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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 第5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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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作者:肉书屋

外半块,若没有意外,应该在我女儿身上。”

舒沫按捺住心跳,竭力佯装平静地问:“宋婶,若我没记错,你很小便入了宫,在宫里住了近四十年,且宫女是不能成亲的?”

若是这样,她的女儿是从哪里来的,又如何养大?

“没错,”宋婶唇边浮起一抹苦笑,艰难地道:“宫女不能成亲。我,这辈子也没嫁过人。却,的确生了一个女儿。一个连她亲生父亲也不知道其存在的女儿。”

舒沫没吭声,却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宋婶笑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早就不难过了。这就是我的命,只是苦了那孩子~”

说着话,她的目光渐渐幽远,思绪顺着时间的长河里,回溯到三十年前……

“那是嘉正元年,我十五岁,正是情窦初开,少女怀春的年纪。那一年的春天,花开得特别的美。镇国将军大胜西凉,绯甸特使来朝,皇上很是欢喜,在御花园大宴群臣。”

“你说的镇国将军,”舒沫打断她,问:“可是睿王妃的父亲,薛启,薛大将军?”

“正是~”宋婶面上一红,垂了头,轻声道:“那时我刚进司苑司,年纪又小,听得宫中姐妹都在谈论镇国将军的威仪,按捺不住跑去偷看。刚巧遇到薛将军乘着酒兴,离席献技……”

宋婶沉浸在回忆中,眸光如醉,双颊泛着少女般的红晕。

“我记得,那一夜月光极美,他披着一件大红的绣金罩袍,内着亮银的锁子甲,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朝着我飞驰而来。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觉那马蹄声,声声如雷,敲在我的心上。奔马的速度越来越快,我竟不知闪避。”

“啊~”舒沫沉浸在她的故事里,仿如身临其境,虽明知她必然没事,还是紧张得低呼出声:“你没事吧?”

宋婶笑了,嘴角微翘,神色骄傲而羞涩:“转眼间马到跟前,眼见我就要丧身蹄下。将军忽然弯腰将我抄起,藏于马腹,单手挽弓,连发三箭,箭箭正中靶心。将军翻身上马,勒住缰绳,将我轻轻放下,登时场中欢呼声如潮水般涌起……”

“后来呢?”舒沫握住她的手,迫不及待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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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后悔过

“后来,”宋婶看她一眼,笑道:“将军返回西凉,我被崔司苑罚去扫了两个月的落叶。”

“那你跟将军,是何时重逢的?”舒沫好奇地问。

“嘉正二年,将军失了定州。”宋婶垂着眸,轻轻地道:“先帝大怒,将其召回京师,谪其将军之职,降为副将。将军请求皇上再派他去西凉,挽回失地,以雪前耻。临行前,德昭皇后特召其入宫,设家宴安抚。听闻将军入宫,我央司苑调了班值,本想溜到坤宁宫,在远处偷偷看他几眼。却惊讶地发现将军竟喝得大醉,倒在御花园僻静处流泪,一时按捺不住……”

说到这里,宋婶停下来,尴尬地看着舒沫。

舒沫了然,鼓励地笑了笑。

薛将军战场失利,本就满怀悲怆,加上被皇上罢了官职,难免失落郁闷,借酒浇愁愁愁,不喝得酩酊大醉才怪!

偏偏宋婶对他心怀仰慕,见心上人落魄流泪,更是刻意安慰,百般温柔。

加上,御花园里景色清幽,男的俊朗,女的娇美,自然,一碰就着。

“酒醒后,”宋婶转过头望着帐顶,自嘲地道:“将军很是懊恼,却并未责怪于我。他摘了身上玉佩,言明凯旋之日,便是娶我之时。”

舒沫握了她的手,轻声道:“将军肯娶你,说明对你亦有情。”

宋婶苦笑着摇头,声音极轻:“将军与夫人是同门师兄妹,伉俪情深,满朝皆知。他连妾室通房都无,怎会对我有情?他不过,是为酒后孟浪之举,负责而已。但只是这样,我也满足了。因为我心里明白,若非我主动诱—惑,后来的事根本不会发生。他,抱着我时,叫的是他夫人的名字……”

宋婶的声音越来越细,最终化为低低的呜咽。

“宋婶~”舒沫心中难过,本想宽慰她几句。

嘴唇翕动了几次,终究什么也没说。只张开手臂,将她轻轻地拥进怀中。

事过境迁,她相信,宋婶也并不需要那些虚假的安慰。

让她想不到的是,古代位高权重的男子里,居然也有这种忠于爱情的奇葩?

虽然,他酒后失俭,未免美中不足,但在这种社会环境下,他的存在已堪称奇迹。

也不枉后来,薛夫人与他一起战死沙场,魂归西凉……

宋婶抹去泪珠,涩声道:“那时少女怀春,不懂世情,得了将军允诺,更是满怀憧憬。自将军走后,每日扳着指头计算归期。不料,二个月后,意外发现怀了身孕……”

舒沫心中一紧。

宫规森严,宫女严禁与人私通,被发现绝对是死罪。

宋婶,那时也不过十几岁的孩子,一个人也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

“好在司苑司只负责莳花弄草,平日少有人来。我的性子本就安静,发现怀孕后更是担惊受怕,每日只钻在花草中,不理是非。如此过了数月,终是被司苑发现。”

“司苑是我远房姑母,便是她荐我入宫。发现此事后,本想逼我坠掉,无奈那时腹中胎儿已成形。她怕受我牵累,亦不敢上报,只好安排我到冷宫做事。”

宋婶声音哽咽,眼泪泉涌:“这样拖到瓜熟蒂落,见我宁死不肯说出孩子生父是谁,只好悄悄托人把孩子放在倒夜香的车里,偷带出宫外……”

“薛将军呢?”舒沫问:“他难道忘了当初对你的承诺,一直没有回来找你?”

“将军这一去再没回来,嘉正五年,和夫人双双战死沙场。”宋婶含泪道。

“那,”舒沫默了片刻,问:“孩子呢,你后来也没再见过她?”

宋婶摇头:“宫女出宫岂是易事?尤其是我这种种花养草的,经年累月藏于花丛,更是没有机会出宫。”

舒沫又问:“人见不过,总能送点东西,传个消息什么的吧?”

“起初几年有崔司苑在,偶尔能托人带些银两出去。”宋婶低叹:“后来崔司苑殁了,便再没了音讯。唯一剩的,便只有这块玉了~”

舒沫内心激烈交战着,不知是否该把静萍身上也带着同样的玉这件事说出来。

万一不是,岂非碎了一个母亲的梦想?

但若不说,眼睁睁地看着母女近在咫尺不能相认,又如心不忍。

“瞧我,”宋婶见她垂着头,轻咳一声,强打精神:“净说些没用的话,惹娘娘伤心。还是说说你吧。”

舒沫勉强收摄心神,笑道:“还不是老样子,有什么好说的?”

“可,”宋婶瞥她一眼,轻笑:“有好消息了?”

舒沫愣了一会,才回过神,嗔道:“宋婶!”

“这有啥好害羞的?”宋婶道:“成亲嫁人,生儿育女本是天经地义之事。”

“宋婶,”舒沫默了一会,忍不住问:“你,可后悔?”

就因为一次冲动,付出一生的代价,一辈子在痛苦里煎熬着,是否值得?

“后悔?”宋婶轻轻地笑了:“不,我从没后悔过。我庆幸为他生了个女儿,让我的一生跟他有了联系。可以,理直气壮地思念他。我,很幸福。”

她的话很朴实,却饱含着感情。

舒沫满怀感动地看着她。

她说话的模样是那样的恬静,淡淡的,带着经岁月洗涤过的智慧。

“很难置信,是吧?”宋婶慈爱的微笑着,明亮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芒:“等你再大些……”

舒沫忽然一阵冲动:“其实,玉佩的另一半,在睿王府的静萍姑姑身上。”

“你说什么?”宋婶一怔,意识到她说了什么,眼睛蓦地睁得溜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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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这么无聊

“对不起,”舒沫被她瞪得心生尴尬:“我并不是想瞒着你,只是,怕弄错了。害你空欢喜一场,那还不如……”

宋婶抖着唇:“是真的吗?你,你不会哄我的吧?”

“这么大的事,我哪敢编谎话哄你?”舒沫道。

“我,我要去见她~”宋婶说着,激动地掀被下床。

舒沫唬得慌忙按住她:“宋婶,千万别!她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你这样突然找上门去,岂不吓坏了她?”

宋婶一怔,慌乱地摸着脸,又拉整衣物:“我,我的样子很吓人吗?”

“不是,”舒沫又是感动,又是感慨:“起码,得先确定你们确实是母女之后,才能去见呀。”

“你不是说,玉佩在她身上吗?”宋婶惊讶地扬起眉。

“是在她身上,可……”

“那就够了,还需要什么证明?”宋婶反问。

舒沫无语。

忽然发现,要跟一个与女儿阔别近三十年,极度渴望亲情的母亲说理,是件极不明智的事。

平素精明干练,通达人情世故的宋婶,这时满脑子只有见面认亲一事,竟全没了理性。

宋婶忽地跪了下去:“求娘娘开恩,让我进王府,见一见静萍~”

舒沫急忙拉她起来,她却执意不肯,只说:“求娘娘怜惜~”

“要安排你见她一面不难,”舒沫一脸为难地道:“可你这样突兀地找上门,她不见得肯认你。除了玉佩之外,总得拿出点别的,能够证明你们之间关系的东西……”

“别的?”宋婶见她说得有理,思索一会,道:“有了,我记得崔司苑曾说过,静萍左肩有颗红痣,形似红豆。另外,当年送她出去时,她身上的衣物都是我亲手所制,衣角绣着绿萼梅花。”

“行,”舒沫点头:“我找人悄悄打听一下,尽快给你答复。”

“大恩不言谢,奴婢给娘娘叩头~”宋婶说着,又要跪下去。

“快起来~”舒沫急忙阻止。

两个人正拉扯着,立夏在院外轻唤:“小姐~”

“什么事?”

“王爷来了~”

舒沫不高兴地噘起嘴:“他来做什么?”

宋婶抿唇一笑,推了她一把,催道:“自然是来接你的,快去吧,别让王爷久等。”

“谁要他来接?”舒沫小声嘀咕着。

“别抱怨了,”宋婶轻轻地道:“想想我这一辈子,就知道娘娘如今有多幸福。千万要珍惜,别等失去了再后悔。”

从她的话里,舒沫忽然隐隐察觉到了寂寞。

这种寂寞,夹着回忆,带着痛苦,裹着无奈……

舒沫抬头看她,宋婶回她一个鼓励的笑。

是啊,与宋婶经历过的那些苦难相比,她的这点痛算什么?

最起码,有什么不满和矛盾,还可以当面说清,可以据理力争,有解释和挽回的余地。

而宋婶,却只能在回忆里,缅怀一生中仅有的一点温暖。

于是,舒沫释然了。

“我走了~”她冲宋婶羞涩一笑,轻快地走出了小院。

陈管事垂着手大气也不敢出地立在院外,见到舒沫长长地吁了口气:“娘娘,你可来了~”

“王爷来多久了?”舒沫不禁有些好笑。

夏侯烨又不吃人,他干嘛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刚来没多久,”陈管事抬起袖子,擦了擦满头的汗,结结巴巴地道:“正,等着娘娘用,用膳呢~”

乡下地方,这个时候也没地方买菜,临时杀了只鸡,从地里掐了些青菜。

招待舒沫已嫌简陋,谁晓得王爷突然也杀来了?

舒沫哪里晓得他在担心这些有的没的,径自越过他,走了进去:“来了?”

夏侯烨在桌前正襟危坐,见她语气轻松,不觉微微讶然,按捺住疑惑,狐疑地打量她一眼,轻应:“嗯~”

舒沫拉开椅子入坐,闭了眼深深地嗅了一口,叹息:“还是农家的饭菜香~”

“是太饿了吧?”夏侯烨微感恼火:“不用问,中午定然又没有吃~”

立夏帮两人盛了饭,悄悄立在身后。

“可以开动了吗?”舒沫问。

“吃吧~”夏侯烨无奈地道。

舒沫一口气扒了三碗饭,这才心满意足地瘫在椅子上,享受热茶。

夏侯烨瞧得目瞪口呆,又是生气,又是心疼:“饿成这样,早干嘛去了?”

“跟我说说睿王妃吧~”舒沫忽然抬起头,冲动地道。

夏侯烨一愣:“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知道~”舒沫固执地道。

“时间太久,不记得了。”夏侯烨皱了眉,神情冷淡,明显不愿意多谈。

“怎会不记得?她是你的妻,是小宇的母亲!”

“我常年在外打仗,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她又是个安静的人,所以没什么好说的。”夏侯烨面无表情。

“我听说,薛凝香的父亲,不但武艺超群,军功了得,更是古往今来第一情痴。”舒沫咬着唇。

有这样的父母,薛凝香必然也有许多与众不同的特质,吸引着他吧?

“谁这么无聊?”夏侯烨冷哧。

“他是大夏唯一一个,连妾室和通房都没有的将军。一辈子,只娶了一个女人。”舒沫看着他,一字一句,慢慢地道。

所以,谁说在古代,一生一世一双人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端看,彼此的感情有多深,是否愿意一辈子守着一个人,一段情罢了。

夏侯烨默然半晌,道:“不早了,回家吧。”

他当然知道她在暗示什么,可问题是,在遇到她之前,他已经有妻有妾了。

总不能,让时光倒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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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一次,又怎样?

舒沫难掩失望之情,赌了气:“我不回去,要回,你自个回。”

夏侯烨叹道:“别任性了~”

舒沫冷着脸,淡淡地道:“我约了舅父,明天在此见面,谈成衣铺的生意。另外,我还要看看镜子作坊,商量买地扩种花田的事……”

“这些事,你只需做决定,具体交给陈管事父子着手经办就行了,何必亲力亲为?”夏侯烨不满。

“我有自虐倾向,成了吧?”舒沫恨恨地道。

夏候烨无奈地道:“你哪是自虐,分明是在虐我!”

这话把舒沫逗笑了,虽然气他不肯正面给自己承诺,又有些心疼他的无奈,可若就这么含糊地混过去,又有些不心甘。

她侧头想了想,道:“以前的事就算了,但你得保证,以后再不许拈花惹草!”

“又胡说了不是?”夏侯烨的脸立刻沉下来,拉得那个长啊。

什么叫拈花惹草,他是那种轻浮浪荡之人吗?

“总之,你不许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玩暧昧也不行~否则……”说到这里,舒沫轻哼一声,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夏侯烨好气又好笑:“否则怎样?”

“否则,我跟你恩断义绝!”舒沫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道。

“这算什么,”夏侯烨黑了脸:“威胁?”

她这小脑袋瓜里,怎么除了分手,逃跑,就没装点别的?

“不,”舒沫摇头,缓缓道:“这不是威胁,是我的底限,更是我最后的自尊。你可以不理解,但,绝不允许践踏!”

夏侯烨微讶,细看她的神色,不象是负气,忍不住问:“这对你,真的这么重要?”

“是!”舒沫神情严肃,郑重地道:“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喜欢我了,一定要明白地告诉我。别把我变成傻瓜。”

夏侯烨眯起黑眸:“你,确定到时真能放手?”

“我能!”舒沫极肯定地点头。

虽然这会很难,很痛,但再难再痛也得放。

她不想因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变得面目可憎。

话音一落,夏侯烨的脸色就变了:“说得,还真轻松呀~”

他对她,就这么可有可无?

至少,这辈子他都没打算对她放手!

舒沫垂了头,眼泪凝在眼眶里,望着脚尖,极轻地道:“原来,这就叫只要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

听起来那么潇洒,可她光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心痛难当……

偏,夏侯烨耳力极佳,这近乎呢喃的低语,听了个一字不落,登时又气又恼,曲指敲了一个爆栗:“我看你是太闲了,净瞎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啊!”舒沫吃痛,抱着头怒目而视:“干嘛打人?”

“只要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夏侯烨的黑眸里冒着火:“你当婚姻夫妻是什么,儿戏吗?高兴了就说几句甜言蜜语,不高兴了甩手就走,一点责任心也没有?”

“若婚姻里只剩下责任,不要,也罢~”舒沫倔犟地顶嘴。

“谁说只有责任了?我说的是,必需要有责任,你别胡搅蛮缠!”夏侯烨吼。

“我是说假如,你才蛮不讲理!”舒沫不顾一切地嚷:“况且,我只是妾,并不是你的妻!”

夏侯烨气急败坏地瞪着她:“你~”

她是王府的慧妃,怎么能说是妾呢?

舒沫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我怎样?”

两个人这样对瞪着,夏侯烨看着她涨得绯红的俏脸,激烈起伏的胸膛,眼中盈盈欲坠的泪珠,不禁心肠一软,有些过意不去,目光渐渐柔和。

微笑着,伸手去揽她的肩:“府里刚办过丧事,这时晋位不合适,再过一段时间,嗯?”

舒沫气恼地往旁边一闪:“你以为,我说这番话,是以退为进,想争睿王妃之位?”

夏侯烨眉一扬:“你,不是想跟我长相厮守吗?这难道,不值得用心计耍手段去争取?!”

舒沫脸一红,啐道:“呸,谁想跟你长相厮守?”

“争一次,又怎样?”

“这是两码事,”舒沫皱眉:“你别混为一谈~”

“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他喜欢她,所以用尽一切手段和方法把她留在身边。

她口口声声说喜欢,却时时刻刻在准备离开。

他,真的无法理解她的逻辑。

“哎!”舒沫试图解释,却发现似乎怎么说都不对,一跺脚:“我跟你说不清!”

“那就不要说了~”夏侯烨微笑,将她抱到怀里,贴着她的耳朵低语:“我们做点别的……”

她一惯牙尖嘴利,因此偶尔因无语,而生气别扭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呀~”舒沫不由自主浑身臊热起来,伸了手推他。

“你好香……~”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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