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殇一挑眉,似乎愣了一瞬,复又笑道:“张庄主,这最后一场嘛,自然是要由武功最高之人出场。不知张庄主自认为比‘五绝’如何?”
张宁道:“五绝乃是成名已久的前辈高人,张宁自是有所不及。但若是有幸能与五绝交手,张宁亦不会退缩。”
“好!”慕容殇一击掌,笑道:“在下便成全张庄主!”
好家伙,欧阳锋也过来凑热闹了……
欧阳锋一出场,比他名义上的侄子、实际上的儿子还马蚤包。他儿子欧阳克至少还是人来撑场面,他干脆带了一堆毒蛇来。不过这样也有好处,就是清场很快捷,一眨眼的功夫,这些歌江湖人士全退避开了。
最后一场,张宁对欧阳锋。
赵与芮现在才来了点儿精神头,想看看张宁究竟能撑过几招。他对张宁并不喜欢,最主要的是这小子一回来,自家大哥就明显跟这小子比较亲近。凭什么这小子可以每天跟着大哥,自己这个亲弟弟就得在外面待着?虽说自己现在正跟自家大哥闹别扭,但也不能让这小子趁虚而入。
扶摇的事情赵与芮想的倒也开,冷静了那么几天,感情也就淡了下来。都说男人薄情,赵与芮这小子也算是其中典范了。虽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张宁偷偷去荣王府告诉他真相的功劳,但是赵与芮并不领情。心里是解开结了,可还是觉得堵得慌。
因此赵与芮之所以到这里,与其说是来散心的,不如说是看看张宁到底有什么能耐,可以让自家大哥这么另眼相看的。在他的想法里,张宁也没比自己大多少,武工能好到哪去?赵与芮根本就不相信张宁可以打得过欧阳锋。虽然他也瞧不上这些武林中人,所谓的“五绝”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这俩人一打上,看得人眼花缭乱,精彩异常。赵与芮心中一惊,未想到张宁武工竟高到了这种程度,看了眼身旁安安稳稳坐着的沂王。沂王察觉到赵与芮的目光,转过头来对他一笑,小声道:“官家身边的人怎会无用?”
赵与芮神情一定,随即轻轻点头,算是受教了。
正在两人交流的当口,一声大笑传来:“老毒物,几日未见,你还出息了!竟然连老叫花子的徒弟都斗不过!”
众人循声望去,正是洪七公。他身边还有两个人,一个长相恐怖,一身青衣;另一个满头白发,神情慌张地似乎在躲着那青衣人。不用说,这两人就是易容了的黄药师和周伯通。
难怪这老顽童这么安静,原来是黄药师跟来了。赵与芮也与几人有过一面之缘,更是在自家大哥的描述里深刻了解了这都是些什么人。
欧阳锋一见这三个人来了,心里先有了别的想法。他觉得这几人来的未免有些巧了,难道是什么陷阱?这么一想,攻势也缓和了下来,心里分神注意这洪七公和黄药师,与张宁更是呈胶着状态。高手比试之间不能分心,一分心,这不,就被张宁抓到个破绽,长剑一刺,欧阳锋便稍落下风了。
洪七公看得高兴啊,自己的徒弟把那老毒物给揍得……虽然没揍得怎么样,但不管怎么说,他心里很有成就感。有徒如此,师父幸甚。转头又看了郭靖一眼,洪七公不禁暗暗叹了口气。不过要求也别太高,有这么一个徒弟就很好了。
张宁见状,也在心里算计着,怎么才能让欧阳锋逃跑,再把洪七公等人给弄去追击?这黄药师跟来还在考虑范围内,只是老顽童怎么没事也跟来了?欧阳锋和洪七公、黄药师相比,一对二不划算,肯定能跑;然后那俩人再去追,剩下的才能按照当今天子的意思来。只是多了这么一个周伯通……黄药师还能去追么?不行,自己得想个办法……
这个时候,慕容殇开了口:“这是哪里来的叫花子?怎的这么没有规矩!”
裘千仞道:“不过是些沽名钓誉之辈,慕容公子不必在意。”他不知道周伯通的身手,心里合计着欧阳锋和自己联手,那洪七公和黄药师也占不到好处。
老顽童被黄药师压抑得差点没抑郁了,这一看有人出来挑衅,第一个冲了出去:“咱们来比划比划!”说着就向裘千仞出手。
这下真是台上打台上的,台下打台下的,热闹非凡。
要的就是这种混乱。慕容殇很不厚道地暗示自己的侍女,出手让这场面更乱。这种情况下,张宁不能干的事他全能干。张宁怕惹起那几个人老成精的家伙的疑虑,他可不怕,越疑虑越好来着,正好可以把他们的过剩精神力吸引过来,那边好做小动作。
这擂台也别打了,慕容殇让裘千仞去帮欧阳锋的忙,然后洪七公和老顽童不干了,而黄蓉那丫头又央着自己的老爹去参战,三对二,那边不跑还等着挨揍?所以说,越是混乱的场面某些时候反而越好。
武工高到等于冷兵器时代杀伤性超群的武器的五人跑了之后,张宁就显示出了新一代冷兵器时代人肉炸弹的威力。
只是武工再高,也怕菜刀。这里是没有菜刀,但是慕容殇有迷|药啊。这一迷,就把一群人都给迷倒了。潜风出品,迷|药精品。于是这位伪装了不长时间的“慕容公子”的真实身份就这么暴露出来了。
看着一脸阴狠的“慕容殇”,张宁无奈的递去个眼神:“小诗,你该退场了。”
卧底做惯了的小诗很不屑地扭头,阴冷地微笑道:“在下的悲酥清风还不错吧?”不得不承认,苏若沈这孩子就是懒,这名字也剽窃上了。
这件事情的结果?自然是修炼了九阳真经的张宁身体的抗药性好到都可以拉进后世的实验室里切片研究了,然后这位侠骨仁心、宅心仁厚、武工高强等诸多形容词加于一身的张庄主力挽狂澜解救了武林同道,更是以一己之力打退了前来挑衅的金人,最后很没有悬念地当上了武林盟主,统领天下江湖正道。
——所以说,这种个人英雄主义的盲目崇拜真是……
为时五天的武林大会刚开了五分之二,便将这事给决了出来,剩下的这两天便是属于盟主与各门各派掌舵人之间的秘密会谈了。此中事情诸多,黑白不论,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八月十一,张宁送走最后一批离开苏宁山庄的武林人士之后,招来潜风临安方面秘密负责人,商议一番,然后便去了皇宫。
苏若沈这几天一直通过潜风的密报随时了解武林大会的动态,张宁一回皇宫,他便知道了。
坐在勤政殿里等着张宁来详细汇报细节问题,苏若沈有些遗憾不能去亲眼看看这个自己一手策划将江湖握在手中的棋局,博弈的过程是怎样的。结果虽好,却不能弥补过程的空白。
张宁进到勤政殿后,见苏若沈正支着下巴发呆,看上去是在想着什么。张宁就这么轻柔地看着,用目光描绘着他的轮廓,不发一言。
直到苏若沈回过神来,才发现张宁在看自己。他不自在地咳嗽几声,张宁才行礼道:“陛下,张宁幸不辱命。”
苏若沈心中为刚才自己的不自在正暗恼着,脸上也是淡淡的,听到张宁的话,点头道:“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接下来的就看你的了。一定要将整个江湖握在手中。”
张宁道:“陛下要的,张宁一定会为陛下得到。”
苏若沈突然觉得,张宁这句话,比那些个“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之类的话让自己感到贴心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这块太难磨了……orz
第六十章心动初现
接下来的半个月,除了荣王大婚之外,朝廷上下也没有了什么大事,一直很平稳。八月十五,苏若沈亲自主婚,目送着自己的弟弟成家立业,一时间心里感慨万千。
安宁公主被过继给了谢道清抚养,这是全太后的意思。苏若沈想了想,觉得也对,女孩子还是跟着母亲比较好,况且自己这里突发事件较多,宝宝很容易被吵到。这半个多月里,苏若沈和老婆女儿常常在一起,倒也有几分回到了后世,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意思。
郭靖黄蓉自然是去赴八月十五之约,连带着女儿控黄药师、洪七公和周伯通,统统去了嘉兴。
苏若沈顿觉耳根清净不少,心中舒坦自不必提。
张宁坐了武林盟主之后,虽然一下子忙碌了起来,但是每日仍坚持进宫见苏若沈,说说话什么的,不至于让人寂寞。
这一日,张宁刚进入勤政殿,就看到赵与芮坐在椅子上喝茶,苏若沈根本连影子都不在这。
张宁心中一紧,行礼道:“张宁见过荣王。”
赵与芮漫不经心道:“张宁,你未经传召,擅自闯入天子寝宫,该当何罪?”
张宁道:“荣王殿下三日前刚被罚在府中闭门思过一月,怎么又进宫里了?难道陛下的圣旨在王爷眼中只是一张废纸么?”
赵与芮放下茶杯,暗讽道:“本王乃是天子亲弟,可与某些人不一样。”
张宁微笑道:“为了一个小倌,差点没闹翻天的不一样?”
赵与芮目光一寒,冷笑道:“这是我皇家家事,岂容你掺言!”
张宁一挑嘴角,并不答话。果然,内殿传来一声轻斥:“芮弟,我是怎么教你的?才来临安几年,就全忘了?”苏若沈正从内殿出来,以张宁的耳力自然听得到脚步声,因此才对赵与芮的挑衅置若罔闻。
一听到苏若沈的声音,赵与芮立刻站起来,凑了上去:“大哥,我是怕他对你不利。”
苏若沈很是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叹气道:“芮弟,我知道你对张宁有成见,但你也要动动脑子,张宁如果要对大哥不利,大哥还能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恐怕半年前我就死在中都了!”
赵与芮撅了撅嘴,显然是对苏若沈的话很不喜欢:“大哥,我也会保护你,用不着他!”
苏若沈皱眉道:“回去陪你的王妃吧,大哥这里有张宁在就挺好。我之所以要你闭门思过,就是向让你和弟妹多些时间在一起,相互了解之下,说不定便日久生情了,这对你们夫妻和将来的孩子们来说都是好事。”
一听苏若沈这话,赵与芮面色变了又变,然后一扭头,就是不搭话。
苏若沈顿时哭笑不得。自家弟弟会对自己撒娇,这代表着弟弟与自己亲近,每个哥哥都会觉得心中甜蜜。况且赵与芮前些日子还为了一个小倌跟他闹别扭,现在看来,却是弟弟的心结解开了,感情也恢复如初,甚至赵与芮更加粘着她了。苏若沈对此很是感慨,自己没有想到,自家弟弟竟然这么快就想通了,在他的预计里,至少会有半年多时间的磨砺才能让赵与芮真正成熟起来。
虽然心里有些不舍,但是赵与芮不经风雨,怎么可能真正地独当一面呢?纵使赵与芮有点儿小聪明,那也是不够用的,早晚会被别人玩死。
苏若沈一叹气,心道这事果然急不得。刚要再迂回些,外面方艾就抱着一小摞奏折进来了:“官家,这些是叶大人让奴婢带来的。”
先是一愣,苏若沈奇道:“叶适?”叶适不上朝不管这些事已经很长时间了,这会儿怎么在家养病还能弄出这么多奏折来?
方艾点头道:“叶大人说,这些都需要官家亲自过目的。”
赵与芮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再让自家大哥提起王妃的事情,他找了个很冠冕堂皇的理由:“皇兄,臣弟告退。”
苏若沈柔声道:“芮弟,你先回去陪陪王妃。”然后又对张宁道:“张宁,你替我送送荣王。”
张宁领命而去。
出了勤政殿的大门,赵与芮讽刺道:“张宁,你们江湖人不都是些自命不凡之辈么?不是不屑于和朝廷沾上边儿么?依本王看,你们是闲和你们接触的官员品级太小!”
不过是个怕兄长被抢了的孩子罢了!张宁也不在意。如果要和这小孩儿斗气,他还有时间做别的事情么?
见张宁不答话,赵与芮嘲笑道:“哟,这会儿装什么清高?你张宁张大盟主不就是个例子么?武林盟主攀上天子的高枝,其他的江湖人是否要一一对应啊?”
张宁突然转过头来,给赵与芮吓了一跳。但见张宁笑容温和,以为他会发难的赵与芮也就放下了心,刚想接着嘲讽,就听得张宁开了口,语调是很恭敬,但那内容却差点让荣王殿下火冒三丈:“荣王爷,别怨我没有提醒你,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我不会和你计较;但若是在外面说了,有些江湖人啊,可不管你是不是皇亲国戚,你能不能完好无损地去参加第二日的早朝,还是个未知之数!”
“你!哼!”赵与芮冷哼道:“虽然是你告诉了我扶摇的身份以及他他为什么接近我,但是张宁,你休想让本王有什么感激心!我告诉你,你最好对大哥是一心一意,若是胆敢存有二心,本王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宁心中一惊,正想问他自己什么时候告诉过他,赵与芮接下来的这句话又让他哭笑不得。于是张宁开口道:“荣王殿下,张宁永远不会存有二心,此生此世待陛下一心一意。”
二心是没有,一心一意是肯定的,只不过是赵与芮说的那种忠心,还是……别的什么,就看荣王爷自己的理解了。
赵与芮品着这话,觉得不是个味儿,但随即又暗暗摇头,觉得自己想歪了。看张宁那个样子就知道他不好男色,怎么可能对大哥……更何况,如果这小子真有那个心,自家大哥不早就……咳咳。
“记住你今日的话!”赵与芮冷哼一声,撂下去一句场面话,然后甩袖子走人。
张宁淡笑道:“永不敢忘。”
赵与芮出了宫门,坐上了回荣王府的轿子,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轿子马车之类的代步工具,一般情况下都是骑马而行。虽说临安城里不准骑马,但那时对普通人而言的,对他荣王爷来说,不骑马才是稀奇事。只不过现在他被自家大哥下了一道圣旨,勒令在自家王府里闭门思过。虽然对于他出来溜达这件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但是他也不好光明正大地在大街上骑马不是?那不就等于昭告天下荣王赵与芮抗旨不尊?皇帝是办他好,还是不办他好?办吧,那时自己的弟弟;不办吧,这对于天子威严实在是个大污点,这个污点还是他荣王一个巴掌打上去的。所以赵与芮还是乖乖的藏在轿子里吧。
张宁回到勤政殿,苏若沈正紧抓着一本奏折不放,看手上那力度似乎是想把它捏碎了。见张宁进来,他手上的力道松了松,神色间是这些日子以来不曾浮现的沉重。
“陛下?”
苏若沈将奏折递给张宁,示意他看看。张宁接过,快速瞥了一遍,抬头看向苏若沈:“陛下,可是要张宁去查?”
奏折本是半月前送上临安的,但是却被拖延至今,还是叶适无意间发现的,这才到了苏若沈手里。奏折上大体意思是,江陵治水专款被贪墨了,具体是谁还不清楚,要朝廷自己派人来查吧,他们是无能无力了之类云云。所谓专款,是在各处沿河道的府衙处发放的应急款项,以免朝廷来反应不及造成遭难。
苏若沈摇摇头,苦笑道:“我未想到他们竟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我明白,所以这些个官员贪些小钱、收些小礼的,我虽然知道,但只要他们不犯国法、不草菅人命鱼肉百姓,我也从未真的将他们怎样。可是这治水的银两,他们怎么敢贪墨!”说到最后,他已然是咬牙切齿,愤恨不已,“难不成是看我软弱好欺!他们还真以为我这些日子以来所谓的修身养性就不能砍了他们?”
张宁道:“何须陛下出面?江湖上的亡命之徒众多,诸位大人不慎招惹上,也只能说是他们自身行为不典,又怪得了何人?”
苏若沈眼睛一亮,心情也终于好了一点,笑道:“如此,便要辛苦你了。”
张宁微笑道:“这是张宁分内之事。”
方艾被遣去召内阁成员进宫,包括在自家府里修养了好一阵子的叶适。此时已经将近未时,内阁早已散了回家,若是等人齐了,还需要再过些时间。趁此机会,苏若沈与张宁将后面的规划跟张宁说了,二人就细节问题研究了起来。
商量了一半,二人都觉得口干舌燥,苏若沈便让宫女进来送凉茶。
张宁接过茶,对着那宫女含笑点头。他现在的心情很好,笑容也愈发甜蜜,直把那宫女笑得涨红了脸。
苏若沈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越看那宫女就越不顺眼,呵斥道:“出去!”
无辜的宫女吓得面无血色,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张宁轻皱眉头,对宫女道:“你先出去吧,陛下心情不好。”
这是怎么回事?苏若沈心里也阴晴不定。看张宁对着宫女笑得那个甜蜜劲儿,自己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儿。说是对张宁勾引宫女有气,他还觉得那宫女碍眼;若是说他对那宫女来气……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张宁看着苏若沈面上情绪变换,心下猜测中,不禁有了几分了然。思索之后,他又用温柔得能腻死人的目光看着苏若沈,笑容比刚才还要甜蜜几分。
无意间对上了张宁的目光,苏若沈心中一震,似是有了什么变化,多了几分甜丝丝的感觉,只可惜他还未琢磨出格所以然来,就被方艾给惊醒了过来:“官家,几位大人已经到了,正等候传召。”
苏若沈打了一个激灵,不自在地扭开头,轻咳了两声,才道:“都进来吧。”
关城门之前,张宁便回到了苏宁山庄,他还有一些事情要赶在离开前处理好。一走进自己的屋子,张宁就见到房间桌子上放了一封信,心里立刻警惕起来。信上没有署名,也没有写是给谁的,但是张宁很清楚,这笔迹是属于谁的。将信取出展开,大致一看,张宁心下又紧了几分。
唤来官家简单吩咐了几句,张宁立刻进了临安城,直奔皇宫而去。
希望那个人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信上所言:我对你的心上人很感兴趣,今夜特去一见,勿念。
那个人有什么兴趣可言?难道是自己最近见他没有动静便多做了些事情,以至于现在把他给引了出来?张宁暗暗焦急,只得加快了速度。
拿着腰牌冲进皇宫,张宁也不解释,直把在宫门口值夜的几个侍卫吓得面无血色,一个劲儿地想着是不是今夜有刺客混入,而自己没有发现?还未等他相出个结果,那边已经走过了几步的张宁发了话:“不准声张,如果我今夜过后我从任何一个人口中听到今晚的事情,你们知道后果!”
侍卫们吓得一激灵,直道明白,保证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难道今夜又要出什么事?几个侍卫想到,或许也会像几个月前张统领和另一个人打得那么激烈?算了,皇家的事,就算是想嚼舌根子,也要有命在才行;刚才张统领明显有杀气,他们还是把嘴巴闭紧,好好值夜吧。
张宁运上轻工,若踏风而行,一路疾驰向勤政殿。到了殿前,侍卫们站得直直的,打眼看去都觉得很尽忠职守,就连苏若沈的随侍人员方艾都直愣愣地站在殿门前。张宁一皱眉,这明显是被点了|岤道摆在那的。
闪身进入内殿,里面一片漆黑。虽然常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