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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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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旺拉着简三娃的手,眼睛里充满着期待,他蠕动着嘴唇嘱咐他,“兄弟,这事你哥就拜托你了啊”

说完又用力将简三娃握钱的手捏了一捏。简三娃握着这沉甸甸的钱,也不禁动了点恻隐之心,他差一点就要说出真话来,但他犹豫着又忍住了,他把这钱的零头五元八角留给了李国旺。

他解释道:“哥,你把钱都给我了,你咋个回去这点车费钱你留着吧。”

李国旺想想也是,又千恩万谢的收下了五元八角。还把简三娃夸道,“兄弟你真是好人,想得这么细致。”

“说那些话,见外了噻,明天中午老地方见啊”简三娃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好明天中午我在这里等你消息。”

李国旺和简三娃约好明天在旅馆等消息后,简三娃倒床便睡了。他也太疲倦了,在和李国旺说最后的话时,已经是哈欠连连。李国旺却整夜睡不着,他被突如其来的希望兴奋着不能入睡。

第二天早上,简三娃带着李国旺殷切的期盼离开了旅馆。不过,他不是按昨晚说的去找什么张二哥,而是蛰到一家偏僻的茶馆里继续赌他的博。

李国旺还在旅馆里苦苦的等着他的回信,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影。

临近中午,旅馆的管理人进来问他,“大哥,你还住不住要住的话得交今天床铺费了。”

李国旺讪讪的说:“今天不住了,我等人咯,我们昨晚约好的。”

那人还算客气:“哦,那你出来等嘛,我们好整理床铺。”

“要得嘛。”又问了一句,“这间屋子住的那个简三娃你认得不”李国旺以为简三娃算是这里有身份的人了,所以语气中充满着自豪和期待。

管理员不屑的回答道:“他呀怎么不认识,我们这里的老房客,老赌棍一个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打牌赌博,听说他婆娘都和他打脱离了。”又纳闷道:“不知怎么搞的,他今天早上退房了。”

“是这样啊”李国旺的心凉了半截,自豪和期待先是被人无情的丢进水里,又隐约感觉到这事不对劲起来,对简三娃昨晚的言行产生了怀疑。李国旺想,继续住下去是不可能的,身上的钱只够回去的车费,只得退了房,却仍不死心,蹲在那旅馆的门口等简三娃。

约定的时间早过了,李国旺决定还是亲自到县公安局去打听情况。

李国旺忐忑着来到公安局大院,还好这时正实行的是早九晚五制作息时间,中午局里都留有人值班。李国旺自从上次被公安机关拘留过以后,看见穿警察制服的人心里都有些发怵,他怯怯的走近一个老警察。

“请问一下,上午这里有个叫简国栋的人来过没有”

老警察有点奇怪,摇摇头。

“我不认识你说的简国栋这个人,不知道他来过没有。你有什么事吗”

“那有个叫张二哥的吗,不是,我是说你们这儿有个叫张二哥的人吗他是你们这儿的科长。”

李国旺听老警察说没见着简三娃,心里头着急又有些失望,只好颠三倒四如此这般说出来这儿的目的。老警察见他着急,就让他慢慢的说,还为他倒了一杯开水,李国旺才镇定自然下来。老警察听完之后,耐心的告诉他。

“我们这里没有叫张二哥的科长,今天上午也根本没有一个叫简国栋的人来过这里,因为所有进公安大院的人都要在我这里登记,喏,你看就是这个。”

老警察就把那登记册指给李国旺看,果然没有,李国旺确定果真是受骗了。

老警察又说:“你说的那个情况,我可以帮你向刑侦科问问,你也可以直接问看他们。”

说完就拨通了刑侦科的电话。一会儿楼上下来了个中年警察,自我介绍是刑侦科的,姓刘。刘警官告诉李国旺:“刘正红的死,主要是因为自己走路时不小心滑倒,后腰部撞在玻璃尖上,流血过多心脏衰竭致死。倾倒在地上的食用油和大门处破碎的玻璃尖是导致刘正红摔倒致死的直接原因,该案属于一般恶性治安案件,尚不构成故意杀人的刑事案件,所以,县局已经责成镇派出所查找并处理破坏玻璃和房间设施的人,另外受害者家属还可以通过民事赔偿途径获得经济损失赔偿。”

老警察尽量用李国旺听得懂的语言又为他讲了一遍,李国旺一听这事就这样完了,急得站了起来。

“啥我老婆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被他们整死了,你们就不管了”李国旺急得脖子上青筋直冒。

“小伙子,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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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警察按住李国旺,叫他别激动,坐下说话。李国旺觉得太委屈了,不肯坐。此时,他想到了死去的妻子,即将失去的家园,还有银行的贷款,和昨晚那个信誓旦旦的简三娃,甚至他在看守所被人下黑手的情形这一幕幕情节在他脑海里一一闪过,他觉得这世道实在是太黑暗,太不公平。他万念俱灰,孤单无助,真想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以陪伴刘正红已经远去的灵魂,黄泉之路夫妻不再孤独老警察不知道李国旺此时正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他好心地劝着眼前这个憨厚的年轻人,但不起什么作用。

李国旺带着满腔的愤懑离开了县公安局的大门。

还好那简三娃良心发现,给李国旺留了五元八角的路费。李国旺花了五元钱买了回程的车票。到了车上才发现肚子饿得实在不行,他连早饭和中午饭都没吃于是他又用最后的八角钱买了二个面馍馍充饥,本来面馍馍五角一个,人家看他那饥饿凄惨的表情,就怜悯着八角钱卖了他二个。李国旺有了馍馍在胃里撑着,心里就不那么恨简三娃了,简三娃虽然可恨,但他在最后一刹那能给他留下回去的费用,李国旺已经很知足了。

客车一路摇摇晃晃载着身心破碎的李国旺回到了来凤镇;到了来凤镇下了车,李国旺又往家赶路,走到家门口时已是疲惫不堪的,天也黑尽了。

寻找线索

这城市里还有一个人深夜没有回家,仍在外面四处奔波。他就是马万里。

马万里背负着莫大的冤屈,急于查明事实真相向社会公开,还其清白之身。自从那天小李告诉他中天房地产公司的情况后,马万里一直在明查暗访它的后台老板。他的老战友汪副市长曾经告诉他,这家公司的后台估计就是市委最年轻的常委胡宝亮。

马万里清楚的知道胡宝亮的能耐,自己今后的路还很难走。胡宝亮现在不禁身居高位,而且还是张万林跟前的红人,很有可能就是未来中州市最高权力的接班人。路慢慢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啊;但马万里疑惑,胡宝亮的所作所为,张万林是否都知道,抑或他根本不知道这一切如果是前者,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自己也别想沉冤得雪。

马万里为了洗清冤情,已经跑遍了中州市所有的娱乐洗浴场所。那个冤枉他和她发生了性关系的姑娘,早已不在康乐保龄球馆,经理说不知道她到哪儿去了。马万里在别处也没找到那姑娘,无奈之下又回到康乐保龄球馆寻找线索。可时间已过去那么久了,这里的服务员都换了好几批,她们都说不认识马万里找的这个人。

马万里正在失望之际,突然一个大约十八岁的姑娘紧张地拉着他蜇进了一间空房间。只见这姑娘腰肢纤细,柳眉杏眼,脑后面扎在一束马尾辫,马万里正诧异着,不知道这姑娘要干什么。她却一语道破他的疑惑,

“你别紧张我不会害你的,我是海棠姐姐的好朋友丫丫。”

其实紧张的是她自己,她的话音里有点哆嗦。马万里听眼前的姑娘说出曲海棠的名字来,又自称是她的朋友,心里升起一点希望,他点点头,问道:

“我不紧张,你也不要紧张嘛,你认识我”

那姑娘发现真的是自己在紧张,才笑了,点了下头,说:

“你前次来找海棠姐姐时,我就知道是你了,我还知道你是被他们冤枉了的官儿,海棠姐姐自从出那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她”

然后又悲伤的喃喃说道:“也不知道还活着不”

马万里听了这话,也有些悲哀,他问丫丫:“那你知道她都住过哪些地方吗”

丫丫点点头,其实她早就想去找海棠了,只是平时工作太忙,根本无暇去找她。

“好,我告诉你,你记好了。最早我们住的地方是朝阳区新店子二村205号,然后是南明区走马路46号,东城区蔡家坡128号,西城区王家坝149号,高新区二郎桥街77号,最后是市中区解放路108号。你记住了吗”

丫丫就一口气按住过的先后顺序告诉了马万里五六个曾经住过的地方,时间最近的是在解放路108号。马万里不知道这些姑娘为何要如此辛勤的换住处,他只得用笔将丫丫说的地址一一记在纸上。

丫丫看出他的不解,不好意思的解释:“我们做这一行的最怕警察和那些坏人,他们要找我们的麻烦。没办法啦,只能不停的更换地方。”

马万里还是听不懂丫丫的话,这警察找麻烦那是他们在履行公务,坏人找他们什么麻烦什么样的算是坏人,哪些又算是好人好人与坏人的分界在哪里丫丫也没有告诉马万里答案,马万里也没问,这些是无关紧要的,关键的是按照丫丫说的地方去找人。

“小丫。上工了”这时,门外有人喊小丫。

“喂,来了”

丫丫又紧张起来,先答应了一声。

“我得去上钟了,不然他们要到处找我的,你有海棠姐的消息就告诉我一声。”

丫丫说完就想溜出门去。马万里急急的喊住了她,

“姑娘等等,这是我的电话,你拿去,你这儿有了海棠的消息也和我联系。”

马万里就在刚才那纸上右下角写上自家的电话,撕下来递给丫丫。丫丫接过来答应了,慌慌张张地出门看看,左右没人才伸进头来对马万里说:“我上钟去了,外边现在没人,你也可以出去了。”

“嗯,好的,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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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时,马万里才匆匆向丫丫道出谢谢二字。

马万里回到家里,心里头有些兴奋,特地为自己泡了杯平时都舍不得喝的龙井茶。丫丫带来的消息,如同酷寒的冬日乍看见一束灿烂的阳光突现,心境自然格外开朗起来。马万里平静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柔嫩的茶叶在茶杯里上下浮沉,发胀,慢慢舒张开来,白净的水也变得绿茵茵的;揭开茶盅,一阵酽酽的清香扑鼻而来,整个房间都铺满了沁人心脾的茶香。马万里就细细的泯了一小口,任茶的清香在唇齿间来回穿越;然后站起来,踱到一幅字前看那上面写的内容。这幅字是汪副市长写了送他的,上面写着:知者无惑;仁者无敌;勇者无惧。汪副市长写这字的时候对他寄予了厚望,也暗含着相互勉励的意思,可是物是人非,他已经被邪恶的力量无情的打入深渊。

其实开除党籍、离开局长职位,这些都不能使马万里屈服,他骨子里仍把自己当作一个共产党员,时刻以一个合格党员的标准要求自己的言行;他也忧愁迷惑过,我们的党究竟怎么了难道说二十多年的改革开放,就是要把他这种刚直不阿的干部整改下去吗

他不敢想象,像他这一批为国家安全和国家经济建设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一旦倒下去,那些靠着各种关系提拔上来的政治权贵们能做到为人民服务吗这要打个天大的问号。

马万里深深意识到:中州市的干部组织工作方向上出了问题,这个问题如果不能够及时纠正的话,将会带来严重的后果,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将会受到无法预见的损害。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从中州市领导自上而下抓起,进行清理,将那些打着漂亮旗子,实际却男盗女娼的干部清理出去。

第二天一早,马万里就按照丫丫提供的地址逐个去找人。去了以后才知道,丫丫他们最初租的地方很偏僻,准确的说是这个城市的贫民区。马万里问了许多人家,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丫丫说的那个地方朝阳区新店子二村205号,这是一幢三楼一底的老房子。

人还没走拢楼道口,“哗”地从二楼阳台泼下一盆水,还好没从马万里当头淋下,但裤脚已是打湿了。隔了会儿才从楼上探出个妇人的脑袋,湿漉漉的头发一绺搭下来,大约刚洗了头,倒下来的正是洗发水。妇人脑袋张望了一下,看见有人在下面跺脚,知道刚才泼的水溅到人了,忙走下来道歉。妇人脚上汲着一双拖鞋,走在那楼梯上“啪嗒、啪嗒”作响。

“哎哟,真是对不起,刚才没见到人,才倒下来的。身上没打湿吧”

“没事的,还好身上没淋到。”马万里并没有冒火。

“下次还是小心点好,看清楚了再倒。”

“好的,好的,下次不倒了。”

那妇人看马万里一副干部模样,知道自己理亏,承认错误还挺快的。

马万里问道:“大姐,我打听个人,最近有个叫海棠的姑娘来过这儿吗”

那妇人仰着头想了一会。

“两三年前倒是住过一个叫海棠的姑娘,另外还有一个女孩,她们是合住在一起的,但搬走后再也没来过。”

马万里心里想妇人说的另一个女孩应该就是丫丫了,也没说破,又见问不出其他所以然,就谢过妇人走了。

马万里又按纸上记下的地址一个一个去找,仍然没有寻到海棠的下落。只剩下最后一家没去了。马万里虽然没找到海棠的线索,但他细心观察,发现丫丫她们居住的环境倒是越来越好,这说明丫丫她们两姐妹收入不断在增加,她们消费的层次也越来越高。

最后一处在市中区解放路108号,已经是中州市的商业中心地带,房租费也不便宜。马万里知道这里的房价高得吓人,即便是他原来任局长时,也不敢有购房的念头。

丫丫她们却在这里住过

中午的时候,马万里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108号的房门。108号的防盗门殷实厚重,马万里。马万里猜测这家住的可不是一般的主人,没有上百万的家产,谁舍得花大价钱买这般高贵的防盗门啊就小心的按响门上那设计精巧的门铃,里面却没人答话,又按了一遍,里面才传出个女人不耐烦的声音,

“来了,来了着什么急”

马万里心里想,还好,屋里还有人,就在外面耐心的等待。哪知那门迟迟不开,大约五分钟之后,刚才说话的女人才把门打开了,蓬松着头,似乎还没睡醒的样子,穿一件粉红色的睡袄,敞襟的口子却没系好,差点露出里面的奶子来。马万里不好意思地把脸别开了去。那女人以为马万里是来抄水电气的,指了指水表的位置,不客气的催促他快点去看。

“快点抄哟真是的,早不来,迟不来的。”

马万里才知她是误会了,忙向她申明。

“不是的,我不是抄水电气的。我是来找人的,你知道这里以前住过一个叫曲海棠的姑娘不”

正说到这里,从卧室里面走出个男人来,却是工商局企业科的杜科长,马万里大吃一惊。马万里知道杜科长还没离婚,怎么却和这个女人住到了一起杜科长也认出站在门口的是前任局长马万里,一下子僵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女人却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一口回绝马万里。

“我们不认识你说的曲海棠,弯海棠的,这儿没有这个人”

“砰”

女人将那扇厚重的门重重的关上了。马万里在门外犹听到那女人在对杜科长嘀咕。

“切什么姓不好取,偏叫什么弯啊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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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把嘴闭上”

马万里又听到里面的杜科长一声怒喊,女人才乖乖的住嘴了。接下来里面就是一阵寂静。马万里知道再问下去也没个结果,又偶然的知道

法官情欲札记第11部分阅读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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