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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 第1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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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作者:肉书屋

她看出破绽,一语道破心事,当场窘得俊颜通红,抿着薄唇。

舒沫见他两颊绯红,觉得大为有趣,却又不敢真的把他惹急,轻咳一声,恭恭敬敬地福了一福:“民女年幼无知,多有得罪,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

想了想,抬起头问:“要不,我给王爷磕几个响头,让王爷你消消气?”

“舒沫!”夏候烨大喝一声,怒颜相向。

舒沫本也不是真心下跪,他这一喝,顺势便站了起来:“现在,可以说正事了吗?”

“哼!”夏候烨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舒沫淡淡地道:“我可以嫁进睿王府,但王爷必需答应我几个条件。”

夏候烨冷笑:“想嫁进睿王府的女人成千上万,并不是非你不可!”

“但那些女人,都不够资格。”

“难不成你倒够资格了?”

“自然是够的,”舒沫微笑,不待他反驳,又道:“否则,王爷不会一再相求;更不会寻了衅,抓了我二舅入狱,以他们的性命相挟。说告诉我,你不知道孙瑜是我二舅,这不可能!也不要说你跟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我不会信!”

“本王没那么闲!”夏候烨冷笑:“区区一个孙瑜,还不劳本王亲自出手!他入狱是咎由自取!”

“就算不是王爷动的手,也是王爷授的意!”

不然,哪有这么巧,官军偏就盯上了孙瑜?

“孙瑜通敌是死罪!”夏候烨瞪着她,一张脸青红交错:“况且,官军从他身上搜出了鹰戒,那是西凉鹰将军的凭信,这总做不得假吧?”

“我二舅真是冤枉的!”舒沫乘机解释:“他是个商人,眼里只有生意!我可以向王爷起誓,他绝不会与番邦的将军勾结!至于那枚鹰戒,等以后见了二舅,自然给王爷一个交待。”

“哼!”夏候烨冷哼一声:“你现在,是想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了?”

“不是推责任,而是二舅确实是无辜的!”舒沫强调。

夏候烨冷冷地道:“本王只知证据确凿,是否无辜,要审过才知。”

“请王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证明二舅的清白。”

“本王警告过你,机会不是常常有的!”

“我也知道,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但王爷既然还没找到比我更合适的人,何妨让我先试试。相信我,绝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舒沫并不计较他的态度,语气极为谦卑,但神态间流露出的志在必得,让他浑身不在自在。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他斜睨着她:“或者说,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舒沫望着他,眼里有一抹炫目的神彩:“因为我知道,王爷想要什么?”

这已是她今晚第二次说这种话了,夏候烨不得不重新审视她:“哦?你倒是说说看,本王想要什么?”

舒沫身体微微前倾,声音温润,吐气如兰,说出的话,却如石破天惊:“内宅的平安,小公爷的安全。”

“闭嘴!”夏候烨倏地变色,太阳|岤上青筋突突急跳,发出一声低吼。

望着那双紧盯着自己,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幽幽冷光的黑眸,舒沫悄然松了口气。

她本来并无多少把握,抱着破釜沉舟之心,估且一试。

看他的表情,这一宝,竟然押对了!

夏候宇二岁就被送进宫中,果然是有原因的,并不如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你懂什么,竟敢在这里信口雌黄?”夏候烨低沉的声音里,有着压迫人心的力量:“知不知道,只凭这句话,本王就可以要你的命?”

舒沫不闪不避,直视着他凌厉的目光:“若我的话,冒犯了王爷,令你不快,我可以向你道歉,但回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夏候烨凝视她良久,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道:“若不是太过份,可以考虑。”

舒沫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说她的条件。

换言之,意味着他接受了她的提议,愿意跟她做交易了。

舒沫道:“首先,请王爷出面斡旋,放了陈管事父子。”

“这个简单。”

“另外,”舒沫又道:“二舅之事,还请王爷费心开脱。”

“通敌是大罪,恕本王无能为力。”夏候烨一口拒绝。

舒沫也知在上位者最忌讳的便是百姓有谋反之心,这事绝不会善了,立刻退而求其次:“那,请王爷设法拖延时间,总是可以的吧?”

夏候烨勉为其难地道:“看他的造化吧。”

舒沫凝视着他,缓缓伸出第三根手指:“王府内宅安宁之时,便是我离开之日。”

、你讲不讲理?

“离开,你什么意思?”夏候烨悖然色变。

“我进王府,目的是清君侧,不是伴君行。”舒沫神情冷淡:“功成身退,有什么不对?”

该死的,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耐性?

夏候烨神情冰冷:“做了本王的女人,除非死,否则别想离开。”懒

岂料,舒沫想了想,竟点头:“假死脱身,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全了他的体面,而她也乐得换个身份,脱去舒家七小姐这层外壳,去呼吸自由的空气!

“你想都没别想!”夏候烨厉吼。

舒沫皱眉,这人怎么说不通呢?

“但求达成目的,何必拘泥形势?”她试图说服他。

“舒沫,你把本王当什么?”夏候烨冷笑着一步步逼近,深遂的黑瞳如一口寂静的深井,冷冷的,让人心里渗着寒气:“又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如此骄傲?凭什么对本王颐指气使?”

舒沫打了个寒颤,往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

“冷静点,谈条件而已,意见不一致可以协商。”干嘛象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突然乍了毛呀?

几句话之间,她已被他逼到栏杆边,身后是朱漆的立柱,退无可退。

夏候烨伸手,修长的手指用力捏着她的下巴,目露凶光:“说!你心里想着谁,要为谁守身如玉?”

舒沫痛得直抽气,忙用力摇头,摆脱他的钳制:“放手,你捏痛我啦!”虫

夏候烨哪里肯放?逼上去,将她的头压在立柱上,手指用力掐着她的下颌:“说,那人是谁?”

舒沫痛得飚出泪来,一丝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拼力挣扎着迸出二字:“疯子!”

无奈下颌被他捏实了,吐出的字实在含糊不清。

夏候烨垂着眼,瞪着面前这张变了形的娇容,五脏六腑象被人拿着刀子搅到断了,连疼都不知道,什么滋味也说不上。

浓浓的恨意,在血管里奔涌,流淌!

手指下的力道越来越大,越掐越紧,恨不能将她碎成齑粉!

蓦然间,一阵剧痛传来。

“呀~”他痛呼一声,猛地松开了手。

叮地一声轻响,有东西坠落,发出悦耳的声音。

他低了头一瞧,地上一根银簪,在月色下发出幽幽的冷光。

而他的手背上,则有一个血洞,正往外冒着血珠。

舒沫得回自由,忙忙地跳到安全距离之外,一边揉着下颌,一边骂:“疯子!”

“该死的女人!”夏候烨低咒。

“你有病呀?”舒沫心有余悸,瞠大了眼睛,一迭连声地骂:“左不过是一宗交易,又不是爱得要死要活才成的亲!干嘛一副妻子红杏出墙,跟人拼命的架式?”

夏候烨脸色阴沉,冷冷地道:“既嫁进了王府,便该忠于本王。一日是本王的女人,终生不得改嫁!”

“你又不喜欢我,干嘛非要……管我喜欢谁?”舒沫涨红了脸,“上—床”两个字,终究不好意思说出口,临时改了台词,气呼呼地瞪他。

“既嫁给了本王,就是本王的女人。”夏候烨一脸傲慢:“不管本王喜不喜欢,你的身体,你的人便都属于本王。碰与不碰,是本王的自由。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这是什么屁话?”舒沫气得口不择言。

“记住,本王绝不允许背叛!”夏候烨盯着她,语气森冷,态度坚决,毫无转寰的余地:“所以,最好别挑战本王的底限!”

“你讲不讲理?”舒沫握紧了拳头。

她只答应帮他,可没想搭进自己的终身幸福!

“对你,本王自认,已经很讲道理了!”所以,才能容忍她放肆到现在!可,并不代表他会事事忍让,坏了原则!

“那我,是不是要感激涕零,跪叩大恩?”舒沫怒极反笑。

“感激倒不必,谨记本份,绝不逾矩就可。”夏候烨一副大度宽容之态。

“强迫女人,有什么乐趣?”舒沫就不明白了,他身为王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定要执着于自己?

若是对她动心,又另当别论。

可他,明明就没把她当女人嘛!

“舒沫,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夏候烨看着她,眼中若有深意。

“请王爷赐教。”舒沫很虚心。

夏候烨扬唇微笑:“本王并不是非你不可。”

“那不是更好?”舒沫眼中一亮:“大家相安无事,精诚合作,皆大欢喜!”

“但,”夏候烨淡淡地道:“本王却不喜欢女人对本王指手画脚!尤其讨厌那种自以看透一切,掌控全盘的女人!”

说来说去,还是面子问题!

舒沫一怔,讪讪地道:“也不是什么原则问题,王爷何必执着?”

夏候烨睨着她,眼中有异样的光芒一闪而逝。

“干嘛?”舒沫心生警惕,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夏候烨忽地伸手揽了她的腰,身体前倾,薄唇贴着她的耳际:“本王以为,关于房—事,还是由男人掌控节奏的好!你以为呢?”

“呸!”舒沫俏脸通红,啐道:“不要脸!”

“若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本王就认定你是欲拒还迎,以退为进。”夏候烨敛了笑,冷声道。

“给我几天时间。”舒沫咬紧了唇,强忍着不一拳揍到他俊逸的脸变形:“庄子里有些事情还要处理,另外,我要看到陈管事父子平安。”

“三天,多一天都不行。”夏候烨冷冷地道。

“三天就三天。”舒沫弯腰,捡起掉落地上的银簪,从容地插进发髻,转身款款离开。

、因为,他不喜欢我

出了王府,见着立夏,舒沫才晓得后怕,一阵脚软,直接栽进车里。

立夏瞧了她几近虚脱的模样,什么话也不敢问,晕乎乎地回来,倒头睡了一觉,睁开眼睛已经日落西山。

陈管事父子进来给她叩头谢恩,舒沫只迷迷糊糊地想:原来古人的办事效率也可以这么快?一天的功夫,人已经到了家。懒

再一想,三天的时间已过了一天,剩下两天要处理的事情堆成了山。

舒沫心不在焉地扒着饭粒,全没注意周围人看她的眼神全都变了。

她咬着筷子,脑子里把昨天晚上的对话过了一遍,才发现只顾着跟那人斗气,事先想好的许多要求,根本连提都没提。

“完了,亏大发了!”舒沫猛地一掌拍在桌上,懊恼不已。

不晓得再补几条但书,以他那刻薄跋扈的性子,会不会答应?

“小姐~”立夏一把搂住了她,忍了许久的泪水啪嗒,啪嗒掉下来,濡湿了她的脸。

她这一哭,连带着许妈也开始呜咽,就连绿柳都跟着红了眼眶。

舒沫一脸惊骇,看看这个,再瞧瞧那个:“干嘛哭呀?”

立夏越发伤心,索性号陶大哭起来。

“干嘛,干嘛?”舒沫惊得站起来:“到底出啥事了?陈管事,大虎不是都出来了吗?”

“可怜的小姐~”立夏抽抽答答,反复只叨念着这一句。虫

“小姐,你好糊涂呀~”许妈瞅着她,双目通红。

“停!”舒沫被哭得心浮气躁,啪地一掌击在桌上:“嚎什么呀?我还没死呢!”

她语气向来温和,甚少疾言厉色,如此雷霆之怒更是绝无仅有,顿时把三个人吓得住了嘴,呆呆地望着她。

“立夏,”舒沫点名:“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陈管事父子无罪开释回家,就算不是普天同庆,最少也该是欢天喜地吧?怎么大家不但不高兴,反而都跟死了爹妈似的?

立夏未开口,泪已先流,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太委屈小姐了。”

“是我主动相求,何来委屈?”舒沫不以为然。

“知道小姐心善,可也犯不着为几个下人,自毁清白。”绿柳叹息着摇头,又是责备又是怜悯地看着她。

“倒也不仅仅是为陈管事父子……”话说到一半,舒沫忽地愣住,抬起头:“等等,什么叫自毁清白?”

立夏登时满面通红,绿柳吱唔其词,许妈则满眼悲痛。

舒沫的目光自她们脸上一一掠过,恍然大悟,又笑又叹:“原来你们以为我昨晚跑去睿王府……我的天!你们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些!”

“难道不是?”绿柳第一个置疑。

“当然不是!”舒沫坚决否认。

“若不是,”立夏又惊又喜,半信半疑:“小姐何以支开我,与王爷深宵对谈?”

“最重要的,”许妈见她问不到重点,急得一把推开她,拿出一枝银簪:“你回来时,面带桃红,身体虚软,发髻散乱,银簪还插反了!”

我了个去!

那是面带桃红吗?分明是给气的好不好?

试想,一个女孩,半夜三更,深入敌营,单刀赴会跟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王谈判,没有当场吓晕,也没有走错路,只是双腿虚软已经很不了起了!

至于银簪……以当时的情状,能记得把簪子捡回来,并且插到头上,而不是别的任何一个地方去,已是万幸了!

她们,还敢去研究正面和反面这种小细节?

“小姐且放宽心,”立夏见她脸上红白交错,生恐刺激过度,忙扶了她:“这事只咱们几个知道……”

得,这个自荐枕席的名声,甩都甩不掉了!

舒沫有气无力地摇了摇手:“没那个必要,反正过几天都得知道。”

绿柳拍着胸脯,正要大表忠心:“此事天知地知,我们几个知,如有外泄,天打五雷……”

舒沫一句话,如平地一声雷,炸得大家目瞪口呆。

“小姐,你说啥?”良久,立夏才找回舌头。

“三天后,不,更正确地说是,二天后,我就要嫁到睿王府了!”所以,是不是自荐,其实也没多大差别。

舒沫撇撇嘴,不无嘲讽地想。

“睿王答应娶你为妃?”绿柳深表怀疑。

睿王虽比不得熠公子温柔多情,到底是圣上的兄弟,又手握重兵,声威赫赫,说是年青一辈中的翅楚,也不为过。

多少名门闺秀打破了头想嫁给他都不得其门而入,又不是头壳坏掉,干嘛迎娶声名狼藉的小姐为妃?

许妈年纪大些,想得很实际:“睿王府里应该有王妃的吧?不然,哪来的小公爷呀!”

“自然是妃!”立夏信心满满:“虽不是正妃,侧妃也不错了!小姐若是愿意做姨娘,哪里轮得到睿王?对不对?”

几个人有志一同地望向舒沫,等待她揭示答案。

“妾。”舒沫心不甘情不愿地吐了一字。

“看吧~”绿柳撇唇。

“小姐!”立夏惊得掩住了嘴。

“你能想开,肯嫁人就好!”许妈轻叹一声,握着她的手,又是欢喜又是愁:“有多少人是一步登天的?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慢慢熬下去,总有出头之日。”

舒沫一脸心虚,垂眸掩去情绪。

她恐怕,注定要辜负某些人的期望了。

“睿王冷若冰霜,翻脸无情,怕是没那么容易讨好。”绿柳在房里踱着步子,已经开始盘算:“得找个人打听打听,问问府里的情况。这么一头黑地扎进去,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立夏耷拉着脸,如丧考妣。

怎么会这样?

小姐不是死也不肯做妾的吗?

若要妥协,为什么不挑个容易点的对象?

睿王,传闻里如魔鬼般的男人,几次短暂的接触,给她的映象都极恐怖。

想着以后漫长的人生,都要侍候这样的主子,她就不寒而粟!

“二天后就出嫁?”许妈这时才反应过来,搓着手在房里胡乱转圈:“嫁妆怎么办?怕是来不及准备了!糟糕!”

舒沫懒洋洋地道:“上次不是有现成的,凑和着用用就得了。”

“呸呸呸!”许妈啐道:“一生一世的大事,霞帔哪有用二次的?你这孩子,净说胡话!该置办的还是得置,不能马虎了!”

“只是妾而已,不必当回事。”舒沫漫不经心。

“绿柳,咱们合计合计去!”许妈不理她疯疯颠颠的话,不由分说,拖了绿柳的手心急火燎地走了。

“小姐,你真的要嫁?”立夏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

舒沫摊开手:“许妈那么积极,不嫁,好象不行了。”

“庄子怎么办?”立夏问。

“没想那么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舒沫耸耸肩。

“为什么偏偏是睿王爷?”小姐明明,有更多的选择,不是吗?

“因为……”舒沫想了想,笑:“他不喜欢我。”

“啊?”立夏完全不了解,瞪大了眼睛,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呵呵~”舒沫好心地摸摸她的头,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再过些日子,你就明白了。””

“可我,”清雅的男音,隔着窗棂低低而清晰地传来:“不明白。”

舒沫猛地掉转头去:“夏候熠,你怎么来了?”

阿花和阿黄为什么没有叫?

夏候熠一身白衣,悄然站在窗外,眼里,满溢着解释不清的东西,悲伤,愤怒,怀疑,歉咎……无数情绪混在一起,在那双清泉似的眸子里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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