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柔软散发银色光点的灵器,又去看外表是黄天禄,但那双明目眼神却是内里那人的,明明知道该推辞的,可在见他又往前递了递,她还是没忍住心中的期盼接了过来,可触手微凉的灵器一入手,却让胡喜媚的心中甚是温暖,眼中不自知的带上水润。
李兴霸不知一个低品灵器,怎么会让胡喜媚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最怕女人哭的他,只交代需注意的地方,就往高墙一跃,人就不见了影子。
本因李兴霸的细心感动的胡喜媚,只看她眼中泛上的星点泪光,就被吓跑了,“扑哧”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文的成绩不咋地,不过多更新应该就能好点吧,嘿嘿谢谢梦和婉婉的留言啊,亲们出来打个零分,省略号也是好的。
37闲戏弄望腹苦笑
说闻仲未离朝歌,每日晨鼓敲响,初开宫门就进去王宫,不到大王就寝不离宫,只两日纣王就受不住,与王后先通了气,让她与其闲话几句,忙去找来费仲尤浑密事。
不说费仲尤浑又出什么馊主意,闻仲难得有细问苏后的机会,也就未曾多问大王在何处,只问苏妲己如何知道大王不妥,可真的是邪魅妖物,大王如此可是她所为等等。
狐妖见闻仲逼问,知晓他定是心了她,若是之前对着闻仲说谎,她定是不能将其谎说圆,可如今自是不同,起身施了个截教金灵一脉的施法手诀,虽因她修炼不久体内法力不足,未能将演变出此诀的威力,但些许金光溢出指尖,还是让闻仲吃惊的睁大眼。
“这,这是。”
“这是金灵手,施出击到敌身,可使其如被千金打到,且掌心所藏之雷,也被一起打入那人体内,中此术者除非一刻内元神出体,不然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身魂俱灭之人。”
“此术歹毒非常,我不愿学,但师兄虽也嫌弃女气,却因此术威力,还是求师尊传授,只说日后传给女徒儿。”
“蓬莱一气仙余元,正是小女之师,因身份不便,未能早早前去拜会师叔,还请见谅。”
闻仲师传之处,不说知之者甚少,他却从未对外人提起有一师兄,只因他那师兄性子顽劣耐不住静,虽比他入门早上数百年,修为却也只高他两阶,如此师尊还说若非自己的心思在朝中,如今修为定以越过师兄。
原以为是妖孽乱朝纲,不想这妖却是自家人,闻仲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抬手让妲己起身。
两人对坐片刻,闻仲见他不开口,那师侄脸上也是神色平静,不见丝毫紧张之色,想她性子如此稳重,真不知师兄是如何看上她的,这么一想本就心存疑惑的闻仲,试探的开口说道:“那余元确是我师兄,不过他多年不曾出洞府,你年纪也该未至双十,不知师兄是何时收你为徒的。”
狐妖不曾见过那余元,但王爸为让她不被看出破绽,可是押着余元把这三十年内,大大小小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全部说写出来,就是那画像也是用炭笔,让回去轩辕坟中的王瑶,为其画了不下十幅。
闻仲如此问,怎么能难倒她,听师叔问话,妲己起身对其拘礼,一脸恭敬的回道:“禀师叔,妲己是十岁那年,师傅出山自处寻找炼器材料,想为师兄余化打造趁手兵器,行至冀州遇见小女,说我有泼天富贵,却不得好下场,截教本就是取截取一线生机之意,相见即是有缘,只接了我头上配饰一件,就传我仙法收入门中。”
闻仲虽入了金灵圣母门下,但在其师傅身边求学问道不足两载,师兄余元都只见过几面,其弟子闻仲还真不清楚几人,但八年前确实见过师兄,虽未听说提起弟子如何,但确实是出来寻找炼器材料。
况且依他知晓听闻的师兄,确实是那放荡不羁的性子,想必妲己头上那配饰是上好的东西,不然师兄才不会费心算计,如此他收性子温和的妲己为徒,就让闻仲不再心存怀疑。
“既然是自家人,也就不需要如此多礼,不过你已经跟着师兄学道,为何还会前来朝歌,还怂恿大王建那恶毒刑罚,实在有违天和。”本就不客气的闻仲,知道妲己是自己师侄,就更是直言责斥,道。
狐妖见只几句话,闻仲就信了,也乐得不用多费口舌,不过见他一认下亲,就这般不客气的说话,苦笑的摇头,一脸难为的说道:“这哪里是我愿意的,师傅只教了我浅显仙法,就说寻着赤玉王要回去炼制兵器,因我年纪幼小,也无修为在身,匆匆赶路恐我伤着,只留下话让我先自行修炼,只等灵器一炼成,就前去冀州接我,不成想等到现在,我因不忍冀州百信受战乱之苦,只得离乡前来朝歌。可心中的怨气难消,又无人指点我修行,这才一时被心魔迷了心智,做下那许多错事,也是前几日师傅前来,见我快没了真魂,施法将我点醒,这才有了如今的苏妲己。”
“唉,你这错事做的太过了。”闻仲知道错事是妲己做下,但若没有当日师兄的传道之因,也无妲己被心魔迷惑的果,可看着如今朝堂乱事,闻仲心中还是无奈。
狐妖见她认下罪责,闻仲果然顾及同门不再怒目而视,端起几案上的茶汤,满脸愧色,眼中含泪的递上前,说道:“妲己自知罪孽深重,本也想要自缢赔罪,但自师傅处知晓,大王被小人算计,也才使得我近的他身,只因一点怨气,也就被心魔惑住心神。可错事总归是错事,师傅看我想不开,无奈之下交给我几道黄符,让我以寿元之力为引,激活这符咒可使大王有片刻清醒,待殷商危机过去,我若侥幸不死,只盼我能过去此劫,随他入了仙门多做善事以赎前罪。”
闻仲听事关殷商基业大事,自然顾不得纠结几人性命,忙着急问道:“大王是遭了谁的算计”
狐妖摇摇头,只装作努力回忆余元原话,说与闻仲听,“师傅说他也未算出,但能施法在金龙护体的帝王身上,行如此逆天道之为,恐怕斩两尸的准圣,一行事就会被天劫轰成飞灰。”
闻仲被狐妖如此提点,哪里还不知恐怕是圣人所为,可他们最是顺天意而为,就是截教祖师通天教主,所立截教也是天道属意,难道是天要亡殷商,“不,不会的,师傅,对,我去求问师傅,既然师兄都推算出的事,已修炼至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师傅不会不知道的。”
闻仲疯癫的说完话,顾不得与妲己交代几句,就一阵风的出去殿外,将与他心意相通的墨麒麟叫来,驾起它往天上一跃,就隐与云中向金鳌岛前去。
狐妖将鬓边长发挽于耳后,转身回去跽做案后,端起还带着余温的茶汤喝了几口,纣王就大笑的进来殿内,看着果然只有苏妲己在,没有半分威严的凑到妲己身边,握着她的纤细手腕,就着芊芊玉手捏着的陶碗,将其中茶汤一饮而尽,复又笑说道:“爽快,果然还是王后有办法,竟片刻功夫就能将闻仲糊弄出宫,只不知你说的什么,说与孤王听听,下次太师回朝再烦人,孤也可照搬将其应付过去,好过再劳烦王后。”
狐妖就势依偎进纣王怀中,手上把玩着掌心大小的陶碗,用眼角轻挑看人,唇角带着媚笑,问道:“大王可是真想知道”
纣王本就已无神智可言,见到妲己如此媚态,哪里还坐得住,只是这两日被闻仲折腾的实在太狠,咽下一口津液,手上放肆动作,讨好的求道:“好妲己,你快莫折磨孤王,说了咱们好行那乐事。”
看着纣王如此模样,狐妖实在觉得恶心,真不知以前怎会对他险些生出情愫,手上暗暗使力将人推开,自己借力坐起身子,一脸不悦的轻哼,说道:“大王就只想那事,明明知道那闻仲恨不得臣妾死,还让我一人应付他,这次若非他不甘大王轻饶费仲尤浑,逼着臣妾应下用他们两人性命换我平安,大王此时所见想必就是臣妾尸身。”
狐妖不等话说完,就低头抹泪,硬将话说完,再忍不住心中惧怕,复又扑进纣王怀中,用粉拳胡乱敲打。
本就糊涂的纣王,哪里分辨得出狐妖所说是真是假,只看着她一张俏脸满是泪痕,就觉得心中抽疼的厉害,若闻仲再次拼了性命也要将他斩杀,才能一解心中愤恨。
但眼前有的只是俏丽绝色,纣王只得放段,哄说道:“好好,都是孤王的错,妲己切莫再哭了,你这泪就是那刀子,滴滴落在孤王心上,如似凌迟一般。”
不管是人是妖,对甜言蜜语总是没有抵抗力,狐妖自纣王怀中坐起身,明明哭了许久,脸上却不见花妆,只让那泪衬着脸颊肌肤更是柔嫩,抿唇眼带委屈害怕,看着纣王小心翼翼,问道:“那大王可愿用费仲尤浑的性命,保我无用之躯”
纣王伸手捧着妲己绝色的小脸,轻擦那未来得及落下的泪,唇角带着温柔浅笑,道:“两个朝臣的性命罢了,就是要孤王的命,只要能保你平安,孤王死也甘愿。”
“大王”狐妖笑展颜开,一脸感动喊道。
王宫里妲己与纣王亲热着,离着朝歌不远的轩辕坟中,王家父女喂了喂饱那几个吃货,这几日就没停过手,还有四圣中王魔惦记幼弟李兴霸,每次的饭菜都先护下一份,待吃完就去黄府送给李兴霸,这样一来王瑶怎么能忘了胡喜媚,她如今身量不够,只能洗菜择菜,只好多劳烦大厨王爸,每次炒菜都要炒两份,三样菜炒出来,王爸如今修为精进许多,也是累的有些食不知味。
嘱咐出门的三圣和余元,让他们不得打草惊蛇,听他们连连应声,脚底抹油的忙闪身离开,才总算是歇了口气,回去屋中躺在摇椅里,不一会儿就迷糊上了。
只待腹中饥饿难耐,却因着身子疲懒不愿起身,轻叹口气。
可不等他起身出去,就见着屋门的垂帘被人挑开,见着来人手中端着的吃食,心中甚感安慰,“初来还只是手臂长的小狐狸,如今也能帮我熬粥了。”
王瑶步子稳当的端着托盘,走到王爸身边,把米粥和一碟小咸菜放在桌上,说道:“这米粥虽是我看着熟的,可洗米添水撑粥的可不是我。”
王爸一挑眉,转念一想就知道是谁所做,不说四圣和余元是他看着离开,落梅如今也被拘在洞里,只每日给她送些吃食,做这粥的人除奎牛再无旁人,如此做想对他也是越发有好感,王爸看着还只是五六岁模样的王瑶,戏弄说道:“要说那奎牛也是不错,不若咱们就坏了他与那人的姻缘,你嫁于他做正妻如何”
“王,嗯,青狐爹爹,你信不信若你将我嫁给他,我就算计让你娶被坏了姻缘的母夜叉。”王瑶气呼呼的说道。
王爸看着女儿生气也这么可爱,却更是招惹她继续说,“要说书中描写,那人也算是个美人,你爹爹我就是娶了又如何。”
说不过他,王瑶看他拿起竹筷,不待王爸去端米粥,就忙抢了收起起来,轻哼一声,复又端着东西走了。
留下王爸看着空空如也的桌子,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摇头苦笑。
作者有话要说:好多留言有木有,这一章又是肥肥的有木有动力啊
38斩费尤纣王求救
朝歌集市口,今日难得见着如此多的人,原本麻木的面容,也因看着跪在那的两人,眼中出现一丝喜色,但未看到血洒满地的情景,众人心中还是有所顾及,不敢喧闹欢呼。
直到一个四五岁模样大小,骨瘦如柴的孩童,趁着母亲一不注意,从人群中窜出来,跑到被用麻布塞住口,麻绳捆绑严实的两人面前,在两人脸上各吐了口唾沫,放声大哭喊叫着,“你们为什么现在才死,如果早死几日,我爹就不会没了,你们还我爹爹,还我爹爹。”
听着熟悉的哭喊声,那孩童的母亲才看到,自个儿儿子不知何时竟跑上了斩头台,慌得她忙想着挤进去,可还不等妇人进去,边上各众人却似是被那孩童的话语动作激发,引起心中怨愤愁苦,就算有拿刀的兵士阻挡,却还是让他们一涌而上,冲到台上就对费仲尤浑,你一拳我一脚围打起来。
看着失控的场面,请命前来的孙容,虽也恨不得两人死,但不论他们有何错,总是要执行大王的命令斩杀,忙命身边护卫的兵士前去寻援兵,自己则找了个高处站着,对乱成一团的众人喊说,“请各位都先住手,大王已经下命斩杀两人,若你们私自动手误了时候,只会多留他们一日的性命,唉。”
“孙大夫,卑职看他们都疯魔了,反正那费仲尤浑处死,为的也是一泄百姓心头之恨,让他们动手也更爽快些,不若我先护着您避开些,免得他们动手误伤着您。”似是前去阻拦不成,被百姓推攘乱了衣冠的武将,看着孙容身边无人庇护,忙上前劝说道。
孙容虽知那将士是好言相劝,但还是甩袖厉声说道:“胡闹,杀费仲尤浑既然是大王下旨,我等就该领命遵从,哪能儿戏待之,你不用管我,快快前去劝人,切莫真伤了百姓,此乱若不快些止住,定会误伤到人命的。”
孙容话说完,不等那将士说话,复又上了高台,扬声劝说众百姓。
那将士看着孙容如此,摇头笑笑也不好再躲懒,走到一空旷之处,拿出一尺三寸金光锉,只听“嗨”一声使力,金光锉猛捶地上,在此百米之人,只觉得一阵地动人摇,一炷香的工夫才停,众人一脸迷茫,孙容虽也是倒地,但因有那无名将士上前搀扶,待地动平静后,忙出言宽慰众人,复又将费仲尤浑之事解说清楚,带百姓相互搀扶退下斩头台。
看了被兵士硬自地上拽起的费仲尤浑,脸上早就看不出原本模样,但总算气息犹存,孙容这才长松了口气,待想起那平息乱事的将士,却不想怎么也寻不见人,与其一同前来的下大夫上前,询问可马上斩杀两人好回宫复命,孙容想那人一身黄家将士的衣裳,想必不难寻,就不再多想,只命侩子手上得砍头台,一声令下之后,两人被一同看砍下人头。
百姓看着那喷涌的鲜血,欢呼、哭泣者都有,不知人群中谁喊了一声,“大王英明,斩杀j臣,为民除害,实为明君。”
“大王英明,”不等去找出那人是谁,就有一人懦懦重复,如此一人传两人,不过片刻集市的人,都高声呼喊,“大王英明。”
明明离着王宫很远的集市,可在王宫后院寿仙宫的纣王,却被冲入耳中的喊声,差点震聋了耳朵,可不等他捂耳,闭上的眼睛里都是百姓,呼喊着“大王英明”的样子,看着那些人脸上明明满是泪痕,却都是笑着的,纣王只觉得头涨疼的厉害,猛地自木榻上面滚摔到地上。
听着那声闷响,起身在看宫外传进来信的狐妖,猛的被吓了一跳,一转身就看到满地打滚的纣王,将手中的指头长短的竹简,往袖中一塞就忙着急上前。
听着纣王断断续续,说“头,疼,说话,百姓,喊,哭,大王,明,孤,醒,要醒,过。”
狐妖努力去听,却也只听懂他说头疼,想让人把他扶上木榻,可看着面目狰狞,怒吼翻滚的样子,谁也不敢上前,忙又吩咐一宫侍去喊疾医前来,可一转头就见纣王因头疼,竟是将头发硬撕下一把,额上也满是指甲划出的血痕,看着一众宫侍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