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庶女作者:肉书屋
“这世上,让我激动的事,不多。”夏侯烨傲然道。
除了她,好象还没有几个人轻易能撩动他的怒火。
“是不多,”舒沫瞪他,不客气地指出:“但不代表没有!”
别的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子嗣绝对是其中之一!
夏侯烨狐疑地瞄她:“你又想干什么?”
莫非,她真的有所发现,却想瞒着他,涉险单干?
“你这是什么表情和语气?”舒沫很不高兴,冷着脸:“好象我成天耍阴谋诡计,暗害别人似的!还敢抱怨我不信任你?瞧瞧,你这是信任我的表现吗?”
“你是这样理解的?”夏侯烨微感意外,眼里闪过小小惊讶。
“嗯!”她很介意,并且十分,非常地不高兴!
“对不起。”他马上道歉,毫不拖泥带水,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是不信你,是担心。”
“在我看来,都一样。”舒沫悻悻地道,转过身背对着他,鼓着颊生气。
后者听起来虽然更窝心,但解读出来,结论是一样的。
“当然不一样。”夏侯烨情怀翻涌,上前一步从身后拥住她,贴着她耳边低语:“我很少信任谁,当然也从来不曾担心过谁。只除了,你。”
一时间,天地静止,只余彼此的呼吸声,在静谧的空间里起伏,纠缠。
夏侯烨收紧了双臂,只觉她身上和发丝上传来的阵阵幽香,似是一张密密的网,将他牢牢地圈住,心魂欲醉之下缓缓地松开手,将她转了过来,脸对脸,四目交缠。
舒沫只觉他炯炯地目光凝注在自己的脸上,不由面上发烧,轻咳一声:“其实……”
舒沫慌乱地抬起头,如受惊的小鹿般纯净的水眸里,闪着细碎的波光,羞涩中有着慌乱,有甜蜜,更多的却是令他心悸的爱慕。
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清澈干净,诚实而勇敢。
“别说话,也,别这样看着我……”夏侯烨低喃,俯身下去牢牢地攫住了两片柔软的樱唇。
窗外,春阳暖暖地照着,微风过处,带来若有似无的清香。
她心中一片甜蜜,一瞬间,忘了黑丫,忘了阴谋,忘了烦恼……只剩下他唇间的气息,绵软悠长,似乎吸走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浑身发烧,双膝发软,似已撑不身体的重量,软软地往下滑。
这使她有些惧怕,又有些茫然,更多的却是眷恋。
不知不觉中踮起脚尖,抬起手环住了他的脖颈……来分享
、331一切,非我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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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暖日,阳光斜斜地照射进来,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却又都觉得心里暖融融的,浑身懒洋洋地,安适到了极点。
夏侯烨双手环着她的腰,将下巴顶在她的发旋,回味着方才那个缠绵悱恻的吻,眼里浮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
舒沫红着脸,柔顺地偎着他,挑了一络黑发在指尖无意识地绕着。
房间里安安静静,只听到一下又一下的呼吸声,沉重而杂乱,不知是谁乱了谁的心芑?
良久,夏侯烨终于打破沉默:“刚才,你要说的是什么事?”
“嗯?啊,糟糕!”舒沫眼里先是闪过茫然,紧接着猛然醒悟,慌慌张张地跳起来。
夏侯烨反应敏捷,身体后仰,避开直撞过来的头,右手迅速捉住她的腕:“说清楚了再走!”
“福妃有危险!”舒沫停步,转头极严肃地看着他:“说得更明白点,应该是福妃和她肚里的孩子都有危险。”
夏侯烨漫应一声:“是吗?”
舒沫简单地解释:“年前我去婉荷阁给福妃道贺时,黑丫曾经在院外撞了立夏。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如果我猜得不错,她定然是利用那个机会,在我送的贺礼上做了手脚。如果福妃流产,地位自然动摇,追查下去,我亦难辞其咎。猬”
夏侯烨看她一眼:“你想怎样?”
“福妃到现在还相安无事,我猜是一直没有打开礼物的原因。”舒沫说完,又补了一句:“当然,也可能是我太小人之心。所以,我本来想先去趟婉荷阁,确定后,再跟你说……”
她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她送的东西已被人动了手脚,否则,黑丫不会死。
但,推论得再合情理,也必需有事实做依据。
“啊?”舒沫愣住。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夏侯烨嘲讽地勾起了唇:“你跟福妃,应该也不是很亲厚的关系,有必要为她出头吗?”
“这不是别人的事,我也没想替任何人出头。”舒沫疑窦顿起,双目灼灼地逼视着他:“福妃若真的出了事,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夏侯烨移开视线,淡淡地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福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呢,你都不管了吗?”舒沫不敢置信,冷声质问。
一个男人,若是狠心到妻儿都能舍弃,让她如何敢敞开胸怀接纳他?
“你难道,真心希望福妃把孩子平安生下来?”他看着舒沫,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挑,勾出似笑非笑地弧度,半是嘲讽,半是玩笑地问。
“我不能违心地说,有多欢迎他的到来。”舒沫木着脸,忍住心痛,低声却清晰地道:“但他毕竟是一条命,谁也无权剥夺。”
讽刺的是,这条生命,还是在她的大力促成下,才诞生的。
她亲手在自己心里插了一根刺,又有什么权力喊疼?
她甚至,连抱怨的权力,妒忌的心都不能有。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吗?”说出这句话,并不是试探,他真的纯粹好奇
“你怎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舒沫怒了,猛然抬起头:“他是你的骨肉!”
“一切,非我所愿。”夏侯烨语带双关,淡声反驳。
想着那段被她耍得团团转的日子,他到现在还气恨难平。
舒沫愣愣地看着他,眼里满溢着复杂的情绪,心里卷过的痛浮到脸上,面宠轻微的抽搐起来,默了许久,才低喃一句:“孩子,是无辜的。”
“福妃生的,也无所谓?”夏侯烨轻问。
舒沫垂了眸,低低地道:“是福妃的,更,是你的。”
最后四个字,声音极轻,不竖起耳朵,根本听不清。
舒沫眼眶一热,这些日子积在心里的种种伤心,煎熬,全都因他这个拥抱,这句看似责备的怜宠,忽然化成决堤的水奔涌而出。
“好了,”他低低地笑着,本欲抚她的脸,却摸了一手的泪,不禁吃了一惊:“哭了?”
“假的!”鬼使神差,夏侯烨吐出二个字。
见舒沫没有反应,他又说了一遍,这次加了句注解:“福妃怀孕是假的,根本没有孩子。”
“你说什么?”舒沫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确定不是误听误解,舒沫的怒火忽地蹿了起来,她眯起杏眼:“这么说,整件事,是你布的局?”
他骗得她好苦!
这段日子以来,那些妒忌,那些懊恼,那些悔恨,那些不安……被种种的情绪煎熬着,折磨着,人前还要强装无事,假做坚强……
明明是假的,害她白白伤心那么久,太过份了!
最可恶的是,他一直在旁看着,直到一分钟之前还在试探她!
“怎样,做得天衣无缝吧?”
舒沫忍住了气:“是呀,果然好计,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夏侯烨含了笑看着她,眼里是罕见的温柔:“我没想到,你对我如此情深……”
舒沫眼里燃着两簇怒火,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一脚踹了下去:“你去死!”
舒沫头也不回,风一般地卷了出去。
、332小产风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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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兰在半夜时惊醒,寂静的春夜透骨生寒,平静的空气里似乎有不寻常的波动。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起初只是隐隐约约,她竖起耳朵仔细分辩,那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呜咽着,如垂死的小动物发出的悲鸣。
想着黑丫的无辜枉死,她不禁毛骨悚然,有心掌灯察看,又怕惊了福妃的睡眠。
正犹豫间,忽然发现,那细小的呜咽,竟是从房里传来。
更准确的说,是从福妃的床上发出。
她吓了一跳,从地铺上一跃而起,迅速掌了灯过去:“娘娘,你没事吧?”
靠得近了,那声音越发清晰。
福妃脸色惨白,额上全是冷汗,蜷缩着四肢,痛苦地按着小腹,不停地翻滚着,嘴里发出吼吼地低叫芑。
“娘娘?”如兰壮着胆子,上去扶了她一把:“你怎么了?”
福妃猛地抬起头来,死命地抓住她的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救,救我……”
如兰只觉满鼻腥味,触手粘腻,低了头一瞧,竟然满手都是鲜血。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别,别声张……”福妃瞪大了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颤声道:“去,去请王爷……”
如兰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能冷静。
她一把推开福妃,跌跌撞撞地奔了出去,嘴里发出碜人的惨叫:“来人啊,快来人啊,娘娘小产了……猬”
灯笼一盏一盏的亮起来,人慢慢地从四面八方聚过来,惊呼声,奔跑声……如同在平静的湖水投下巨石,婉荷阁沸腾了起来。
等不急叫起守夜的婆子开门,巴图直接翻墙而入,如一片雪花飘然落下,蹑到窗前,轻唤。
巴图才一踏上屋檐,夏侯烨已经睁开了眼睛,眸中寒光乍现,待得听到这声唤,眼中杀气才悄然散去。
他腾出一只手,撩开纱帐,以不惊醒舒沫的声音,低声问:“什么事?”
“林医正呢,可有人去传?”夏侯烨眉峰一挑,又问。
窗户纸已经捅破,福妃竟然还有胆量用流产来嫁祸,活腻了?
“已经派人去请了,”巴图犹豫一下,补了一句:“只恐,要迟些时候才到。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良医所在王府外围,离内宅有不短的距离,再加上事出突然,不知道林医正今晚是否当值?
“母妃可知道了?”夏侯烨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波澜。
出了这么大的事,谁也瞒着太妃?
“婉荷阁的动静闹得挺大,”巴图心中惴惴,轻声道:“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
事实上,怡清殿本就距婉荷阁近,再加上给王爷的消息,是先送到承运殿的。
他虽在第一时间赶过来,怕也快不过太妃。
说不定,太妃这时早到了婉荷阁了。
这些,夏侯烨心里自然也很清楚,说话间已翻身坐起,披衣下床。
手,忽然被人握住。
他低头回顾,舒沫正眸光清亮地看着他。
他压低了声音,轻轻把手抽了出来:“你继续睡,我去看看,很快回来。”
舒沫本想再求,话到嘴边,改了:“夜里天气冷,穿厚些。”
到了婉荷阁,那边早已是灯火通明,却异常地安静。
太妃的喝叱声在凄清冷寂的夜里,显得分外的严厉和尖锐。
“……才!福妃若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剥了你们的皮!”
夏侯烨甫一踏入婉荷阁,放眼望去,院子里黑压压的跪了一地的人。
个个垂眉敛目,神情惶恐,大气也不敢出。
夏侯烨进了门,一眼望见福妃奄奄一息地躺在红绫帐里,双眸紧闭,脸上一点血色也无,苍白得吓人,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一双纤纤玉手上满是鲜血,身上盖着的玉色芙蓉被上,到处是深深浅浅的血渍。
“这是怎么回事?”夏侯烨心中微微一惊,喝道。
福妃莫不是失心疯了,豁出命去也要拉舒沫垫背?
“如兰说,福妃晚饭只吃了半碗粥,八点就睡了。睡前还好好的,半夜时听到异声,起床后发现不对劲。原因……却是不知。”初雪硬着头皮,轻声作答。
太妃坐在床边,大力拍着桌子,怒骂:“林景回到现在都人影都不见!养他还不如养一条狗!”
“儿臣不孝,惊了母妃。”夏侯烨淡声道。
太妃眼眶忍不住泛红,咬牙切齿地骂:“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也不知怎么伺候的,好好一个人,竟弄得血肉模糊!这,这可如何是好?”
说到最后一句,声音里已隐隐带了哽咽。
这是她盼了十年,才迎来的一个新生命呀!
居然,就这么眼睁睁地没了。
怎不叫她心痛如割?
“生死有命,”夏侯烨低沉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定是这孩子与咱们无缘,才会来去匆匆,母妃不必太过伤心。”
“下官……”林景回正要上前给两人请安。
太妃沉了脸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弄这些虚礼?赶紧过来给福妃把脉!”来分享
、333小产风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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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避嫌已属多余。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初雪搬了锦凳放置在床边,轻轻把福妃的手从被中拿出来,搁在药枕上。
林景回只看了福妃一眼,已是暗暗吃惊。
也不急着把脉,先打药箱,从里面取了一片参片交给初雪:“有劳初雪姑娘。”
初雪拿了参片,想要放在福妃唇边,无奈她双唇紧闭,竟是无处下手,急得鼻上见了汗芑。
静萍立在一旁,无声地移过去,伸手捏了福妃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
初雪迅速将参片塞入。
静萍垂了手,悄无声息地依旧退到太妃身后。
这才撩起下摆,在锦凳上落坐,挽了衣袖,轻扣福妃脉门。
“怎样,”太妃心急如焚,按捺不住问:“胎儿能保住吗?猬”
林景回心中一凛,忍不住抬眼去看夏侯烨,见他面无表情,琢磨不透他的用意,不敢胡乱说话,只好沉吟不语。
夏侯烨瞥他一眼,不紧不慢地道:“先救福妃要紧。”
蠢货,血流成这样,孩子不保才是正常!
太妃面色发青,怒视他一眼,喝道:“糊涂!王爷子嗣艰难,孩子得来不易,岂能为一女子而弃血脉至亲于不顾?”
夏侯烨唇边勾了一抹嘲讽的笑:“母妃,你似乎忘了。孩子现在不足三个月,福妃若有不测,胎儿如何保全?”
太妃一窒,当场闷得两颊绯红,闭了嘴做不得声。
静萍见状,忽然开口,把众人的注意力引开:“林医正,福妃娘娘可有性命之忧?”
林景回叹了口气,低声道:“下官,尽力而为吧。”
众人听了这话,心中都是一惊,脸上露出恻然之色。
饶是太妃心硬如铁,这时也不禁微微颤抖:“福妃还如此年轻,事前又全无征兆,怎么会……”
林景回看了太妃和夏侯烨一眼,欲言又止:“这……”
太妃见此情形,已是知福妃之事内有乾坤,淡声道:“你们先下去。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初雪等人心领神会,鱼贯而出。
房中只留太妃,夏侯烨,林景回,静萍和昏迷在床的福妃。
林景回看一眼静萍,不等他吭声,太妃已先说话:“静萍不是外人,不必瞒她。”
静萍神色平静:“兹事体大,林大人格外谨慎也是对的。”
“好啦,”太妃急着了解真相,催道:“不要在这些小事上纠缠,福妃突然小产,究竟有何内情,快快禀来。”
“根据娘娘的脉象,以及下官多年行医的经验判断,”林景回轻声道:“娘娘并非自然小产,而象是服用了烈阳丹之类的毒药,才导至芓宫粘膜破裂,引发大出血。”
夏侯烨从脸色到声音,都倏地冷下来:“你确定,真是烈阳丹?”
“何为烈阳丹,”太妃也是一怔:“本宫好象从未听过?”
林景回点头,语带怜悯:“此类药物市面鲜有售卖,一般为武林中人持有,含有鹿葺,肉桂,狗肾……等等大燥大热之物,配方虽各家略有不同,但都是至阳至刚的虎狼之毒。”
“服了,会怎样?”静萍轻声问:“可有补救之法?”
“这种药霸道刚猛之极,服之如烈火烹油,先从身体最弱处攻破,导至出血不止,最终五脏俱焚。”林景回轻轻摇头,叹:“若是发现得早,取得配方,及时以相应的药物抑制,或许还有救。拖到现在,怕是,难以回天……”
一时间,屋中气氛凝滞,所有人陷入沉默。
“岂有此理!”太妃脸上阵青阵红,忽地拍桌而起:“堂堂睿王府里,何来这种下三滥的污秽之物?”
静萍冷静地道:“当务之急,是要把那幕后之人找出来,以免再有他人受其毒害。”
“烨儿,”太妃深以为然:“你立刻派人封锁婉荷阁,彻查此事!一定要把这个阴险狠毒的畜牲找出来,碎尸万段!”
“母妃放心,”夏侯烨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就算是掘地三尺,儿臣也要把她找出来!”
太妃越想越不放心:“不行,事情查清之前,王府的守卫必需加倍!”
那人既然可以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任意来去,加害福妃;若想要对其他人下手,想必也是轻而易举。
“我立刻让巴图多调一百亲卫,日夜巡视,保证内宅安全。”夏侯烨立刻应允。
“宇儿那边,也要多派些人手。”太妃仿佛这时才记起夏侯宇,犹豫一下,又加了一句。
夏侯烨有些意外,诧异地看她一眼,点头:“我会的。”
太妃转过头,避开他的视线。
“有我在,太妃可安心。”静萍轻启朱唇,并无任何炫耀之心,却有种可以安抚人心的力量。
太妃脸上的血色慢慢恢复,执了她的手,感叹:“好孩子,本宫幸得有你。可惜……”
“静萍,送母妃回殿休息。”夏侯烨深感不悦,微一蹙眉,打断她,吩咐。
“睿王,这里就交给你了。”太妃自知失言,扶着静萍的手臂,带着一众仆妇缓缓离去。
“跪着做什么?”夏侯烨脸一沉,对着院中喝道:“都起来,全部回房里呆着,不许私下交谈,更不准擅离一步!”
挤得满满的院落,转瞬间变得空旷安静,只有雪花静静地飘落。来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