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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丹华第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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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生家的一拍腿,“我也不清楚啊。我最近老看到老王他婆娘和他大儿媳妇去东家家里,一去就是一下午。敢情是东家给他钱了?”

张氏白了她一眼,“说你是个没脑子的,你那东家,比谁都精明。能无缘无故给他钱?死抠门的一家人!”张氏对于小黑梅没占到多大便宜,至今仍然耿耿于怀。

“那他们能干啥?我看老王他们一家都是笨人,一辈子就只知道卖力气。前几年按收成交粮食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先藏起来点。我男人去提醒他们,还被骂了一顿。”张春生家的嗤笑着摇了摇头,“活该他们一辈子受穷!”

“现在人家有钱了,你刚才不是说中午他大儿媳妇还割了那么长一条子肉吗!”张氏蹲在墙角,眼神发亮,“你去打听打听,看看沈立言家给了他家啥发财路子,都是种他们家地的,不能光给他们不给你们啊!”

经过张氏这么一撺掇,张春生家的也觉得东家太不够意思了,都是租他们家地种的,凭啥有钱只给老王一家。

张春生家的扭着腰去了老王家,老王大儿媳妇看到张春生家的在门口探头探脑,有些恼意,这邻居平时经常来借个蒜掐几把菜叶,贪小便宜的很。

“嫂子,你有啥事啊?俺爹娘都在地里头呢!”小王婆子不冷不热的开口了。

张春生家的见院子里没人,赶紧进来,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跟小王婆子亲切的拉扯着话。

小王婆子本就不待见她,答话也是有一茬没一茬的。张春生家的有些心急,“弟妹啊,我看你家这几天伙食不错啊,都吃上肉啦!”言语间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

“咋?我们家就不能吃点好的啦?”

“那哪是啊,嫂子也不是外人,你们家最近是不是得了啥发财的门路了?”张春生家的连忙赔着好话。

“哪有什么发财的门路?不过是土坷垃里刨食吃罢了。”因为慧娘的严厉警告,小王婆子对于张春生家的打探很是警惕。

张春生家的旁敲侧击了半天,小王婆子爱理不理的。气的她一跺脚,走了。临走的时候嘴里还嘟嘟囔囔着,“装什么清高,不就是会到东家面前讨好吗?看东家能给你多少钱!”

小王婆子听到这话,糟心的很。刚好正给猪拌猪食,手里还端着一个舀满了猪食的瓢,跑到门口,见张春生家的走出了大门,顺手就把一瓢猪食朝她泼去。

张春生家的“哎呦!”大叫了一声,背后沾满了温糊糊的猪食,回头刚想开骂,就看到小王婆子叉着腰站在门口,小王婆子的力气她不是没见过,农忙的时候在地里跟她男人干一样的活。

打又打不过,张春生家的只能小声骂骂咧咧的回家换衣服去了。心里头却把小王婆子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个遍。

小王婆子朝她的背影啐了口,“什么人都想往东家那凑,也不照照镜子!”

等到傍晚张春生张春雷回来了,便添油加醋的跟自家男人说那小王婆子有多嚣张多嚣张。

张春雷在一旁看不过去了,他本就是个闷嘴葫芦,闷声道:“你不去他家她还能撵到你家泼你一身猪食?”

张春生虽然油滑,也不敢在哥哥面前造次,张春生媳妇讨了个没脸,见男人也不帮自己说话,饭也不做,气哼哼的喂鸡去了,把个装鸡食的盆子敲的梆梆响,还不干不净的骂道:“没用的东西,换不来钱又不下蛋!”

张春雷懒得理会那个泼辣的弟媳妇,跟弟弟说了会话就回自己家了。

晚上,小王婆子跟自己公公婆婆说了张春生家的来打探的事,老王抽了几口旱烟,觉得这事得知会东家一声。

吃过晚饭老王便去了丹年家里把这事跟沈立言和慧娘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丹年也没觉得挺意外,老王家有了钱,生活变好了,这事大家迟早都会知道的,总不能让老王家拿了钱就藏着掖着吧。

只要做果脯的秘密不泄露出去,别人也只有眼馋的份。只是果脯本来就不很难做,有心人只要是试验个几次,就能做出来。要是别人也琢磨出来了,这个东西的利润肯定大打折扣。

眼下苞米已经收了,马上就要进入冬季了,农村人习惯猫冬,整个冬天都没什么事情可做。

沈立言对沈钰的功课抓紧的很,连带着丹年也得早早的爬起来坐在沈钰边上练字念书。

待丹年粗通了文字后,沈立言就给她准备了《女训》,《女戒》,打算按照官小姐的标准来培养丹年,岂料丹年看都不看一眼。

慧娘心疼女儿这么小就要念书,也不赞成读这些,“将来丹年又不去当大官太太,我们留在身边养着,读这些个劳什子作甚!”又指着沈立言嗔道:“你以为你还是那个什么防卫营百户呢?你现在就是个土地主!”

沈立言对娘子的挤兑哑口无言,只得放弃了要把丹年培养成闺秀中的闺秀的想法。

丹年对慧娘的英明见地无比佩服,其见识气度绝对领先这个时代。

沈立言见丹年只对练字有兴趣,看书也净捡些游记杂记看,想勒令丹年看些所谓正书,奈何慧娘在一旁虎视眈眈,说他天天管束着沈钰读书,如今还要把丹年从她身边夺走。

沈立言哭笑不得,反正丹年女孩儿家也不考状元,读不读书就由着她去吧。只是感叹可惜了丹年这么聪明的孩子,他从来就没听说过有认字认的这么快,写字写的这么好的小孩子。

第三十一章原来是这样

慧娘这段日子过的很是轻松,大小两个王婆都是很有眼力劲的人,东家给了他们这个赚钱的差事,也很懂得感恩。

在丹年家里,小王婆子有点空闲就抢着干活,扫院子刷锅洗碗,样样都不要慧娘亲自动手。慧娘起初不愿意让她们插手,后来见她们坚持,自己再客气就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这天小王婆子来了后,一边切苹果块,一边跟慧娘拉起了家常。沈钰因为连着读了好几天的书,早就坐不住了。

吃完午饭就央求慧娘要出去玩,慧娘叮嘱切不许带妹妹去水边,沈钰答应了就带着丹年跑了出去。

等沈钰牵了丹年的手出去,问丹年想去哪里玩,丹年实在兴趣缺缺。因为慧娘千叮万嘱咐不让他们去小溪边捉鱼,沈钰怕麻烦,肯定不会带自己去的,其他地方又没什么可玩的,周围几里地,丹年闭着眼睛都能走一遍。

两个小孩子在村里转了一圈,平日里都有很多同龄的,一起玩闹的小朋友,这阵子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突然沈钰看到了小石头家的方向围了一大群人,本着看热闹的心态就拉着丹年急急忙忙过去了。

自从上次小石头从他们家失踪后,丹年就格外留心小石头家发生的各种事情。

院子外面停了两三辆马车,周围的人议论,来的人都穿的绸缎衣裳,是诵城镇上有头有脸的管事和掌柜的,光是从马车上卸下来的礼物,就有三四担之多,瞧他那语气,恨不得自己就是小石头家里的人。

等两个小孩跑到大门口,看热闹的人早就围的水泄不通,丹年听人议论纷纷,说是来给小石头家里人商量婚期的。

一说到提亲,丹年就想起了小石头的姑姑翠兰,听吴氏说过,因为嫁妆多少的事曾闹的死去活来的。

丹年和沈钰仗着体格小,不一会就钻到了人群最前面了,看到翠兰一脸得意的把在大门口,不让大伙进去。能进到院子里的,不是自家的亲戚就是族里面的老人。

翠兰看到丹年和沈钰两个小孩探头探脑的,就示威似的拿着手里的木棍子使劲的敲了敲地,“去去去,回自己家里去,我家忙着呢!”。

沈钰“哼”了一声,骂了句“世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扯着丹年就钻了出去,惹得丹年闷笑不已。

离堂屋最近的一个婆子从院子里面出来了,顿时一堆人把她团团围住了,打听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那个婆子神秘兮兮的卖了个关子,“你们猜,这些贵人是给谁来提亲的?”

见周围的人都不吭声且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婆子得意的晃了晃手指,“你们都猜不到吧,是来商量小石头他爹的亲事的!”

一句话如同一滴油溅入到滚烫的油锅里,周围人的议论声嘈杂而起,“这小石头他娘虽都不见了踪影,但正妻的位置还在这呢,那有钱人家的闺女竟然会愿意到这穷庄稼户来当妾?”

见周围人都不相信自己,那婆子急了,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出来,“立丰这几年是在城里的一个大户人家做工,那家人可有钱了,光铺子就有好几间!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儿,偏偏看上了立丰,这不两家已经把婚事定下了,只要选个良辰吉日就要过门了!”

大家这才了然了,纷纷说是小石头他爹是被大户人家看上了。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说,立丰这是要给人家当上门女婿吧。

那婆子大概是小石头他爹的一个什么亲戚吧,一听这话就满脸不乐意,抄着手昂着下巴,“那也是我们家立丰人长的好,是那块料子。就你,老光棍子一个,巴巴的上门给人当女婿人家还不要咧!”

说话的男人讨了个没趣,讪讪的笑了,又一脸羡慕的垫起脚往人家院子里看。

忽然一旁的一个年轻媳妇问道:“那小石头他娘可咋办啊?人家大户里的大小姐总不能嫁过来当妾吧!”

“呸呸呸,我说你们这些外村嫁过来的新媳妇子就是没有眼力价,那没脸的女人早不知道死哪里去了!还能让她挡了我大侄子的前程?!”

丹年听到这里,是个傻子都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突然有些惶恐,这些围观的人是怎么了,都很羡慕的看到小石头他爹光鲜成功的一面,怎么就没看到他是怎么样为娶富户小姐而将自己的结发妻子和儿子逼入绝境的呢?

沈钰看到丹年脸色很是不对,以为是人太多闷到了丹年,就赶紧拉着丹年回家去了。

等到了家,沈钰就急急的跟慧娘和沈立言说小石头他爹要娶新媳妇了,还没等沈钰说完,慧娘噌的就站了起来,“可是真的?”

沈钰没想到慧娘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有些发愣。沈立言拉着慧娘坐下,安抚她听沈钰把话说完。

沈钰连忙将刚才看到的听到的都跟爹娘说了,末了还惭愧的说没照顾好妹妹,人太多闷到了丹年,丹年回来后还一直脸色发白,直到这会才悄悄缓过气来。

丹年在心里冷笑一声,恐怕这才是沈立丰的真正意图,虽说是做的上门女婿,但等岳父岳母两腿一蹬,薛家的家产还不都是他的了!怪不得要急于定吴氏的罪,不把这个碍事的结发妻子除了,他怎么能发财啊!

慧娘跌坐在椅子上,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喃喃道:“这世上,人心难测啊……”

沈立言知道慧娘同吴氏交情不错,宽慰道:“前后才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小石头他爹就猴急猴急的要娶新媳妇了!连做样子的表面功夫都省了。

我看小石头他娘走了也是个好事,跟着那个中山狼,迟早会被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的。那冯掌柜是个极稳妥的,他们母子俩跟着他也算是有了依靠。”

说罢,又抱过丹年抚着背宽慰了半天,丹年趴在沈立言怀里,闷闷道:“吴婶婶给他生了儿子,还伺候他娘他妹妹,他怎么能这么狠心的逼死吴婶婶呢。”

沈立言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小丹年口中的“他”就是指小石头的爹呀。

因为不想让丹年接触太多阴暗面的东西,沈立言含糊哄道:“那是别人家的事情,小石头他爹是坏人,我们以后谁都不搭理他就是了!”

“他要想娶新媳妇,休掉吴婶婶就是了,干嘛还要诬赖人家呢。”丹年心中一口闷气。这个时代的女人声誉大如天,如果吴氏不逃,她只有上吊跳河的路可走了。

沈立言拍了拍丹年,把沈钰叫了过来,用讲故事一般的语调柔声道:“丹年,阿钰,世上总会有人觉得你挡了他的路,无论你怎么小心讨好他都没有用,你自己不强大,就只有被人踢走的份。”

丹年依旧闷声不吭,这道理她懂,她前世没交过男朋友,不懂感情的事情,可妈妈没去世的时候,跟爸爸的感情也是很好的。

她不能忍受沈立丰为了娶有钱人家的女儿就要害死儿子的母亲,自己的结发妻子。

沈钰握紧了拳头,一脸严肃的跟沈立言保证,以后绝不再贪玩了。

沈立言见沈钰变得懂事了,欣慰的拍了拍沈钰的头。

“阿钰,你总是怨爹娘把你管束在房间里读书。我们都是庄户人家,将来丹年嫁人了,婆家要是像对待小石头娘一样对待丹年,你这个做哥哥的要是无钱无势,丹年岂不是任人欺凌,还怎么能帮丹年做主?小石头他舅舅就不想护着自己的妹妹吗?”

沈钰点头应下,“我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能为妹妹出气!”小男子汉稚嫩的童声配着坚定的誓言让丹年既感动的热泪盈眶又满头黑线,哥呀,你能确定我将来在婆家就一定混的那么差劲吗?!

沈钰说罢就默默回房读书了,丹年感动之余也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捉弄哥哥了,闯了祸也不栽赃到沈钰头上。通过这件事,丹年深刻意识到跟娘家哥哥搞好关系是多么的重要。

小石头他爹攀上个有钱人家,去当人家女婿。这个新闻着实轰动了整个沈家庄,几天下来,那未过门的姑娘长什么样,胖瘦几何,八岁的时候上树跌了腿都被人传的有鼻子有眼。古人的八卦能力绝不逊色于现在网上的人肉搜索。

慧娘带丹年一出门就能听到各种版本的八卦,小山村本就没啥娱乐活动,好不容易遇到件穷小子攀上高枝的事,大家都卯足了劲的议论,只恨自家儿子没出息,没能攀上个有钱人家。

丹年感叹,不就是个陈世美吗,都成了偶像了!

还没等这八卦风波过去,丹年家就有人上门了。

来人是两个中年男子,一个微微有些发福,一脸的富态相,走起路来肚子一颤一颤的,跟在他身后的那个看起来像个随从。

大肚男自我介绍说是诵城薛老爷家的大管事,薛老爷要跟沈家庄结为儿女亲家了,十足一副自己人的架势。

沈立言披着件外袍,刚练完拳,已经是深秋时节,头上还是微微冒着汗,丹年连忙狗腿的捧了条毛巾上去。

沈立言慢条斯理的擦完了汗,“这事我听说了,恭喜你家老爷了!”丹年恶毒的在后面加了一句,恭喜你家老爷寻了这么好的女婿,等哪天再有更有钱的人家看上他,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第三十二章不去赴宴

那大肚男见沈立言并不热情,回头和同来的随从对看了一眼,拱手道:“沈大官人,我家老爷听说您也是人中龙凤,对您仰慕已久,想邀请您出席我家小姐的婚宴。”

“哦?”沈立言挑眉,“我跟你们家并无亲戚关系,贸贸然就去白吃酒席可不好吧。”

大肚男忙赔笑道:“您哪能是白吃呢?您能来,就是给了我们老爷天大的面子。”

丹年在一旁却听了个明白,这家人不但要里子还要面子。

“爹爹!吴婶婶去哪里啊?好长时间都没看到她和小石头了,好想她们呀。”丹年装作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对沈立言撒娇道。

沈立言抱起丹年,对大肚男笑道:“小女不懂事,让您看笑话了!她刚说的吴婶婶,正是立丰兄弟的媳妇吴氏。”

还未等大肚男说出什么,丹年又叫道:“爹爹,是不是小石头爹爹要娶新媳妇了?吴婶婶要回来呢?那新媳妇不就是妾了么?”

一言既出,大肚男的脸色已变的十分难看,强撑着笑道,“小姐说笑了,那吴氏不守妇道,肯定是自己寻死了去了。我们家小姐可是姑爷明媒正娶的,是沈家的正房媳妇。”

“哦,原来吴婶婶已不在人世了啊。”丹年失落不已。

大肚男见丹年终于明白过来事了,这才缓了口气,恭维道:“小姐小小年纪真有菩萨心肠啊,那吴氏倘若知道小姐对她还有这份挂念,也真是死的……”

还未等大肚男长篇大论完,丹年一拍手,欢快的大声嚷了出来:“哦,我知道了,吴婶婶要是死了,那新媳妇就是填房了!”丹年说这话时口齿甚是清楚,尤其“填房”两字咬的尤其重,想不听清楚都难啊。

“听婆婆们说,填房媳妇是要先给原来的媳妇磕头上香呢!叔叔,你家小姐会不会进门前给吴婶婶磕头上香呢?”丹年虽然一副天真懵懂状,但心里早就乐翻了天。

大肚男面上显然已经挂不住笑脸了,“沈大官人,令嫒,令嫒真是……”真是了半天,大肚男也没憋出个词来,让他们家小姐去给一个粗野村妇磕头上香,亏得这些乡下人能想的出来!

丹年看的出他是想拂袖而去,可又想拉拢沈立言,抹不开面子,只得强撑着场面。

“哎呀,真是让兄台您见笑了,我这女儿,从小就鬼点子多,心眼太活络。我和她娘都拿她没办法。”

沈立言道完歉,转头点着丹年的额头,骂道:“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这种话,能当着人家面说吗?没规矩。”

大肚男和随从默默擦了把汗,敢情背着我们就能说了?

丹年出了口气,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从沈立言怀里滑了下来,气哼哼的进屋里去了。

大肚男见丹年终于走了,顿时心里像放下了块石头一样,一脸殷勤的冲沈立言道:“沈大官人,婚宴在我们薛府进行,届时还请您老赏脸光临啊。”

沈立言拱了拱手,淡淡的说道:“薛管事可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立言不过是在家务农的一介农夫,这称呼立言可真担当不起。况且我们家小门小户的也攀不上你们薛家这般大户人家,没能耐送那份礼钱。”

大肚男眉眼间隐隐有了不耐烦的迹象,这家人真是太不识趣了。早在他来之前,就好好打探过沈立言的家底,不过是在京城做过百户这样的小官,要是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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