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穿越之青楼老妓作者:肉书屋
商,并不知道他家产有多少,听她介绍,也没有放在心上。潇潇看他们站在外围,心里过意不去,又恼火那些官员浪费她难得的假日。
“琴也弹了,要是各位大人没有别的事,小妇人就退下陪友人赏梅了。”
她好像生气了,正元勾起嘴角,期待她接下来的表现。
“既然大家都是赏花,何必非要到别处去。难道七夫人还有什么绝学,不肯让我们一开眼界?”李大人眯着眼问,傲慢的语气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势利。
潇潇心里讨厌这种场景,却还能忍下来,她担心的是他们,特别是释天。余光瞄向他的脸色,看到他的嘴角似乎动了一下,她暗觉不好,闪身一边,挡在他的面前,朝李大人微笑地说:“大人言重了。”
释天的目光闪了一下,他觉得这些人全都碍眼的很,刚想要出手教训他们一下,她却挡在他前面。他下毒的动作,神不知鬼不觉,武林中人鲜少有人能发觉,现在竟然要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看穿了,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也许是凑巧,他想,漂亮的眉皱了一下,既然她说了那话,就看看她还有什么打算,都说丑人爱做怪,真是一点也不假。
摆在潇潇面前的琴被撤下,李大人怀里的女子,打量着潇潇的身型,忽然勾着媚眼问:“不知七夫人可会舞?”
金明国的舞以柔为主,擅舞者腰若细柳,肢体柔软,一般十五六岁的舞者最佳。潇潇显然过了这个年纪。听她这么问,潇潇就明白她的意思,顺着她的话,她推说不会,一切就结束了,她懒得和他们浪费太多时间。正要说,一阵风吹起,发丝与花瓣共舞,晴朗的天空,丝丝旋转的阳光,像是她的舞台。他们的目光,何必在意。
“我会的舞,并不是夫人见过的。”她这样说,望了一眼四周,“可有人会刚才的曲子?”
他们不明白她的意思,正面面相觑,喜儿忽然自豪地说:“爹爹会。”
他?潇潇怀疑地转身看着释天,他难道也懂音律。
像是被她的目光惹恼了,释天沉下脸,不屑地说:“那么简单的曲子,听过一遍,是个人都会。”
忽略他话中的恶毒,好心情的潇潇仍摆着不相信的表情,开口问:“不知能不能吹奏一遍,为舞伴奏。”
“你说吹我就吹吗?”他冷淡地转过头。
“爹爹……”喜儿拉拉他的衣袖,略带央求地说,又怕惹到他,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
“不会白让你帮忙的。”潇潇小声说,微微勾起嘴角,“还是你根本就不会。”
“笑话,我怎么会学不会。不过你想我帮忙,就等着付出代价吧。”他邪媚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支短小的笛子,放在唇边吹奏起来。
原来他不只是会医术,潇潇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也不与各位大人招呼,她抓了一个节拍,荡开了步子。为了应酬舞会,各种各样的舞蹈她都学过,小时候,她系统地学过芭蕾。现在的身体没有以前的柔韧度,但是她现在坚持在练瑜伽,各种动作也能到位。在中国风的笛声中,她跳着即兴的现代芭蕾,享受着舞动的乐趣。他们或惊艳或诧异的目光,都与她无关,她舞动的是自己的心情。
乐声婉转悠扬,她在释天身边舞动着,含笑的眼不曾离开他的视线,是若即若离的勾引,妩媚却冰冷地不让人靠近。她的美,就是用来灼伤别人的心灵。最后的定格,是她从身后抱着他,一手勾着他的腰,一手伸向别处,似在延伸。所有人还想不到如何反应,释天第一个清醒过来,拉着她的腰,毫不留情地把她扯了下来。她在地上转了个圈,盈盈朝众人行了屈膝礼,暗想,还好,也不知他怎么回事,不就是碰了他一下,他何必这么大反应。背后一寒,她好像感觉到释天阴沉的目光,到底她哪里惹到他了。
“好。”众人反应过来,齐声喝彩。
正元目带复杂地看着她,他当然知道邪医的身份,就是猜不透两人的关系,能有这么默契的配合,应该交情非浅。她倒是交到极得夸耀的人,还不止一个,云翔虽然只是个商人,他的财富却远与外人知道的多,有了这两人相助,她就算离开他,也能得到她想的。目光阴沉了一下,正元打量着她,看不透她的心思,她想要的是什么,他到现在也不能确定,她所说的,他不相信。
“七夫人果然色艺双全,不知才情如何?”有个女子不服气地说道。
“是呀,不如七夫人应景留个诗作,也好让我开开眼界。”另一个女子附和道。
潇潇轻笑一声,淡淡地问:“可有纸墨?”
“来人,准备笔墨。”李大人命令说。
不到片刻,潇潇的面前就摆好书案。执着笔,也不思索,潇潇在纸上挥就大作。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陆游《卜算子、咏梅》)
“各位大人,小妇人家中还有事,不能久留,万望恕罪。”呈上诗作,她彬彬有礼地福了福身,不待他们说什么,便退下了。
李大人原要挽留,看她去意已决,便不再多说,以为她是写不出好诗有心离开。待看到了她写的大作,不禁赞叹,递与他们传阅,读过之人,无不赞叹。
“这样的妙人寡居在家,真是可惜。”有人不禁惋惜。
潇潇夫君亡故的事,早就在坊间传开,众人原来只是静观她将来会改嫁何处,现在自己倒有些跃跃欲试。
“我看刚才的邪医,跟她眉目传情,甚是亲密。夫人寡居的事,可能很快就成过去了。”话刚说完,这么大人就青着脸,捧着自己的肚子直叫疼。像是传染一般,别的人也跟着一起说是肚子疼。
不愧是邪医,正元捧着肚子恨恨地想,眼中的疑虑更深,到底她和他是什么关系。
“释天,你下了什么毒?”潇潇好奇地问,听到后面惨叫声一片,觉得有几分解气。
“最普通的药,能让他们疼上一天,再连着一个月说不出话来。”他戏谑地说,带着几分得意,谁让他们吵到他了,管他们是什么大人还是王爷,惹到他,就是这个下场。
“我还以为你会下天下间只有你才有解药的毒药。”
“那些药配起来费时间,用来对付他们,太浪费了。”
这个理由……真像是他会说的。潇潇感慨地想。
一行人不知不觉地回到马车前,云翔一跟默默跟在她们身后。待她们停下,潇潇才发觉他的存在。
“我们要回去了。云老板呢?”
“以后你叫我名字吧,我可不可以也叫你名字?”他忽然问。
“可以。”称呼之类的,她一点也不在,别人总是叫她夫人,她也觉得挺别扭的。
“潇潇,我也要回去。我们顺路。”他跳回原来的话题,朝侯在一边的车夫挥了挥手。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慢慢离开了花瓣纷飞的梅林,云翔独自一人坐到车内,呵呵傻笑,而另一辆马车内,潇潇是想笑也笑不出来。释天的身上散发着任何人勿近的气息,本来寒冷的冬天,变得更加冻人。潇潇觉得他好像是在闹别扭,却不能他是为了什么。
“姐姐,爹爹有洁癖,别人碰到他,他一定会砍到她的手,我到现在也只想拉着他的袖子。”
原来是因为洁癖,释天心里松了一口气,所有的困惑一下子烟消云散,她碰到他时的轻颤,不过是出于讨厌,讨厌她碰了他的东西。
“女人,刚刚我帮了你,你是不是要付我报酬?”他阴险地笑着,脸上的笑容显得邪恶。
“是呀,你想要什么?”潇潇问。
“我和喜儿来无暗城,一时找不好落脚的,直到我们回去前,你要招待我们住你家。一日三餐,一定要你亲手做,衣服,我现在穿着的被你弄脏了,你要重新为我做一件。”
“可以。”这些听起来还有些合理。她做的到。
“还有,我不惯没有人侍候,这几天你当我的专职侍女。”
“啊?”这也太不合理了吧,她绝对不要。
“不服气的话,我这里有几百种药,最治别人的坏脾气。”
潇潇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看到他趾高气扬的笑,心里着实恼火,又不会发作,谁让她招惹到这个邪医。她还是想想,他到底会怎么做,自己心里也有个准备。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作为他的侍女,她一定会很惨,不过有一点,她有些不明白,既然他有洁癖,为什么还要人照顾。男人心,也是海底针呀。
[正文:第二十八章邪火熊熊]
剩下的一天假期,潇潇抱着看他能玩什么花样的心情,做释天名义上的专职侍女。当她带着最专业的微笑,帮他送上早餐时,他竟然毫不领情地说:“笑成这样,难看似了。喜儿,告诉她,谷里的药奴是什么样的表情。”
“嗯。”喜儿应了一声,歉疚地朝潇潇眨眨眼,心里说,别理爹爹这个人。
见识过他的恶舌,潇潇早就有了免疫,但是在她信心百倍时当头一棒,打击不小。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要跟他计较,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怪人,她才懒得理。调整好脸部的表情,她漠然地站在他们旁边,这样最好,她也用不得假装。
“脸太放松了。”他一边开心地吃着她送来的早点,一边挑剔地说。
放松,会有药奴的脸放松吗?她目光沉了一下,僵着一张脸,克制着心里的怒气。
“太僵硬了。”他戏谑地说,心情大好地勾着嘴角,觉得早餐分外的美味。
这可恨的家伙,潇潇握了一下手心,作了一个深呼吸,“那个,衣服我会重新给你做,让你做下,每天替你准备三餐都没有问题。我还有让最机灵的丫头做你的专职侍女……”
“叫我主人。”他打断潇潇的话,不容拒绝地说。
看他一副她不叫就不听的模样,潇潇咬了一下牙,不情愿地蹩出两个字“主人。”
她还想劝说他换别人当侍女,他美目一挑,“下去吧。”
“啊?”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想到他会这样让她离开。
“主人的话,你不听吗?”他邪笑着问,眼中分明是笑意。
潇潇都快气疯了,红起来的耳朵烫得快冒烟。“是。”她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大步退了出去。背后,好像传来他隐忍的笑,潇潇的背僵了一下,加快脚步离开他的屋前,她真的要发火了。
“姐姐……”喜儿小跑着跟了上来,匆匆拦到她身前,望着她一脸的阴沉,吓得缩了下脖子,“姐姐别气,是爹爹不好,他是坏人,姐姐不要跟他计较。其实爹爹以前也没有这么过份的,他顶多就把我喜欢的小鸟呀兔子呀,下毒或者弄断手脚,要是我治不好,爹爹就会煮了它们。不过,姐姐是人,爹爹应该不会这么做。”他这么说,又不确定地歪过头,“不过谷里也没有出现过别的人。”
这算是安慰吗,潇潇无语地想,拍了拍喜儿的头,“我一点也没有生气,不用担心。”
“这么就好。”喜儿松了一口气,一脸天真地笑着,“刚才爹爹让我出来跟姐姐说,要姐姐中午就把衣服做出来。姐姐慢慢做,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她冷笑着捏着他的脸,眼中快要冒出火炎。
“好疼。”喜儿嘟着嘴,心里其实很高兴,平常的母子好像也会这样,这是不是说,他离让潇潇成为他的娘亲又近了一步。
看他带笑的目光像是在盘算着叙,潇潇觉得背上一寒,他和释天都一样,全是怪人。她怎么净碰到这样的人,真正能当她情人的却一个也没有,一个人生活太久,她还是适应不了。尽管懊恼,她还是去为他做衣。他原来的衣服,太过呆板,白色虽然衬他的肤色,但是显不出他独特的气质。他的气质……她略一思索,那样的家伙能有什么气质,顶多算怪里怪气,如果纯看外表,倒有几分妖媚,至于内心,她无心探究。目光一转,她从屋内成堆的布料中,选了一匹红色的来。这红,是最浓的红,买下它,是因为它红的精心动魄,想不好要用怎么样的款式撑得起这样的红,她个性偏冷,撑不起那样热烈的颜色。她为自己做的衣服,有些是为了应酬,有些是为了好玩,真正是为了自己设计的,其实不多。所谓设计,岂是修改一个边边角角称得上的。
全神贯注地把脑中的样式做成衣服,她怀着略带兴奋的心情,抱着衣服赶到释天房前,什么主人侍女她早忘记了,她现在把他当成模特,迫不急待地想要看看他穿上这件衣服的样子。刚踏进屋子,她还没有说什么,他的冷言冷语射了过来。
“好慢,让我等这么久,”他不满地冷着眼,瞄了一眼她手中的衣服,目光一沉,“这是什么东西,你别说这是你做的。我只穿白色,这件红不拉叽的,你赶快拿走。”
“你先看一眼再说。”潇潇自信满满地把衣服展开。
“丑死了。”他看也不看地说。
从来没有遇过像释天这样让人火大的家伙,潇潇快要抓狂了,多年的修养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天知道他有多过份……潇潇不能忍受地把脸皱成一团,鼓着腮帮站在门口,这个表情,是她暴走前的信号。
“随便你。”她克制着,冷冷扔下一句,抱着衣服离开了。还没有人敢这样否定她的设计,他以为他是谁呀,不过是个大夫,半点审美观都没有的人,还敢这样说,根本是存心跟她过不去。她愤愤不平地回到工作室,气恼地拍着胸口。
“潇潇,怎么了,是不是他又让你生气了。”小雪端着饭菜站在她面前,看她一脸不悦的样子,连忙体贴地说:“吃点东西吧,都快下午了,你还没有吃午饭呢。”
“没心情。”她冷冷地说,忽然拍案而起,“小雪,记得我有次上街穿的男装吗,你照着那个样子,按白释天的尺寸做一件。要快。”
“好。”她放下饭菜,掩着欢喜应道。
潇潇没有在意她的表情,捧着手里的衣服,脸上仍是不愤。心里一气,抓起旁边的剪刀想要衣服剪了,却下不了手。何必为了一个无谓的人生这种气,她深吸一口气,折好手上的衣服,把它放进旁边摆放新衣的柜子。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底下几层,她拿起一件衣衫,不禁扬起嘴角,这不是之前做给喜儿的,上次他匆匆离开,以为他不会有穿上的一天。微笑着,她挑了一下眉,有人不领情,自然有领情的人。
到了晚饭后,小雪做好了衣服,她动作灵巧,有意加快速度,有些地方缝的不是很好,她也假装不在意。潇潇接过衣服时,也没有细看,她有许多衣服也是小雪帮忙做的,很相信她的手艺。
走到释天房间的时候,他正在吃蛋糕,潇潇在心里冷哼一声,吃这么多也不怕肥不怕有蛀牙。把衣服往他面前一放,她假笑地说:“主人,你是衣服。”
“真好,爹爹有姐姐做的衣服。”喜儿羡慕地说。
“你也有。”潇潇微笑着,把手里另一件衣衫放在他手里,“上次就做好的。你去试一下,看合不合身。你好像长高了一点。”
“嗯。”喜儿开心地点头,乐滋滋地换上了新衣,在她面前转了一圈,“姐姐,好不好看?”
“好看。”小孩子没有丑的。
“姐姐。”喜儿抱着她的腿,不知是高兴还是害羞,半低着头,却抱得她紧紧的。
六岁的孩子,潇潇目带柔和,伸手把他抱在怀里,嘴里却埋怨地说:“多大的孩子,还在撒娇。”
“嗯。”他轻轻靠在她肩上,享受难得的怀抱,娘亲的怀抱,应该也是这样。
“女人……”一直阴沉着脸的释天,不满地看着极为和睦的两人,对比着他和喜儿身上的衣服,“为什么,两件不一样?”
“不同的样式,当然不一样。”
“不是样式是做功,这真是你做的吗?”他狐疑地盯着她。
“要赶时间做,当然会有点差。”尽管心虚,她的脸仍在微笑,游走在不同的人中间,这样应酬的谎,算得了什么。余光望了衣服一眼,她有了几分心虚,的确做的有点粗糙,有几处线角都留在外面,小雪是怎么了,怎么会做这样有失水准的事。
“是这样吗?”释天半信半疑,放下手里的衣服,霸道地问:“那红色那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