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穿越之青楼老妓作者:肉书屋
小子,再说开山虽然跟人打架,但是都是一些小混混,根本没什么本事,和黑子不是一个水平。他家里怕他闯祸,一直不让他学武,他的武功也很平常。黑子就不同了,能当上寨主,守着山寨不让李家侵占当然有他的实力。开山一连打了几拳都被闪过,心知碰到了对手,一恍神,猛地觉得左眼上一疼。
“娘的,你怎么朝脸打。”以前他那帮人打架都是有默契的,绝对不打脸,怕回家不能交差。
黑子大笑,“我没听过打架还得避着哪里不能打的,你又不是花街上的小倌,还怕打坏了没人要吗?”
开山最气别人拿他跟花街上那些没用的男人比,心中一怒,骂道:“娘的,看爷不打烂你的嘴。”
“就怕你没这本事。”黑子轻巧地避开,一拳正中他的鼻子。
“黑子,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都把鼻子打歪了。”云翔大声劝道,引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着急地朝一边吓坏的小二喊,“还不去叫人来拦着,要是驸马出事了,你们都逃不了干系。”
“是,是……”小二应着,连忙朝二楼跑去。
潇潇听到掌柜的通传,早就想下楼。每天都在下棋,她连设计衣服时,脑中都出现一格格的棋盘,再这么下去,她非疯了不可,偏偏她又不能让开粼赢了去。下完了一盘,她正想着,面对开粼阴沉的脸色,一时不敢决定,她算看出来了,叔侄两都一样,她一个也惹不起。下棋的房间正靠着街,楼下的打斗声传了过来,她听到云翔的劝阻,嘴角不禁轻扬。
“怎么回事?”她不悦地问在旁边侯了许久的掌柜,“跟我下去看看。”
“是,夫人。”
什么也没有说,开粼也跟着他们下去,这件事,好像有蹊跷。
“怎么打起来了,”潇潇一下楼,看到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在那里围观,中间还不时传出打斗声,不禁有些担心,“人呢,还不去劝劝。”
“夫人,驸马不让劝。”一个小二委屈地说。
潇潇皱了一下眉,旁边的陈安得到开粼的示意站了出来,纵身拦在黑子和开山中间。黑子一看就知道他功夫不弱,便退到一边,讪讪笑着。开山花了很多力气,眼也伤了,还留着鼻血,哪里肯就这样停下,看到有人拦,他连那个人一起要揍。
“开山,别丢了皇家颜面!”开粼看他如此,不禁冷声说道。
“是,王爷。”开山不服气地停下来,火气退了一下,脸上的伤痛得他连呲牙,这个样子,还怎么回家。
“还不去给驸马上药。”潇潇吩咐道。
“是,夫人。”一个机灵点的小二走上前,扶着开山下去了。
开粼认得云翔,见他忍着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不禁心里窝火,开山怎么算也是他手下的人,怎么能让别人欺负。他连打骂手下的妻子都会休弃,何况是外人。横眉一挑,他看向黑子。
“当众斗殴,该当何罪!”
黑子也不是一开始就当上山大王的,年少时,他也混过一些日子,不管打架再怎么狠,碰到官府的人不免打打哈哈能躲就躲藏。他知道以开粼的地位和脾气,要装孙子才能避过一劫。
“将军,俺知罪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捶着地面哭道:“俺真是混,不知道那位贵人是将军的人,明知道他功夫弱,还硬他干架,这可好了,连命也没了。俺家中还有残了双腿的老爹,有个刚死了娘的臭小子,要是俺就这么死了,一家人可怎么好。不如将军行行好,把俺家满门操斩得了,俺黄泉路上还有个伴。俺刚死的婆娘呀,俺就下来陪你了,你说俺怎么那么背着,偏偏跟将军的亲戚干架,俺要是装个熊让人打几下不就好了。那贵人爷也没说他是将军的亲戚呀,要是他说了,不就没这事了,俺连他一个指头都不会碰,还回家供他的长生牌位,连将军的也一并供了呀……”
他又哭又悔地闹了许久,趴在地上像是连骨头都没了。开粼在战场上,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就算敌国怕死的人,也不会哭得这样不成样子。听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他心里烦燥,伸手一挥。
“快走吧,将军放过你了。”陈安在一边解释道。
“真的,”黑子收了声音,忽然又大声哭喊起来,“爷肯定是诳俺,刚才那贵人爷也说跟他干架没事,结果将军不是来问罪,还要杀俺全家。爷,莫不是你们想偷着杀。死就死了,俺怎么能死得不明不白呀……”
他胡搅蛮缠地抱着陈安的腿,说得好像开粼不肯放过他一般。开粼听出事情的大概,男人打架的事,他才不管,现在说放,他又怕黑子不依不挠的,那破嗓子吵得比鸭子还难听。皱头一眉,他上了马,带着陈安飞快离去。云翔一直笑着,他认识黑子是在他成为山大王前,这种事,他一点也不奇怪。绿林中人,多半脾气火爆、爱打架、讲义气,混混出身的,常会用些阴招,碰到官爷是都是这付样子。相比之下,潇潇倒有些意外,她看黑子长得凶,料他是不肯低头的,结果他这么拉得下脸。
想不到她跟世人一样,以貌取人;她轻笑着想,朝中的官员都想弄清开粼的性子,结果仍然吓得不敢接近,倒还不如一个混混看人看得明白,也许,这就是看人角度的不同。待人群散开了,她走到云翔面前,微笑着问:“这么急要见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潇潇,你受苦了。”
他忽然拥着她,无限怜惜地说,那温柔的声音,让她差点落下泪来。苦吗?她惨然一笑,似乎好像有那么一点吧。
[正文:第五十章护爱之心]
“来,多吃一点。”云翔把一块虾仁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带笑的眼满是心疼。
这样太明显了,好像她是柔弱女子一般,连这点小事也要别人来做,潇潇皱了一下眉,忽然很想发火。他越对她好,她就越是生气,心中这股无名火,简直难以抑制。
“这段时间,我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吧。”她冷声说,这些事中,也包括她和正元间的事。
云翔的笑僵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筷子,他轻轻点头,“连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我也知道。”
“你说指,既然不介意我出身青楼,也不会介意我现在跟谁在一起?”她挑眉问。
“我……其实很介意。”他目光黯了一下,落寞地笑着,“我不知道要怎么对你。以你的个性,如果我故意设计困住你,你只会恨我,我默默地对你好,你会假装看不到。听到你发生的事情,你不知道我有多生气,可是那是你选择的,你有你的计划,所有的人可能都是你利用的对象。就算我介意了,也没有用,你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你的眼中只有自己想做的事,其余的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我不是说你自私,其实,我最喜欢的就是你朝自己的目的不顾艰辛前行的样子。只是这样看着,我觉得心里很空。潇潇,我也想为你做点事。不如,我们成亲吧。”
“不可能。”潇潇不假思索地回答,沉下的脸没有半点笑容。
“我不是真的想跟你怎么样,就算成亲,你还是有你的自由。我们成亲,你现在很多困境都能摆脱。”
潇潇一声冷笑,“我不需要摆脱这些困境,多谢你的好心。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潇潇……”他站起来,想要挽留,却没有出手,嘴边的笑,泛着苦又带着甜。她对他生气了呢。
剪不断,理还乱。那股在心里平熄不了的怒气,到底是什么,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她开始看到他时,心情明明很好,但是后来……可能是她,已经把他排除在她所有的计划之外了。他是局外人,出现在这里,反而会是她的阻碍。她气的应该只是这一点吧,但是让她差点失礼,他还真有本事。
“易锋,去温泉山庄。”这几天因为天粼在,她都没有到山庄去,也不知子卿的病怎么样了。“我会在山庄过夜,你回去让小雪准备一下要用的东西。”
“是,夫人。”
这几天住在家里,她觉得气氛有点怪怪的,小雪很高兴她会住下,可是偶尔会露出深深的寂寞和幽怨。她问她最近有没有跟朋友出去,她点头,显得更加难过。也许是她跟她在外面的朋友闹了一点矛盾吧,潇潇想,也没有放在心上。在她眼中,小雪不过是十五岁的小女生,而子卿是十四岁的拼命隐藏自己年少的孩子。
“子卿……”她看到站在院中的他,微笑地走到他面前,“你好像瘦了。”
他的脸色发白,紧紧握着拳,像是竭力在隐忍着什么,颤动的目光带着复杂,微启的唇像要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怎么了?”潇潇觉得奇怪,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是病还没有好吗?”
他退了一步,抬头坚定地看着她,“夫人,这样不好。”
“什么不好?”她停在半空的手微微落下,脸上的微笑骤然变冷,那声“夫人”异常刺耳。
“我……奴……”他的目光闪了一下,大声说:“奴会做好份内的事,所以夫人就好好跟将军在一起吧。”心里明明不是这样想的,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说,可是这是为了她好呀,驸马说,能嫁给将军是一种福气,世上还有哪个男子比得过驸马,为了事情顺利,他一定要这样做,再和她走得太近,会给她留下洗不去的污名,但是就此从她身边消失,他做不到。他只能退到原来的位置,继续守在她身边。
他的长发飘动着,在阳光下闪耀,擦身而过时,她好像闻到眼泪的味道,冷然一笑,她回过神,叫住快要走出园子的人,“子卿。”脚步停了下来,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一定是开山说了什么,不过这并不重要,是他认识到了所谓现实,在他看透人心之前。
“你和云翔正好相反,他想要娶我,给我所谓的幸福,你却想让我嫁给将军,去得到世人认定的幸福。但是我,从来不要这些。”她勾起嘴角,漠然的笑带着她的坚持,“你就做好你份内的事吧,别忘记我是因为什么才让你住到院子里来,别太自以为是了,除了你,别人也可以进来。”
猛地转身,看到那扇关起来的门,子卿一脸惊慌地想要阻止,双腿却迈不开步子。是他忘记了,因为她这些日子对他的好,是她的宠爱。他得意忘形了,连她一开始说的话都不记得,她说过,他只是她刻意装出来的棋子,对他的好,都是假象。难过地扶着墙,他微颤的身体像是秋日中随风飘动的枯叶,他一心对她的好,最后让她厌烦了,她是不是失望了,想要换成别人,来假装她的爱人。不行,他不能看到她对这里的别人好,那样温柔细心地对待,怎么能让这里的别人夺走。但是为什么,将军却可以,他默默地问自己,因为那个人,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如同神一样的人,是唯一配得起她的人。
她想要的,不是一个配得起她的人,在现代,哥哥从来没有提过让她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爱人,他希望她早日找到真爱。设计的婚纱,是穿给深爱的人看的,她要嫁的,是她爱的人,但是她爱不上别人,那份爱情,她没有争取就失败的爱情,让她太不甘心了。也许对那个人还有感觉,但是就算他一个人,她也不会再跟他在一起,那种感觉是过去的事。于是,更加迷惘,再次爱上的人,到底会是怎么样的。
“潇潇,吃饭了?”天黑了,子卿端着餐点一脸微笑地走了进来,眼中压抑着不安,白天发生这样的事,怎么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出现在她面前。但是他不靠近,就真的不能呆在她身边了,这样,他不要。
被她拒绝还乖乖回到她身边的男人太多了,她看到子卿的笑,不禁有些烦燥。目光闪动,她笑着坐到桌前,拉着他的手问:“有什么好吃的?”
“有很多。”子卿松了一口气,开心地指着桌上的菜,“这些都是大厨特别做的,那个花胶鸡,吃了对女子的皮肤很好。”
“是吗?”她浅笑盈盈地望着他,“但是我不想吃这些东西。”
“你想吃什么,我去厨房说一下。”子卿连忙说,生怕又惹她不高兴。
“你。”她轻启嘴唇,盯着他的双眼。
他的脸上染上红晕,“要我做吗,我现在就去。”他站起身,暗想,幸好这几天一直跟着大厨学,这次煮出来的东西,应该不会再难吃了吧。
“我说的是你。”伸手一拉,他落在她怀里。
她的椅子很大,他就跌坐在她打开的双腿间,回头望见她含情的双眼,“我……我……”他羞地连话也说不出,她难道是要碰他吗,怎么会呢,之前两人都是相安无事地躺在床上。
“难道你没有想过吗?”她轻笑着,吻上他的唇。
这种事,他怎么会没有想过,只有在梦里,他才会大胆在拥抱她、亲吻她、贴近她。“潇潇……”这样不行,他不能有损她的名节。
“你要拒绝我吗?”她带着蛊惑的声音像是警告。
除了他之外,她还可以找别人,院子里的人,他们都能呆在她怀里,不行,那样绝对不行。他回头抱着她的脖子,急切地吻着她,他是真的喜欢她,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她。急切的吻,却是一脸的生涩,潇潇冷清眸中印着他失控的样子,却没有半点涟漪。解开了他的衣裳,让他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手指向下挑动着他的欲望。
“嗯……”他满脸涨红,转过头发现自己几乎全裸地坐在她身前,不禁害羞地说:“能不能……先关上门。”
“不必,不会有人进来。”她笑着,移坐到他的腿上,继续抚弄他的欲望。
他压抑着,紧紧抓着她的衣衫,却不敢有多余的动作。他看清了她的表情,冷漠地没有一点笑容,刚才她明明不是这样的。外面有人,他忽然想到了,不禁悲哀地垂下眼。
“还不够舒服吗?”她冷冷地勾着嘴角,惩罚性地吻着他。
他的泪落了下来,身体不诚实在她的逗弄下到达快乐的顶端,只要在她身边,他就会满足,哪怕心会疼死,他也不在乎。他只要这样爱着她就好。
“结束了。”她毫不留恋地离开他的身体,俯视着他黯淡的目光,“我要沐浴,你另外准备一份酒菜送过去。”
“是,我会的,这些事我都会做好的,所以……”他微弱的声音忽然变响,“请让我继续爱你。不管将来你会和谁在一起,过怎么样的生活,都请让我爱你。我知道我出身低微,没用又多事,但是,我会努力的,因为我真的,真的……爱你。”
她站在他前面,沾着银液的手抚上他的脸,“我知道。”她淡淡地说,低头在他的发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任何人都有爱人的权利。那是你自己的感情,不用得到我的许可。”
“是。”他忍着眼泪,仰望着她,“我会一辈子爱着你的。”
“嗯。”她轻轻一笑,一辈子的事,有谁知道呢。
[正文:第五十一章情始乱始]
“老大,那药还真管用,那么倔的妞,也忍不住……”
“你小子还不快点,后来还有很多兄弟等着上呢……”
……
污言秽语,糜烂的气息,沉寂,黑暗,透明的泪,地上已干的血……倒下的门,迟来的英雄,打斗,血腥,拥抱,沉默……她沉默了三天,他抱了她三天,包着浴巾的娇弱身子还残存着痕迹,她微笑,说她饿了,然后,一切继续……
交映的黑白画面,滑落枕边的泪,她惊醒,在黑暗中抱紧自己。子卿睡在外面的暖阁时,她听得到他的呼吸,但是宁可这样抱紧自己,也不开口要求他的怀抱。她记得两人吵过架,不是真的吵,是她对他发了脾气,把原本拉近的距离又生生扯远了,对云翔也是。很怀念那个温暖又坚实的怀抱,但是他却不是她的。
“潇潇……”子卿端着茶水站到她床前,他睡得不深,听到她起身,以为她是渴了,便醒过来替她倒水。
她什么也没有说,接过的茶杯还残存温暖,滋润的她干燥的唇。黑暗中,子卿露出微笑,能为她做点什么,是他最开心的。拿过她递来的杯子,他退到一边,忽然觉得衣角一紧。
“怎么了?”他关切地问,看她低着头拉着他的衣角,楚楚可怜。
过了片刻,她什么也没有说,松开手侧身躺下来了。子卿困惑地站在一边,把杯子一放,披了衣服靠在床边坐下,等她有事找他时,他随时都能在身边。之前,他都是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是他说错了话,让她不高兴了,他不敢逾矩,一个人躺在外面时,心里后悔得很。都是他说了那些多余的话,才不能呆在她身边,他不知道要怎么样做,才能回到以前那样,就算是假的,他也觉得满足。
潇潇翻了一个身,看到他坐在床前,转头和她对看了一眼。
“饿了吗?”他不知道能为她做什么,只能想到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你离得太近,呼吸的声音,吵得我睡不着。”她冷淡地说。
他窘迫地捂着鼻息,“我……我去外面守着。”
“站住!”她喝住他,朝里面挪了位置,转过身,不再说什么。
子卿迟疑了许久,才躺入被中,不敢靠得太近,远远地看着她的背影。
所以她才讨厌太嫩的男人,潇潇气闷地想,转过身有点生气地看着无措的他,“别再忍着呼吸了,你也不怕闷死!”
“是。”他红着脸应道,还是尽量压着呼吸,他不想吵到她。
看到他这样,潇潇忽然有了捉弄他的想法,贴近他身边,慢慢解开他的衣服,不用抬头,她也知道他爆红的脸。是因为外面又人在吗,心疼了一下,子卿握着拳,身体微微颤动着。
“外面没有人。”潇潇说,吻着他的眼,将他眼角的苦涩吞入腹中。当自己软弱的时候,她需要身边有一个更加软弱的人,让她不得不坚强地去照顾他,这种因为自己逼迫慢慢累积的坚强,在弱者的温顺中,化成柔和。她好胜心太强,容易把强者当成对手,哪怕相爱,也会是一场夺爱的战争,和心无关。她觉得子卿顺从,没想到他会想跟她保持距离,所以她才生气,觉得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