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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夏晴深第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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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夏晴深作者:未知

!我心里狠狠地问候了她好多次,然后说:

“我是对你最好最干净的恩客了,那么喜欢我,不如从良嫁给我?”

“好啊。”她眼里波光流转,轻轻抓住我的衣襟,俏脸向我靠近,说:

“那么,你今晚就不要走了,好不好?”

眼看她红艳艳的唇就要碰上来,这疯女人!我一把推开她,她却笑着追上来,迫于无奈我向着门口夺路而逃,封三娘在我身后大声笑着说:

“庆庭,那天想要我了,就告诉我一声,我从良嫁你为妻!”

正当我回头看看而庆幸她没有追上来时,在楼道上冷不防地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我连声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完想走,却被那人一把拉住,一阵酒气冲过来,我皱眉看着他。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穿褐色锦缎面目粗犷的人,一双带着红丝的眼睛盯住我大声的说了一句:

“女人,你是个女人!”他回头对他身后的那个人说:

“承中兄,品花楼的姑娘女扮男装很别致吧?!”

我惊骇得三魂不见了七魄,用力挣扎着大声说:

“你误会了,我不是女的,我是大夫!你放开我,神经病!”

小谢她们闻声而至,小谢看看我着急的样子不由得笑了,正色对那人说:

“这位客人你认错了,他是我们这里的大夫,还是封三娘的恩客,怎么会是女子呢?”

“罗平,放开他。”身后的那人说。

“不,承中兄,她是女的,我不会看错,我就要她,别的姑娘都不要!”

我的脸都白了,不会吧?我伪装得这么好居然叫一个醉汉看出来了?!

“罗平,别胡闹。”那穿着月白锦缎发束金冠腰配墨玉环的公子上前,手中纸扇在他手上轻轻一敲,我的手一震,他已经松开我了。我迅速后退两步,警戒的看着那人,那公子说:

“刚才多有得罪,请见谅。罗平,我们走。”

我惊魂未定地看着他走下楼梯,他忽然回过头来看我,五官深刻,眉浓如墨,眼如鹰隼仿似在看着猎物一般精绝,那目光带着怀疑和质问,神色太过于尖锐锋利,让我心头无端一冷。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这次惹到是非了,而且会很麻烦。

封三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庆庭,你知道他是谁吗?”她掀起帘子走出来看着那人走出品花楼,说:

“他叫司马承中,京城人士。与他同来的是歧安城长史大人的公子。”

我舒了一口气,说:

“不过是长史而已,还不是州太守呢!”

小谢接口说:“庆大夫,‘司马’可是国姓啊。”

我心下一惊,皇族中人?不过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地说:

“他该不会有分桃断袖之僻好吧?如果是的话,今晚我就回去收拾包袱了!”

她们大笑,小谢说:

“你胆子真小,罗平公子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了,比你正常多了!”

我再无心绪与她们纠缠下去,匆匆道了声别拎起药箱急急脚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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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相与笑春风

回到醒春堂,孙掌柜马上就拉住我问清音丸的方子,我一听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清晰不再沙哑,于是笑着说:

“掌柜的,我这里还剩两丸,都给你了吧。”说着把布袋子中的两颗药丸递给他,他连忙摆手,说:

“庆庭,这药丸是怎么制的?还有你这方子中下了什么,疗效好像比一般的外感药要好?”

“说了是秘方了!当然不能说。”我放好药丸就要走,孙掌柜拦住我,笑嘻嘻地说:

“庆庭,我们谈个生意吧!”

就这样,我做成了第一桩生意,用他的药材制清音丸,利润三七分账,当然我只取三成,同时讹了他送我一坐骑。别误会,不是马,本人挺害怕那些庞然大物的,只是一头驴。自此以后,歧安城的街头巷尾都可以看到我坐在小毛上优哉游哉的身影,小毛是驴的名字。

品花楼的姑娘都嘲笑我胸无大志,我反倒觉得这样挺好的,我对她们说:

“骑驴比骑马好。第一,不会妨碍交通,或对百姓造成伤亡事故;第二,驴命贱,贱生贱养,病了看大夫抓药也不费多少银子;第三,像我这样潇洒不群的人坐上一匹马那还得了,全歧安城的姑娘都要伤心了,大家知道,我这样的身子……”

小谢她们都笑翻了,我走进翠微阁,封三娘正对着自己的瑶琴发愁,我取过琴轻拨一下,铮然成韵。琴是好琴,就不知弹琴的人用如何的心绪如何的技艺来弹。

我坐下来,拨了两三下弦,调好韵,定下心神,手指轻捻,琴音便如流泉般飞泻之间,时而如盛夏暖风吹动圆荷碧盘般轻细,时而又如黄莺乍惊出谷婉转动人。我的指法已经有点生疏,但是这曲《莺啼序》是以前练习过无数遍的,手指一翻一挑,最后一个音符弹出如水露滑落无声,如日暮倦鸟归林,一片沉寂。

封三娘惊讶地看着我,“你的琴音……”话没说完,只听得帘外传来一阵掌声,一个厚重有力的声音说道:

“封三娘琴音果为歧安一绝,不知本公子此刻是否有幸能与三娘把盏谈欢共论琴音韵律?”

封三娘脸色大变,我的脸色当然也好不到那里去,连忙对她摇头摆手,她向帘外喊道:

“谢司马公子谬赞,无奈三娘此时衣妆凌乱,无甚心绪待客,刚才一曲只是随意弹来,信手之作,公子无需放在心上。”

司马承中哈哈一笑,亦不气恼,只是说:“好,三娘让本公子等,本公子岂有不等之理?明晚花魁宴上希望能再听到三娘精彩的琴技,告辞了!”

我和封三娘对视一眼,同时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现在怎么办?我的琴弹得再好,也没到那样的境界。庆庭,这回你真是帮倒忙了!”

我双手一摊,无可奈何地说:“只好恶补了!”

“音乐是天地间最动人的旋律,心怀天地万物,心胸广阔的人弹奏出来的琴音自然有天地的和谐之韵。一花一叶总关情,水流有声,花开有声,人沉默时亦有心声……”

“花开怎么会有声音?人不说话又怎么会有声音?”她问。

我大为头痛,她又说:

“我自三岁起就在品花楼中长大,你说的那些,很美,可是我的世界里没有。有的只是你侬我侬的风情,迎来送往的厚颜,心声?从没听过。”

我愣住,原来问题不在她身上,而在我身上。

“那我教你弹一首新的曲子,其他人都没有听过的,好不好?”

我想了想,弹了一首《发如雪》,这可是上辈子某名歌星红透半边天的力作。封三娘双手托腮用神的看着我,弹完后,她还怔怔地看着我,叹了一声:

“庆庭,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嘻嘻一笑,“茫茫人海中的一个苦命小大夫,流落至此,不要问我从哪里来,到处能安即是家。”

封三娘收起严肃的表情,笑着捏了一下我的脸,“故作神秘!”

教了一个下午,一直到华灯初上,封三娘基本上已经熟悉了乐谱。我拿起药箱拍拍屁股要走的时候,忽然听到楼下一片哗然,楼道上响起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都是下楼的,接着便一片寂静。

我好奇地拎着药箱奔下楼去,大堂里里外外围了几重人,我拉拉一个丫鬟的手问: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热闹,是天上掉金子还是黑社会仇杀?”

那个丫鬟不耐烦地甩开我的手,“别吵!”

我只好施展我善于挤和钻的高超本事了,我在人缝中钻进去,终于从外三层挤到最里层,那一瞬间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惊为天人”了,也明白到整个品花楼为何鸦雀无声。

正中的圆桌上坐着一人,面如冠玉发黑如漆,长眉斜飞入鬓,凤目狭长半眯,嘴唇却细薄秀气,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身穿黑色莨绸暗花长袍,衣领袖口全用银丝线绣边腰间缠一银色锦带,系一羊脂白玉佩,佩下一个做工精巧的银灰色如意结,贵气雍容之极,既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阴柔之美,更有男子的风流气度。

我和其他人一样,呆住了。在古代,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比李俊基还要美丽如画的男子,这整个品花楼中,不要说男子,就连女子也没有一个比得上这人。

他的身旁站立着一个脸容清秀却一副聪明伶俐相的童子,他不说话,童子却先开口了。

“我家公子从天都峰一直到歧安马不停蹄地赶路,谁知经过贵宝地时贵楼侧门跑出来一头疯驴,惊扰了公子的马,挫伤了前蹄无法赶路,特来贵楼讨个说法。”

众人议论纷纷,都在说谁家的驴如此的精明居然看中了这美丽公子的马?!我也想说那头驴肯定是一头色驴,那童子又说话了:

“不知道那头驴的主人可在?”

“我们这里没人骑驴。”老鸨拨开众人走了进来,笑眯眯地说:

“公子远来是客,可要在此歇息一夜明日再走?”

童子却根本不看她,板起一张脸说道:

“那头黄|色小毛驴的主人可在?”

黄|色小毛驴?那不是我的小毛吗?我这是才惊觉原来肇事者竟然是我的小毛,受害者讨说法来了!

我颤巍巍地举起手来,故作镇定地轻咳一声说:

“这位公子,那毛驴脖子上可是有一个铜铃?”

那童子盯着我,说:“是你的?”

“正是,在下管教无方,笨驴冲撞了公子的马,在下愿承担贵马的医药诊费。”

那坐着不说话的人半眯着的眼睛忽然张开,霎那间光华大盛,一堂之上的耀眼灯火也比下去了。那眼光灼灼地看向我,我吓了一跳,不过就是伤了马蹄,用得着如此介意吗?

“你赔得起吗?我家公子的马是天山雪骥!”

此语一出,众人哗然,纷纷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天山雪骥,传说中来自北方的神马?我的小毛驴竟然伤了神马?是啊,我拿什么来赔……我沮丧地看着那小童,小童却冷冷地看着我,说:

“不过你可能连天山雪骥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竹生!”他皱皱眉,“话说得有点过了!”声音圆润带着男子特有的磁性,我心里无端一动,仿佛在哪里听到过这样的声音,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我是大夫,我愿意治好你的马。”

“哦?”眼帘一动,他的目光已经把我周身扫视一遍,“那你就试试看好了。不过,我现在倦了,饿了,你先来解决这两个问题吧。”

谁说美男不可以是无赖来的?我也倦了,饿了,可谁来解决我的问题?品花楼的几重人群终于散去,可是转眼间那些美若春花朝霞的女子又装扮一新花枝招展地下楼来围在那张圆桌旁,我第一次在品花楼开了一桌菜,第一次吃饭时被那些美艳的姐妹们肆意拿捏,虽然她们的眼睛都不在我身上,而且我早已言明除了饭菜钱和租用房间的钱会付之外其余一文不给,她们还是心甘情愿地贴过来……

玉碗,银筷,琉璃杯盏,叫竹生的小童正殷勤地为他布菜。

身后有人在纷纷议论他的贵气他的来历,竹生瞥了那些人一眼,说:

“我家公子来自天都峰天都老人门下,江湖上人称‘无缺公子’。我家公子吃饭时不喜欢别人吵杂打扰。”

此话一出,满场俱寂。

“无缺公子?请问阁下可是姓花?”我放下筷子,想必此时眼神一片狂热,否则那童子不会鄙夷地看着我说:

“我看你才姓花,单名一个‘痴’字。”

我自讨没趣,此时却撞上那公子若有所思的视线,心里猛地跳了一下,死了,不能再看了,弄不好落下个心脏病就亏了。

于是我垂下头继续吃饭,一直在想,卖了小毛我的损失会不会减轻一点。

随便塞了两个馒头,我就跑到马棚里去了。果然那里有一匹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而眼睛却乌黑隽亮的马,摸一摸体温果然比常马低一点。

我低头看看它的前蹄,有一道血痕隐没在纯白的毛色里,我小心翼翼地握住它的蹄子一边说:

“说好了,要让大夫给你看看哦,不能没礼貌随便乱踢……”我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镊子,轻轻地往马蹄血痕处显露出来的一点金属光芒处夹去。

马一痛一惊,嘶叫一声蹄子奋力向前一扬,眼看我就要被它踢中心窝,这时候黑影一闪我被一道力量往后牵拉,就这样避开了马蹄的袭击,我抚抚心窝定下神来,才发现一只白皙洁净的手掌不知什么时候搭在了自己的肩上,一阵淡淡的水沉香的气息飘过。

我看向他,那裘黑衣在夜风中张扬着自己的华美,他灿若晨星的眼眸带笑看着我,说:

“你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他轻声说,我却觉得话里带着一丝暖意,我嗫嚅着解释说:

“它的前蹄受伤了,好像被什么利器伤到,要把它取出来才行。”

“我的马曾经踢死过许多的好奇者。竹生——”他看向小童,竹生拿出一支竹笛对着马轻吹一下,雪骥仰头轻嘶一声,竟卧下身来前蹄任由竹生握住,竹生转过头对我说:

“还发什么呆,赶快过来呀!”

我连忙走过去,用镊子小心地把嵌入马蹄的那一小片金属取出来,原来是一片菱形的薄如蝉翼的银片,我往伤口处上好药,看看那银片,对他说:

“公子,明日我再来给马上一次药,那我们就两清了。但是这银片好像是暗器一类的东西……”

“哼,如果不是你的驴冲过来,我家的马怎么会避不开这小小暗器?”竹生说。

我心下一顿,看来这两人也是不好惹的主,如此气派为何会和一头驴斤斤计较?想必得罪了什么仇家,被人暗杀不成跑到品花楼来避祸,我正好成了冤大头……当下心里念头一转,说:

“是在下的错。若无旁事,在下想先告退,两位今夜好生歇息。”

“喂,你叫什么名字?”竹生问。

我回过头来微微一笑,“在下醒春堂妇科圣手庆庭,专看妇女疑难杂症,两位身体若有不适可来找在下,担保药到病除手到回春。”

竹生气得憋红了脸,而那黑衣公子却只是对我清浅一笑,即使只是浅笑,亦足以颠倒众生,幸好我时刻警戒自己不要沦为花痴,再美的男子再动人的笑容我也告诉自己不要恋栈,转身急急忙忙地拉过我那不争气的小毛,向醒春堂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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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天香开茉莉1

花魁大赛当天下午,我躲在醒春堂后院配我的清音丸,东阳走进来对我说:“品花楼的紫眉丫头过来捎一句话给你,说是她小姐封三娘昨夜烫伤手了。”

我叹口气,还是不肯放弃我,所以说好事者是一定不能当的,后患无穷啊。只好放下药,拎过我那百宝药箱,往品花楼走去。小毛短期内我是不敢再骑出门了,它怕是吃了什么消化不良上火了才给我招惹了那样的马那样的人。

进了翠微阁,我板着一张脸问封三娘说:

“手呢?敷了药我就走了。”

“你明知道没那么简单。”她一脸忧郁的样子,“不同的人弹奏的琴音不可能一样,谁让我在人前承认了昨天那曲子是我弹的?现今骑虎难下,你让我怎么办好?”

我默不作声,她又说道:

“庆庭,今晚花魁大赛我也不求夺冠,只求圆了昨日的谎……”

我苦笑一声,“圆了昨日的谎,那今日的谎明日又如何圆的了?”

“我就说受伤了,伤愈后大不如前……”

“既已找好理由,何不今日了断?”

“庆庭!”她望着我,泫然欲泣。

我叹口气坐下来,“说吧,想我怎么做?”

品花楼参选花魁的姑娘有四位,除了善歌的封三娘封引玉,还有善舞的谢如卿,善琴的颜花云,和善弄箫的程碧绮,她们都分别住在品花楼二楼的翠微阁、紫烟阁、丹霞阁和凝碧阁,刚好占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舞台就在楼下大堂的中央,在阁中系一红绫中套金环,表演者手拉金环从二楼滑至舞台上表演。封三娘对我说:

“届时你先在阁中奏琴,然后我再到台上表演歌舞,这样可好?”

“也只有如此。”想不到我终究做了一回枪手,不过想想其实也无需介意,游戏人间,人间游戏而已。

“不过,我弹完一曲就走,而且你不得向任何人提起此事。”我沉吟一下道。

“好,我在窗上绑一红绫,到时一弹完你就沿着红绫爬下去直接离开可好?”封三娘一颗心放了下来,脸上笑靥如花,我正色道:

“三娘,此事一完结,以后若非诊症……”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多惹事端的。”

楼下的宾客渐多,人声逐渐喧哗以至沸腾,我感叹着古人的夜生活真是烦闷无聊得可以,不过就是一场美其名曰献技的选美大赛而已。这时封三娘把一具古琴放在我面前,说:

“谢如卿快要表演完了,庆庭,我有点紧张。”

“别怕,重要的是过程,好好演好自己就行,能否超越别人有时候不是我们自己决定的。”我握住她的手,宽慰地看着她。

她感激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紫眉丫头已经站到楼道上报幕了。

我稍一定神,手指甫动,轻拢慢捻钩弹挑拨,指下琴音有如一江春水东流之势汩汩涌动奔流而出,这一曲《春江花月夜》音韵流畅大气,花好之夜月圆之天,大江无声东流,微风拂岸,桅樯夜舟,风灯摇曳,水中月影冲淡夜色的深沉,似有潋滟浮光冲荡人的心胸块垒……

一曲既毕,满座无声。

不是吧,如此冷场?我抱歉的看向封三娘,她已经推开阁门,身穿轻盈婀娜的舞衣手执金环如仙子下凡般滑落舞台中央,激起阵阵如雷掌声……

我拿起药箱,手脚麻利地爬上窗户,紧紧抓住那条红绫,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往下滑,马上就要落地了,我心中大喜,想着今夜终究是无惊无险真是可喜可贺,谁知忽然有一铜钱落地的声音响起,“嘶”的一声,那红绫硬是无端断裂,我一下子就摔倒了地上,手脚疼得就要断裂一般。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我痛苦地爬起来瞪着站在身后的人,说:

“哪里来的小贼敢暗算本大夫?!”

话一说完我就呆住了,竟然是他!他今天穿的是一身锦缎白袍,以金环束发,穿着随意却自然大方,那张一见难忘的脸在黑夜中更平添了几分暗魅,他好整以暇地对我一笑,说:

“偷偷摸摸地从青楼女子的房间里爬出来,莫不是作了什么亏心事?”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他一拱手,说:“恩客去见相好的就是偷偷摸摸的才有意思嘛!公子,我们已经两清了,在下就不耽搁您了。”不敢惹他,还是赶快离开为妙。说完拍拍衣衫,拿着百宝药箱就要走。

“那房间好像是封三娘的房间,刚才那曲子,是你弹的吧。封三娘的琴,我是听过的……”

我顿住脚步,直直地看着他说:

“说重点,不要拐弯。”已经被看穿了,那只好妥协协商以谋后定了。

“我们不是两清了吗?”他得意地重复我的那句话,那天人为之失色的容颜里竟有一种孩子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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