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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杨排风的平淡人生第1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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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杨排风的平淡人生作者:肉书屋

是平地惊雷。立夏虽不甚了解宋朝的历史,但在天子脚下的京都里,赵姓基本都是皇族之人。老者口中所提到的那块玉佩,当年立夏救下阿德后,难道就是给他清洗衣服时,发现的那块玉佩?

那块玉佩是留了下来,后来阿德醒来后又给他挂在脖子上。但是除了立夏之外,有机会看到阿德脖子上玉佩的人,只有那两位于阿德交好的同窗。那么,也就是说。。。压下浑身颤抖的冷意,立夏心中冷笑。什么同窗,看来那位刘公子和伊公子,本就是老头为探明阿德身世的眼线。

双手紧紧的握拳,心底惊涛骇浪般的复杂。赵姓都同她没有太多的瓜葛,但立夏却清楚,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也要离开她了。如果没有百分百把握,这位自称阿德父亲的男人,不可能会对她明言。可是立夏心底有些绝望,不知道这些年来,究竟所谓为何。

为何苍天总是如此捉弄人,覆水难收,在阿德身上投注的亲情,怎能说收回就收回。已经快六年的相伴,立夏根本就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借口,来反驳老者所调查的结果。越是高门大户,越是注重血统,反抗的结果,阿德不仍然终究要离开她吗。

“姐,还不能进屋吃饭吗?待会烤猪都快凉了。”

听到阿德从院里传来的声音,立夏简直心里混乱的不知所措,眼睛也不自觉的布上了水雾。听到阿德走过来的脚步声,立夏慌乱的望着眼前的中年男人,语气说不出的心酸与哀求。

“先生,今日是小年,让我们姐弟好好的吃顿饭好不好。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以后再说行不行。阿德只是我的弟弟,或许是你弄错了,这个世上长的像的人很多,年纪相仿的人也很多。”

相较于立夏的惊慌不知所措,老者就显得平静很多,静静的忘了眼立夏,淡淡的点了点头:

“去吧,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后,朕便会带朕的三皇子回宫。如果实在舍不得三皇子,可以跟着一起回宫里伺候。”

老者见立夏表情瞬间苍白,眼底也闪着绝望。压下心底的一丝异样,转身离开。

立夏震惊于对方所说的话,朕?天下能自称朕的人,能有几个?即便是阿德是皇族之人,但只要不是皇上的儿子,立夏总会有机会见到阿德。立夏也从来没有想过,当年的那个胖胖又单纯的孩子,同皇家有任何的牵扯。那个单纯天真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跟皇家有关系。

“姐,怎么了?怎么站在这里发呆,快点关门,咱们回屋吃饭。烤||乳|猪肉香而不腻,非常好的吃,用水烙馍连着酥脆的皮,夹着青菜和葱丝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立夏望着阿德脸色单纯的喜悦和开心,心中真的简直如油烹。为阿德即将的离开,也为他今后的人生。立夏不傻,那个老头既然敢直接透露身份,就确信立夏带着阿德逃也逃不了。除非是立夏带着阿德回空间,不然她插翅也难逃过这个镇子。

可是,皇宫是什么地方,没有人不知道。天下最繁华最富贵权力也最集中的地方,但浮华的背后,是无尽的争权夺势,和无尽的阴谋诡计。在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野心,最不缺的也是人命。和阿德的离开相比起来,她看着长大单纯的小阿德,要怎么去适应那种要防备身边所有人的日子。

父不父子不子,兄不兄弟不弟,她乖巧善良的阿德,会被怎么样的欺负?立夏忍着心中的煎熬与翻腾,被阿德拉着进屋,坐到饭桌前,立夏努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不让阿德发现她的异样。垂首慢慢的用水烙馍卷着烤猪肉。在阿德吃完手里的那个饼,把自己卷的饼递给阿德吃。

阿德接过立夏卷好的饼,笑眯着眼睛意犹未尽的继续吃着饼,点着脑袋一副好吃的不得了的表情。立夏望着阿德,根本就压不住心底的心酸,嚼蜡般的吃了一个卷饼,就慢慢的卷给阿德吃。在阿德吃饱了,立夏才给阿德盛了碗清淡的莲子羹。

吃饱喝足,阿德摸着肚子直喊撑到了。立夏把剩下的大半只||乳|猪和配菜,都端回厨房。从厨房里出来,阿德正坐在堂屋里,眼睛看着立夏做出的布编,手上却不太熟络的绕着布条。立夏走过去坐到阿德对面,拿了条青色布条,垂头绕着复杂的结,一如她此时的心情。

等手里的青色袋鼠快做好,立夏方声音微不可知的颤抖,努力调整好表情,平静的问阿德道:

“阿德脖子上的玉佩还在吗?给姐姐看一下,上面的绳子应该快坏了,姐姐给你做一个新的。”

阿德闻言,放下手里松松散散的小狗,毫不犹豫的把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取下,再递给立夏。立夏握着浑身通透,上面还带着阿德淡淡体温的玉佩。圆润的玉佩中间盘着一只袖珍的龙形,只是玉料好些罢了,形状跟京都城卖的地摊玉,明明没多大的区别,为何就因为这块玉佩而确定身份呢。

立夏后悔,如果当年自己没有把这块玉给阿德戴上,是不是她仍旧可以守着阿德长大,看着他娶妻生子?可是阿德是皇子,把他当成普通的小老百姓来养,阿德忆起了儿时的一切,找到自己身世,会不会恨自己?千般思绪,万般忧愁,却只忍不住情绪,化作眼底是水雾。

那人的身份是一国之主,既便他是阿德的父亲,说一个时辰后带阿德离开,那就不会多给半个时辰。可是一个时辰已经过了大半,从来到这个时空里,立夏第一次不知该怎么办。阿德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毫无心理准备,猛然的被带走阿德肯定会反抗。那位是阿德的父亲,但同样的是皇帝。

这个世上立夏相信月亮会白天升起,也不相信皇帝的感情。伴君如伴虎,即便是他的儿子也是一样。皇帝疑心最重,一个不小心得罪了皇帝,就能让你后悔终生。帝王一怒浮尸千里,虽不至于对他儿子如此,但被圈起来幽禁的皇子,自古就一直不少。

立夏忍着内心的煎熬,挣扎了半晌,抬头望着阿德,最终还是问出口:

“阿德,你还记的自己的身世吗?”

阿德微微呆愣了一下,垂眸想了好一会,再坚定的摇着头,肯定的回答立夏的问题:

“不记得了,怎么了姐姐?我有姐姐就好了。”

立夏心中翻腾着浓浓的复杂与酸楚,垂下眼睑,不让阿德看到她眼底的心痛和无奈,对阿德平静的继续追问道:

“如果你的家人来找你。。。。呢。。。”

阿德面上表情凝结,从凳子上起身,蹲到立夏身边,望着立夏的眼神也透着慌乱,急急的问道:

“姐,怎么了,你不要阿德了,是不是?阿德要姐姐就够了,姐姐。。。”

立夏眼泪一颗颗的滑落,伸手抱住了阿德。从心理年纪来讲,阿德就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可是为什么苍天总是这么捉弄人。当年她准备为阿德找到家人时,不得而果。相伴多年,以为能看着阿德长大成|人,却突然杀出一个皇帝,告知她阿德是他的儿子。

为什么她总是被天意弄人抛弃的那个,她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平平安安一辈子,究竟是为什么啊。可是再多的为什么又有什么用,没有人能给她答案,而此时怀里抱着的孩子,也即将要离开她。跟着他入宫能怎样,如果立夏原因入宫的话,当初她又何必费尽苦心的想离开天波府。

立夏划过脸颊的泪珠,一点点的滴落在阿德的发顶上。阿德感觉到点点的湿意,情绪更加的惊慌。紧紧的抱着立夏,语气一如当年立夏问他记不记得家时一样的慌乱。

“姐,不哭,阿德不要离开。阿德要跟姐姐在一起,姐姐,咱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好不好,咱们回佛隐寺那边的洞屋,好不好,姐姐。。”

立夏紧咬着唇,她也想带着阿德离开,可是怎么可能离开。从她和阿德回屋,院子的四周,就已经被不着痕迹围满身手不俗之人。那位今日也是铁了心的,要把阿德带走。感情和理智的碰撞,每个人都会在说的时候,很理智。但当真正诀别选择时,总会感情用事。

立夏万般的不放心,又能怎样,一如宫门深似海。立夏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低调做人的脾性,跟着阿德进宫,也只是披着宫女的身份。不懂深宫规矩,随时可能给阿德招来灾难。她除了会做些手工,会煮些家常菜之外,什么都不会。而且立夏心底,也自私的不愿失去,好不容易的来的平静和自由。

分别在即,立夏抬手擦了擦眼中的眼泪,压下心底浓浓的悲伤。用精神力在她和阿德身边布下一道保护圈,以免两人的后面的对话,被外面耳聪目明的人听到。双手捧着阿德的脸颊,清亮幽深的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严肃。一字一句对阿德郑重道:

“阿德,以后姐姐不在身边,记得好好照顾自己。你今后要住的地方很复杂,记住,万事以不变应万变,万不可多言,免得被捉了把柄。最重要的是记住,对身边所有人,都要小心方便,入口的东西也要小心谨慎,不可随意就交付自己真正的信任。人分三六九等,对身边伺候的人的信任,同样要分三六九等。那个地方,永远只有一个‘利’字当头,切不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见阿德虽眼睛朦胧,却有把她的话听进去,立夏继续厉声嘱咐道:

“如果被欺负了,不要因一时的气愤被左右了情绪。小不忍则会乱大谋,万事都要忍下,待到有还手之力时,一击致命方能斩草除根。还有一句话你一定好牢牢的记住,敌人的敌人就是可以联手的朋友,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的朋友,也同样的没有永远的敌人,能永远的只会是利益。”

立夏的话刚落,外面的门就被再次拍响。立夏撤去了精神力设下的圈子,又紧紧的抱住阿德,眼睛望着房梁,希望能忍住眼中将落的泪。如果要走,立夏希望能笑看着阿德离开,等到将来某年某月某日再相遇时,仍旧能笑着同熟悉的陌生人,浅笑着打招呼。

可是向上看的眼睛,仍然拦截不住汇集的眼泪。听到门粗鲁的推开,立夏俯身在阿德耳边,哽咽着轻声说道:

“阿德,记住姐姐的话。好好保护自己,让姐姐知道,即使姐姐不在你身边,姐姐的阿德也仍然健健康康的长大。”

阿德的父皇,带着两个随从进了院子。立夏抱着阿德,闭目多么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可是睁开眼睛后,仍旧要去面对眼前无法改变的事实。立夏轻拍着阿德背,眼神直视老先生的眼睛,以一个即将被带走亲人的姐姐身份,用哀求的口吻对其求道:

“先生,当年我从河里救下阿德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从小就是个单纯的好孩子,民女自知身份,不能在照顾他左右。阿德今后在宫里,望您万忙之中,多护着他一点。他心直口快,也存不住什么话,言语的不当如得罪了您,请您。。。都是民女带坏了他,不要同他计较。。。”

立夏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以一个弱者的身份,为阿德多求一分的宠爱于垂怜。立夏眼神卑微直视着阿德的父亲,对方脸上看不出喜怒,良久才淡淡的点头,慢慢的抬起了右手。跟在他右手边的随从,从衣袖里拿出一卷明黄的卷轴,躬身行了一礼,双手摊开明黄的卷轴,露出卷轴背后的双龙,扯着尖细的嗓音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三子德昌,自小体弱,年幼时便诵佛静养。今天佑我儿,感天地君恩,身体得以康健,孝奉朕之膝下,特改名恒,特恩准入学国子监,钦此!”

立夏听完圣旨,唇角带着欣慰的笑意,推开紧搂着她腰的阿德。朦胧着视线,给阿德擦去脸上的水迹,同阿德小时候一样亲了亲他的额头,柔声道:

“阿德是大孩子了,不可以哭,记得好好的吃饭,吃好喝好身体才会倍棒。你爹爹专程来接你回家,阿德不是也想找到自己的家人吗,记得好好孝顺你爹爹和阿娘。乖,快点回家去吧,苍天有眼,让你们合家在小年团圆。”

阿德身子背着院里的三人,并没有被看到阿德脸上的眼泪,和眼底的狰狞。立夏用衣袖擦了擦阿德脸上的眼泪,手指划过阿德的眉眼轻揉。等阿德眼底的神色收起,立夏才拉着阿德起身,步如千斤,一步一步的向院中走去。

在老先生身前五步远的距离停步,立夏松开阿德的手,抬手给阿德拉了拉身上皱起的衣服,然后推着阿德过去,不自知滑落着眼泪,浅笑柔声道:

“三皇子,过去吧。”

立夏说完,就毅然转身快步回屋,把堂屋的门关上又紧紧的拴住。

一道门,隔着的是两个人,却是两种世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时间会慢慢的再次抚平一切的伤痕,立夏对现在的阿德而言,是唯一的亲人,眷恋的姐姐。但对未来的赵恒而言,只会是一个记忆中熟悉的陌生人。

曾经的杨宗保,现在的赵德昌。杨排风也好,立夏也罢,都只是他们生命中的插曲和过客。

完成任务了,要去更末世文了,这个礼拜才更新了一章,米有时间的可怜银。。。。

☆、第32章

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离开了谁,又分别了谁,太阳和地球就会停止转动。太阳照常的升起,日子仍旧是照常的要过。

生活的重心不在了,立夏一个人,度过一个冷冷清清的年。虽然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可是只有立夏自己清楚,她心底究竟是怎样的煎熬,看着阿德的衣物鞋袜,眼泪总会忍不住的滑落。心底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那个孩子在宫里生活的究竟怎样。

年初一早上,立夏躺在床上,愣愣的对着床顶发呆。镇子上因迎接新年,而不断燃起的鞭炮声,也只会让立夏心中更觉凄楚。起床后简单的梳洗,便去厨房,做了一桌子的饭菜,都是阿德最喜欢吃的菜。可是当饭菜都端上桌,摆好两副碗筷,立夏对着对面的空位,愣愣的坐在桌边,望着桌上阿德喜欢吃的饭菜,静静的垂泪。

从阿德离开后,立夏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阿德,梦中的阿德消瘦了很多,一直无助的向她伸着手,不停的喊着姐姐。人常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立夏没有被害妄想症,可是只要一想到阿德在宫里无依无靠,对所有人和事都不熟悉时,立夏心中就心疼的要命。总是忆起当初她莫名来的这个时空之初,因为对这个时空有太多的不了解,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而且只要一想到阿德过着那种,处处小心到不能在小心的日子,立夏就会忆起当年,那个胖乎乎的孩子,吃力的端着大粗碗,眨着一双单纯清透的眼睛,眼底清晰倒影着自己身影的模样。可是那个孩子,已经离开了。再也不会香甜的吃着她特意煮的饭菜,眯着眼睛说好好吃了。

“很好吃。”

立夏抿着唇角苦笑,闭目企图阻止眼中继续掉落的眼泪,看吧,阿德才离开几天,她都已经出现幻听了。猛然,心中所有的悲泣都戛然而止,猛地睁开双眼,冷冷的看着坐在本该阿德位置的人。

“饭菜很好吃,”

立夏微眯着眼睛,望着对方面无表情的脸,大口吃饭的摸样,有些狼吞虎咽之感。

“大侠,如果小女没有记错,已经跟你解释的很清楚,您应该早就离开了。不知此时,怎么会再次出现在我家里。”

曾今的黑衣人,现在穿着普通的灰色棉衣,吞下嘴里的红烧狮子头,平静的叙述道:

“肚子饿了,这个镇上只有这里的饭菜最香。我进来时,见你正望着这桌饭菜在哭。我承诺过,你是我救命恩人,我的命是你的。既然这碗饭惹你哭了,我当然要解决它们。”

立夏冷着脸,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像对方这般无耻的,简直就是无耻到无下限。立夏正待出口赶人,却心思百转之下,咽下将出口赶人的话,淡漠的讽刺道:

“救命恩人?可是对我而言,你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危险人物。如今不仅是危险人物,还是一个不经主人同样,就进屋混吃混喝的恶霸。”

对面男人刚夹起的鸡腿,呆愣的一瞬,鸡腿掉落在桌上。男人回神,也不介意桌面卫生的问题,夹起鸡腿放进碗里。低头在鸡腿上,非常没有形象的咬了口鸡肉嚼碎咽下,方慢吞吞的回道:

“我的过去已经全部解决了,这个问题你可要彻底的放心。至于我的功夫吧还行,唯一把我打成重伤的人,也被我解决了。至于我的优点很多,力气大,能跟你做很多活,心思细,能敏锐的注意到你身边所有的危险,武功高,可以打跑所有想要欺负你的对象。而你只需包吃包住,我报了你的恩情,对你而言也是桩非常划算的买卖。”

如果是一个月前,立夏指定直接拿扫把赶人,可是现在立夏却不得不陷入沉思。考虑了一会,立夏也拿不定注意,此人究竟可不可信。但至少在目前为止,还未发现他有何的恶意。立夏抬头,眼神一直注视着此人,把一桌子饭菜,扫荡的差不多,然后打着饱嗝抹嘴巴。

抽了抽唇角,立夏淡淡问道:

“你什么时侯回这个镇子的?”

此人很是自来熟的撑了碗汤,小喝一口结了他打嗝之急,慢吞吞的回道:

“你弟弟被带走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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