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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醉心 (女尊)第1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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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着醉心一遍遍的不要不要,明白了他的不要是为自己的双手而担心,只是这更让她无法抑制住喉咙间的哽咽。

见他还是梦靥般的呓语着不要,易曲覆在他脸颊侧旁的手,突然曲起,捏正他的脸颊勉强压下哽意:“你看着我。”捏住醉心下颚的手的力气竟似要捏碎他似的。

醉心吃痛,勉强拉回最后一丝神志,张开已经失去焦距的双眸,颤着嘴唇,似乎在努力聚着视线。

“我是谁?”

良久的沉默。

已经制住了一群人的白柳与言子雅站在他们身后,看着这两人竟不敢大声呼吸。

“妻……主?”醉心停住难耐的动作,勉强从喉咙里挤压出话来。

“是。是我。我……已经没事了。”

解开药性

“妻……主?”醉心似乎无法确信的再问一句。

“是……我。”易曲只觉喉间的哽咽又要再溢出,低头亲下他被咬的血迹斑斑的嘴唇,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滴落到醉心浸着殷红的面颊上。

醉心似乎被这眼泪烫的意识又清醒回来,一双烫的如发烧一般的手颤着摸索到易曲脸上来,摸索着帮她抹去眼角的泪水:“不……要……手……”

易曲抓住他的手:“没有,我好好的,它们正完好无损的抱着你。”说话也有些句不成句了。

醉心似乎脸上才现出一片迷蒙的笑意,只是一松懈下来,那药性又又立刻侵袭上来。原本无力的擦抚在易曲脸侧的手转而蹭到她的脖颈:“妻……主……我……嗯……好……难……过,呜。”喉咙里发出的是似哭似欢愉的声音。

每一处相触的肌肤都让他忍不住要呻吟出声,只是……还有人,周围……还有人。

醉心紧咬着嘴唇,不敢让自己再发出那样的喘息声。

“别咬。”易曲抹了一把眼角尚未干去的泪水,转身对着言子雅与脸红成一片的白柳道,“把这些人给我扔出这条巷子。”

言子雅被她一声命令说的不愉,只是他看着醉心的情况也知道了大概,现在也不是他耍性子的时候。

朝着白柳一点头,白柳不过片刻之间已经迅速的丢了人出去。

“要不要……带他去看大夫?”言子雅看着在易曲身上缠绕扭动成一团的醉心,也难得的红了脸。

“来不及。”她也是大夫,就算她找到解法也来不及开方熬药。

言子雅一边看着易曲抱着醉心半蹲着屈膝跪下来,将他横于面前,一只手伸进他半开的衣裳,低下了眉眼问道:“你……需要些什么?”

“需要两床棉被,半盏茶之内。”易曲压着情绪,“还需要你……离开。”

言子雅先是一愣,继而大窘。她……不会是要在这暗巷里那啥吧?

“半盏茶的时间,我去哪里给你找棉……”言子雅看着面前突然低下头去亲吻着醉心的易曲,目瞪口呆了半天,好……好激烈,原来接吻可以这样啊……有时间……找白柳试试。

“怎么还不去?”易曲抬起头,唇角有暧昧的水色。

言子雅假意咳了一声,一边举步往外走去,一边对白柳吩咐道,“半盏茶的时间,听到没?”

白柳苦起脸,她……她要去哪里找着棉被,只是,这是主子的吩咐,她不能违抗。难道要用抢的吗?……好吧,抢的,也未尝不可。

易曲一面深吻住醉心被咬的支离破碎的双唇,一边手直探入他已经紧绷的受不住的欲|望,先要帮他释放一次。

“啊……”醉心一直无法解脱的禁锢,因着易曲的刺激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甜腻的叫喊,紧抓住易曲手臂的手紧掐进她的肉里,便在易曲的手中释放了。

易曲呼吸一沉,紧盯着因释放了一点情|欲而视线慢慢转的清明的醉心,嘶声道:“好一点了么?”

醉心的看进易曲的眼眸深处,喘个不住:“妻……主,你……我……出……生。”

易曲身体一僵,从他破碎支离的语句里听出个大概,知道他是记起那杯茶,以为他对自己不知道生出什么样的厌恶来。苦涩着声音,一时竟不能辩解不敢看他:“对……不起。”

醉心见着易曲那样的表情,却有些着急了,尚未退去情潮的手无力的要让妻主看着他:“不……是……”他不是在怪她,他只是想知道,她……果然还是不喜欢自己的出生么。

“嫌弃……出生。”好久没有说话,一个连贯完整的句子竟有这么难,他一时急的有些捏的易曲更紧了。

易曲愣了一下,许久才明白过来:“这么久了……你还是不相信我?”

才不是,明明……明明……就是你不相信我。

醉心渐觉一股退去不久的热潮又漫上身来,又不能顺利的传达自己的意思,只觉得心里憋闷的慌,一时气的竟支起身子,趁着易曲自怨自艾的时候,啊呜一声,咬上了易曲的脖子,却并非十分用力。

易曲原本僵直的身子更是绷直,搂住突然窜上来的身子,有些结巴道:“醉……醉心?”一时不知道他这一咬到底是为何意,是怪她还是释然。

正要问他,忽听得拐角处一个传来一声:“那个……被子……”白柳的声音。

易曲收起情绪,帮醉心拢了拢衣物,确定再无春光外泄,恢复了一贯的表情:“可以了。”

白柳咻的一声窜进来,扛了两床被子扔在地上,易曲的一个谢字还没说完就不见了她的踪影。

易曲抱着醉心放于棉被之上,又拎过另一床覆在两人身上,一时也觉得荒谬可笑,竟真的要在这里……

醉心本就嫌燥热,一床被子覆在身上,更觉热的快要发疯,视线里也一片漆黑。看……看不到妻主。伸手要扯下来,易曲轻按住他乱动的手:“会着凉。”

刚才那一次释放是迫不得已,这是冬日的夜,气温本就不高,他只是因中了药才没感受到这冷意,一旦情|欲退下去,事后定会染上病。

黑暗之中唇又触上了醉心的,轻轻描绘着,浅吻了一会儿:“怕吗?”

醉心已经是停止了挣扎,停愣了一会儿,摇摇头。易曲自是感觉到了,却没有立刻动作,只道:“告诉我……用说的。”

还没有等到醉心的回答,只觉得身下的人一动,自己一个不备已经是被推翻平在棉被上,黑暗之中感觉醉心趴跪在自己身上,那处的坚硬抵着自己的大腿,一双手在自己身上到处乱摸,鼻子里哼了一声,断续吐出两个字来:“啰……嗦……”

他已经这样了,她还在那里慢慢浅浅的吻着,只是撩拨的自己愈发痛苦难耐,只恨不得再给她一口。

“你……”易曲哭笑不得,也被他乱作的手挑起情|欲,感受他毫无章法的挑|逗,轻轻翻压过他,“还是……我来吧。”

一个缠绵的深吻便湮没了整个天地。

巷子不远处。

白柳局促的站在言子雅的身旁,低头凝视着自己的脚尖。

“白柳,那两床被子哪来的?”

“……”

“快点说。”

“偷……偷来的。”

“噗哈哈,怎么偷得?你怎么知道人家被子藏在哪里?”

“从……床上偷来的。”

“床上……你不会是……”言子雅嘴角一抽。

白柳重又低下头去,脸上带着可疑的暗红。她刚才用轻功偷偷闯入一处民宅,见有一对夫妻正安然睡下了,却是分着被筒,于是放了一块银子在他们家的桌子上,接着……就闭着眼揭人家身上盖着的被子就跑。

言子雅见白柳那样的表情,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出来,她竟然真的去揭人家被子,亏……亏她想得出,哈哈哈。

言子雅捂住胸口,笑的几乎岔了气,良久才停歇下来,转脸却看到白柳那样……深情的目光,他心中一颤,这女人为什么不能将她的情意埋得更深一些,这样……这样他不会再乱了心神,带着希望。

“白柳……”言子雅停下笑,抿了抿唇,直直的盯着眼前这个为自己出生入死从未有过一句怨言的女人。

白柳似乎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收回爱慕的眼神,脸上的表情也淡下去,声音紧绷:“主子……我……”

“叫我子雅吧。”

“主……”白柳才说的一个字,猛然之间抬起头来,抖动了两下嘴唇,捏紧了双拳,仍旧道,“主子……”不,她不能给自己更多的希望,那样的自己会没有办法控制了自己的感情,她会失去永远留在主子身边的资格。

言子雅似乎也并不在意,只是放远了目光:“你已经跟了我近六载了吧,这六年……我的一切你都知道,甚至……比我了解自己还要了解我。”

白柳紧闭着唇不能接话。

“五年前那一场灭国惨祸……”言子雅止住了脸色骤白要打断他的白柳,继续道:“我……失了自己的贞洁。”这一句空茫的话说出来,竟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白柳的身形竟有些微晃,她不敢回忆,那一次……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不敢再想下去,每次一想起来,便觉有锥心刺骨之痛,只恨不得将手里的匕首□自己的胸口。口腔里已经漫出一点腥甜之味。

白柳顿了一顿又继续往下道:“我想过死,想过很多次。可是……我还要找到她,皇室唯一的血脉,我的未婚妻,那样我才能死得瞑目。”

主子……

白柳看着言子雅淡淡的表情,只觉得那痛几乎要将她击垮,只怕一个支撑不住就会紧紧抱住眼前的人。

“你也猜到了,我要找的人就是易曲,纵使相隔六年纵使容貌大改纵使性情大变,我也知道她就是她。我恨过她怨过她甚至想过要杀了她。她只是因为不喜欢我,就那样任着性子走了,她可是一个国的王女,却就这样任着性子走了,怎么会有这样的……这样的混蛋。”

言子雅开始哽咽。

“可是……我竟真的找到她了。原以为我会恨她撕碎她,却不想见到她的那一刻,竟觉得一切都平静了。她……又有什么错呢?只是不想娶一个喜欢的人罢了。我想……我可以安心的死去了。可是看着她与林醉心之间的生活,住在那青葵村,与你假扮夫妻。渐渐的……这一切竟让我留恋了。”

言子雅吸了吸鼻子,突然提高声音对着那神色惨然傻愣着的女人道:“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

“我……我一定会让你和……王女成亲的。”白柳忍着心里的痛。

噗……

言子雅喷出一口血雾,这是哪跟哪,他刚刚揭开自己不愿被提及的过往,只是想告诉她,他的留恋里……有她。

“过来。”言子雅黑煞煞着一张脸,看那个女人言听计从的站到自己身边。

突然手一伸,深吸一口气,提着她的耳朵凑近之后大吼一声:“我只是问你,你愿不愿意和我做真夫妻!”谁跟你扯那些有的没的。

哈?啊?啥?什么?

白柳的心立刻不知道是该上还是该下,她正愣着看着自己的主子,木木的道:“什……什么?”

言子雅翻个白眼,这女的这辈子都没救了,就活该是个奴才命,吹了吹自己拧的发痛的手:“没听到就当我没说。”

“你明明说了。”白柳语气急切却小心。

嘿,这下倒挺大胆的,看了一眼那个小心的连呼吸都压抑下来的女子,言子雅终于展开笑脸,伸开双臂:“我是说,如果你愿意三天后与我成亲,你现在就抱住我。”算了,他怕再捉弄下去,这人真的又要缩回去。

良久的沉默,沉默到言子雅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了,渐渐的脸上的表情要淡下来;“不愿意就算……”就要收起敞开的双臂,却觉额间一痛,一个大力的拥抱立刻揽住他的肩膀。

那样的紧密又那样的小心翼翼,甚至……他能感到白柳略有些颤抖的身子,被这样温暖的身子拥住眼中也忍不住闪出一丝泪意,要说些什么,张开嘴却是一句用惯了的命令语气:“我很冷。”声音里却是带着软弱。

果然环抱住自己的臂膀,收的更紧了,似乎要将自己勒的融入她的骨血。

言子雅透过白柳的肩膀,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看着半空之中闪着清光的圆月,嘴角却渐渐咧出一丝笑意来,不知是解脱的还是新生的。

一切……都会好的,不是么?

最终章

夜。结庐医馆。

言子雅,白柳,易曲,朱英,还有半靠在易曲身上已经昏睡过去的醉心。

朱英倒抽一口冷气,看着醉心脖颈上明显的青青紫紫的吻痕,有些甚至渗出血迹来,抖着手指着易曲,半天才道:“你这只禽兽。”

易曲低头看着那片青紫痕迹,眸光暗沉,双拳紧握。

奇怪,这三人怎么回事?平日里易曲就算不反驳,言子雅这小子也会趁机调笑她几句,今天怎么回事,气氛沉郁的有点蹊跷。

朱英奇怪的看了三人一眼,只有白柳的脸上带着痴笑,也不知道在傻乐什么。翻个白眼,不知道易曲为什么不自己诊。手指搭上醉心的手腕,过了一会儿闭着的眼睛眼睛陡然睁大,突然一拍桌子,指着易曲,一只手朝身后一伸摸起靠在身后柜上的一只鸡毛掸,青红不分的就往易曲手臂上来了一下:“你你你……你可以自刎谢罪了。禽兽不如的小畜生。”一边朝白柳道:“给她一把刀。”

易曲心口一紧,压着心里一丝又浸漫上来的惧意:“他……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差点被你这个胡天胡地的小崽子弄没了。”朱英一边抓起笔一边开药方,一边嘀咕,“还要药助兴,看来得给易崽子开副药。真是……早对我说嘛,我这里有既能助兴又不伤身的。”

言子雅听到孩子时浑身一震,呆呆的看着坐在那里脸上木着表情的易曲时,突然笑出声来。

她那副样子……真是蠢透了。

易曲脑子里只荡着“肚子里的孩子”,脸上一时因不知道该呈现什么样的表情来而木掉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内心的暗涌,左边的心脏跳动的厉害,几乎要蹦出喉咙。

“孩子……”也不知呆了多久,易曲终于清醒过来似的,指尖轻轻触着醉心的小腹,却似不敢用力,竟一时间没有问下去的勇气。

朱英埋着头继续写方子,扬了扬笔端:“孩子没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胎。我给你开几幅安胎药方……”朱英一口气扒拉扒拉无数注意事项,开好方子却见某人表情如迷似幻的,小心翼翼的搂着夫君完全不把她的话听进耳朵里。

开了方子却是递给了言子雅:“还是你拿着吧……”

“我要请假。”易曲突然道。

“你小子这个月到底请了多少假了?不准。”

“我只是告诉你一声。”

“……”

知道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吗?当时她留下她是因为她刻苦又颇有天分,更兼一手纯属刀法。原以为她总算可以安度晚年了……哪里知道却请回来一大爷啊。

“多久?”

“十个月。”

噗……

朱英一口血喷出数丈远,看着已经抱着醉心施施然走出去的易曲,流下了人生第一次夕阳泪:到底是他生还是你生啊!!!

言子雅长叹一口气,忽然扬起笑脸,勾上身旁自回来之后一直处于傻乐状态的白柳的肩,笑道:“我们也回去弄个孩子玩玩。”

噗……

朱英再吐一口血,看着突然砰地一声扭了自己双腿跌倒在地的白柳,再一次泪流满面,谁来告诉她这一晚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分隔线==

是夜,易曲家。

易曲将醉心轻放在床上,拉上被子站在床边久久凝视着他苍白的脸,一时间有些悲喜交加的感觉,悲的是自己竟粗心到没有发现他竟有了身孕,喜的是幸好……幸好孩子没事,不然她怕要悔恨终身。轻轻亲吻了一下他的额,站起身就要离开。她……与言子雅还有话要谈。

“妻……主。”易曲正要离开,忽听得醉心近似呢喃的声音。

“醒了?”温柔的勾起笑容,又坐下来,见他明显只是强撑着疲累之极的困意,轻声道,“再睡会儿。”现在已经很晚了,更何况经历了刚才那一场激烈的情|事。

易曲怕他因经历那一场可怕地……而又产生自嫌之感,只是看他的样子似乎还算好,不由得也放下一颗心来。

“对……不起。”他不该这么相信陌生人,妻主这样教过他。

易曲先是愣了一会儿,才知道他所为何事道歉,轻抚着他的鬓发:“没关系,如果是我……也会上当的。”那些理性的道理谁都明白,然而危险真正发生,谁还能保持那样的理性去分析,她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上当。

即使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有时在爱在担心在恐惧的遮掩下,也可能一时无法辨别。

“妻主。”

“嗯?”

“妻主。”

“在。”

“妻主。”

“我在这里。”

……

两人就这样不停地一个念着一个答着,直到醉心终于变成意识朦胧的嗫嚅,再撑不住的沉沉睡去。

易曲转头就见言子雅站在门口正嘴角含笑的看着她,帮醉心掖了掖被子,退了出去并带上门,带着他去了邻旁相隔的一幢青瓦隔间,易曲在结庐医馆也赚了不少钱,翻新了一间隔屋,却也并没有拆了这草棚只是整修了一番,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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