除这两社之外,大昭再无文人。”
放屁!丹年心里恨恨的骂道,你那皇帝叔叔也没参加你那劳什子诗社,照你那理论,皇帝也是粗人一个了。
那齐衍冰话一出口,便立刻招来了不少人附和,甚至还有年轻男子叫道:“让沈小将军给我们耍上一段,不然宴会岂不是过于单调了!”
这分明是把沈钰看成了是街头耍刀枪卖艺的了!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沈钰这个地方,就看沈钰如何应答了。丹年咬着牙,暗暗记下了那人的长相,和清清低着头,悄声问道:“那人是谁?”
清清也愤愤然,半晌,来了句:“我不认识!”
丹年几乎要跌下座椅了,“连你都不认识?”清清分辩说:“每年都会有外地的藩王进京,兴许是哪个在自己领地里作威作福惯了的小王爷。”
丹年恨恨然,记下了那人的长相,既然是外地来的,那她总有圭场优势吧,只要他有落单的时候,不管是打闷棍套麻袋,还是下套讹人,总有整治他的机会。
此时,很多人都看向了一直品着酒,含笑看着众人争论的白振繁,朝中很多人以他为首,然而白振繁只是品着酒,一句话也不说。
就在这时,一直冷脸未说话的苏允轩开口了,“既然世子如此爱慕沈小将军的武艺,不如上场去亲自领教一番,印象岂不更深?”
苏允轩话一出口,原本一心想看好戏的围观者立刻安静了下来,他们那群世家子弟,平日里斗鸡走狗还成,要真刀真枪的和沈钰打,十个他们都不是沈钰的对手。
坐在西侧上首的大皇子也发话了,语气温和的笑道:“苏郎中言之有理,沈小将军一直在边关忙着守卫大昭,难得回来一趟,没想到弟弟如此崇拜沈小将军的武艺,如今正好有了机会,不如……”
皇后看到大皇子居然为了沈钰而站出来说话,不禁有了微微的疑惑,眼睛也不留痕迹的朝大皇子那边看了好几眼,却并未发现什么不妥,大皇子依日微微勾着唇角,神态稳重祥和,好像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一般,大皇子旁边的二皇子,一脸畏惧的看着眼前颇有些混乱的景象,皇后不禁有些心烦,如此的怯弱不成器,如何争的过大皇子,又如何斗的过如狼似虎的雍国公。
受到众人围观的沈钰却依然是一脸闲适的笑意,而皇帝也微微笑着,两人仿佛是都没听到眼前的论战一般。一旁的黄震却坐不住了,大笑了起来,他认得那人是驻守甘州藩王的小儿子,今年才送进京里来做质子的,平素便如惹事的泼皮无赖一般,若是沈钰得罪了他,日后沈夫人和沈小姐日子必定受到那泼皮的马蚤扰。
皇帝微微眯了眯眼神,笑道:“黄卿有何事啊?”
黄震抱拳朝皇帝低头道:“微臣也听说过沈小将军武艺了得,早想和沈小将军切磋一番,既然是世子想要看,那正好借这个机会圆一下微臣的心愿。”
丹年感激的看了黄震一眼,有黄震这样身份的人前来和沈钰比试,这场比试的性质就从表演跃升为两个武者之间的切磋了。而黄震话中提到了世子,也是在向那人发警告。黄震的职位,说的明白一点,隔现在像是警察局总局长一般,那人想必在京城也是个不安分的,听了黄震的话,果然缩头缩回去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文攻武斗(二)
皇帝见有人铺好了台阶,岂有不下的道理,当即龙颜大悦,在高台下面吩咐人铺上了厚厚的地毯,太监们送来了兵器,利刃部分都被包上了含着石灰水的厚布,这样既不会伤到人,如果有人被砍到,身上也会留下石灰水的印记,作为判断胜负的标准。
丹年心里稍稍安定了下来,沈钰和黄震已经走上了宴会中间的空场地,虽然说是点到为止,但丹年心里清楚,沈钰表面上玩世不恭,实际上性子绝对是一等一的骄傲,受了如此的羞辱,他是绝对不能允许自己输掉这场比试的。
不出丹年所料,沈钰选的是他最顺手的长枪,看来沈钰一开始就没打算放水,禁卫军的总头领,想必武艺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沈钰不得不认真对待。两人一上场,整个宴会厅便寂静无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两人身上。
丹年看多了沈钰和父亲在自家后院里的比试,可以看的出,沈钰一开始就没给自己留下后路,全是不停的进攻,几番凌厉的攻势下来,黄震只有勉强抵挡的份。
黄震原本的想法就是两人上去走上几招,最好是握年言和,既能全了各自的面子,也能堵了那些富贵草包们的悠悠之口,他在京城做官做久了,首先想到的就是两边都不伤和气的做法。然而他看到沈钰前几招攻势凌厉时,便心知肚明了,沈小将军可不打算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等他重新再摆开架势,眼神也接到了沈钰眼神传来的信息,那意思走刚才只是热身,接下来沈钰便要全力以赴了。
沈钰的长枪仿佛是灵蛇一般,方向角度诡异,不停的刺向黄震,而黄震使的一把剑,也舞的很有气势。
就在丹年以为两人要握手言和之际,沈钰举着枪一个翻转,黄震的剑便直直的刺入了沈钰的胳肢窝,丹年虽然知道剑上包了布,不会伤到沈钰,却还是紧张的差专叫出来。
一旁的清清倒是看的很有趣,连连小声的说精彩,丹年捂住了自己的嘴,拼命抑制着自己的尖叫时,沈钰的长枪已经伸到了黄震的喉咙处,只要再伸上前去一寸,黄震的咽喉就会被刺穿,而沈钰本人,也只是手臂胳肢窝处有一消浅浅的白色水痕。
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间完成的,周围人还未能看的清楚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了眼前静止的那一幕。
皇帝首先是反应了过来,拍着手大笑道:“两位爱卿真是好武艺,各有干秋不分上下啊!都是我大昭的栋梁之才,都有赏,都有赏!”
明眼人都看的出,获胜的人是沈钰,皇帝此举也是为了和稀泥,既不能委屈了和皇后雍国公有姻亲关系的黄家,也不能委屈了还在大昭边境上卖命的沈家。判成平手,也正好都顾全了两家的脸面。
黄震对实际上自己输了这回事并没太过于在意,他本身就是个胸襟开阔的人,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稳坐了禁卫军总管的职位了,在他看来,如何懂得做官是最重要的,至于武艺,那是次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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