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大平可没有张敏宁那么镇定了,他脸色苍白,全身因恐惧而瑟瑟发抖。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世界呀,大平有些无语问苍天。他于家对萧家忠心耿耿,却因为为那宝藏保密的缘故而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现在只不过想和自己的妹妹平静默默无名渡过下半生,为何这些魔鬼还要找上自己。人善难道真的被人欺吗?
大平正在思忖的同时,丰的声音又开始淡淡的在这不算宽敞的房间内响起。
“药效还有一刻钟才会发作,我就再给你一点点时间考虑一下。如果你识相的话,我就乖乖放你们三人一条生路,否则的话。”那白玉茶杯在他手里遽然变成一堆粉末,丰蹲在大平面前,拿出一张帕子温柔的替大平拭去额上的冷汗:“兄妹之间干这等苟且之事,你说会不会天打雷劈呢。”
丰缓缓起身,扔掉手中那已经沾上汗水的帕子,向一旁挺直而立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那黑衣人会意的点点头。
“现在先来个预热吧,如果呆会大平你还不答应的话,那唱主角的就轮到你和你的——妹妹。”丰话音刚落,刚被丰示意的黑衣人走到玉华面前,把浑身不能动弹的她一把抱到那屋内的小茶几上。才一瞬间,玉华的衣服已经全被剥落,那性感美丽的胴体就赤裸裸的暴露在众人面前,那几位蒙面黑衣男看得眼睛都呆住了。
“啊!”玉华忍不住失声尖叫,但很快的她的哑|岤也被点上了,有苦也不能言,那屈辱的泪水簌簌的往外流。
大平瞳孔扩张,脸孔痉挛,脸上条条青筋暴出,他恨呀,恨自己的愚忠,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当初为何不死去,不然也不会拖累到她们。
“说吧,如果你说了,对面的女子就可免去一难。”轻柔的如同微风吹拂到湖面的低语,但是在大平听来无疑是催命鬼符。
“你这个恶魔!”大平忿恨的红着眼睛瞪着丰,然后回头看着玉华那双哀戚绝望的双眼说道:“玉华,大平真的对不起你了。但是我有话一定要告诉你,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玉华那黯淡的眼神顿时为之一亮,就有如枯木逢春,给整个人注入了一股道不明的活力。玉华虽然不是什么清白女子,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被那么屈辱的对待,而且还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刚刚那刻玉华真想就那么死去。可是,现在她真的很庆幸她现在还活着,还可以从大平嘴里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那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而且他还说他喜欢她。玉华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就算自己受到什么对待也不重要了,那个男子正悲伤哀戚的专注的看着他,他喜欢她,玉华觉得自己真的快要频临死亡了,在幸福的天堂中死去也是美差一件不是吗?玉华的眼睛是轻轻阖上的,但是脸上的唇角一直微微勾起,有个男人正在她体内狂暴的肆虐,她不介意,她没有感觉,她只记得那哀伤专注的黑瞳。
张敏宁就这样一脸平静的看着那陌生的男子在玉华身上施暴,其他一切都没有注意到,但是张敏宁一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恬美安详到极致的笑容,也是她在玉华脸上看到过的最美丽的笑容。
张敏宁知道,此刻她是幸福的,她的内心也是充盈的。
丰注视着场内的变化,空洞的眼神注入一丝暴怒的神色。他厌恶那个女子脸上的笑容,非常之厌恶。记忆中似乎也有一个女子对自己这样笑着,那是谁,究竟是谁?怎么他都记不清她的脸庞了。
谢容也有些动容的看着场下的一切,但是他还不能轻举妄动,他还得等待机会和救兵。刚刚在张敏宁吞入那黄|色药丸的那一刻,他心里涌过一丝颤抖,这个女子她不要当初张敏宁那样自己无力伸出援手。他知道自己现在只等着蓄势待发了。
一刻钟的时间不短,但是也不长。那男子在玉华身上已经发泄完欲望了,离开了玉华的身体。玉华无力的躺在那张茶几上,身躯摇摇欲坠。白皙晶莹的皮肤上面星星点点的,布满那男子留下的爱痕,身体完全暴露在逐渐变明的屋内。羞耻,玉华已经顾不上羞耻那两字了,余光中她看到大平那扭曲的脸孔,被深深伤害的神情,极力抑制药效的痛苦,玉华真觉得那木无表情立在自己面前的丑陋男子是地狱派来的罗刹。
张敏宁知道那蝽药已经在她体内发挥效用了,一股灼热的气流在自己的体内乱串。张敏宁把全部的心思放在打坐上面,微闭着双眼,极力不受药效的控制。大平已经忍受不住的呻吟了,被制止住的|岤道已被丰放开了。他难受的用力揪着自己的衣服,不断地在地上滚来滚去。
“这药效最强的蝽药,看你们还能坚持多久。在这药剂下,即使最忠贞的女人也会变成荡妇,大平,快说吧,说了你就不会那么难受了。”丰贴近大平的脸庞,在他耳边催眠似的低低呢喃道。
大平咬牙切齿的说道:“不……不会……说的,即使……是死,给……给我……个痛……快……快杀……了我……吧。”
“你这是在哀求我吗?”丰的右手轻轻拂过大平的脸蛋,大平不禁全身战栗了一下:“你的身子现在好敏感。再不说,你就真的变野兽了,你看你眼睛都涣散了,快失去神智了呢。”丰依旧贴在大平的耳边低柔的轻喃,大平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理智在随时崩溃的边缘。
那边的张敏宁额头上也不禁渗出了汗水,有什么东西麻麻的在体内叫嚣着,一直得不到纾解。张敏宁很想呻吟,但是她强忍住不开口,唇角已被张敏宁咬破了,那森森的白齿上面染上了唇角流出的猩红的鲜血。
大平的理智也频临在边缘之间,衣服已经被他自己扯破了不少,衣已经不敝体了。他的全身都染上滛靡的气息,只消轻轻一触碰就会爆发。
丰的脸上笑容越来越肆惮,他和其他黑衣人包括塔尔,还有随便披了一件衣服的玉华已经默默退在房内的另一处。而大平和张敏宁则被丢放在一起,他们在静待好戏的上场。
大平和张敏宁现在的距离不到十公分,张敏宁能感觉得到大平身上所散发的灼热的气息。张敏宁的理智还在体内,但是张敏宁知道大平已经失控了。因为她看到大平那双手正颤抖着朝自己的方向伸来,带着滛靡的堕落的气味。
第38章
张敏宁眼看大平神智已经不清了,那双手朝着自己伸来,于是急中生智的低低叫了声:“哥!”
顿时,大平全身似被电击过一样痉挛了一下,脑袋顿时瞬间恢复了清明,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正是金银——自己的妹妹。大平于是趁自己这会清醒的当头,头往下的直直的用力的往地下撞去,可那丰的速度更快的飞到他面前,阻止了他的自伤行为。
“想要自伤?可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哼!”丰冷冷一笑,把大平安放在地上。大平的眼神又开始狂野起来,那蠢蠢欲动的蝽药早已把他的折磨的不轻。
而另一边张敏宁的理智也在逐渐散失当中,她觉得很热很热,整个人似乎快要爆炸一样。她总想着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可是脱到一半,张敏宁那强韧的神经恍然又醒悟过来,于是又重新套上,如此反反复复几次,而那大平已经爬到张敏宁面前。他嘴角含着笑,眼神痴迷,在他眼中张敏宁仿佛成了一道美味的食物。张敏宁的眼神也开始发痴了,不经意间,两个人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顿时天雷勾动地火,大平整个人像凶猛的野兽向张敏宁扑去。
谢容眼看事情已避无可避了,整个人不加思索的向屋内飞去。张敏宁已被大平扑倒在地上,脸上嫣红一片。大平正准备撕开张敏宁的衣服,被谢容重重推开了,张敏宁的人此时已经落入谢容怀里,嘴里不停的呻吟着。谢容立刻把她的哑|岤都封住了。
塔尔看到谢容一霎那,脸上顿时一片惊讶。他怎么也想不出那谢容竟会出现在这里。
但那丰的军师在看清谢容面貌的霎那,一向深沉的脸上竟然也有丝崩裂的迹象。是他,竟然是他,长得可真像他母亲,原来他还活着!空洞的眼神顿时闪现出一丝生气和喜悦!
谢容脸上一片冷凝,冷冷的盯着那丰看:“几位可真是英雄豪杰呀?对这些普通的平民百姓也使这些下三滥的招数?难道天举国都没人了吗?”
说话的同时,张敏宁手脚齐下的在谢容怀里挣扎着,谢容干脆把她的全身|岤道都制住,张敏宁也只好乖乖的依在谢容怀里动弹不得。谢容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一场硬战,不谨慎一点是不行的。可是,看眼下这种情况要把那三人都救出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那边大平仍在地上苦苦挣扎着,上串下叫的像发疯的野兽。玉华马上跑到大平身边,把她紧紧搂在自己的怀里。感受到玉华温暖的体温,大平的眼内闪过片刻的清明,玉华紧紧盯着他的双眼,温柔的笑了,对着大平魅惑的说道:“抱我!我喜欢你!”
那群黑衣人已经围攻上谢容,谢容一把搂住张敏宁,一把游刃有余的跟那几位黑衣人对打着。塔尔眼光复杂的望向谢容,静立在丰的身边。而丰还是思绪不宁的盯着场中那抹矫健的白色身影。他也早已忘了此刻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了,只是那么专注的看着谢容,想着心里另外的一个人。
本来的他该有美好的前程,心爱的女子,聪慧的儿子,都是那该死的阴狠的萧皓,把这一切的幸福都毁之一旦。
他一直以为玟儿死了,他的煜儿也死去了。
没想到上天对他终究是不薄的,他的萧煜还好好的健康的活着。
塔尔看着此刻有些失态的丰,只觉得不可思议,心中暗忖:这少年和丰军师有什么牵扯不成?可是看那少年并不认识丰军师呀?
谢容一边和那几位黑衣人对打着,一边暗自思忖。塔尔和丰并没有加入战局,所以谢容对付那几位男子可谓绰绰有余。谢容在天瞿城并没有京城那样广布耳目,甚至可以说谢容在天瞿的暗处力量还是很薄弱的。现在救兵还是迟迟不来,可是如果救兵真的来到的话,谢容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如果现在趁机逃走的话,说不定还是很有机会的。谢容又偷偷的察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奇异的,塔尔和丰都有些失神。再望向大平和玉华那一边,谢容脸上不由得一片躁热。
大平正把玉华紧紧的搂在怀里,那紧憋在内心的一股躁热的冲动正发泄在玉华身上。玉华脸色一片苍白,可是脸上还是带着鼓励的温柔的笑容。现在的这刻是叫幸福吗?煎熬而又甜蜜的幸福,跟自己心爱男子的结合,玉华觉得这一点都不痛苦。也许之后的他们面临着死亡,但是他们却想在这一刻灿烂的微笑着,用力的感受着脉搏还在热烈跳动的频率。看到谢容扫向他们的带着一丝查询的眼光,玉华似乎明白他的意思是为何?玉华对着他微笑的幸福的点点头,她知道怀中男子的决定跟她也是一样的。终究还是自己把金银拖入这盘浑水当中的,自己和大平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那就让金银解脱出去吧,大平,对吗?玉华温柔的把大平的头更深入的埋入自己胸怀中。
谢容对着围攻他们的三人一阵猛攻,那三人已经不支的重伤在地。谢容刚想抽身而逃,那塔尔已经飞身上来和谢容缠斗在一起了。谢容知道缠斗的越久对自己越是不利,如果那丑陋男子也加入战局的话,自己是毫无胜算可言。塔尔武功虽然不错,但是谢容还是胜他一筹。谢容不想和他久斗,于是趁着和他对打的同时,靠近塔尔的耳边低声说道:“余香在我手上,想要她活命的话,自己知道怎么做了吧。”塔尔错愕了一下,顿时明白谢容的意思。谢容和塔尔交手过程当中,谢容给了塔尔当胸狠狠一掌,塔尔本可以避去,但还是硬是受了这一掌,顿时觉得全身气血汹涌,不支的倒在地上。谢容趁此机会,已经抱住张敏宁逃得杳无踪迹了。
那群受伤的黑衣人立刻起身要去追赶谢容,丰马上站立喝退了他们:“不用追了,他们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大平,不要顾此失彼了。”
塔尔默默看了眼丰,心中略微诧异:这丰军师分明是有意放过那少年。难道他和那少年是什么关系?
丰冷冷的瞪了塔尔一眼,塔尔看到心中突地一跳:自己刚刚的行为不也是包庇那少年?和他也算是一丘之貉了,看来识相点还是大家心知肚明便好了。
于是,塔尔慢慢的垂下眼睑,敛去一脸犹疑的神色,丰这才满意的调转头回去看看玉华和大平那两人。
玉华和大平两个人已经累摊了的趴在地上,不断的喘着气。大平的神智已经恢复清明,看着玉华一脸疲惫的样子,大平的脸上满是疼惜。
大平轻轻的把玉华额头上那几缕湿漉漉的长发拨到一旁,声音也是柔柔的对着玉华说道:“对不起!我害到你了!”
玉华温柔的微笑着,轻轻的摇了摇头。
大平继续呐呐的说道:“对不起,伤害到你了!不过还好是你,否则后果真是……”
玉华此刻连唇色也苍白了:“我不介意的,我很幸福,明白吗?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你的妹妹,你不用担心她,那位白衣公子已经把她救走了,我看他会好好待你妹妹的。”
大平把她温柔的搂在自己的怀里:“谢谢你,玉华!”
玉华在他怀中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声音淡淡的,像说着无关要紧的话一样:“大平,我们死在一起好吗?那以后我们就不会再孤单了!”
大平放在玉华腰间的手有加重了几分,声音里面带着一丝难掩的激动:“好!我们会在一起的!”
玉华在大平的怀中满足的笑了,此刻的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兜兜转转中,他们也都捉住了对方伸出的双手,是该知足了。
丰和塔尔向大平和玉华望去的时候,那两人的姿势已经石化很久没动了。
塔尔忍不住凑到他们面前,对他们这副鹣鲽情深的样子有点却之不恭。
映入塔尔眼帘的是两张同样安详满足的脸孔,他们的双眼是轻轻阖着的,但是却像是了无声息了。
塔尔一个惊讶,把他们翻转过来,才发现,他们的肚子里面都染上了鲜血,汩汩鲜血正在流出。
一把锋利的短剑还插在大平的肚子里面。
这短剑是从何而来,如果大平就这样死去的话,那他们不就这样无功而返了吗?
丰和其他黑衣人显然也是察觉到事情的不寻常之处,走到近前一看,就看到那已经死去了还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人。
“那把短剑从何而来?真是失策!”塔尔在一旁不禁懊恼的说道。
丰在脑中略微思沉了一下,看看自己忽略了什么,突地眉心一跳,是萧煜这小子!
“那把短剑百分之一百应该是那白衣公子推开大平时塞到他怀里的。这小子竟然把我们都骗过了!”丰不由得心生感叹,是喜悦还是懊恼多一点就不甚明了。
“把他们尸体都葬掉了吧,不然被发现了麻烦也不小!”丰对那群黑衣人下令道。
谢容看着自己怀里逐渐发热的身躯,脚下更加不敢停留,使足全身的功力往自己的住处狂奔。
谢容回的不是自己所住的客栈,客栈现在有没有被别人盯梢尚未得知,所以他要回的是自己在天瞿秘密布置势力的分处。
那地方也是间普通平房,一个小院落,主厅再加上几间给他下属居住的房间还有一间特意空出的空房。谢容把张敏宁轻轻的放回床上的时候,张敏宁觉得自己好像发烧一样,全身热辣辣的,被制住的|岤道更加让她有苦难言,整个人几欲捉狂。
谢容找了剂平时解一般蝽药的解药给张敏宁服下,至于是否有效谢容并不能确定,毕竟天举国和嘉宋国的药物药方处理方法本来就非常不同。张敏宁服下了解药,可是看起来并不有效,一般蝽药其实都非常难解除,更何况丰给她服下的是特制的蝽药。其实更有效的方法,就是男女结合,无论何时都不会失效。
谢容沉默当中,为了不让张敏宁更加难受,他已经解除她的哑|岤了,但是其他的|岤道他不敢解除。命令下属抬来一大桶冰水以后,谢容把张敏宁那小小的身躯放入冰水当中。冰凉的冰水总算暂时压制住张敏宁体内的躁热,张敏宁神智总算找回了一些,嘴里也不呻吟了。
朦朦胧胧中,张敏宁似乎看到谢容注视着自己的眼神。
似梦还真,似真还假,遮遮掩掩,明明暗暗,一切如同裹上一层薄纱。
张敏宁真要怀疑自己是否醉了,为何周围的景物看起来都那么虚幻。
“容容……容!”不自觉的,张敏宁已经急呼出声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张敏宁确实被蝽药下的脑子有点钝钝的。
坐在张敏宁对面默默关视着她的谢容石化了,像被雷劈中一样全身不能动弹。记忆中只有一人会如此叫他,带着调侃的狡黠的笑容叫着他“容容”,难道她是?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有如此荒唐的事呢?
“容……容容……我还是很……难受!”泡在冰水里的张敏宁不由得向谢容抱怨道。
一直与张敏宁保持在安全距离以外的谢容不由自主的向着水桶方向走去,神情里满是掩不住的窃喜。末了,谢容终于走到水桶旁边,谢容托起她的下巴,与张敏宁的眼光相接,急促的问道:“你说什么?”
张敏宁一脸娇憨和天真的看着他:“容容啊!你是容容啊,不对吗?”
这个笑脸,是自己熟悉的笑脸,带着揶揄,带着天真!
谢容的体内涌过一阵激流,她还活着,虽然变了副模样,但是她还活着!
谢容的唇已经迫不及待的贴上了张敏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