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纣王这样子,若不先把人制住,想必不等疾医前来,纣王就把自己挠死了,不着痕迹的将黄符分别藏于掌心,吩咐道:“大王犯了急症,你等不想如何阻止他自伤,还大呼小叫惹人心烦,等下本宫自大王身后抱住他,你们也给我上前按住他的手脚,若大王因此无恙,本宫不止会保你们性命,钱财布帛等等,随你们挑想要的。”
众人见连王后都身先士卒,都忙躬身应声,反正大王若是有个好歹,他们也是定是会没命,总归是要一搏,为何不听王后之言。
狐妖见众人都渐渐平静下来,也就不再耽搁的绕到纣王身后,将他的头揽进怀中,不待她喊宫侍也都扯了锦被,把纣王整个裹了起来,如此被六七人一起按抱住,让纣王只有嘴张着发出怒吼。
刚把黄符用法力催动,往纣王两边太阳岤按,正巧与眼中血丝密布,似是受困凶兽的狠戾眼神对上,明明只是个凡人,却把狐妖看的心惊肉跳,迟迟不敢动作。
若非又是一阵剧痛,让纣王闭上双眼,狐妖才忙定了定神,再不犹豫把掌心贴准岤位,不停的运转妖力,忍住掌心的灼伤剧痛,只待他能平静下来。
不知是不是黄符起了作用,不过几息的工夫,纣王眉头虽还紧皱着,但总归是不再痛呼翻滚,狐妖已能闻到自己掌心的焦肉味,见着他稍稍平静下来,就想着把手收回来。
可不想她刚拿离开手,就被不知何时挣脱一只手的纣王,一把攥住手腕,虽很快就被她挣扎开,但还是被看到她掌心的焦黑,似是想要开口问什么,又是一阵百姓呼喊声传入脑中,虽还是有些许的抽疼,但却让他觉得脑中更加清明,身上屋里只看着苏妲己,着急说道:“快,百姓所喊,能救我,我不要去那黑暗的地方,我才是真的帝辛,救我。”
狐妖本就知道他被人算计,如今又听他亲口说,更是知道青狐猜测不错,本来不解纣王所说百姓喊什么,不想殿外有宫侍一脸喜气在外禀报,说因斩杀费仲尤浑,百姓都在集市高喊“大王英明。”
不等那宫侍将话说完,狐妖就命其传话,“将王宫中一月所食所用,尽数运出宫送与百姓,若是不够本宫还有金钗玉饰,也都一并拿出去换了米粮赠予百姓,只让他们诚心为大王祈福,愿大王身体安泰,我大商国运昌盛绵长。对了,此事就交给孙容去办即可,切莫耽误时候。”
宫中之人都是知晓苏后手段,外头宫侍听了这话,心中虽是疑惑为何如此,但还是老实应声,只接了狐妖命人递出去的玉牌,就一路小跑的前去宫中采办处,亮出王后所持玉牌,说出懿旨就带了东西出宫,也是多亏今日斩杀费仲尤浑,使得街道上行人无几,未有阻拦的一路狂奔,正待百姓歇声,想要各自回去家中时,那宫侍带着米粮前来,只高举王后玉牌,扬声道:“传王后话,经费仲尤浑一事,大王深觉亏欠百姓良多,特此节俭宫中所食所用,命孙容尽数分给百信,若是不够她自用所配事物换米粮,只求百姓能诚心为大王祈福,愿大王安泰,大商国运昌盛绵长。”
话一说完,宫侍就闪开身,让出露出米粮和用物的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说到做到,虽然更得晚了点,但是真的刚写完,所以才现在更的,如果有还等待的亲,没收藏招财专栏的给加个作收呗嘿嘿嘿嘿,不加也没事,留个言就行。
39文王仁义子牙愁
原本少有人行走的城内,如今却人流息壤,各人怀中抱着米粮或是布帛,就是那绸布的华服成衣都有,虽知是贵人穿下来的衣服,可难得见着这么好衣料的穷苦百姓,还是高兴的前去排队领,而且若不是那些官兵有说,那么鲜亮颜色的衣裳,有谁能看出是穿过的。
一个身材壮硕的汉子,怀抱一包米粮,排在领宫中旧衣,满是妇人的队中,让与他相熟的邻家妇人见着,语气略带羡慕的戏弄说道:“这不是虎大嘛,怎么汉子家也来领这女人的衣裳,不怕你家那酸果子,不让你晚上近身。”
被叫做虎大的男子,本来就心里虚的厉害,听李家嫂子说完话,另外几个年纪稍小些的邻家嫂子,也跟着附和哄笑说他,一张脸憋得通红,若是平时他早就跑了,只是看着身边不时走过,拿着鲜艳华丽丝绸衣裳,脸上带着欢喜笑颜的妇人,想到家中娘子若是能得到一件,定也会似她们一样欢喜,只好忍下众人嬉笑,硬着头皮拱手作礼,回道:“还请众位嫂嫂莫要戏弄我,都是邻里邻居都知道虎大家底不厚,丽娘自嫁于我,不说添件新衣裳,就是首饰也就只有那根雕花木簪,今日难得大王赐下恩典,我也想让她高兴。”
如今年景虽好,但苛捐甚重,又有j佞在朝为官,就是朝歌的百姓也生活艰难,谁家也不比谁家好多少,听虎大说这实在话,众人虽嘴上不让,还说着戏弄的话,但心中都不无羡慕,每人都只能领一件,虽也是能挑拣,可看着别处也有好东西,这衣裳虽是华美非常,但总归不是平日能穿的,也就拿了颜色喜欢的,往挎篮里面一放,就忙去别处等着领东西。
没等多久,虎大也就挑了因他个高,早就看中的意见桃红绣并蒂莲的交襟曲裾,收口宽大袖子的衣裳,虽料子不是其中最好的,但样式和其上的花纹甚是别致,一众妇人娘子见如此好看的衣裳,竟是被个憨汉子拿了去,一个个都气红了眼,数着自个儿身前还有几人,心中都暗暗着急起来。
只是这些就不管虎大的事,他拿了衣裳就在人群中找起自个儿娘子,等他仗着身高体壮,一路挤到丽娘身边,忙把手上的曲裾裙递给她看。
“丽娘,快看这是我帮你去拿的衣裙。”
“大郎,这件衣裳简直就是按着你的身量做的,快穿看看。”
虎大和丽娘看着眼前的衣裳,抬头看着对方,都笑了起来,衣裳虽好但对方的心,更让他们觉得心中暖暖的。
丽娘知道虎大是个木头性子,若自己不把衣裳接过来,他能举着衣裳站一白日,把手里给虎大挑的衣裳放到他手臂上,自己接过衣裳扯开就看起来。
在这集市上,这样的夫妇还有许多,丽娘虽是爽快性子的人,看到手上的曲裾裙这般好看,也难得羞红了脸颊,眼角微红略带情意,似羞含嗔的瞪了虎大一眼,看着他脸上的憨笑,和周围人脸上喜色,心里忽然觉得微酸,眼中含着泪花说道:“大郎,奴家觉得日子好像有盼头了。”
虎大听丽娘的话,脸上还是那副憨笑模样,伸出厚实的大手,帮丽娘将垂于鬓边的凌乱长发挽于耳后,点头说道:“是啊,大王一下斩了两个j臣,那崇侯虎也只让其带了附庸兵士,滚回了他的崇城,只是可惜,若非他父辈萌阴,且手中握有不少精兵良师,想必我等今日也能看到他身首异处。”
“作恶者,终逃不过因果报应,如今大王以复清明,定会逐一除去朝中j佞之臣,我等只需祈求老天,让大王身体康泰,大商国运昌盛绵长即可。”听见虎大夫妻说话,一面容俊朗,手拿金光锉,身穿黄府家将衣裳的男子,在旁笑说宽慰两人。
虎大听了男子之言点头称是,转头与妻子相识一笑,双手相握闭目在心中默默祈求,明明只是说与两夫妻听的话,竟让集市中的人都听的清楚,心中那根弦被触动,官兵百姓都有志一同,闭上双眼默念祈求的话。
朝歌城外的无名山上,王爸抱着王瑶山顶处,看着城内四处涌出许多微黄白光点,在王宫上空凝聚成团,不知多久那光团似是承载不了,自下端裂开细小的缝隙,洒下纯净的白色雨雾。
“爹,看我的法子如何,百姓的期望凝结成雨雾,这么久都不见消散,想必定能让纣王恢复神智。”王瑶指着朝歌上空的云团,笑说道。
那云团虽不算大,可却一直凝而不散,想必是能支撑些日子,但若是想抗衡圣人之力,却并非那么容易的事情,王爸不愿打击女儿,但还是照实说道:“云团总有散的一天,今日会出现这么大的祈愿力,也是如今的百姓太苦,这些东西是让他们欢喜,但更多的是让他们看到盼头,再过些时候,若真的掀起战乱之事,他们恐怕就没有那个心思在祈愿。”
王瑶也知道这治标不治本,可就算能把纣王被人算计,才会在女娲宫进香之时,写下那等狂妄滛邪的诗词的事,闹到东方四位圣人面前,可封神之事已起,并非一个纣王如何,就会让战乱平息。
何况天庭三百六十五位正神,连一成都未凑齐,封神就更不可能停止,如今封神被他们父女改变的不多,却也让结局更加诡变莫测,想想该做的布置都已做完,剩下的就看真正的帝辛这个殷商王,能否护的住商朝长久,且让战事停歇前,凑足三百六十五位正神。
“爹爹,如今想太多也无用,还是赶紧问问我们另外所想的主意,成没成事更要紧。”王瑶催促说道。
王爸想想此间事情,目前已于两人无关,还是另一件事要紧,紧了紧怀里的王瑶,化作一道青芒下到山腰洞口,进去洞内不见奎牛人,想他也是呆闷了,前去朝歌寻四圣余元了,实在不习惯用竹简写字,接过王瑶递过来的绢帕,留下话说回去金鳌岛,不日即归,勿念。就抱起王瑶出去洞外,运起腾云术向着海上仙岛而去。
王家父女将朝歌搅了个乱,简简单单一个留字就离开,却不想随用费仲尤浑的人头,来让城中百姓泄愤,却也把崇侯虎给吓跑了,只等到王后传令,应允其出城回去属地,不等姜子牙劝说文王出兵,讨伐j佞之臣崇侯虎,以强盛军威士气,众万将士未至崇城脚下,两方人马就此遇上。
说姜子牙,见崇侯虎只被百人护卫着,如此好的机会让他碰上,哪里还顾得上战前报名,吩咐南宫适带人上前,自己则在一旁,扬声念说崇侯虎罪状,“汝贪民财物,蛊惑天子,坏忠良性命,累累恶事,罄竹难书,今日吾主起仁义之师,只先杀你以敬天地。”
崇侯虎虽在朝歌尝尽享受日久,但一身武艺却没落下丝毫,身边护主之士,只拼了性命护他回城,可南宫适乃西岐名将,手下功夫着实厉害,崇侯虎身边之人,无一人能挡住他三十回合,就死于南宫适的大刀之下。
眼见他是要死在此处,崇侯虎一怒拿出宝刀,退退杀杀时已到了城门前,就是崇侯虎无力再斗之时,城门被重重放下,一声闷响之后,崇应彪带城中四名武将,黄元济、陈继贞、梅德、金成出城救人。
一场乱斗之下,两方死伤甚多,崇城黄元济、梅德,分别死于南宫适与辛免刀下,而西岐六将,陈继贞与金成合力斩杀辛免,崇家父子也斩杀西岐两员大将,其下兵士死伤不计其数。
见崇侯虎被护着退回城内,姜子牙知晓强攻已无用,与文王请示后鸣笛收兵,来到城外林中,寻了宽敞处,命将士安营扎寨,先行救治伤员,自己择来到文王阵中。
文王羽冠纶巾,面容敦厚性子良善,手中拿着龟壳占卜吉凶,见着姜子牙前来,不说此战行事匆忙,并未统筹出兵让人逃了,只面露担忧悲痛之色,说此战伤亡兵士甚多,实在让他心中痛惜难安。
姜子牙深知兵家胜败乃常事,且他为求攻入城中,确实未对崇侯虎下死手,是以他逃走却并不气恼,开口安慰文王,见他还是不能释怀,心中感叹他虽未良君,却胆识果断不足。
但此战事以起,绝不可半途而废,姜子牙对其进言,只说崇城之内,此时必定军民心乱,若此时收敛兵士,直捣黄龙强攻,定是能得胜凯旋,且他出征前曾算过,此役正可扬我西岐君威。
文王姬昌虽有大智慧,却心怀仁义不忍百姓受苦,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兴起战事,今日已见着兵士死伤,他怎么忍心强攻崇城,城中并非只有暴戾之君,却还有无辜百姓不知多少,细想之下只对姜子牙说,“不妥,我本为救百姓出水火而来,怎可只为战事得胜,而罔顾他们性命。”
姜子牙起身,拱手赞文王仁义,不好再多说,只得先行告辞,待回到自个儿帐内,暗中苦苦思量,直至入夜才想出一计,忙修书一封,暗中交予南宫适,命他向着曹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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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天象乱姜尚得才
说姜子牙头疼文王仁义,不愿再拿西岐的兵士性命相搏,也对崇城内的无辜百姓心生怜悯,劝说无法之下,只好夜思计策,总算被他想到崇侯虎有一弟,名曰崇黑虎,明明是嫡亲兄弟,只因为崇侯虎能说会道,崇黑虎自幼在家中不得势,能得曹州的属地,还是差点搭上一条性命,且自幼不喜其兄崇侯虎口蜜腹剑,除宣召外鲜少去朝歌,安分待在曹州整顿军务之事。
如此心性端正,见着其兄得势,也不愿上前攀附,想必是识大意之人,心中尚存些许疑虑,担心一个崇侯虎就让他们难以稳胜,若再被信招来一个强敌,此番战事可就无法做到鼓舞士气的效果,但是想到出征前那卦象所示,此战若想取胜还要往西南求,那曹州正是在崇城西南,姜子牙虽心中尚且有担忧,可还是取来绸布写信一封,找来此战未受伤的南宫适,调来良马一匹,只让他不分昼夜赶去曹州,将信送给崇黑虎,若他问及战事,定不能对他明言,只宣扬文王仁义。
南宫适能做到西岐名将,虽也手上功夫了得,但智慧也是超群,听得丞相提点,就已猜到心中大概,趁着入夜出的周营,食水不进策马奔驰,只用了一日功夫,第二日天未暗,就来到曹州驿馆前,只换了身得体的衣裳,抿了口茶汤,就来到崇黑虎府上下书求见。
崇黑虎府中家将接下拜帖,自是知晓西岐名将南宫适,把人好生安置下,就转身去到府内禀报,“千岁,西岐南宫适带丞相姜子牙书函,前来拜见。”
崇黑虎听得家将禀报之言,吃惊的看了眼下手身着道袍,一派仙家风范的中年男子,似是不愿被人听去什么,只挥手命家将前去把人好生引进来,带人一处殿外,崇黑虎就起身来到殿下,那道袍男子身前,拱手深深作礼,道:“道长神机妙算,只是不知这西岐来人所为何事,还请道长告知,黑虎又该如何应答。”
那男子见崇黑虎如此行事,也忙起身伸手阻拦,口称“不妥”将人扶起,语气甚是谦和的回道:“如今天下大乱,贫道也是为求明君前来,若说千岁能夺得头筹,小道也是受益颇多,就地成仙也是可能,只要千岁信得过杨森,贫道定是真心相帮。”
本就因他掐指一算,见着西岐果然来人,又听他是有所图,崇黑虎就更对他相信,对前事无礼说了些告罪的话,就忙又求问西岐来人之事,待得杨森对崇黑虎耳语几句,听得殿外侍奴扬声禀报,又上前迎了几步。
各自落座之后,崇黑虎一脸疑惑,看着南宫适询问道:“将军此来,不知是有何事要传”
南宫适见得崇黑虎一脸和气,心中安定不少,得到他直言相问,也就不在转弯抹角,起身拱手回道:“南宫奉文王与姜相之命,特来拜会大人,此处有丞相书信一封,还请千岁亲启。”
有杨森之前提点,崇黑虎只大方接过书信,见信上所写果然也如道长所言,让他前去一同围杀其兄崇侯虎,唯恐日后受其牵连,只落得身首异处,还有身后千年骂名。
若是初见着此信,崇黑虎定是犹豫片刻,但因之前听了杨森之言,崇黑虎只将绢巾轻放书案之上,叹息说道:“姜相所说甚是,我若不出手亲手绑了家中罪人,百年后又有和脸面,去见被兄长抹黑的家中祖宗,和引崇侯虎身死,或现处水深火热中的百姓,南宫将军尽可回营禀于文王与姜相,说我崇黑虎不日就前去崇城,只将那乱臣逆子绑了送与周营前。”
南宫见此事这么容易就办成,心中很是欢喜,拱手不自禁赞了声,就告辞离去。
崇黑虎吩咐家将好生相送,只见不到人后,心中还是尚且有疑虑,转头看向杨森问道:“道长,你既然说崇侯虎以犯众怒,那朝歌城内费仲尤浑被杀,就让众多百姓交口称赞大王,朝中官将百姓都对其越发忠心,我为何不能亲手斩杀崇侯虎,也效仿朝歌之事,得两城威名,不是更能成大事”
杨森听崇黑虎这话,想若不是有他在,就算为了名声答应出兵,想必也落下兄弟相残,不仁不义的名声,如此还想日后成事,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千岁所言不妥,你出兵困住其兄,劝说他收手那是大义,若真把人杀了或绑了,送去朝歌倒是尚可,若给了还有反贼名声的西br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