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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 第2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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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作者:肉书屋

不虚传~”

这小子,不要命了?

当着夏候烨的面,公然觊觎他的爱妾?

邵惟明猛然回神,却对着舒沫,懵懵懂懂地说了一句:“沫沫,你瘦了~”

众人大惊失色,齐齐望向夏候烨。

夏候烨神色不变,嘴角含着一抹讥刺的笑,低了头去瞧舒沫:“明公子很惦念你呢~”

舒沫十分镇定地抬头,缓缓扫了众人一眼,最后视线落在邵惟明身上,微微一笑:“诸位,别来无恙。”

邵惟明见她面色红润,又是安心又是惆怅,一时情绪大乱,半天,挤出一句:“你很好~”

未见她时,盼着她一切安好,不受磨难;可见了面,发现她真的过得很好,又觉得不是滋味……

他怎么了,沫沫过得好,为什么会失望?

难道,他竟盼着她在睿王府日夜煎熬,生不如死吗?

想着这些,他越发心乱如麻。

“七姑娘,别来无恙~”郑竣圆滑,更熟知他孟浪不羁的性子,生恐他惹出什么乱子来,微微一笑,抢着还礼。

“恭喜四姐夫~”舒沫也不再理他,朝着章学敏,曲膝,盈盈施了一礼,不动声色地摆脱了夏候烨扶在腰间的手。

章学敏看一眼舒沫,虽惊讶于这种场合,夏候烨竟带个姨娘前来,也不知打的是什么主意,面上却亲切地道:“内子在内院,若知七妹来了,必定很是高兴……”

他也狡猾,郑竣既然不提,他自然也只字不提舒沫姨娘的身份,免得大家尴尬。

舒沫脸上带笑,显得很是热络:“自上次四姐回门,算起来已有一年多没见四姐了,心中想念得紧。你们在这里聊着,我去后院看四姐~”

其实她上次嫁林慕云,舒潼是回过舒府的,不过舒沫既然回避,章学敏自然也不会傻到去戳夏候烨的痛脚。

“她见到你,定然也很欢喜~”章学敏一边笑着,一边叫了个丫头过来:“碧琴,带七姑娘去见夫人。”

舒沫向夏候烨施了一礼:“妾身失陪了~”

“嗯~”夏候烨轻哼。

立夏和绿柳见状,忙走过来,陪着舒沫往内堂走去。

夏候烨淡淡地吩咐:“好生侍候慧妃娘娘,别让她四处乱逛。”

章学敏实在太过惊讶,失声问道:“何时的事?”

“好教四姑爷得知,我家小姐昨日已晋了侧妃,蒙王爷青眼,赐了彗妃之名。”立夏躬身,恭敬地回。

绿柳眼中闪过得意之色,碍着人多,只敢抿着嘴笑。

“恭喜慧妃娘娘~”祁兴业等一怔,忙齐声贺道。

夏候熠心中一片茫然,机械地跟着众人道贺,只觉声音干涩无比。

“舒沫~”夏候烨忽然叫住她。

舒沫茫然回头:“王爷还有何吩咐?”

夏候烨缓步过来,伸手替她把额前稍显凌乱的发拂了拂,柔声道:“去吧~”

夏候熠默默地看着,瞳孔微缩,忽然忆起那日花田中,赠她木梳,为她梳发及笈。

心痛如绞,右手倏地在宽大的袍袖内紧握成拳。

、三喜临门

舒沫没料到他竟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做此亲热之举,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大文学

偏偏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后退避让,教人看了笑话。

她不敢多留,胡乱点了头,领着立夏和绿柳急匆匆地跟着碧琴穿廊过榭往昆山伯府后堂走去。懒

时隔一年多,再进昆山伯府,景物依旧,人却已非。

当年两个各揣心事的少女,如今都已嫁做人妇,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

等到了内院正房,里面早得了消息,派了丫头在此等候。

“奴婢叩见慧妃娘娘~”石榴见了舒沫,神色微微有些扭捏。

“不必行礼了~”舒沫见她做势欲跪,忙道。

石榴却不敢托大,跪下去,结结实实地叩了一个头,这才起来:“娘娘请随我来~”

“你还是叫我七姑娘吧~”舒沫笑道。

“奴婢不敢~”石榴摇头。

“石榴~”立夏和绿柳这时才敢上来见礼。

之前在舒府,虽谈不上有多深的情谊,可毕竟一块长大,多少有些感情。大文学

分开一年多,在这陌生的环境里相见,倒也生出一丝欢喜之心。

“立夏,绿柳,好久不见!”石榴看着两人,眼里隐隐藏着羡慕。

当初四姑娘,五姑娘和七姑娘,就属四姑娘嫁得最好,连带着她走路都脚下生风。

那时七姑娘被老爷逐出府,又被林家休弃,谁都以为她这辈子都毁了。虫

谁能想到,不过一年之后,她竟然成了睿王府的侧妃?

她既得宠,立夏和绿柳这两个陪嫁丫头,自然也是风光无限!

哪象她们小姐?

上头婆婆刁难,下面继子顽劣,本想着有夫君的怜爱,再难的日子也熬得过。

偏生章学敏是个愚孝之人,对母亲的话不敢有半点违背。

对小姐莫说怜宠,连过来歇一晚,说几句体己话都得看老夫人的眼色!

主子直不起腰,她这个丫环说话就更没有份量。

都以为四姑娘一年就为章家添了个大胖小子,是个有福之人。大文学

个中委屈,又有谁能道?

说话间,几个人已进到内院。

绿柳眼尖,一眼认出站在舒潼身边,跟她一起出来迎接舒沫的妇人,赫然竟是李氏,不由惊叫:“二夫人!”

嚷毕,自知失言,尴尬地涨红了脸。

内院本就只有这么大,绿柳的声音又尖,李氏听得清清楚楚,面上阵青阵红,心中早气恼之极,为了舒元琛的前程,却只能忍着,假装没有听到。

“小七给母亲请安~”舒沫含着浅笑,到了阶前,快走两步到李氏跟前,做势欲拜。

李氏哪里敢要她拜下去,急急伸出双手扶着她的双臂道:“慧妃娘娘请起。”

舒沫也不坚持,顺势站了起来,冲舒潼微微一笑:“四姐~”

若换了一年前的舒潼,早就按不住妒意,不顾身份场合,拂袖而去。

今日却曲了膝,盈盈下拜:“参见慧妃娘娘~”

舒沫忙把她拉了起来:“自家姐妹,不需多礼。这里风大,咱们进去说话吧~”

到了内室,又是一番推让,舒沫坚持不肯上坐,李氏心中快慰,拉着舒沫坐在她身边,一把搂住了:“好孩子,委屈你了!”

说着,眼中已渗出泪水:“老爷也是一时气糊涂了,那日把你逐出去,立刻就后了悔。一直等着你给他个台阶,顺势让你回家。偏你也是个倔的,这么长的时间,怎么也不来求一句?”

她绝口不提舒沫派人送节礼被她拒之门外,更不提舒淙登门劝舒沫回府被拒一事。

舒沫也便装着忘了,垂了头,又是羞涩又是惭愧地道:“女儿那时年轻气盛不懂事,如今倒是知道错了,偏又不能回了~”

舒潼感怀身世,抹着泪,劝道:“过去的事,母亲还提它做什么?弄得七妹淌眼抹泪的,传出去,还以为她在这里受了委屈呢!”

“是~”李氏暗自警惕,忙抬袖擦干了泪,嗔道:“我糊涂了!今日是四丫头大喜之日,倒惹得她掉泪!”

“今日四姑娘喜得贵子,七姑娘独占王宠,夫人一家团骤,可谓三喜临门。”林瑞家的惯会凑趣,这时笑眯眯地接了一句。

舒沫笑吟吟地睇了她一眼:“林妈妈也在呢,近来身子可好?没给狗追吧?”

林瑞家的心中咯噔一响,想着那次在千树庄做威做势,被她放狗追咬的情景,脚下一软,扑通跪在地上,死命叩头:“奴才该死,请娘娘恕罪~”

林瑞家的去千树庄,被舒沫放狗追咬之事,舒潼也略有耳闻,当时还甚感痛快。

这时只做不知,惊讶地问:“七妹问你话,怎么跪下了?”

李氏脸色铁青,恨不能一掌拍死这个蠢物!

明晓得得罪过舒沫,远远地躲着还嫌不够,竟还凑到跟前来给她奚落!

“我~”林瑞家的蓦然醒悟,想要站起来,却是不能,只好道:“奴才年纪老迈,一时眼花腿软,这才……”

“既然自知年纪老迈,不堪重用,就该早些回乡养老!”舒沫将脸一沉,冷冷地觑着她:“你是母亲身边得力之人,我只问你一句,竟吓得跪地求饶!知道的,是你年老体衰支持不住;不知道的,却当我仗着睿王府的势力,目无尊长,杵逆嫡母!传了出去,让本妃如何做人?”

林瑞家的见她端出慧妃的架子,浑身一抖,哀声请求:“奴才知错,求娘娘开恩~”

李氏见她竟要逐了林瑞家的,心中也是一颤,强笑道:“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必不会做那杵逆犯上之事。这里只咱们母女三个,再无旁人。只要咱们不说,又有谁敢乱传?”

、有心无力

舒沫轻轻地笑了起来:“在我面前失态倒不要紧,只怕日后母亲应酬多了,林妈妈的身体会吃不消,万一到时再时不时来个眼花腿软,可不太好。(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林瑞家的恨不能把舒沫剥皮抽筋,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不敬。

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叩了个头,道:“奴才必定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努力伺候夫人~”懒

舒沫低头喝茶,并不理会。

李氏听她话中有话,略一思索后,顿时眼睛一亮:“可是……老爷要升调了?”

“朝廷之事,我哪里得知?”舒沫打着太极:“不过,父亲还年轻,总不会一直在城门这块蹲着吧?”

这话正戳中李氏的痛脚,顾不得面子,叹道:“老爷也正为这事发愁呢!他行武出身,舞惯了刀枪,如今日日守着城门,只觉憋得慌。可迁调的折子递上去几个月,半点消息也无。睿王如今正管着吏部……”

说到这里,她停了停,偷眼瞧一下舒沫的表情。

舒沫含笑着侧耳倾听,却没有半点接话的意思。

李氏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老爷的意思,是怕王爷事多,也不能件件记在心中。你跟王爷见面的机会多些,能不能帮着问问?若能平级迁调固然是好,万一不能,就算降一级半级品级也是可以的。实在不行,外放去外省做守备也是,也是愿意的。”虫

李氏说完这番话,脸早如得如熟透的柿子。

舒沫静静地听着,并不插言,待她说完,这才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王爷最不喜欢女人干涉政事,也从不把公事带到内宅来。我虽有心,却是无力。”

李氏好容易拉下面子,才说了那么一番伤及自尊的话,却被舒沫轻飘飘一句“王爷不喜欢女人干涉政事”挡了回来。

她又气又恼,偏还不敢发作,堆了笑道:“只是顺口问一句,哪里就是干政了?”

“母亲有所不知。”舒沫缓缓摇了摇头:“王爷的脾气,不似父亲温雅。从来说一不二,容不得人违逆。”

李氏心中发堵,强行挤了个笑容出来:“早听说王爷行事雷厉风行,杀伐果断,哪是老爷能比的?”

话到这个份上,李氏已再不好进言,只好拿眼睛去瞟舒潼,想她从旁帮着说几句好话。

谁舒潼却象个木头人,她这里眼睛都快脱窗,那边半点反应也无。

李氏心中暗骂:蠢货!如此不会识人眼色,活该要夹在婆婆和相公之间受气,一辈子直不起腰!

恨归归,局面已经僵持住,势必要有个人居中做转弯。

李氏逼不得已,只好轻咳一声,直接把话挑明:“四丫头,你怎么看?”

舒潼却忽然惊叫一声:“哎呀,玮儿哭了~”

说完,站起来就走,头也不回地道:“母亲和七妹且先坐坐,我去去就来~”

李氏想要阻拦,哪里来得及?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进了里间。

舒沫也站起来:“瞧我这记性!特地来贺四姐弄幛之喜,怎能不见见外甥?”

说着话,她也站了起来:“四姐,把我那外甥抱出来瞧瞧~”

李氏无法,只好道:“这小子长得很结实,眼睛象四丫头,五官倒跟你四姐夫一个样!”

“这小子,贪吃得很!”舒潼一脸骄傲,带着抱着襁褓中的婴儿的奶娘走了出来。

舒沫瞧着在奶娘怀中,张着嘴哇哇大哭,不满地挥舞着小拳头的婴儿,忍不住偏头望向舒潼:“~我,可以摸摸他吗?”

“呵呵~”见她眼里流露出的好奇和渴望,舒潼开心地笑了起来:“当然可以,小心些便是。”

舒沫便极小心地伸出手指,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碰了一下,只觉粉粉嫩嫩一团,柔软得不可思议,不禁啧啧称奇:“天哪,真软!”

李氏几次想把话题绕回到舒元琛的迁调上,却插不进话,只得讪讪地站在一旁,陪了笑。

“取名字了没有?”舒沫一边弯腰逗弄着他,一边问。

“章玮。”舒潼道。

小家伙见有人逗,竟然不哭了,张大了嘴巴,转着头努力想去吮她的手指。

舒沫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太好玩,太可爱了!”

舒潼笑道:“七妹这么喜欢孩子,何不自己生一个?”

“王爷的孩子,定然霸气十足。”李氏找着机会,急忙奉承。

舒沫淡笑,继续逗弄孩子,并不接话。

给夏候烨生孩子?别说门,窗户都没有!

李氏讨了个没趣,脸上终是现了些怒容出来。

身为嫡母,在庶女面前,向来只有她颐指气使的份,几曾受过这般折辱?

立夏见势不妙,机灵地把盒子捧了过来:“四姑娘,这是我家小姐和王爷,给表少爷的见面礼。”

“七妹人来就好,还送什么东西?”舒潼说了几句客气话。

石榴过去接了盒子,轻轻打开。

舒潼见了那对赤金的脚铃,已然很是满意,及至见了那只镶满了红绿宝石的赤金缨络,越发眉开眼笑:“七妹客气了~”

当场就把孩子身上戴的那副黄金项圈取了,换上这副镶宝石的缨络戴在了颈间。

众人都围过来凑趣,又说那些宝石名贵,也有赞缨络做工精致,更有的直接赞舒沫出手大方,姐妹情深云云……无非都是些恭维之话。

正说得热闹之际,外面有丫环禀报:“夫人,王爷派人来请七姑娘。”

舒沫一怔:“他找我做什么?”

“七妹和王爷感情真好,只离开这么一会,已经打发人来找了~”舒潼语带酸涩地调侃。

、你到底要不要吃?

舒沫一笑,也不分辩,只歉然道:“母亲,四姐,失陪了。”

李氏本还想再找机会,谈一谈舒元琛迁调之事,这时却不敢再留她,只得按捺住失望之情,怏怏地道:“赶紧去吧,省得惹王爷不高兴。”

舒潼和李氏将她送到门外,果然见巴图等候在外。懒

当着众人,舒沫也不敢问缘由,径直跟他出了门。

她这里前脚刚一离开,李氏已忍不住当着舒潼的面大骂起来:“忘恩负义的东西,也不看看是谁含辛茹苦地把她拉扯大!只不过要她打听打听,便推三阻四,找了这许多借口!若果真求他给父亲挣个锦绣前程,还不知傲成什么样子……”

舒潼一声不吭,低着头只慢慢地打着络子。

“以为进了王府,就是飞上了枝头!当了侧妃,就可在嫡母面前耀武挥扬威!真是笑话!侧妃说得好听是妃,其实也就是个妾!”

李氏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想着白白卑躬屈膝地说了那些示弱的话,却半点好处也没捞到,越发愤怒,越骂越是毒辣。

舒潼不咸不淡地刺了一句:“可她这个妾,却是在户部记名,有册有印的!”

几个庶出的姐妹里,她自问不论外貌,女红,还是心计,智谋……她比舒沫和舒沣都高出远不止一筹。

可如今,往日这个没瞧在眼里的庶妹,不但从一堆烂泥里爬了起来,还扶摇直上,飞上枝头,嫁给当朝最炙手可热的睿王爷,身份上压了她不止一头!虫

而她,往日的强者,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被她同情,奚落的弱者,在自己面前风光无限。

这极大的损伤了她的自尊,更让她打心眼里看不惯舒沫。

可,她虽不喜欢被舒沫比下去,却更不愿看到李氏肆无忌惮的嘴脸。

因为本质上,她跟舒沫一样,也是个庶女!

李氏明着骂的是舒沫,何尝又不是在打她的脸?

“呸!”李氏先是一窒,随即大怒:“什么玩意!莫说只是个侧妃,就算成了王妃,本夫人还是她的嫡母!到哪里,都得尊我一声母亲!一辈子都越不过这条界!”

“夫人且息怒,”林瑞家的大急,又不敢驳她,只能轻声劝道:“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这毕竟不是西府的一亩三分地,人多嘴杂的,这些话保不齐会一字不漏传到舒沫的耳里。

真惹恼了她,尴尬的还是夫人和老爷。

“你给我闭嘴!”李氏瞧了她,怒火烧得越发炽烈:“要不是你,也不至弄到这个地步。”

舒潼头也不抬,低低地道:“要我说,母亲也有不当之处。”

“我错?”李氏猛地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她:“只是要她帮忙打听一下,这事很为难吗?嘎,嘎,嘎?”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一个“嘎”字出口,已经逼到距舒潼脸上去。

舒潼微微不悦地往后仰了仰头,淡淡地道:“探问一声,自然不是什么大事,更不是难事。”

“对吧?”李氏要的就是这句话,立刻又理直气壮地尖声嚷了起来:“分明就是她无视嫡母,惘顾父女情份!”

舒潼抬了头,似笑非笑地扫了林瑞家的一眼,道:“实在是母亲眼里,父亲连个下人都不如,又怎怪七妹惘顾父女情份?”

林瑞家的暗暗不妙,恶狠狠地瞪着舒潼。

可惜,这时舒潼早不是当年舒府的四姑娘,她嫁到昆山伯府,虽不得宠,也是个正经的当家主母,岂会怕个娘家的奴才?

李氏一愣,斥道:“胡说八道!”

舒潼直直地看着林瑞家的,大刺刺地道:“说实话,七妹未出阁的时候,在舒府没少受过委屈吧?如今她飞上了高枝,对母亲依旧恭敬顺从,只不过想从下人身上找回一些体面,母亲却顺水人情都不会做,直接就驳了她。”

“四姑娘!”林瑞家的再也顾不得失仪,直接提高了嗓子嚷道:“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句句针对我?”

舒潼微微一笑:“林妈妈言重了,我只是就事论事。换了任何人,都是这句话。”

李氏怔怔地道:“林瑞家的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陪房,跟着我几十年……”

“我如何不知林妈妈的忠心?可七妹气不平又有什么办法?”舒潼笑得越发的愉悦:“这就要看,母亲心里究竟是父亲的前程重要,还是主仆的情份更重要了。”

“这~”李氏愣在当场,脸色极为难看。

林瑞家的见势不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夫人!念在我追随夫人二十年,任劳任怨,忠心耿耿的份上,给我留条活路吧~”

舒潼轻蔑一笑:“怪不得七妹生你的气,林妈妈确实是老了!老得不知轻重,不知在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这样的人,不打发出去在庄上养老,真留着给母亲招灾惹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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