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之中,全太后被谢道清扶着走到床边,气道:“官家,那张宁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怎可姑息!”
苏若沈心中也是又气又怒,再加上身体上的酸痛不适,张口道:“皇后,送太后回去休养,不得过问此事!记着,这事儿如果传了出去,你们知道后果!让贾婼儿老实点,否则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救不了她的命!”
全太后一愣,她明白,自己的儿子,真的不一样了。登基之后的长子表面上是很恭敬孝顺,事事做的也无可挑剔,但是她隐约感觉得到,长子心里并没有把自己当做是母亲。只是长子一直以来扮演的孝子角色很是完美,让她将这种感觉归结到了错觉之中。而现在,她明白了,自己的儿子揭开了长久以来的面具,为了一个大逆不道的男人,竟说出了这种话……
谢道清顿时感到自己的心塌了半边。自己的夫君……果然是对张宁有情。她防了张宁这么久,终究还是输了。
不一会儿,偌大的寝宫之中,就只剩下了苏若沈和于太医二人。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苏若沈的嗓音更显沙哑:“于太医,你应该明白,这事不能传出去。”
于太医郑重点头道:“微臣明白。”
苏若沈吩咐道:“你便说我偶然风寒,未来几日的早朝便停了吧。”他需要一个空间来思考今后的路。张宁……
待于太医去准备热水药物之类的东西后,苏若沈方露出了一个略显苦涩的笑容,声音迷茫地囔囔自语:“我该……怎么办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这一章很恶俗(自pia
关于潜风的产业混进了慕容家的人的问题,小安子和小宁子是双胞胎啊双胞胎,而小宁子又易了容,所以小安子搞点什么小动作很容易了。
第六十四章宋代越狱
却说张宁被押入天牢之后,并没有受到什么责难。相反,狱卒还打扫了牢房,添置了一些物品,每日好酒好菜供着。在他们心里,张宁只不过是犯了点儿不知名的小错而已,过不了几天,官家又得把他给叫回去。毕竟张宁圣眷之隆,无人能出其右。
张宁在天牢里住了两天,也不见上面指示下一步的处理意见,倒是慕容安每天晚上都闲的没事来点评点评。
第一天晚上,慕容安偷偷溜了进来,笑嘻嘻道:“小宁,看来你的心上人,对你也不过如此嘛!”
张宁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闭目养神。
慕容安觉得没趣,一摸鼻子,眼珠子一转,又道:“小宁,你且在这天牢里住上一日尝尝鲜也就罢了,莫在此地久待。还是跟哥哥走吧,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女人我都可以给你弄到,何必就这么死心眼儿呢?”
张宁面露痴情模样,长叹道:“张宁对陛下之心,此生不变。况且我依然与他有了肌肤之亲,便更是不能弃他于不顾,就此逃去。难道大哥想要张宁做那负心薄幸之人,一辈子不得安宁?”
慕容安嗤笑一声,回道:“不得安宁?你我自出生以来,何时得过安宁?小宁,你别忘了,你是姓慕容的,即使凤凰的血液都在我身上燃烧,你也无法逃离这受诅咒的姓氏。你与那宋帝能有一夜春宵,已经是做哥哥的做大让步了。”
张宁面色一正,冷笑道:“是么?你我之间,似乎还有一件事尚未了结。”
慕容安一愣,随即感叹道:“是啊,到时候便各凭本事吧。”
第二日下午的时候,一身侍卫装束的谢道清找了来。
张宁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谢道清温婉一笑,轻轻一礼道:“我这次来这里,只是作为一个妻子,来见带走了丈夫的心的那个人。”
张宁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木然道:“皇后娘娘早就知道了吧。”
谢道清点头道:“我第一眼看到你与夫君的相处,便觉得你们之间没有我的位置——即使夫君对我如何好,也不能让我放心。你看着他的眼神,让我感到了危险。我注意着你,防备着你,可是夫君却以为我对你倾心。当时夫君根本就不明白他吃的是谁的醋,我也故意误导了他,想让夫君因此而疏远你,可却未料到,反倒让他与你走得更近。所以在后面的日子里,我便与你疏远,想着与他单独相处,便可以隔开你,但是他却转身走了……”
谢道清谢道清笑容中透着苦涩与无奈:“我想要夺回我的丈夫,即使我今后会输给别的女人,我也无法忍受自己竟然不如一个男人!可是如今……以夫君的心性,骨子里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被辱之后还留下你的性命来?这一刻我明白,你在他心里的地位有多高。我不禁猜测,或许那一晚,夫君亦是有了几分自愿的?我不得不承认,你赢了他的心。”
张宁敛眉道:“娘娘今日来此,只是为了跟张宁说这些?”
谢道清目光一变,清冷凌厉起来。她轻声道:“你逃走吧,一会儿我会假装昏倒,你便趁乱逃走吧。”
张宁摇头道:“我不会逃走。”
谢道清皱眉道:“为何?”
张宁笑道:“正如皇后娘娘所猜测那样,陛下既然对张宁有情,张宁便不会有事,又何需逃开?”
谢道清柳眉倒竖,轻斥道:“你难道不明白,帝王无情?你的存在会给夫君带来多大的影响,你难道不明白?”
“娘娘不也是在争夺着陛下的心么?”
谢道清神色黯淡下来:“刚入宫的时候,我确实也曾是那怀春少女,夫君待我极好,可谓是万千宠爱在一身,我更是心心念念的全是夫君的情,夫君的心。只是时间一长,我察觉到了你的心思,以及夫君对你的在意,我便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他不懂得心中真正所想的替代品而已,若有朝一日夫君明白了过来,谢道清便永远比不上张宁了。他透过我,看得是另外一个人,我找了好久才发现,那个人是你。当时我不明白,作为一个女人,我怎会与你相像?后来我看到你的眼睛,这才懂了,原是我们看他的眼神如此相似。”
苦笑一声,谢道清接着说道:“防你不过,我便学着做一个真正的皇后,可以统领后宫,母仪天下,为夫君安定内院,让他可以安心做他的圣明天子。夫君的心,应该是真正的帝王之心,可以有怜惜,可以有宠爱,却不能有生死相依刻骨铭心的情。作为一个明君,他不能放纵自己,所以,我便要亲自替他斩断这一切的牵挂。张宁,你不该死,却也不能继续留在他身边了。即使你不在乎,他也不在乎文武百官的看法、天下百姓的街头巷议,甚至是儒林史官的口诛笔伐,就算他知道了以后会恨我,会如何待我,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毁了他!”说到最后,谢道清已是声音渐大,语气严厉。幸而这天牢现在只关押了一个张宁,而狱卒也早已被谢道清给打发了出去看守着,是以出了当事二人,没有其他人听到这番话,否则事情传了出去,那可是乐子大了。
张宁张了张嘴,终是转开了脑袋,叹息道:“我答应你。”语气中尽显苍凉。
谢道清想要安慰他几句,终是因余怒难消,只是留下了一句:“你记得这句话就好。”然后转身离去,却没有发现张宁眸子中暗藏的笑意。
随后皇后娘娘在天牢门口昏倒,天牢大乱,谁也没有看到,一袭白色的身影趁乱离开了天牢……
正在喝茶的慕容安见怎么也不肯出天牢的张宁突然间跑到自己对面坐下,一口茶直喷向后者的面庞,张宁幸好反应快了一步,才堪堪躲过。
顺手将慕容安手中的茶杯夺过来,然后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张宁又坐在了慕容安旁边的椅子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戏谑道:“这才半日未见,大哥怎的变蠢了很多?”
慕容安哪有刚才喷茶的窘态?一看便知这家伙是故意喷出来的。听了张宁的讽刺也不恼,此刻他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张宁,问道:“你不是说什么也不肯离开么?这又是怎么了?难不成还是宋帝要你偷跑的?”
张宁拿起桌子上的茶壶与茶杯,好心情的给自己倒了杯凉茶,轻笑道:“我只是觉得,天牢里没有什么好待的而已。”
慕容安显然不信,没有明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置可否地发出了一个单音节:“恩?”
张宁嘴角一扬,也未跟慕容安打什么哑谜,径自说了:“是他的皇后来找我摊牌,希望我可以离开。真是个小女孩儿,自以为是很精明,却透露出了很多不应该让我知道的话来。”
慕容安嘴角一撇,很是不屑地道:“就因为那个女人说的几句话?你宁公子何时变得这么心软了?”
张宁一笑道:“你相信?”
慕容安摇头道:“我自然是不信的。无论是以前的‘慕容宁’,抑或是现在的‘张宁’,你都不是怜香惜玉、心慈手软之人——或者,如果有足够的利益,辣手摧花才是你做得出来的。”
张宁目光柔和了下来,轻声道:“是么?”
慕容安看了他半晌,才开口道:“我现在已经明白了你一半的打算。”
张宁微笑不语。
休养了两天,苏若沈感到身体好了很多,心中暗赞于太医的药配得好。两日未出寝宫的门,苏若沈想了很多。或许,这就是当初拆散赵与芮和扶摇的报应?果然是现世报,来得快。心中苦笑不已,苏若沈又是叹气。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逃避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是断袖之事在他的心里一直是不曾考虑过的,毕竟自己做了皇帝,美女在怀才是正道。对于张宁……还是先晾他两天吧,虽然不是他自己的意思,但是慕容安与他是兄弟,现在找不到慕容安,而张宁又让自己这么难看,收拾收拾张宁也是对的,先收收利息吧。
——所以说,连坐与迁怒都是连在一起的。
苏若沈暗暗咬牙,断袖就断袖吧,只是一个张宁而已,又不是说自己从此以后就不喜欢女人了。养娈童的那么多,自己以前不好此道,现在养一个张宁又怎么了?虽然年纪大了些……道清能容得下那么多女人,母仪天下,应该不会对张宁怎么样。恩,他是不是应该去倌馆看看,考察考察?
先让他在天牢里苦几天,然后再放出来。张宁一个男人,应该不会在乎名分吧?自己穿越过来之前,不就是流行地下情么?苏若沈突然想到,不对啊,现在应该是自己在不在乎名分吧……呸呸,什么乱七八糟的!全太后那边应该没问题了,毕竟两天前自己的态度她应该明白;皇后温柔贤惠,更不应该有问题;其他妃嫔敢有什么问题?张宁武工堪比五绝,修炼了九阳真经、吃了些奇花异草,更是百毒不侵,更是不怕她们的什么阴谋毒害了;若是能有谁给他设计成了私通……嘿嘿,那才好玩呢;至于那些个臣子,还是先瞒着吧,如果真的被他们知道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大不了闹大,把他们的糗事都给爆出来,到时候谁倒霉还指不定呢;百姓……只要能有好日子过,他们是不会管这些的。
只是,自己的女儿怎么办?想到了女儿,苏若沈原本满满的信心立刻就蔫了下来,变得踌躇起来。对于安国公主,苏若沈总是存有一份愧疚的,这份愧疚使她在苏若沈心中与所有人都不同。作为苏若沈第一个孩子,安国公主是不可替代的。苏若沈无法忽略她的感受。
安国公主与谢道清,俨然就是现代的女儿与妻子,苏若沈恍惚间觉得,自己就像是背着妻女在外偷情的混蛋丈夫,偷得还是个男人!该怎样,才能让小家伙接受呢?
苏若沈正考虑着怎么跟自己女儿说这件事,门外方艾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官家,天牢出事了!”
苏若沈大惊,立刻想到张宁的安危来:“怎么回事?张宁没事吧?”不会真的是被谁先下手那啥了吧?一想到张宁会出事,苏若沈心中顿时痛了起来。
方艾道:“是张宁……张宁逃跑啦!”
苏若沈先是放下心来:幸好张宁没事;随即又是大怒:好你个张宁!吃饱了就跑?你出息了你,还知道越狱!老子就当做是被狗给咬了!你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跑了?!什么时候跑的?”
方艾哆哆嗦嗦道:“中午的时候狱卒去给他送饭的时候还在,晚上人就不见了……”
苏若沈大怒道:“晚上不见了?天牢的狱卒是干什么吃的?他们、没有巡视牢房?渎职之罪,拖下去按照律法处置!皇宫禁卫是摆设吗!一个大活人都能从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溜走!凡是今日下午巡视天牢附近的侍卫统统打五十大板!”
方艾唯唯诺诺应下,想要转身跑出去以躲避被怒火烧到伤及无辜的危险,却又被苏若沈给叫住了:“去拟旨,给我通缉张宁!全国通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抓不回来人,去抓的也别回来了!”
方艾吞吞吐吐地问道:“官家,要、要用什么罪名?”
苏若沈一瞪眼,气得张口就喝道:“罪名?老子要通缉他还需要什么罪名!”
作者有话要说:2w字终于完成了……
第六十五章所谓逃亡
通缉令一下,朝野震动。天子最信任的左右手竟然被通缉了!还是没有理由的通缉!于是闲的蛋疼的御史言官们好了伤疤忘了疼,纷纷觐见,上奏折说这种行为不好,巴拉巴拉说了一堆,终于不负众望地换来了一顿板子。板子一打,立马清净了。所以说有些人就是欠揍。
十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半点张宁的影子也没有。苏若沈似是早已料到一样,默许他们撤下了通缉令,这次轰轰烈烈的通缉事件也就不了了之了。
既然你不想出来见我,老子还哭着求你出来?你躲吧,最好躲一辈子,永远也别来见老子!苏若沈心里恨恨地想着。他明白,张宁如果不想被他找到,自己是很难找到的,况且他也没那么多时间跟张宁耗。坐在这个位子上,就要担负起相应的责任,任性了十天来发泄,已经是极限了。从此之后,苏若沈便只是大宋的皇帝,张宁,最好天涯永隔。
前几天郭靖黄蓉来过,他们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么什么事。苏若沈只是露出了完美的微笑邀请他们一同在御花园中游玩,只是二人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与那人之间的距离,是多么的遥远。在他面前,连曾经吵闹不已,天不怕地不怕的黄蓉都不敢再度放肆,乖乖地遵守了一系列的规矩。这,才是一位真正的帝王吧……
黄蓉觉得束缚,便与苏若沈辞行,跟着郭靖继续去游玩。
苏若沈目光冷了下来,成吉思汗,你的西路大军,小心要全军覆没……
去江陵查案的赵与芮一行人终于回来了,带来的结果跟张宁私下告诉苏若沈的一样。慕容安所做的一切,甚至是将自己暴露出来,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来看看张宁与自己?一想到张宁,苏若沈又是一声冷哼。
赵与芮不明其意,见自己大哥面色不善,立刻关心道:“大哥,你没事吧?”难道是那张宁做出了什么事?赵与芮联想到闹得风风火火的“十日通缉”,就觉得自家大哥这个样子,一定和张宁又很大关系。随即又想到了洪七公等人的存在,不由生出了些火气:“如果大哥不方便收拾那些个目无君父的江湖人,臣弟愿意为皇兄解忧!”
又听到“张宁”二字,苏若沈心情再次不爽了一下,然后浮现了一个混合着慈爱的完美笑容,对赵与芮道:“小芮,大哥没事,只不过是有些累了而已。”
赵与芮一听,便明白了过来,这是自家大哥不想让他追问下去。虽然心里头不痛快,他还是很识趣地没有再追问下去。
苏若沈轻叹口气,示意赵与芮先回去休息,明日早朝还有需要他配合的时候。关于张宁越狱之前,谢道清曾去探监之事,苏若沈心中亦是清楚,却决定什么也不说,就将它当做没有发生过的秘密。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好,若是说出来了,恐怕就必须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了。
张宁的下落他大致可以猜得到,虽然无法得知确切地点,但是苏若沈可以确定,张宁没有离开自己多远,他仍旧藏身于临安城中。
一身黑衣的张宁从树后走出来,悠悠闲闲如闲庭信步,根本看不出此人是刚被撤了通缉令的越狱犯。
谢道清心中惊骇,口中却怒指其不讲信用:“张宁,你既已答应了我离开官家,为何还会出现在皇宫之中?”
张宁坐在谢道清对面,轻笑道:“张宁只是答应了皇后娘娘离开天牢,而没有说过任何有关于离开陛下的话。”
谢道清心中媪怒,哼了一声道:“张宁!你也太过放肆了!信不信我治你个大逆不道之罪!”
张宁挑眉,嘴角的弧度越发的弯了:“皇后娘娘请随意,张宁求之不得。”
谢道清一顿,银牙一咬,硬是忍了下来。不能让夫君见到张宁,否则……夫君便真的不能放手了。
见谢道清不言语,张宁难得好心地转移了话题道:“我若不留在这里,陛下又怎会安心?”
谢道清一愣。
张宁继续道:“你道是陛下真的不知道我在哪里?陛下现在没有插手江湖之事,想必是猜到了我依然留在临安,可以约束江湖中人。”说到这里,张宁低低一笑,心中自语:“陛下终归是陛下,你是料定了张宁会一心一意地助你么?”
谢道清一惊,心里想的是,难道夫君知道了自己去找过张宁的事?心思一转,朱唇轻启,就想说些什么,却被张宁的话语封住了口:“皇后娘娘,您也太不小心了,安国公主刚才来过。”
“你早就知道?为何不早提醒我?还要与我说了这么多!”
张宁一笑,带着些痞气:“我是……故意的呢。”
谢道清气得真想一巴掌打到张宁的脸上。
“皇后娘娘,您也别自欺欺人了,以你的聪慧,自然明白陛下早就知道了你来天牢找张宁的事情,他既然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便给他再浇些油,让这火烧得更旺,免得到时候过河拆桥,别说张宁倒霉,连累了我可就不好玩了。”笑嘻嘻地起身,张宁一挥手道:“皇后娘娘好客,张宁心里明白。只是您别送了,还是想想怎么和您夫君解释吧,皇宫里的路我熟得很,就不劳皇后娘娘亲自送客了!”
从皇宫里出来,刚回到别院,“张宁”对着别院里坐着的白衣人感叹道:“还真是个小女孩呢!小宁,说不定明天,你的陛下的宝贝女儿口中就会传出皇后与你私通的谣言呢……”
白衣人一下子握碎了茶杯,冷哼道:“慕容安,你犯规了。”
慕容安哈哈一笑道:“彼此彼此。小宁,宋帝束缚得你太久了,如今的你,还记得怎样去飞翔么?”
却说安国公主眼见自己娘亲跟着自己亲爹的侍卫单独坐在一起,说着一些她根本听不懂的话,正当她想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