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穿越之青楼老妓作者:肉书屋
会在这个时候谈公事吧?”他有点意外,不知她在想什么。
“我不觉得这个时候有什么不能谈的。”如果不能好好享受,就当成例行公事,这具身体比她原先的要敏感,不过她的自制力,没有这么弱。
他喉头动了一下,身体好像有什么东西爆发了,“是为了琵琶曲的事。”
“我不是教会了那个可人的女子。”潇潇勾着他的身子,脸色渐渐变得潮红。
“她的手弄伤了。”
“所以呢?”她的双腿环上他的腰,喉咙中溢出像猫儿一样的呻吟。
“想要……你替她。”他泄出自己的欲望,趴在她身上喘着气。“如果遮着脸,又在屏风后面,他是不会发现的。”
“这样,就行了吗?”她轻笑,眼中掩着厌恶,“随你安排吧,不过现在,轮到我尽兴了吧。”
纤巧的手指,在他敏感的地方打着转,她恶作剧地啃咬着他的身体,挑动他最大的欲望。
“潇潇……”他有一点无措,他的自制力好像在她面前完全没有用了,现在的她就像是女妖一般,诱惑着他堕入深渊。
“我会让你得到最大的满足。”她笑得妖娆,这算是全套服务了,她对以前的男友还没有做到这种地步。不是因为爱他,而是讨厌他,是的,她很讨厌她现在玩弄的对象,目中无人,自以为是,阴险狡诈……他想限制她的空间,她就让他的空间先崩乱。她和子卿在一起,多半是为了让他死心也是为了让他安心,让他以为她不可能逃出他的手心。不过,她好像高看了他的自制力。
“你像个妖魔。”他缠着她的发,迷离地望着她脸上的笑。
“呵,我本来就是。”是他自己先挑起的,要是真的爱上了,也不能怪她,她甩人向来不会心软。
虽然这么说,但是跟他发生关系,超出她的预估。她也玩得有点过了,撑着快要断的腰,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默默穿起,“时间你让易锋通知我吧。我很忙的。”
在床上换衣服的正元,有些意外地看着她离开,她好像离得更远,而他却陷得更深了。
日近西斜,她和正元竟然在小屋呆在一天,实在让她无奈。“易锋,你去拿身干净的衣服给我。”她吩咐道,深深地皱起眉,“现在,我要去山庄。”
“是,夫人。”易锋不敢怠慢地说。
子卿倒没有想过她今天还会到山庄来,进了山庄,她径直去温泉泡澡。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发生关系,她总觉得讨厌,如果是以前哪用得着这样委屈自己,这么做,好像自己真的是妓女一样。
“潇潇,吃些点心,山庄的晚饭还要很久。”子卿走到温泉,等看到她身上的吻痕时,目光黯了一下,端着点心的手微微颤抖。
“你的病刚好一点,快回去休息吧。”她转过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已经……能下床走动了,所以没有关系,我可以服侍夫人,做什么都可以。”他喃喃地说,半低着头,眼中尽是辛酸。
“那就盖掉我身上的味道吧。”她从水里站了起来,吻上他的唇,温柔的,像是在安慰。她不想看到他难过。
他的吻很笨拙,小心翼翼的,目光不知该落在哪里,她没有穿衣服站在他面前,让他害羞地不敢直视。紧紧闭上眼睛,他颤抖着抱着她的身子。
“下次吧。”她忽然说,重新泡在温泉里,他好像一时不知要怎么反应,呆呆的,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红晕,“等你病好一点,我精力充沛的时候。今天我快要累死了。”她伸了一个懒腰,撒娇地望着他,“而且我现在,非常的饿。”
“我让厨房里准备饭菜。”他急忙说。
“我忽然很想吃你亲手做的。”她任性地盯着他,“做什么都可以,不好吃也没有关系。”
“我马上去。”他微笑着说,感觉被她依赖着。
她会不会太幼稚了呢,在他的身上寻找慰藉,把他拖下了水,实非她所愿。她落寞地泡在温泉中,迷茫地盯着||乳|白色的泉水,爱人,被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文:第四十六章暗香浮动]
“还是别吃了。”子卿惭愧地坐在旁边,盯着桌上并不像样的菜,她对吃的东西很苛刻,怎么吃得下这种东西。他没有下过厨房,在大厨的指点下,煮出来的东西仍然很差,怎么可以让她吃这样的东西。
“就第一次来说,你做的还算不错。”潇潇吃着有点发苦的炒青菜,一脸开心地笑着。“你不用太紧张,要是我想吃好吃的,大可以让厨子做,或者让人去锦食楼取。既然我让你下厨,就猜到会变成这样。不知为什么,今天就是想吃这样的菜。”
“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受的事?”他婉转地问,记得她身上的痕迹,她好像一点也不开心,那个人不是她爱的人,所以才会这样吧。
“没有。”她闷气说,吃了一口饭,松软的饭粒哽在她的喉间不能下咽,她皱了一下眉,笑着握紧手中的筷子,“其实女人到了一定年纪,不会再哭着在心里百转千回地问,为什么;也不会把一个男人当成全世界,把爱当成生活的全部;没有爱我们还是能活,没有工作就不一样了。有很多事情比爱情更必须更重要,排在我心中最重要的,始终是一件件华丽的礼服,为了那个,别的事都无所谓,全都无所谓的。”
“我明白。”他诚恳地看着她,“我也是一样,除了你,别的事都无所谓。”
自然而然脱口而出的话,却先羞红了自己的脸,在潇潇带笑的目光中,他半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
“子卿真会哄人。”
“我是说真的。”他抬头慌忙说,见她笑得狡黠,忙移开目光。
“我还要听。”她喃喃地说,握住他的手。
他动了动唇,脑中乱糟糟的,除了那一句,想不起别的话,深吸一口气,他颤着声大声说:“我喜欢你。”
“还有呢?”潇潇握紧他的手,轻柔地问。
“很喜欢你。”
“还有呢?”
“很喜欢很喜欢你。”
“还有呢?”
“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你。”
……
这样单纯地被喜欢着,是非常幸福又美好的事。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当我们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同时也说,要占有她,让她变成所有物。爱和欲望是两回事,可是谁又能真的把爱和欲分开。也许在我们失去最后一丝天真时,爱就变成欲望争夺的战场,所以才有人失望,有人放弃,有人利用。把一切事情变成手中保护自己的利器,是人类特有的杰作。
易锋第二天就来通知她表演的时间,就在晚上,也难道正元会这么急。她教授的曲子,绝对会让人眼前一亮,那名女子容貌出众,还有几分像开粼已故的夫人。所有请他去赴宴的人,都希望自己选中的女子,会被开粼看中。
宴会开始前,潇潇就在别苑候着,远处的乐声,好像是遥远的记忆。曾经她厌恶的东西,却成了束缚她的舞台,其中讽刺不免让她焦燥。袖中的香囊透着让人安心的香气,她低头轻嗅,心里平静了一些。
外面,酒宴进行地正欢,其余作陪的官员,都想看看正元会送上什么样的女子,结果到最后他只字不提,好像并没有这个打算。开始的几个舞妓还是别的官员送到他府上,请他务必帮忙的,他出了名的耳根软,别人一求就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看着绫乱的表演,开粼倒有了兴致,他一直听说正元无心皇位,不会安排什么女子让他评品。
“四王爷,怎么怜儿还不上来。”一旁马大人望着舞妓离开的方向心急地说。
怜儿是马大人在四王爷府中看中的伶人,四王爷见他喜欢就答应饮过宴把她送给他。在座有好些官员都知道此事,也想看看这个怜儿是何许人。
“就来了。”正元微笑着说,跟身边的小厮使了一个眼色。
不一会儿,小厮领着一个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手抱琵琶从后面走了出来,她福了福身,就走上远离宴会厅的高台。
“这女子清冷得很。”有位大人评道。
“我看这样很好,”马大人帮腔道,“现在的女子,显少有这样的风骨。”
官员们都知道马大人平时的品性,他肯低头讨要的女子,一定有什么不俗之处。众人都静了下来,想她的琴艺如何,就连开粼也盯着高台观看。那女子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他想了想,没有半点头绪,好像近在眼前的答案,他却偏偏想不起来。
“马大人,她这是要弹什么?”有的官员故意打趣道。
“你听了就知道了。”马大人卖了个关子,摸着胡子望向台上,余光却留心看着开粼的反应。他和正元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
“铮铮铮……”急行的音宠亮地切断了夜的糜烂,没有开场,潇潇开始了她的演奏。琵琶曲,她熟练的并不多,最拿得出台面的就是《十面埋伏》,她觉得这是中国的《命运交响曲》,每个人都在命运的战场中如履薄冰,进不得退不得。命运的真谛是什么,似乎并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活在当下,把阻挡在自己面前的困难推开。然后推开后的局面,是否就是自己想要的呢。
他绝对见过她,那个让众人停下手下的动作,让一切失色的女子,在夜中闪烁着太亮一般耀眼的光。女子的温柔她好像没有,微皱的眉间沾染的愁,不似小女子的自怜自艾,而是一种深沉的,接近心灵的东西。见过太多的死亡与分离,内心的感受无人分享,好像没有人明白,又好像人人都懂,但是自己的艰难,永远是独特的,永远不会被他人完全理解,可是他有了诉说的欲望,好像终于找到一个会站在他身边的人。
他的突围,是心灵的突围;她的突围,是挣脱一切枷锁。
四目相对,她清冷的目光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明明毫无波澜,却藏着无尽的思绪,让他想要一探究竟。曲音刚落,众人在沉浸在乐曲中,冷不防听到有人说。
“我要她。”
他们全都回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谢绝皇上钦点“第一美人”的冷面王爷,竟然会开口要一个女人。
“这……”正元为难地皱起眉,询问地看向马大人,“不知道马大人怎么说?”
“难得大将军开口,下官怎敢不玉成此事。”马大人闷闷地说,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情愿。
官员们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皆一脸好事的样子。正元松了一口气,命令道:“怜儿,还不过来见过王爷。”
潇潇抱着琵琶,款步走到席前,朝王爷福了福身,垂下的目光波澜不惊,好像任何人要了她都无所谓。
“谢大将军错爱。”故意压得尖细的声音,娇弱中有种不真实感,阴影和脸上的面纱遮着她半低的面容。
“你下去准备一下吧。管家,看看怜儿姑娘还有什么需要。”
“是,王爷。”
众人都听得出,因为她是将军看中的人,所以连正元都得小心照看。开粼没有说什么,心里是极明白的,在场的人哪一个不是在看他的脸色。管家和潇潇行了礼,欠身退了下去。他始终没有看清她的脸,只记得一阵幽香飘然远去。
宴席一直到深夜才散,他回到马车时,一个白衣女子已经站在前面侯着,除了一个小小的包袱和一把琵琶,她什么也没有带,就连身上的衣服也仍是单的。
“上车吧。”他冷冷地说,目光却是柔和的。
“谢王爷。”她的声音依旧清冷,给他的感觉却不一定。
他站在她身边,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她的身上并没有萦绕在他心头的香气。
“你身上好香。”正元闻着她的发,目光中带着涌动的欲望。
“你留我下来,就是为了这个吗?”潇潇轻笑地问。以为弹完曲,她可以离开,结果却被他“留”在府上,说是有要事相商。在这个时间,她想不出其他要事。
“连大将军也喜欢你。”他这样说,吻急切地落下。
她淡笑,环着他的腰,有条不紊地解开他的衣服,没有起伏的目光中,带着厌恶和不可抗拒的火热。现在的心情,有点像分手前与男友的最后的纠缠时的无奈。说不出他是怎么样的心情,她勾唇浅笑,就算爱她,大概也是当成毒药来爱,结局,可想而知。当然,她是不会让自己的结局如此凄惨。
也许她那时的警告是对的,她的身体有魔力,一次疯狂,让他彻底迷了方向。要怎么抹去刻进心里的印记,要怎么放下说不清的感情,要怎么把她绑在身边,不让任何人觊觎。不敢相信,会有人让他这样迷失理智的,在这黑暗中,也许也只有在无人窥探的黑暗中,他才会这样放纵地沉溺在她的香气中。这是爱吗,应该不是吧,就算是,到了要抉择的时候,他还是会舍弃,因为许多事,远比毫无根据的爱要来得重要。
这一点,潇潇和他的看法是相同的。
[正文:第四十七章闻香识人]
刚敲了三更,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从四王府后面的小巷子里驶出,行驶在黑暗中。驾车的是易锋,他策动着缰绳,留心听着四周的动静。到了一个路口,他停下马车,贴近身后的车帘。
“夫人,我们是回宅子吗?”
“去山庄。”潇潇淡淡地说,拉紧身上的披风,像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山庄的人没想过她会这个时间来,开门时都带着几分惶恐,以后发生了什么。潇潇冷着脸,回到自己的院落,疲惫地躺在床上。那根本不是在爱,而是在进行一场比试,她的骨头都快被折腾地散架了。拉扯着身下的被子,她目光一紧,怎么这个时间,子卿没有在这里。大步冲到门口,她正想去问人,蓦然发现子卿睡在通往卧室的小暖阁里。那里的床位是留给照应的丫头的,大户人家都是如此。潇潇有子卿,就没有打算要丫头,就算在自己家里的小丫头也是打打下手,她不需要别人侍候。她在时,子卿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她不在,子卿怕脏了她的床,就睡在暖阁里。除了病中,他私下都不敢碰她的东西,又怕别人看出来,在外人面前不敢吐露一声。
原来她不在的时候,他是这样过的,潇潇意外地想,心中泛起柔软。进来的时候,门并没有锁,他在等她回来,却心知不可能,所以只在角落默默守望。黑暗中,他轻轻咳了几声,翻了个身,拉紧身上的被子。潇潇勾了一下唇,钻进被中,抱着他的腰深吸一口气。不知他醒来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她有些期待,眼皮却不受控制地合在一起。
好像有人在抱他,他猛地惊醒,直到闻到熟悉的香气,才安心下来。她回来了,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没有听到。狭小的榻床刚能躺下一个人,现在两个人睡着,显得太过拥挤,他想抱她到床上,她的四肢又缠着让他起不了身。他怕吵着她,只能一直躺着,默默贴近墙壁。她睡得正香,平稳的呼吸激起他心中的欢喜,他渐渐放松身体,靠在她的怀里。要是能一直这样安静地在一起就好了,他想,在黑暗绽放灿烂的笑。
“不再多睡一会儿吗?”潇潇醒来时,就感觉到他已经醒了,天刚蒙蒙亮,这张床睡着实在不舒服。
“不用了。”他一边说,一边小心地坐起身,把她抱在怀里,“我带你去床上。”
他隔着厚厚地被子抱起她,把她抱进里屋,潇潇微有些惊讶,残存的睡意也消失无踪了,“子卿,原来你力气还挺大。”
子卿笑了笑,到了山庄后,他的身体好了,力气也大了很多,只有这一点路是没有问题的,再远一点,他可能就会喘气。轻柔地放下她,他坐在床边,略带羞涩地避开她的目光,“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她一直盯着他,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良久,她握住羞涩的他微凉的手,“子卿,你会是一个很好的伴侣。”
“哦……”他的声音哑哑的,带着几分不确定,不明白她的意思,不知道怎么样回答,但是,他是不是可以奢侈地想:她有点喜欢他。
“以后就算我不在,也不要睡在外面,要是像今天早上这样我忽然回来,我们岂不是要挤在小床上睡了。”
“嗯。”他点点头,思絮飘来飘去,没有办法集中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