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禛爱宝玉作者:肉书屋
打到了成亲冲喜的事情上。
“老太太已经有人选了?”王夫人有些惊喜的看着贾母。
“我觉得李家的嫡小姐李纨不错,家世也能配得上珠儿。”贾母沉吟了一会儿,轻声道。
“李纨?”王夫人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回想起来那是个什么人物,连忙笑道:“老太太的眼光自是好的,那李纨我也见过一次,是个端庄的妙人儿。”
话虽是这么说,但王夫人心底还是有些不满意的——那李纨的父亲不过是从四品的小官罢了,珠儿可是荣国公府的嫡少爷!
贾母自是看出了王夫人的心思的,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有些叹息的开口:“你也知道,珠儿这身体,真正跟我们门当户对的……人家能把女儿嫁进来吗?”
王夫人怔了怔,有些黯然的抿抿唇——是啊,珠儿的身子那么弱,指不定哪天就突然去了,跟他们门当户对的,谁会明明知道女儿会守寡,还把女儿嫁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在古代,普通的老百姓一年的生活费大约是二两银子左右,五两已经非常多了。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像小说或电视剧里面演的,吃一顿饭就要几十两银子……
6、第六章
王夫人的动作很快,第二天,贾府提亲的人就到李家的府上了。李守中自是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身体虚弱,不知哪天就魂归西天的男子的,但荣国公府,他得罪不起啊!
看着上门提亲的人恭敬却又略显强势的态度,字字句句都在暗示他贾珠的身份,荣国公府的地位是何等的尊贵,李守中就苦笑不已。在以去询问一下李纨的想法为借口后,李守中匆匆的来到了李纨的闺房,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爹爹,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呢?自然是答应了。”李纨的淡淡的笑着,温和又略显豁达:“我们女儿家的婚事不容易,那荣国公府的珠大爷我多多少少也是了解一些的,虽说身子骨弱,但为人宽厚,正直,如今,我能有机会和他在一起,自然是前世修来的大福分了。”
虽是这么说,但李纨的眼底还是隐隐的流露出了一丝悲哀——嫁给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男子,这应该是身为女子最大的悲哀了吧?即使,那个男子在别人口中的评价非常高。
她再豁达,再懂事,再成熟,也只不过是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女而已。都说少女怀春,哪个少女没做过白马王子的美梦呢?而现在,美梦被彻底的打碎,以后,恐怕是连想想都没有资格了吧?
李守中看着女儿平静的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不尽的愧疚和心疼。
意料之中的,李府答应了贾府的提亲,并立刻开始着手为李纨准备嫁妆。
“成亲?”贾珠有些愕然的看着王夫人,微微皱起了眉头:“太太,珠儿这身子……指不定哪天就突然……不好了,成亲……这不是害了人家吗?”
“哪有这种说法?”王夫人压下心底的酸涩,笑着安慰道:“珠儿可是荣国公府的大少爷,那李府的小姐能嫁过来,那是她的福气呀!”
“太太,怕是没有人愿意嫁给我这个病秧子的吧?”贾珠无奈的苦笑道,言下之意就是这门亲事,应该是利用荣国公府的权势,威逼利诱来的吧?
“珠儿怎么能这么说?你身子不好,那也不过是暂时的而已,况且,大婚冲喜呀!说不定你这病哪,成过亲后还能好了呢!”王夫人笑笑,见贾珠还想再说些什么,连忙抢在他开口之前又安慰了他几句,这才离开了。
看着王夫人离去的背影,贾珠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对他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妻子李纨,产生了一丝丝的愧疚。
在这个年头,就是普通人家还未进门的姑娘死了未婚夫,再嫁都不是容易的,更何况是一个豪门大族里的寡妇呢?
贾珠总是下意识的认为,自己活的日子,不长了。
三个月后,随着很多人喜气洋洋的吹吹打打,一顶红色的花轿抬进了荣国公府的大门。
可能结婚真的能冲喜吧?总之贾珠今天看起来倒是比以往要精神的多了,大红色的衣衫,把他苍白的脸映的多了几分红润之感。
已经五个月大的宝玉趴在奶娘的怀里,有些新奇的看着这繁琐的婚礼——在下界游荡了这么多年,他竟是没完整的看过一次婚礼!这次,自然就多了几分好奇。
满人的大婚是需要三天不假,但贾府却只是汉军旗的包衣罢了,所以贾珠的大婚,还是按照汉人的礼节来的。
不知闹腾了多久,贾珠终于可以弯下腰,从轿子里牵出自己的新娘了。
李纨的头被红盖头遮住,眼前一片鲜红,而低下头,能看见自己绣着鸳鸯的绣花鞋,和另一双红色的布靴。
鉴于贾珠身体不好的缘故,什么闹洞房,敬酒之类的就免了,在把一对新人送进洞房后,大家吵吵闹闹了一会儿,也就回去了。
洞房里,一个喜笑颜开的老婆子正在对着贾珠和李纨说着吉利话儿,到最后,几个小丫鬟一边柔柔的恭祝大少爷与少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一边恭恭敬敬请贾珠掀盖头。
贾珠突然紧张了起来,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汗,有些颤抖的拿起一旁盘子里的喜秤,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的挑起了李纨头顶上的红盖头。
待盖头落下的那一霎那,少年少女四目相对,均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羞赧与怔然。
李纨悄悄的打量着贾珠,面上早已羞红了一片,整个心都快跳出嗓子眼来了——哪个姑娘不喜欢自己的夫君是丰神俊朗的?
说着吉利话儿的那个老婆子和几个小丫鬟相视一笑,轻轻的退了出去。
在另一间屋子里的贾母和王夫人听了那个老婆子的汇报后,都舒心的笑了起来。
“我就说那李家的姑娘是个好的吧?”贾母笑的脸上的皱纹都堆积了起来:“看珠儿今天的样子,说不定呐,这大婚以后,珠儿的身子真的能好起来呐!”
“都是托老太太的福呢!”王夫人终于放下了心,慈爱的看着怀里睁着大眼睛的宝玉:“老太太的眼光那么好,将来还得帮宝玉挑一个好的媳妇哟!”
“那当然,我的宝贝孙子,我不帮他挑,帮谁挑?”贾母笑呵呵的应承下了。
贾珠婚后的生活果然甜蜜,纵然两人成婚之前根本就没见过对方,但也不妨碍他们婚后的如胶似漆。
只是,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李纨的肚子依然是没有丝毫的动静,而此时,贾珠的身子似乎是经过了回光返照的时期,身体一落千丈,甚至一度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王夫人心疼儿子,贾母心疼孙子,心里对贾珠病情的着急无处发泄,纵然知道这是贾珠本身的问题,但也难保不迁怒到李纨的身上去。
只是可怜李纨,丈夫还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又被老太太和太太迁怒,而且到现在别说是儿子了,就连女儿都没有,在又急又痛之下,也病倒了。
宝玉此时正呆在自己的房里,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春雨,带我去大哥那儿!”
宝玉现在虽然只有一岁零五个月,但七月能言,八月能行的他,是贾府公认的天才少爷。八岁的春雨和秋霜,是一对双胞胎姐妹,是他在两个月前从大街上买回来的。
“是,少爷。”春雨长得眉清目秀的,等将来长开了,绝对是个小美人儿。
这一段时间因为病重,贾珠屋子里原本淡了很多的药味儿又陡然加重了起来,猛一进屋,能把人熏的连连咳嗽。
“咳咳……宝玉?你怎么来了……咳咳!”贾珠虚弱的倚在床头,有些惊讶的看着跑进来的宝玉,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色:“这屋里药味儿太重了,你赶紧出去!”
“不碍的,大哥。”宝玉跑到贾珠的床边站好:“大哥,你要赶紧好起来呀!要不然大嫂都要受牵连了……”这句话非常符合一个聪慧却单纯的幼儿形象,宝玉一边说,一边抬手握住贾珠的一根手指,把法力暗暗的输进他的身体里。
一年多下来了,他没有被封印住的法力大约恢复了五六成左右,虽然没办法吧贾珠的病治好,但延续他的生命还是可以做到的。
贾珠的眼神微黯,强笑着摸了摸宝玉的头:“宝玉乖,快回去吧,等大哥病好了,再来陪你玩。”对于这个小自己十六岁的弟弟,贾珠是极为宠爱的。
“那……大哥,我先回去了。”宝玉放开了贾珠的手指,冲他挥挥手,乖巧的拉着春雨的手走出了房门——有了他输入的那些法力,贾珠大概四五年之内都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果不其然,从那天后,贾珠的身体竟是日渐好了起来,短短三四天后就可以下地了,身子也清爽了不少,惹得大夫直说“珠大爷果然是福气大”之类的恭喜话。
李纨纯粹是因为心病才躺到床上的,现在贾珠的身体有了很大的起色,她的病自然也就不治而愈了。
往后的几个月,贾珠的身体越发的爽朗起来,虽然比一般人还要差一些,但和以前比起来,那是好了太多了。
他十九岁那年,李纨终于怀孕了,十个月后,生下了荣国公府的长孙,取名贾兰。
这下,可是把贾母和王夫人给乐的见牙不见眼了,天天抱着这个大胖孙子笑的合不拢嘴,满月宴和百日宴也办的极其盛大,足以和宝二爷相提并论了。
宝玉四岁的时候,十五岁的贾元春被选进宫当宫女后,又被当今圣上康熙爷赐给了四阿哥胤禛为格格——虽然贾府是包衣,但身份也是尊贵的,贾元春身为荣国公府的长女,完全能担得起四阿哥格格的这个身份。
五岁那年,贾政为宝玉单独找了个教书先生。宝玉身为血族圣皇,自是有过目不忘,举一反三的能力的,所以在半个月后,那位张先生逢人就夸荣国公府的宝二爷是个难得的天才,将来的状元说不定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呢!
康熙四十四年,荣国公府。
“少爷!少爷!”清脆的女声响起,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子掀了帘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少爷,老太太叫您过去呢!”
“叫我过去?”坐在书桌前的少年挑了挑眉,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来——少年大约十一二岁的模样,皮肤粉嫩的好像可以掐出水来,面容精致的让女孩子也嫉妒万分。看似在笑,但仔细一看,却只看到了他淡漠的神色。
“是的,少爷,表小姐到了!”春雨急急的开口道。
“表小姐……”少年淡淡的站起了身:“那么,就走吧。”
7、第七章
“老太太,宝哥儿到了。”一个身材略显肥胖的婆子走过来,低声道。
“哦?是吗?快让他进来!”贾母连忙擦了擦眼泪,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又对怀里的的少女道:“宝哥儿是你的二表哥呢!就比你大三个多月,你们两个啊,将来肯定能玩到一起去的!”
少女乖巧的点了点头,眼底却划过了一丝复杂之色。
“宝玉给老太太请安。”宝玉不紧不慢的走进来,淡淡的向贾母问了声安,又向坐在一边的邢夫人,王夫人和李纨问了安,李纨的身边,一个大约七八岁,眉清目秀的小男孩乖巧的向宝玉行了个礼:“兰儿请宝二叔安!”
待少女看清宝玉的容貌后,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似乎没想到这位宝二爷长得如此好看。
“宝玉,快过来,这是你的表妹,林黛玉,以后可不能欺负人家!”贾母轻轻的抚摸着林黛玉的头发,眼中又有了泪。
这林黛玉长的是极美的,特别是那一双含水的眸子,楚楚动人,分外惹人怜爱。而她现在双目红肿,明显是哭过了的。
“宝玉哥哥……”林黛玉怯怯的向宝玉行了个礼,轻声道。
“……黛玉妹妹。”宝玉向林黛玉微微颔首,语气冷淡,一时让屋里有些冷场。
贾母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宝玉从小就是个极冷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谁,但她是怎么都不会为了这个第一次才见面的外孙女斥责自己捧在手心十二年的宝贝孙子的。
“老太太,您看林姑娘和宝玉挺有缘的呢!”邢夫人突然笑道:“他们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可是一样的呢!”
贾母一愣,这才想起了这种巧合,眼中的惊喜之色更重了,相较之下,悲哀的神色似乎淡去了不少。
林黛玉的目光一直悄悄的追随着宝玉,眼底始终有着一丝不可置信的复杂之色,似乎不明白宝玉为什么会是这样似的。
因为贾敏病逝的缘故,这林黛玉更是被贾母给疼到心坎里了,整天抱在怀里“心肝儿肉”的叫着,还严厉警告过那些丫头小子,如果怠慢了林姑娘,那就让他们好看!
贾母虽然老了,但并不糊涂,知道现在贾府明面上的大权都把握在王夫人的手里,而王夫人当年刚嫁给贾政时,明显跟贾敏的关系极为僵硬,怕她现在怠慢了林黛玉。
“小姐,您说您在扬州生活的多好啊!干嘛要跑到京城来寄人篱下?”林黛玉的贴身丫鬟纸鸢一副不能理解的模样:“小姐,这才来几天,我就感觉到了,除了老太太以外,荣国公府的其他人明显没有一个是真心欢迎您来的!”
“傻丫头,只要老太太喜欢我就行了,现在的荣国公府,只要得了老太太的欢心,那一切可都是万事大吉了。”林黛玉轻笑着,嗓音极是轻柔,听着就惹人怜惜:“对了,你对那位宝二爷怎么看?”
“宝二爷?”纸鸢愣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绯红:“宝二爷……很好啊!”
“是吗?”林黛玉显然也只是顺口问了一句而已,听着纸鸢含糊的话语,微微皱起了柳眉,挥手示意纸鸢退下。
天然居,并不是京城最豪华的一间酒楼,却是客人最多,名气最大的一间。而“天然居”这个名字,则是取“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中的三个字,更显的清高飘渺。
“老四啊,你说,这天然居是谁开的?”低沉威严的男声响起,一个容貌俊美刚毅,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二楼的窗边,语气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回阿玛的话,儿子不知。”他对面的年轻男子长得和他有三四分的相似,只是比其更俊美一些罢了。
“不知道?”中年男子轻笑一声:“你没去查吗?”
“回阿玛的话,这是儿子第一次来天然居。”年轻男子的声音更加的恭敬和小心翼翼。
“这就是了。”中年男子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桌面:“老四啊,不管这个人是谁,他的经商天赋可都不得了,老九估计也比不上人家呢!”
“阿玛说的是。”年轻男子轻声附和着。
“你也别瞧不起经商的。”中年男子的语气淡淡的,却威严逼人:“要是没有老九的钱财在后面鼎力相助,你看老八的势力能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吗?而你的手中没有钱财,做一些事都是束手束脚的吧?”
年轻男子的身体一僵,面容严肃了起来:“阿玛说的是。”
中年男子满意的点点头,刚想再说什么,目光却突然凝住了。
年轻男子奇怪的看了自己的阿玛一眼,也顺着他的目光转过头去,眼中不可抑制的划过了一丝惊艳之色。
从楼梯上走上来的少年最多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一身雪白的貂绒大衣,出落的风华绝代。更令人惊讶的是,即便这样,他也没有显出丝毫的女气,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个美少年,而不是美少女。
少年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带着一个容貌清秀的小厮坐到了离他们只有一步之隔的地方。
“少爷,要吃点什么吗?”小厮轻声开口。
“不必,上壶茶就可以了。”少年的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动听,却从里到外散发着一股冰凉之意。
少年其实并不是没有注意到旁边打量的目光,但他唯我独尊惯了,丝毫不把那些目光放在眼里。
“很优秀的少年郎呢。”中年男子的眼里划过了一丝赞赏之色。
年轻男子明显有些讶然——就连他们兄弟都极少能得到阿玛的夸奖,怎么一个刚打个照面的少年一下子就能得到阿玛如此高的评价?他倒没看出少年优秀在哪儿,充其量只是长得美了一些,气质高贵一些罢了。
中年男子似乎看出了自己儿子的不以为然,也不在意,只是淡淡的笑笑。
两桌的人都没有说话,任由时间一分一秒的滑过。
“阿玛,天色也不早了,该回府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年轻男子突然恭敬的轻声开口。
中年男子微微颔首:“那就走吧。”
跟着自己的阿玛走到了楼梯口,年轻男子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少年的背影一眼,心里突然涌上一丝隐隐的怅然之意。
少年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的离开,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当然,也可以说是发现了但并不在意。
雍贝勒府。
“……爷?!”一个气质儒雅的男子疑惑的看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年轻男子一眼:“爷,是不是和万岁爷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年轻男子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皇子便服,看起来更是气宇轩昂。
“苏培盛!”沉默了一会儿,年轻男子突然扬声叫道。
“奴才在!”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太监恭敬的走了进来:“爷有何吩咐?”
“却给爷查查,今天在天然居的那个人是什么身份。”
“嗻!”苏培盛自然是知道自家主子要查的那个人是谁。
8、第八章
那个叫苏培盛的太监办事显然很快,不过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就把宝玉的资料整整齐齐的放在四贝勒爱新觉罗胤禛的桌案上了。
“是个天才啊……”胤禛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微微眯起了双眸:“邬先生,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