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np经典作者:肉书屋
“你们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战斗吧,武士们!”
当我杀掉所有的同伴,一身伤痕,浴血而出的时候,我终于得到了属于我的荣誉,扶桑历史上最年轻的幕府首领。这个荣誉也是捡来的,父亲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儿,年迈的他已经丧失了生育的能力,只有这最后的时候,他才想起来他还有一个儿子,就这样,我坐上了这个位子,然而我得到权利的第一件事就是杀掉那些强犦母亲的暴徒,看着他们的尸体被野狼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的时候,我体会到了那种嗜血的快感,原来这就是权利,无所不能,主宰一切。
经过十三年的残酷训练,我不知道我手下有多少亡魂,我只知道我最爱的那把刀,中间的饮血槽已经无法再恢复本来的色泽,只有暗淡的红,十七岁的我已经是扶桑最优秀的武士,最优秀的男人,名满京都的贵公子,无数名门贵族的女子想要住进我的府邸,女人?不过是一件可以肆意发泄欲望的物品,除了懦弱的屈从命运就是骄蛮任性,他们只会依附男人生存,尽管母亲是个好女人,但也改变不了那骨子里带来的懦弱。
很小的时候,母亲总是告诉我,她的家乡有多美,人有多么善良,看得出,她很想念自己的国家,为了母亲的遗愿,我要把你的尸骨带回中土。
当踏上那片的土地时,我彻底被中土的富饶和美丽震惊了,他们有悠远的文化,他们有肥沃广阔的土地,他们有先进的技术,遍地的宝藏,相比起来扶桑是多么的贫瘠,这样的国家让我从内心里迸发了征服的欲望,我要这片土地,在我的世界里,只要有实力,没有什么是不能抢来的。
我在中原潜伏了十年,这十年里,我不断完善着我最后的计划,从一个最弱小的国家入手,只要能拥有一个国家,凭借我的才智,我就可以统一这所有的国家,我不断奔走于各国之间,制造矛盾,制造灾难,让他们相互猜忌,互相残杀,我等着最后的时间来坐收渔利。
我们扶桑很多人都靠打鱼为生,当然,树林里的熊也靠抓鱼来生存,但是真正聪明的熊怎么打鱼?它们不需要费力,只需要每年在鱼儿产籽的时候,蹲在河岸的上游,那些产籽的鱼儿要游到上游去产籽,就要在湍急的流水中跳过拦路的岩石,聪明的熊只要躺在岩石的后面,就有鱼儿自己来跳到它嘴里……
然而就在我快要成功的时候,一个真正的变数出现了!我买通了北漠和西林的官员,让他们利用北漠和西林两地的旱灾做文章,提议发兵攻打四国,西林和北漠的皇帝都不是安分的人,二人一拍即合,我又在暗中怂恿羌努倒戈,眼看所有的事情都在朝我预计的方向发展着,可突然出现一个少年将军,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他就象从天而降的人,哦,不,我宁愿相信他是神。设计全歼北漠大军,一人之力抵挡西林大军,拯救了荆、烈、乾三国联军,当我听到属下报来的消息时,我宁可相信是我耳朵出了问题……
我隐在暗处,敌人在明处,可我却丝毫查不到关于他的蛛丝马迹,难道他真的是守护这片土地的神灵?不?我不相信这世间真的有神,如果有神,他为什么看不到这世间的苦难。我只相信实力。但是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
我发疯一样四处寻找着这个人的一切消息,如果他真的是人,他就一定还会出现。
果然,慢慢的,他终于再次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六国的情势也在这个时候,悄悄的发生着变化,连我都不得不佩服这个人,好高段的计谋,在这个时候,我也停下了我的计划,静静的等待着事情的发展,我想看看这个人,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然而,就在我放手的时候,他突然就象深海的蛟龙一般腾空出世,事情的发展已经超乎了我的预料,脱离了我的掌控,一盘散沙的六国竟然在几年时间,慢慢的归拢在一起,这是一种怎样可怕的力量才能把这分崩离析的几国聚拢起来,如果再耽误一些时间,他就会完成这全盘的计划,那我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泡影,不行!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竟然,她竟然是个女人?我抬头看看天,没错,是蓝的,低头看看地,没错,也是黄的,这不是做梦啊,梦境都是灰色的啊。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有这样可怕的力量?当我的属下把一封封密信传到我手里的时候,我简直吃惊能把眼珠子掉出来。一个接一个绝招,一环连一环的计谋,这样可怕的人,心思到底缜密到什么程度?翻云覆雨之间,似乎天下都在她手中翻转,她是第一个让我产生兴趣的女人,我内心里有种强烈的想见见她的欲望。
为了这个碰巧的不能再碰巧的“偶遇”,我计划了两个多月,在伤痕和失血足够多,人又不会死的情况下,杀掉所有的人,就是我最终的目的,结果很多年后我才知道,这第一次的交手就让我露出了致命的破绽,她是我生命中的克星。
在阳光明媚的夏日,当我浑身痛得直想抹了脖子直接死去的时候,我看见了她……
那个我一生最爱的女人……
第九十三章斋野晴川
第九十三章斋野晴川等阿九再次醒来,她已经在这里了,她从榻榻米上坐起来,略微有些迷茫的看着周遭的一切。这是一间典型的和式卧室,她躺着的榻榻米,另一边的坐垫、和几。和几上的插花,壁上挂的字画,绘着紫色花朵的和纸门窗。
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还好,衣服没有被换掉。
她思绪回到有记忆的那一刻……
船渐渐靠近岸边,阿九站在甲板上,带着复杂而冰冷的笑意缓缓打量着四周,战羽走过来,揽住她的肩,俯身在她耳边说道,“宝贝儿,我们到家了,睡一会吧……”话音未落,阿九的脖颈一麻,眼前一片漆黑,她想睁开眼睛,却昏昏沉沉的醒不过来,只感觉自己被人横抱起,一个冰凉的吻印在了她的额头,随后,她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待醒来时,已经在这间屋子里了,她低头冷笑,莫非还怕她逃跑不成?战羽收走了阿九所有的武器和金针,连一应用具全都换成了木制品,还真是防患于未然。
门轻轻的滑开了,一位漂亮的和服美人出现在门口,恭敬有礼的用扶桑语问候:“您醒了?”
阿九抬头扫她一眼,没有理会。她又用不是很标准的汉语说了一遍,阿九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似乎她根本就不存在。
她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环顾了下四周的环境,一个静谧的小院,院中种满了樱花树,四周围绕着青松翠柏,樱花已落,只余一池冬莲在深秋的寒凉中静静绽放着,和室内温暖如春。上午的庭院中,清晨的雾气仿佛还没有散净,苍松翠柏掩映着一架秋千,那架上的绳索还在迷漫的雾间悠悠地晃动。
“人呢?”阿九用汉语问了一句,她是懂扶桑语的,不仅懂,而且精通,但她从来不说。
那女子讶异的看了她一眼,一时还不能理解阿九的思维,但明明清润阴柔的声音,听了却让人无端的感觉脊背一阵发冷。
半晌,才隐约猜出她问的什么,垂眸恭敬的答道,“主君去了皇城,您有什么吩咐?”和服美人的汉语并不好,说得结结巴巴,但阿九还是猜懂了。
“我要沐浴。”阿九淡淡甩给她一句话,就不再理会,从一旁的矮几上拿本书翻看。她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女子一颔首就退了出去,阿九眯着双眼,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她的双足,看起来娇滴滴的美人实际是个绝顶高手。他还真是一点都不放心啊……
京都皇宫
垂帘后,面对面盘坐着两个人,身形挺拔,气度不凡,一个眉目精致,细长的凤目里尽是风流,高挺的直鼻,垂缨冠上的紫藤花,更衬得他面若白玉,只是年纪看起来已有三十出头,一个穿着一袭纯墨色的和服,剑眉星目,那双眼眸中仿佛是盛满了碎钻,鼻梁细细的,很挺,轮廓略微深邃,泛着莹莹玉色,薄唇因为专注紧紧抿着,为他俊美的脸更添几分刚毅,额上的刘海在他脸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欢迎回家,晴川。”对面的男人为战羽递上杯茶。
他接过茶杯,高举齐眉,微微颔首,品完茶后,他开口道,“我放弃了我的计划,我不会再走了。”
“哦?你不是一直想夺取中原吗?为何改变主意?”玄瀛天皇停下了正在斟茶的手,目光微凝。
“因为一个承诺。”战羽微敛下颌,郑重的说道。
玄瀛天皇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有些讶异的随口问道,“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做出代价如此沉重的承诺,朕听说你为这个计划做了十年的准备。”
战羽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那笑还有丝宠溺的意味,“一个很厉害的对手逼得我不得不做出这个承诺。”
玄瀛帝端起茶杯,浅浅品了一口,虽有些讶异,但没有纠缠于这个话题,而是开口说道,“你也不小了,家中还尚无妻室,太政大臣的女儿,松信子已经等了你十年了,她今年都二十有三了……”
“君上,臣已有妻。”战羽打断他的话,表情肃穆,目光坚定的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有妻?你带回来的那个中原女人吗?”被他打断话语的玄瀛天皇面上有些挂不住,声音也低沉下来,“那个中原女子你可以娶她做内室夫人,松信子为正妻,岂不两全其美?”
“不,君上,她是臣此生唯一的妻。”战羽恭谨地颔首,但清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情感。
被他拂了面子的玄瀛帝有点沉不住气了,话音也凌厉起来,“扶桑皇室中人不能娶异族女子为妻,那会混淆皇族的血统!斋野晴川,你不能娶她。”
殿门被突如其来的猛烈寒风吹开,他们的衣袖都被吹得猎猎作响,空气有些湿润,带着寒冷的味道。一旁的侍人连忙走过去关上门,随着大殿恢复静默,沉寂的有些压抑的空气飘散在对面对坐着的二人中间。
战羽的目光闪灼着桀骜不驯的光,他站起身,盯着玄瀛帝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混淆血统?臣的母亲也是中原人,臣也不过是个杂种,只有她,才是臣毕生的挚爱!”说罢,一甩袖就离开了大殿,独留面色铁青的玄瀛帝坐在那里嘴角抽搐。
战羽一回到府邸就向下人询问阿九的下落,得知她在浴房沐浴时,他松了一口气,许是因为海上的颠簸,她的胃口不是很好,他很担心她在这里生活的不习惯,京郊外的中式庭院还没有建好,只能委屈她暂时呆在这里,知道她脾气不好,只留下几个不爱聒噪的下人在这里服侍。
他走到浴房门口,对着守在门外的侍人问道,“她进去多久了?”
侍人低头,恭敬的回道,“已经一个时辰了。”
一个时辰?战羽有些突如其来心慌,他犹豫再三,还是悄悄掀开窗帘看了看里面的情景,猛地目光紧缩一下,木桶里没有人,他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跑到木桶边一看,阿九闭着眼睛躺在水里,他心下一惊,“哗啦”一声把她拉出水面,不料阿九倏然睁开双眼,反手给了他一巴掌,飞快的拿起桶边的衣服裹在自己身上,冷冷的目光象冰刺一样扎着他,“滚出去!”
他转过头,怔忪的看着满脸怒色的阿九,冰水刺激的身体闪着莹白的几乎透明的光泽,怒气的红潮爬满了她白皙的脸颊,一直延伸到雪白的脖颈,细细的水珠顺着额上乌黑的发丝一滴滴滚落下来,在她肌肤上慢慢蕴染开,水珠洒落在她的肩头,发梢,绽放的是如此绚丽,如此妩媚……
他突然意识这样的场景有多么的尴尬,他轻咳一声,转过身去,“我……我还以为……”
阿九飞快的穿好衣服,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往屋外走去,还没走出门,就被人从身后紧紧的抱住,她面无表情站在那里,也不挣扎,以她现在的力气,挣扎也没用,她从来不做无用功。
良久,就在阿九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阿九,你可以不爱我,但……请你不要离开我……求你……”他的声音清脆而冰冷,透着让人窒息的绝望,让人从心底发寒。
阿九心里冷笑,强盗逻辑,不爱他,还得在他身边陪着他……
“呵……我现在这样的?能跑哪去?”阿九嘴角浮上一抹嘲讽的冷笑。
战羽摇头苦笑,“不是我不放心你,是我太不放心,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一个不注意,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我不能冒那样的险……
第九十四章爱
第九十四章爱战羽对阿九很好,他会睡到半夜突然醒来去农庄的菜地采来新鲜的蘑菇,只有刚露头的蘑菇嫩芽炖鸡味道才鲜美,阿九喜着男装,他前前后后做了很多套男装给她,黑色、玄色居多,吃饭的时候他会留意阿九喜欢吃什么,喜欢喝什么茶,喜欢看什么书,阿九喜欢沐浴,他特意在山庄内引入温泉,他怕阿九不喜扶桑菜式,只要他在家,都自己操刀下厨,一个大男人,堂堂近卫大将,为了讨一个女人欢心,窝在烟熏火燎的厨房,变着花样做她喜欢的饭菜。
阿九看着他所做的一切,嗤之以鼻,这不过是战羽无聊生活的一点小小的调剂,什么样的男人对她有多少兴趣,她看得实在是太清楚了,男人玩惯了的把戏,对此,她不闻也不问,既然他喜欢,那就做个够。
无论阿九怎样发脾气,他都笑脸相迎,实在做的过分了,他就阴沉着脸出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又回来,坐在她身边软言软语的央求,尽管多半时间阿九拿他当空气,不理不睬。
他不限制阿九的行动,只是到哪里,背后都有若有若无的眼线跟着,让她不厌其烦,也就很少出门,只是府里有一处禁地是她不许靠近的,她也就从来不去。
阿九早上通常起的很早,她抬头看看远方的天际,天边周围一圈渐渐白亮起来,几颗依依不舍的星子还在天幕的一角绽放出微弱的光芒。
冲完冷水浴的阿九站在院中,静静的聆听着周围的细微声响,感受着自然的韵律,这是佛家的一种练气,智严大师给她那卷东西,她只看了个七七八八,觉得上面打坐练气的方法很有功效。
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声,她没有回头,战羽拿着一条干净的手巾走过来,站在她身后,帮她轻轻拭干还在滴水的长发,“天这么冷,每天早上还不等头发干就出门,会生病的,这样老了头很容易痛……”语气温柔还带着宠溺。
阿九只觉得一堆苍蝇在耳边嗡嗡的乱飞,吵得她头皮发麻,她真想一巴掌拍死这讨厌的家伙,她猛的转过身去,表情阴冷的看着身后喋喋不休的男人,他还未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表情很是怪异。
“滚!别让我说第二遍。”目光森冷而淡漠。
“别这样……阿九……”他的心一紧,伸出手,指尖抚摸着她没有任何温度的脸颊。
她一侧脸躲过了他的手,转身就要走,却被他拉住了手腕,“阿九,我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她甩了一下,没有挣开,也就任由他抓着,面色却十分平淡,眼里并没有他预料中的怒火,她那深黑色的瞳眸依旧如秋水般清澈平静,“不可能!”
“你为什么肯对别人笑,就吝啬跟我说句话?”那淡漠的平静,一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睛,那痛,一直延伸到心里……
“你拿什么来跟别人比?还我族人的命来……”阿九缓缓靠近他,森冷而诡异的语调慢慢的从轻启的红唇中象利剑一样扎进他心里,俊美而痛苦的容颜上划过一抹慌乱的躲闪……
她挣开手腕,独自走进房中,他独自站在原地,冬日的寒风敌不过他内心的冰冷,原来他从始自终都无从选择,命运的轮盘转向前走了一段很长的路,又绕回了原来的起点。没有人爱他……
他就象一个游魂,慢慢的游荡在京都的大街,冬夜的冷风呼啸的吹过,卷起递上的落叶,夜色浓的深沉,他不知道他想去哪里,曾经以为有她的家会是温暖的,他喜欢跟她说话,尽管他说十句,她只说半句,他也是开心的。可是她从来不会对他笑,她只会对他说“滚!”
他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战羽坐在京都的街头,一坛一坛的灌着酒,为什么还是这样清醒,为什么还是忘不掉,“阿九……阿九……”夜空的浓云越来越厚,风起,雪落,今年的初雪来的太早,冰冷沁骨,不知是心还是雪?
次日的清晨,雪还在下,早起的人们步履匆匆的走过一个突然出现在街头的“雪包”,雪包的周围凌乱的散放着几个空空的酒坛,阿九打着伞,沿着京都的郊外的小路一路漫步到这里。昨晚他没有回来,阿九心里冷笑,终于装不下去了?不愿回来看她的脸色了。也不过这么点耐性。走着,走着,她也看到了前面那个雪包,一股浓浓的酒味被风卷入她的呼吸,明显是个喝醉酒的人,蜷缩在角落。
天边开始泛白的时候,雪停了,几线初升的阳光穿过天空的云絮,将地上的皑皑白雪和木质的小楼映照出一层淡淡的金光。
就在阿九转身打算往回走的时候,她顿住了脚,慢慢踱步走了过去,轻轻拂去最上面的那层雪,墨黑的发,墨色的衣显露了出来,一身浓浓的酒气,皱皱巴巴的衣服上满是污渍,手里还抱着个酒坛的战羽就象一个受伤的野兽一样蜷缩在角落。
阿九直起身子看着他,手指用力刺进掌心,良久,才俯下身子,扯扯他的衣服,“起来……”
战羽抬起惺忪迷茫的睡眼,直直的看着阿九,眼里闪过不敢置信的惊喜,那漆黑明亮的双眸,可以将他的心焚烧成空空落落的黑洞。酒意让他的身子跌跌撞撞,他伸出手去,吃力地想要爬起来抓住眼前的“幻象”,然而却被阿九一闪身给落了个空,又重重跌倒在雪地上。他目光顿时黯淡下来,“梦里……她都不肯让我碰……”脑袋一歪又睡了过去。
阿九招招手,从身后出来几个黑衣男子,她指指地上躺着的人,就丢下他们,扬长而去。剩下的事,自有他的手下去做。
胃里翻绞疼痛,就象被千万根烫红的钢针戳刺撕裂。榻上的战羽似乎正做噩梦,面色苍白,眉心皱得死紧,他好象被人扼住喉咙,呻吟低沉而颤抖。不时的呓语出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痛苦的气息和淡淡的酒气,“阿九……阿九……”低低的泣诉,听来是那么的让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