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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洗 第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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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月来到丞相府已经有五天了。这五天晓月的每天的主要工作是负责张府大小姐的吃喝住行,也即是她现在的工作等同于张敏宁的贴身丫鬟。但是令晓月奇怪的就是每次经过府内的任何地方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她后面指指点点,似乎在议论什么,每次晓月一靠近他们的时候,谈论的人们马上禁言不语,看着她的眼神又似乎带着怜悯的眼光。晓月也不怎么放在什么心上,反正照顾好大小姐,安安分分的工作就很好了。在府内的生活蛮轻松的,就是每天叫大小姐起床,然后帮她穿好衣服,然后帮她准备一下洗澡水,比起以前逃亡的日子来看,现在的生活无异于置身于天堂,而且远亭楼的下人伙食都非常之好,在府里修养了几天之后,晓月觉得自己身子骨都好了不少,皮肤也越发的水嫩了,女人都有爱美之心,当然晓月也不例外。

在晓月的眼中,张敏宁是个很奇怪的大小姐。她几乎很少说话,这几天张敏宁跟她说的话还没有她们第一天在林子里面碰面时候说得多。她几乎不看她,晓月看到她的时候她多数就呆在那个书房里面,一点也不像其他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天真浪漫的,但是应该说她很乖,乖的非常诡异。她几乎很少责备下人,但是下人们都很怕她,而且在丞相府里面的下人似乎也很怕被分到远亭楼里面。丞相府被划分为四个楼,位于最北面的就是远亭楼,住在楼里面的只有张敏宁和绣娘。她们两个都是非常淡漠之人,所以整个远亭楼整天几乎都是冷冷清清的。坐落于丞相府最中间的位置的当然就是现在丞相府的主人张浚的住处了,那里几乎是整个丞相府里面最热闹的地方。丞相府的门客成千上万,每天都有朝廷的各个才人学子还有朝廷的官员拜访清风楼,因此在清风楼当差的下人最忙碌,但也收获最丰富,最容易从中牟取暴利,所以去清风楼当差几乎是府中有野心之人所向往的地方。清风楼和远亭楼中间隔着的欣水楼就是丞相二夫人和张府的长子张廷所居住的地方。身为远亭楼的女仆,晓月并没有机会可以进入欣水楼,但是从欣水楼中不时传出清脆悦耳的琴声,令晓月不自觉的总是站在楼外倾听。据说二夫人齐心是在丞相娶了大夫人一年之后,因为无所出才纳的小妾。齐心当时可是京城里面远近闻名的美女,而且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父亲也是嘉宋国的高官。据说之所以愿意下嫁给张浚当小妾,是因为她对张浚倾慕已久。娶了齐心以后,张浚很快冷落李婷,而齐心也不负众望,嫁过来一年多就生下了丞相的长子张廷也是张浚的独子,似乎非常受到张浚的宠爱。至于最南面的就是三夫人楚楚的云湘楼。三夫人是青楼名妓,也是个一等一的大美女。在青楼和张浚一见钟情之后,被张浚纳为三夫人,生下女儿张秀宁,比张敏宁小一岁,据说非常活泼可爱,也深受张浚的喜欢。

来到府里快一个月,今天小姐总算安排其他工作让她去做,晓月觉得自己再这样闲下去,全身骨头都要变懒了。

“晓月,进来,我有事情吩咐你去做。”晓月乖乖的走进书房,发现张大小姐此刻并没有在看书,而是蹲在凳子上面一脸兴味的看着她。

“小姐,有什么吩咐,我一定尽力去办!”

“把这张清单交给清风楼的周总管,叫他到外面帮我采购一下这些东西,就说我等着急用。”张敏宁把纸条递给晓月的时候,眼睑是垂下的,脸上的表情是接近于虚无的。

“是,奴婢尽快去办!”晓月于是恭敬的退出书房,留下了一室的黯然。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张敏宁的头是垂下,但是晓月似乎可以看到她眼里的落寞。

经过欣水楼的时候,楼里依然传来叮叮咚咚的悠扬的琴声。今天听到这琴声的时候,晓月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和平时一样心情感到愉悦,反而心情很沉重,眼皮一直不停的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晓月的预感一向很灵,上次逃亡的时候她的眼皮也一直在跳,所以过了十几天生死逃亡的生活,这次不知道又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将发生在自己头上。紧紧捏了捏手里的纸条,纸条上的字体娟秀淡雅,跟字体的主人一样,可是在这样温和的表面掩藏在内里的究竟是什么呢?晓月想得一时投入,竟然呆呆的愣在欣水楼的外面。

“这位姐姐,你又在这里失神了。”映入晓月眼前的是一个英挺而又不失稚气的小脸。

“不好意思!”晓月郝然的低下头。

“你是经常在这里听我娘亲弹琴的那个丫头,是不是。”小男孩的脸上一表灿烂的笑容,如冬日的暖阳,一丝阴霾也没有。

“你是张大少爷?”

“是呀,就是区区在下我了。”小脸上一脸骄傲,晓月忍不住失笑,这样才像是八九岁的小孩,张敏宁那小姑娘就是个怪胎。

“你是敏宁妹妹的新丫鬟?”张廷一本正经的问道。

“是呀。喏,我正要帮敏宁小姐把这清单送给周总管呢。”晓月扬起手中的纸条,对张廷温柔笑道。

张廷马上大惊失色,有点气急败坏的说道:“敏宁丫头又要作怪了,漂亮姐姐看在我们投缘的份上,我提醒你自己自求多福了。”说完,张廷一溜烟的便跑了个没影。

晓月拿着手中的纸条,愈发觉得沉重了……

看着此刻正悠闲的坐在品尝着茶水的周总管,晓月觉得自己的双腿正在不停的发抖。周总管看起来年纪大概四十岁上下,长得一派温和的样子,虽然已过中年,但一点也不显老态,看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位翩翩公子哥。但是周总管有个很不好的嗜好,就是喜欢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他爱美女,只要他玩的起的,他从来不放过。虽然晓月刚刚进府,不太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但是她不笨,甚至说她一点就通。刚刚张廷给她暗示,她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总管,这是大小姐吩咐你去采购的。”晓月颤巍巍的递上纸条。

“你在抖什么?怕我吃了你!走过来一点,这么远,我怎么拿得到。”周总管非常不满她一副受气包的样子,温和的脸上也染上怒色,看起来非常狠厉。

晓月小心翼翼的又上前了一步,突然周总管的大手伸来,一把把晓月抱在怀里。晓月在他怀里剧烈的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怀抱。

“放开我!”晓月低低的哽咽着,奈何周总管是有武艺在身,晓月区区一个弱女子又如何可以挣脱开呢?

“你自己送上门的,我还会放手吗?”周总管笑得一脸滛荡。

“快放手,我们小姐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小美人,你太单纯了,你不知道你们小姐吗?她最妒忌你们这种绝色美人了,你不知道她以前就送了好几位美女给我当见面礼的,那也是她的丫鬟呀,不过没有一个有你这种姿色的,这回真是有福了。”

“小姐不会这样做的!要不是她,我早就落入坏人手里了。”

“小美人,你还真单纯呀,要是你的主人真那么好,那府里的人为何那么怕她。你知道吗?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一个小屁孩,真是眼高于顶,如果不是她太诡计多端,我早也要好好给她颜色看看了。”

“不许侮辱我们小姐!”

“乖乖,那个贱丫头哪里找来那么忠诚的一条狗呀?”周总管说完,双手不客气的摸上她的胸部。晓月气得脸色发青,却也只能急急的掉眼泪。

“跟着我吧,我会让你享尽荣华富贵的!”说着,周总管双手开始不老实的往衣服里面摸去。

“你这滛贼,我就算死我也不会跟着你,你死心吧,我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张敏宁!”

“你这倔丫头,我就算玩死你,你的主人也不会理你的,以前那几个丫头,给我玩得天翻地覆的,她也不是一声不吭。在她眼里,你们不过是贱命一条,她不会为你们出头的。”

“你胡说,我相信自己看到的。”

“死丫头,还真倔,真够愚忠的,我把你玩够了就送去青楼,看你们那位伟大的主人会不会来救你。”

“死滛贼,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碰我的。死滛贼!”啪的一声,晓月白嫩的脸蛋已经挨了重重的一个耳光,血水从嘴里喷出。

“你就嘴硬吧,看我怎么玩你吧,虽然黄毛丫头一个,身材还不错!”说话间,那张嘴就要往晓月的脸上亲去。

就在此时,房门砰的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绣娘那绝色的脸庞。周总管错愕的看着绣娘,马上整理身上的衣服,笑嘻嘻的迎上去,“什么风把绣美人吹到这里来了?”

“周总管,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把我们晓月弄得这样青一块紫一块的,是不是不把我们小姐放在眼里啊?”

周总管愣了愣,显然有些错愕,马上堆上伪善的笑容:“哟,我怎么敢呢。既然已经是大小姐的人了,以后我不会碰她的。我保证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算你识相!”绣娘说完头也不回向晓月走去,一把把她扛到肩上,顷刻间人影已经不见了。

“这婆娘好厉害的功夫呀!”周总管在房内阴晴不定的看着绣娘离去的方向。

远亭楼内,晓月受宠若惊的躺在自己舒服的床上。大小姐正坐在她的床边,小心翼翼的帮她上药。其实她的伤也没有什么严重的,除了自己右边红肿的一大块。张敏宁亲自帮晓月涂上药水之后,晓月觉得自己滚辣辣的右边总算清凉了起来。

“大小姐,谢谢你来救我。如果刚刚不是绣娘刚好感到,只怕我已经……”晶莹的泪珠挂在晓月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上,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张敏宁绽放出一个潋滟的笑容,纯洁无瑕,“傻晓月,你怎么那么笨呢?救你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因为你的傲骨,让绣娘欣赏你;最重要的是因为你对我的忠诚,让绣娘决定留下你!

“你是说?”

“绣娘一直都在呀,从你进清风楼那刻开始,知道了吗?”柔嫩的小手抚上晓月那稍肿的右脸,那灿烂的笑容一直挂在张敏宁的脸上,可是晓月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浑身冰冷。

绣娘一直都在……绣娘一直都在……绣娘一直都在……

晓月的寒意一直蔓延到心底。

第5章

嘉文十三年,清风楼内。

丞相府里面的一干人都端坐在大厅里面那张铮亮的红木圆桌周围。坐在正中位置的就是现在权倾朝野的张浚张丞相。时光飞逝,岁月无情,当年俊朗的张浚现在两鬓都有些斑白了,今天是他四十岁的大寿。

坐在他左边的就是他的长女张敏宁,当年的小女孩现在已经成长为一个端正娴雅的少女了。她挺直腰板,眉目含笑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坐在右边那位意气风发相貌英挺的少年的就是张浚的长子张廷了。两年前高中武状元之后,张廷就一直官运亨通,现在已经成为官拜三品的仅次于邓献允邓将军的大将军了。而这时张丞相的势力也达到巅峰状态,风头一时无两,再加上长女张敏宁今年满十五岁行了笄礼之后,就要嫁给当今天子萧皓,目标直指后位,因此张氏一族的力量冠盖朝廷,府中门客比起十年前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今天是张浚的大寿,为何相府里如此冷清呢?因为今年嘉宋国刚刚发生百年不遇的特大洪灾,张浚丞相爱民如子,所以今年的生日宴会也一切从简,只是自己家人一起吃一顿团圆饭。毕竟人的愿望总是随着年龄的增加而变得愈加简单而淳朴。张丞相由衷的觉得自己老了,像以前那种一心想要攀上权力的顶峰的欲望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淡薄而浅微。像现在这样张氏家族势力的做大,张浚心里不无觉得隐忧重重。盛极而衰,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而且皇上特意宣旨要敏宁进入宫中,世人皆当皇恩浩荡。只有张浚自己心里明白,这位天子心思自己越来越揣摩不透,敏宁进宫,对张氏一族是存是亡真是干系重大,敏宁的前途可谓铺满荆棘。如果可以,真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嫁到普普通通的人家,幸福的过完一生就可以了。想到自己已经辜负了自己结发妻子李婷,而现在又要把女儿的幸福赔上,伴君如伴虎,尤其是在萧皓这喜怒不定刑事诡秘的天子身边,更加是……

“唉!”张浚不自觉的叹出一口气。

“父亲大人,今年是你生辰贺日为何如此唉声叹气?”说话的是张浚的小女儿张秀宁,她黑白分明的眼珠骨碌碌的转着,脸上的神情一派天真。

“没事,为父是因为一家人好久没有聚在一起吃饭而心生感叹罢了。”张浚四两拨千斤的回避过这个问题。

“爹爹不要愁眉苦脸,看女儿给你带来的礼物。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千年人参,爹爹每日为国事操劳,吃了这个,肯定青春常驻,头发也不会继续变得花白了!”

“哈哈,这小丫头,就你会讨爹爹开心。”张浚不禁笑开了怀,坐在张秀宁旁边的三夫人楚楚也不禁和着笑,还真是一幅父慈女孝的其乐融融的画面。

张敏宁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米酒,淡漠的看着这幅在她眼里及其讽刺的“温馨”场面。坐在对面的二夫人齐心也在一边陪着笑,但是张敏宁可没有放过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狠厉。

“廷儿,你怎么还不献上你的礼物给你父亲呀?”坐在张廷后面的二夫人貌似“不满”的对儿子抗议。

“我当然有准备了!”张廷立刻豪爽的应声道。

啪啪两声过后,侍卫把一张崭新的紫檀嵌瓷心罗汉床抬上来了。

“这是孩儿特意拜托天下第一巧匠鲁夫给父亲定做的。孩儿知道父亲经常在书房熬夜工作,这张紫檀嵌瓷心罗汉床就可以放在书房里面,等父亲觉得辛苦的时候可以在上面休息一下。”

“好好!我的孩儿都好有孝心呀!”张浚满面春风,双眼含笑。齐心不由骄傲的回瞪了三夫人楚楚一眼,这两人还真是十年如一日。

“敏宁,你呢,你哥哥,妹妹都送礼物给为父,你可有准备?”张浚忍不住扫了自己身边表情淡漠的女儿一眼。

“恕女儿不孝,孩儿的礼物落在书房里面了,明天一定差人送到。”

张浚冷哼了一声,再也不看向一旁的张敏宁了。张敏宁微品了一小口小米酒,虽说不在意了,但还是有淡淡的苦涩滋味从舌尖传递开来。

翠烟楼,京城第一青楼。

十年前,翠烟楼在京城里面还是名不见经传的一栋萧瑟的被称为闹鬼的鬼房。突然有一天,有人买下这座鬼房大肆修理装饰一番,从此翠烟楼开始在京城里面声名鹊起。翠烟楼里面有一流的美女,绝世的美酒,曼妙的舞蹈,迷人的琴音,因此翠烟楼成为京中达官贵人最喜的烟花场所。翠烟楼虽然在京中诡秘走红,但没有知道老板是谁。有人说翠烟楼的老板是个八十岁的老头子,也有说是个年轻的绝世美男子,但是究竟是谁,这一切也如同烟里雾里的让人琢磨不清。

两名白衣翩翩美男子在翠烟楼面前停下来了。他们是这里常客,从三年前开始,这两人每月总会有两三次来这里寻欢作乐。走在前面的男子,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唇红齿白,一身白服衬得他俊秀非凡,而且还另有一种脱俗和雍容华贵的气质。另外一位大约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模样相比前面少年更多了一份成熟的韵味,似乎还有一份女儿家的秀美,不卑不亢,即使看起来是那位少年的小厮,但也毫不埋没他的翩翩风采。

每当这两位客人的出现在翠烟楼的时候,楼里的姑娘也纷纷暴动。诚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对于相貌姣好的顾客同样有一种仰慕的心理,而且关键的是他们是多年的熟客,她们知道他们的品性,风流而不下流,几乎楼里的每位姑娘都被他们叫过,而且出手大方,但是几乎每个姑娘的便宜他们也没有占过。他们一般只要了一个包厢,然后叫来姑娘给她们唱曲子,来一个魅人的舞蹈,然后他们就静静的坐在这里,喝着美酒,品着美食,对他们的喜爱是纯粹对于美丽事物的欣赏,他们的眼神清澈专注,翠烟楼的姑娘们从他们眼里得到很少得到的东西——尊重。

那两名男子就是女扮男装的张敏宁和晓月。今天她们和往常一样来到翠烟楼。一看到她们进来,姑娘也如同往常一样围了上来,但是人数却比往常少了很多。

张敏宁皱了皱眉,用着低沉的声音说道:“怎么,今天楼里来了什么贵客吗?怎么那么少姑娘,可爱的小青梅呢?”说罢,对着她们莞尔一笑,姑娘们的俏脸上也染上一抹嫣红。

嫣红眉目含笑的说道:“公子你真猜对了,今天楼里可是来了一位不得了的贵客,那个样子真是俊美得很,跟公子你真是不分轩轾,而且一身贵气,怕是个了不起的人物,青梅被叫去献舞了!”

“哦,这样的话,那小嫣红给公子我来一曲怎么样呀?就到平时那个包厢吧,一切照旧!”

“公子,那个包厢,不好意思呢,给那个就是贵客给占了,换个如何?”嫣红一脸为难的说道。

张敏宁笑了笑,勾起嫣红的下巴:“既然这样的话,就给我换个包厢吧。我当然不会让小嫣红为难呢。”

嫣红和一众姑娘满脸羞意的退了下去准备歌舞。此时笑容从张敏宁的脸上退却,一抹深思的神色从眼中划过。

张敏宁浑身无骨的躺在厢房里面的塌卧里,托着下巴欣赏着翠烟楼姑娘们的歌舞表演,晓月端坐在一旁,小口小口的喝着杯里的佳酿。突然,隔壁厢房传来了姑娘们的尖叫声还有剑器相击的声音了。张敏宁视若无睹的继续躺在那里,这边包厢的姑娘被隔壁的剑器相搏的声音吓到,歌舞也停止了,脸色苍白的愣在当场。

“小嫣红,你们不要停呀!相信隔壁人的目标只是那位贵客,跟楼里的姑娘无关,不会牵连到我们的,姑娘们快继续!”说完,张敏宁还在一边自得其乐的用手节奏的拍着大腿。

姑娘们面面相觑,似乎明白了过来,又继续开始歌舞表演。小曲,琴声和隔壁越演越烈的打斗声互相交杂,张敏宁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而就在此时,这边包厢被人破门而入,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男子向张敏宁躺着的方向直奔而来,而他身后一名黑衣男子举剑向着他们砍来。张敏宁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晦气,那锦衣男子已经像无尾熊一样趴在她身上。眼前那黑衣男子的利剑袭来,张敏宁只好无奈的跟着那锦衣男子一滚,避开了那男子的宝剑。包厢里面的姑娘看到这险况已经惊呼连连,此起彼伏,一旁的晓月马上拿出手里的宝剑,开始跟那黑衣男子对打起来。

那锦衣男子似乎还未从刚才的险况中恢复过来,把张敏宁紧紧的抱在怀里,身体不断的簌簌发抖。张敏宁有些气急,她冰清玉洁的身体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玷污“过,暗运内力在手,一把把这眼前的男子推了开来。那锦衣男子没料到张敏宁突然发难,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扎扎实实的挨了张敏宁一掌,一抹鲜血从嘴角流出。

而一旁激战的晓月和黑衣人,黑衣人显然不是晓月的对手,在晓月的手下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败北,那男子清啸一声,一群黑衣杀手便消失在翠烟楼里了。张敏宁傲然的站起来,被这些人一搅和。突然失去了继续听曲子的兴趣,向立在一旁的晓月使了个眼色,准备离去。而趴在一旁直呼着叫痛的男子突然意识到他们要离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住张敏宁的脚,用近乎任性和无赖的方式叫道:“你伤了我,不准走!”

张敏宁这才低下头,打量着这以无赖的方式拖住自己脚的锦衣男子。男子有张俊美如玉的脸,那本来妖娆的丹凤眼却因为此时无辜任性的眼神给男子增添了一种诡秘而不可言喻的气质。

张敏宁盯着那双眼,眼前突然浮现出自己四岁时候捡到的一只野生小黑猫的魅惑的眼睛,单纯而无辜,诡秘而锋利,那么矛盾而又契合。

第6章

遣退了包厢里面的姑娘们,整个包厢就剩下张敏宁和晓月以及那锦衣男子和从隔壁包厢连滚带跑进来的那锦衣男子的青衣小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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