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逝之我非侬妻作者:肉书屋
子言听计从。
九王妃仔细检查着孟心竹的手腕,她轻轻抚抚那些指痕,“这可不像那些文人墨客抓你留下的,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伤害皇妃呀?”
自从皇帝侄儿找到干女儿后,两个人就怪怪的,似乎在为什么生气。看平日里皇帝侄儿对干女儿的宠爱,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受了伤,也不宣个太医过来看看。这个女儿更奇怪,受伤不找太医,居然想到她这个干娘了!
孟心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只是一时顽皮,不小弄伤的。您是干娘嘛,就多痛惜一下女儿了,而且干爹也说您的医术比十座太医院里的太医加起来还要厉害百倍,女儿当然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怎么学得跟你干爹一样油嘴滑舌?”九王妃点点她的额头,“不去告诉皇帝侄儿吗?”
孟心竹摇摇头,“他太忙了,有操心不完的国家大事,这点小事我自己处理就好了,惊动他的话太小题大作了。”
“嗯,不错,不愧是我的干女儿,识大体!”
宏德龙湫坐在御书房内,仔细地批阅着奏章,其实他现在是真的很想去看看竹妃,但他知道她正在和自己闹别扭,这个竹妃和别的妃子不一样,倔得很,不是他哄几句就好的,所以现在最好让她静静,自己的出现只会火上浇油。
小昭静静立于一旁,皇上对于如何找到竹妃没说什么,这二个时辰竹妃在月都里做了些什么他不知道,他现在越来越想查清楚竹妃到底是什么人。
第61章不安·一反常态
他看得出尽管皇上已经有一个月未点竹苑的灯,但他对竹妃的喜爱并未减少,毕竟她是第一个让皇上费心安排出宫散心的后妃。
如果她有不轨图谋,那皇上就太危险了。但若她并无其他目的,就凭她今日在杏花楼里的一番“食”论,他应该恭喜皇上得一贤内助。
孟心竹站在窗前,手腕已经由干娘仔细处理过了,又服用她独家密方的伤药,问题应该不大,只需康复的时日。
今天的夜空乌云密布,天气很闷热,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孟心竹突然叹了口气,她是个时空的异类分子,没有认识的人、熟悉的事,顶着别人的身份活着,被束缚着自由,一种孤寂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一向不害怕孤独和寂寞,因为她是天蝎座的,都说没有一个天蝎是不孤独寂寞的,但天蝎不害怕,反而可以享受其中的滋味,当寂寞是一坛老酒,把孤独当作一杯咖啡,她知道总有一天寂寞也会沉醉,孤独也会沉睡。
天空中划过闪电,滚滚雷声也接踵而至,雨终于下了。
孟心竹把手伸出窗边,雨滴落在她手中,水花溅起打湿了她的衣袖。
孟心竹突然笑了笑,转身离开房间,她站在院中,仰着头,任由雨水打在自己的脸庞上。她现在不想理会是否有人说她疯了,更不想管是不是在皇宫里,她也不再是竹妃,她只是孟心竹,现在只想随心所欲。她要借着这清凉的雨水,洗去长久的郁闷。
禁足竹苑的这段时间,宏德龙湫更勤于政务,基本上每天都将奏章批阅完毕。下早朝后,宏德龙湫回到御书房,拿起桌上摆放的几本奏章。
明公公端上一杯茶,他看看皇上,犹豫着是否要把自己听到消息告诉皇上。
“小明子,何事欲言又止的?”宏德龙湫仍然看着奏章。
“回皇上,奴才听到一个消息,不知是否如何讲。”
“什么消息?”
“是关于竹妃娘娘的。”宏德龙湫和小昭同时转头看着他,明公公吓了一跳,忙跪下。
“什么事?”
“奴才听说,娘娘到现儿个都还没起呢。”
宏德龙湫看看明公公,据他所知竹妃应该是皇宫里精气神最好的后妃,当大多数嫔妃还在睡梦中时,她就已经起身去练“切西瓜”了。
他不由地笑了笑,原来这个女人也有赖床的时候,是不是昨天跑得太辛苦了?
“去竹苑。”
到达竹苑时,只有陈公公三个接驾,宏德龙湫边走边说:“你们主子呢?”
“回皇上,娘娘到现在都还没起身。”
“哦?没有叫她吗?”
陈公公顿了顿,“奴才不敢打扰娘娘,昨晚娘娘睡得太晚了。”
宏德龙湫止住脚步,他转身看着陈公公,“睡得晚?她干什么去了?”
“昨夜,昨夜……”
“快说!”
“回皇上,昨夜娘娘淋了一夜的雨。”
宏德龙湫不由地张大眼睛,淋了一夜的雨?“大胆奴才,怎么能让娘娘淋一夜的雨!你不知道劝阻她吗?”
陈公公跪于地上,“回皇上,奴才劝了,可是娘娘不听!”
宏德龙湫背着手,“她不听就任由着她淋病吗?你怎么伺候的!”说罢,他不再理会跪在地上的陈公公,转身走进房里。
来到她的房间,孟心竹仍在睡梦中,宏德龙湫轻轻坐在床边,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没有过热的感觉,他轻轻呼了口气。
这个女人居然去淋了一夜的雨,没有哪个妃子如她这般让人琢磨不透,宏德龙湫摇摇头,想为她掖好被褥,却注意到她缠着绷带的手腕。
她受伤了?宏德龙湫一惊,他不由地想起昨天自己在那痛心的愤怒中曾经很使劲地握住她的手腕。是自己弄伤了她吗?
宏德龙湫伸手握住孟心竹的手腕,想看看她伤得如何,却不小心扯到她的伤患。
孟心竹正在酣梦,却被手部的一阵疼痛弄醒了。她皱着眉将头埋在枕头里,把受伤的手放在胸前,用另一手轻轻握住,好一会她才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的宏德龙湫。
“皇上怎么到这来了?”孟心竹撑起身体,准备起床。
宏德龙湫仍然看着她的手腕,“传太医了吗?”
“不用,干娘就是名医,已经处理过了。”
“为什么不告诉朕?”
“没有必要,只是小伤而已,怎么好惊扰皇上呢?那样的话,臣妾岂不太不识大体了?”孟心竹淡淡地说,站起身拿起枕边的外袍准备披上。
“手有伤,不要勉强,让朕来吧。”宏德龙湫上前准备拿过外袍。
“不敢,让皇上披衣,臣妾担待不起。”孟心竹走了几步,自己将外袍披上。
宏德龙湫皱皱眉,收回伸了一半的手,“你在生朕的气吗?气朕弄伤了你,气朕误会了你,所以也不顾着身体,去淋一夜的雨吗?”
“皇上知道气是什么吗?那天臣妾在康定湖边已经说过了,气是别人口中吐出而自己却接到口里的那种东西,臣妾是深知‘食’之道的人,又怎么会这么不济呢?放心吧,臣妾是不会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的。”孟心竹用清水洗洗脸,笑道,“至于淋雨,一向都是臣妾的爱好,臣妾喜欢雨点打在脸上的感觉。所谓‘雨露之所濡,甘苦齐结实’。臣妾这颗竹子也需要见见雨水,洗去身上的阴霾。所以淋雨对于臣妾来说,有利而无害。”
宏德龙湫不由地失笑了,“你是竹子吗?”
孟心竹转身看着他,“当自己是时就是,不当自己是时就不是。至于别人怎么想,臣妾不想管,也管不着。”说罢她拿了本书,转身离开房间。
宏德龙湫眯眯眼,这妃子的倔劲又上来了。
第62章不安·一反常态(2)
孟心竹走到楼下,便见陈公公跪在屋外,“小陈子,你怎么跪在这里?”
陈公公低着头,“奴才没有照顾好娘娘,在此等待发落。”
“哦?”孟心竹摸摸下巴,她转头看看跟着走下来的宏德龙湫,突然双膝跪下。
宏德龙湫一愣,自从发现这个竹妃的真实身份后,她就没再跪过自己,而且他也已经下旨免她的跪礼,怎么现在她又跪下了。
他忙上前扶住她,“竹妃,你这是做什么?”
孟心竹挣开他的手,低头说道:“没有照顾好娘娘,在此等待皇上发落。”
“你在说些什么呀?”
“那位竹妃娘娘自己喜欢去淋雨,小陈子已经劝了,可是娘娘不听,他就要等着受发落了。那我这个主导娘娘去淋雨、又让她别听劝的人,岂不罪过更大。所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罚了从犯,又怎么可以放过我这个主谋呢?请皇上圣裁!”
宏德龙湫听罢笑了笑,这个妃子又在将自己的军了。
“朕倒想知道竹妃怎么看这事?”
“这是臣妾自己的事,别人何错之有?臣妾没想罚谁,不过现在是皇上要罚而已。”
“哈哈哈!好,既然爱妃都不想了罚,朕又怎么会驳了爱妃的意呢?起来吧!”
“谢皇上!”陈公公磕了头,站起身。
孟心竹也缓缓起身,转身看着陈公公等人,“去忙吧。”
她自己则走到凉亭里,昨夜一场雨后,吊床是暂时没办法用了。孟心竹抱着腿坐下,靠在亭柱上,翻开书本。
“今天不切西瓜了。”
“西瓜吃多了坏胃,所以换口味了。”
宏德龙湫笑着坐在她身边,从她的手腕处散出淡淡的药味。“还痛吗?”
“已经痛过了,干娘的药很好。”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也不是第一次受伤了,已经习惯了。再说本是臣妾的不是,皇上何过之有?”
她淡淡地态度令宏德龙湫很不舒服,之前她的恭敬更让他很不习惯,“心竹,……”
“臣妾并无大碍,皇上还是请回吧!”
宏德龙湫站起身,“就这么希望朕离开吗?”
“皇上不是要当圣君吗?”孟心竹合上书本,“若臣妾令皇上耽误处理国家大事的时间,岂不罪该万死。皇上若真的痛惜臣妾,就不要让臣妾背负骂名吧!臣妾恭送皇上!”
宏德龙湫皱皱眉,有些发怔地看着孟心竹,今天的她让自己感觉到陌生,一种隐隐的不安渐渐蔓延到他全身。
在御书房里,宏德龙湫仔细向九皇婶问过孟心竹的伤势,知道她没伤着骨头,只是筋脉有些损伤,上上药,多休息休息就会好的,他松了口气。
“皇帝侄儿,”九皇叔滤着茶,“皇妃女儿的手是被谁弄伤的?我们怎么问她也不说,这个人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伤了皇妃,一定要好好治治!”
宏德龙湫不由地滴汗,这人的胆子当然大了,因为他是皇帝,天下还有谁的胆子能比他大?只是他也是无心伤及竹妃的呀,可是这话怎么说出口呢?也因为他是皇上,天下还有谁敢治他呀?不对,现在竹妃不就在治他了吗?
见宏德龙湫沉默不语,九皇妃只当他心痛竹妃呢。“皇帝侄儿呀,不说我自夸,我的这个干女儿可是大气得很,知道你国事繁忙,手伤成那样了也不忍心烦你。你呀,要多关心关心她才事。”
宏德龙湫无语中,自己还不关心她吗?可是她呢?却以国事为名,把自己“驱逐”了。唉,这老两口还在这里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有苦找谁诉呀!
一连好几天,孟心竹对待宏德龙湫的态度都很恭敬,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静静地看书,基本不说话,对于宏德龙湫的问话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
看惯了跟皇上没大没小的竹妃,再见到现在这般恭顺的竹妃,明公公和小昭都倍感意外。就连九皇叔夫妻也发觉最近这段时间,皇妃女儿安静得出了奇。
宏德龙湫坐在龙椅上揉着太阳|岤,他今天一天都没去竹苑了,孟心竹的反常态度令他很是上火。想起孟心竹的态度,那种不安更强烈的笼罩着他。
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真希望孟心竹可以生一下气,冲着他发泄一通,至少他可以知道她在想什么。
可是她现在的沉静令人看不透,宏德龙湫摇摇头,应该是他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个女人,对于他来说,她是个谜,谜一样的身世,谜一样的才情,谜一样的诱惑。
他不禁又想起第一天留宿竹苑时她所说的话,难道她现在就是在摧毁已经身陷情网中的自己吗?
“皇上,您今儿个,点哪宫的灯呀?”明公公在一旁轻声问道。
宏德龙湫目光深遂地看看明公公,“去月昆宫吧。”
竹妃不是禁足他三个月吗?现在还剩不到二个月的时间,他决定好好在月昆宫里享受一下月妃的伺候。他倒要看看被自己冷冻二个月后,竹妃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陈公公站在院子里,瞅瞅蜷在吊床上看书的竹妃,又看看竹苑大门。
虽然一个多月前皇上就不在竹苑留宿了,但他每天都会来竹苑一趟。但现在已经十几天了,皇上已经有十几天没有踏进竹苑了。
娘娘还是和往常一样,对皇上来或不来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娘娘,您这几天都在看书,也够闷的了,不如让奴才陪您去御花园走走吧。”
“不了,我正看到精彩的地方。”孟心竹翻了个身。
陈公公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见如儿气鼓鼓地回到竹苑,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她到浣衣处去取衣物,却被那里的宫女和太监讴了一肚子气。“娘娘,奴婢真替您不值,前些日子这宫里有多少人想巴结娘娘,都想方设法的讨好您,如今他们却百般刁难。皇上不过是几日没来竹苑罢了,又不是以后就不来了,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势利?”
第63章越冬的准备·毛衣
孟心竹笑了笑,“人亦有言,柔则茹之,刚则吐之。不必理会他们的言语,以前怎么过,现在还怎么过,皇上来也不来,都不会改变什么。”
“娘娘,难道皇上真得不会来了吗?”
孟心竹合上书页,“十年来竹苑不是都是过着没有皇上的日子吗?”
“那是因为皇上没有注意过竹苑呀,如今既然已经受到皇上的重视,又怎么可以回去呢?不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吗?娘娘,请恕如儿大胆,娘娘现在不应该在这里看书,而应该去重新夺回皇上的注意。月妃可以专宠,娘娘为何不可?娘娘也有这个本事的,不是吗?”如儿皱眉说。
孟心竹盯着如儿看了好一会,不由地叹口气,宏德龙湫说得对,竹苑已经打破了他的沉静,也就注定它也不可能沉静。一直过着平淡的生活,人们会习惯,但经历过波澜后再回到平淡,人们就会不适应。
她将书放在吊床上,慢慢站起身,“我要出去走走。”
陈公公瞪了瞪如儿,匆匆跟上孟心竹。
孟心竹离开竹苑,却径直往冷宫方向走去,陈公公跟在后,好一会他才说:“娘娘,请莫责怪如儿,她……”
“我知道,她也是受了委曲,其实她的话不是没有道理。”陈公公抬头看看竹妃,心中暗想娘娘是不是想通了。
可是他没有听到孟心竹心中的话:“只是可惜,我不是她想像中的后妃。”
以前逛御花园,都是在皇宫的东部,那里的风景最好,又有康定湖。
而皇宫北区偏僻,也没有什么好风景,唯一的好处就是人比较少,很安静。
孟心竹止步在冷宫前,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这里,望着紧闭的大门,她不禁地想起竹妃。当初答应竹妃的请求,她并没有想到会走到这一步,这一切还真是应了一句老话——变化大于计划。
走过冷宫,孟心竹站在一处杂草丛中,这里恐怕是皇宫中最偏的地方,都没有人来管理。孟心竹的目光被草丛里的一棵老梅树吸引了,在四君子里,她最喜欢的是竹,其次就是梅,轻轻抚着梅枝,她不由地说:“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原来娘娘也喜欢梅花,”陈公公站在她旁边,“坤月殿旁边有一片梅园,一到冬季,梅花开得可漂亮。以前娘娘身子弱,出不得竹苑,如今娘娘倒是可以赏赏梅了。”
冬天?孟心竹一愣,现在已经是夏末了,距离冬季还有四五个月,自己会这个皇宫里待那么久吗?
陈公公继续说:“到了冬季,皇宫里除了梅园赏梅外,还有一处最美的景色,就是冰封康定湖。”
孟心竹转过身,“冰封康定湖?你是说整个康定湖都结了冰?”
“是呀。每次康定湖一冰封,皇上就会带着后妃冰上游湖呢。”
天啦,那么大的康定湖居然可以被冰封,而且结的冰已经厚到可以容人步行,这里的冬天该有多冷呀?
孟心竹摇摇头,虽然很喜欢冬天的雪,但同时她最怕的也是冬天的冷。回想着竹妃衣柜里曾经看到过的棉衣,她不由地大皱眉头,竹妃生于南方,到月国水土不服恐怕也是不适应这里寒冷的天气吧。而且她很难想像那样的衣服,自己到底要穿多少件才可以保证体温。看样子无论自己是否可能待到冬季,也需要做一些越冬的准备了。
回到竹苑,孟心竹便拿出那颗珍珠,她仔细地看看了,这颗珍珠就算在现代社会里也是难以求得的极品,“小陈子,你把这个处理了。”
“娘娘,这可是皇上的赏赐呀。”
“那又怎么样,既然给了我,就由我处理。”孟心竹笑了笑,“你把它处理了,多少价值我不管,只需要弄个十几二十斤的羊毛回来就可以了。”
陈公公有些愕然地看着竹妃,用珍珠换羊毛,这是什么买卖呀?他一脸茫然的离开了。
竹苑院墙外的小昭也是一脸不解,这个竹妃到底想干嘛?她要那些羊毛干什么呢?他知道最近这段时间皇上冷落了竹苑,令宫里众人的巴结对象又有所偏移,可是这个竹妃似乎并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就如她所说,之前如何生活现在还怎么生活,她就这么不在意皇上吗?
宏德龙湫批完今天最后一本奏章,好好伸了个懒腰,他从衣袖里拿出那一束发卷,已经有十天没见过竹妃,甚至也没让明公公去看看她过得如何。
想起她之前对自己不冷不热的,这次自己就好好让她冷静一下。虽然下了狠心,但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失落,现在每天只能拿着她的发卷以解思念,还有一个多月,真是难熬呀!
小昭静静地走进御书房,知道竹妃命陈公公拿珍珠去换羊毛,他便吩咐手下出面,买了那珍珠,将十斤上等羊毛与及余下的银子都交给陈公公,他还真想看看竹妃下一步会出什么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