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渝也不知睡了多久,大脑里渐渐有了意识。醒来后,大吃一惊,这里既不是自己的租赁房,也不是王倩的家,旁边还躺着个体态丰满的女人。这女人只穿了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连内衣都没穿,里面起起伏伏的一切毕露无遗,张渝仔细看了下女人的脸,竟是王春艳吓张渝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的心里自从有了王倩,其他的女人都瞧不上眼。虽然他在和王倩有了床笫之欢之前,心里对王春艳不无好感,但他怎能背着王倩做对不起她的事呢
张渝悄悄起身准备下床溜掉。哪知王春艳一直都是半睡半醒着的,张渝一动,她就醒来了。女人一见张渝要走,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下子扑到张渝的怀里,口中喃喃说道:“渝,别走,我要你。”她的手紧抱着张渝的腰,生怕他一使劲就溜走了。
王春艳大胆的举动,把张渝弄得措手不及,他没有女人热烈追求自己的体验,更何况是王春艳这样香艳的绝色女人。王春艳见张渝没有动作,以为张渝并不拒绝她,就愈发大胆起来,她用柔嫩的嘴唇去吻张渝的胸膛,又从胸口吻上去,直到吻到张渝的唇。女人的手也不停歇,抚摸着张渝的胸部、腹部、大腿,最后在s处停了下来。
张渝的心狂跳不止,感觉自己就如一块坚冰,被火加热,渐渐地融化,最后沸腾了。他下面的尘根早已葧起如铁硬,不能自已,王倩的身影也在脑海里渐渐消失,剩下的只有眼前女人香艳的肉体。
两人眼中都燃着不可止遏的欲火,渴望着把自己燃烧起来,连着对方的肉体一块儿烧得一干二净
两个人在床上翻滚缠绵,不知过了多久,最后都累了,瘫倒在床上,不能动弹。张渝感觉身体已不再属于自己,空空荡荡的,像一丝游魂轻飘飘的停在空中,风一吹动,就会四散飘走。
半夜三点多钟,张渝的意识又逐渐恢复过来,觉得口渴,端起床头的橘子水一饮而尽。他拿过自己的手机一看,吓了一跳,上面有好多个未接电话,其中王倩在九点至十二点之间打了十多个。张渝这才记起了王倩来,心里不由惭愧得要命。瞧瞧旁边熟睡的王春艳,那诱人的模样,依旧撩人心扉。
他眉头紧锁,又忧虑起来。这女人今夜与自己有了这层特殊关系,也不知道是祸是福。张渝惴惴着沉思了一会,觉得呆在这里不是个办法,就到浴间冲洗了一下,出来后穿好衣裤。
王春艳在张渝冲洗时已经醒来,摆好姿势等着张渝和她再来一次缠绵销魂。
张渝见她醒来,就抱歉地对她说:“春艳,我得走了。”
“什么你要走,你走哪儿去”
王春艳立即坐了起来,睁大了双眼,困惑地望着张渝。她不明白张渝这时为何要走,这个男人刚才还和自己共度爱河,经历了一次灵与肉的交换,那是怎样的惊心动魄哦可现在这男人说走就走,刚才还亲切的面孔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好像两人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张渝明白王春艳此时的心情,她并不知道自己和王倩之间的关系,他不可能现在告诉她。女人在这方面比男人还要自私,男人对她们来说是绝对的私有财产,不允许其她人共同占有的。与其今后欺骗她,不如现在就了断两人的关系,就当大家都喝醉了酒,发生了一场糊涂的男女性事。
张渝只得再次抱歉地对她说:“我真得走了,明天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哩。”
他咽了一下口水,觉得理由还不太充分,末了又加了一句:“再说我有些认床,这里我睡不着。”
王春艳听不明白张渝站在那儿独自说些什么,心里头只有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怨恨与失望。
她见张渝执意要走,只好幽幽地说道:“好吧,你真要走,就走吧,今晚的事请你不要在意,我心甘情愿。”声音柔弱无力,眼泪盈眶几乎快要掉下。
张渝听了女人的表白又犹豫了一下,但他硬了硬心肠,终于轻轻打开了门。“砰”的一声把那门关上。他逃也似的离开了王春艳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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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关门声传来,王春艳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她彻底失望,无力地倒在床上,脸庞靠近两人适才恩爱过的地方,摩娑着,那里余温犹在。她回味刚才发生过的一切,晶莹的泪珠儿无声地滑落下来,浸湿了香衾。
这一夜无端的漫长,王春艳空守着黑夜不能入眠。
张渝从王春艳家出来后,在街头踟蹰了一会,最后决定还是回到王倩那儿。
去的路上他想起了田耕农塞给的信封,他还没来得及打开看。他从包里拿出信封来,从里面抽出一个存折本,心跳不由得加快起来。他疑惑着贾总是不是拿错了,怎么给个存折本再一看存折本上的数目,吓了一跳,整个人霎时呆住了。
500000存折上的数字火辣辣的刺激着他的眼球,那是人民币五十万
存款人的名字赫然打着贾建设,贾总的身份证还夹在里面。
张渝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再用拇指摁着零一个个的数了,五个零,没有错。张渝想起田耕农当时把这东西给自己的情景,他是那么不自然,现在一下子恍然大悟。
此时虽是仲夏夜时分,白天里太阳施舍的能量犹还没有完全消失殆尽,热风吹在人的身上仍觉得四处都热烘烘的。
张渝拿着存折的右手微微颤动,身上冷汗直冒。他紧张地左右瞧瞧,确信一个人都没有,忙把存折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放入包内。心里想,五十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自己从没想过,一纸判决书会值这么多钱,这是许多人一辈子都无法挣到的这钱自己敢收吗
他突然又想起宋春玲来,她不是一直笑我迂腐,不知道和当事人勾兑,收取别人的好处吗如今这好处从天而降,自己当真还犹豫了。
张渝悄悄溜回王倩那儿,什么话也没多说,轻手轻脚的洗了脸脚就上床休息了。王倩其实也没睡安稳,一直在等他,见人已回来,也没多问,两人各自安歇。
这是两人关系熟捻以来彼此最冷淡的一次。
开办房地产公司
胡宝亮和众人商量的事,却一分钟都没耽搁,很快就付诸于行动。
第一件事,就是尽快成立房地产开发公司。成立公司的事由捷达摩配公司的贾总打头阵,王春艳负责具体事务,胡宝亮自然是坐镇指挥。
胡宝亮估计着,此事要办成肯定不那么简单,自己先不忙给工商局打招呼,等事情办理中遇到坷绊了,再打招呼不迟。
后来的事情发展还真给胡宝亮预料中了。
扬子江饭店聚会一个星期后,星期三上午。
这是贾总挑的好日子。农历书上说这天宜开市、出行、嫁娶。贾总很信识这个,平常做事都爱翻个黄历什么的,他认为这成立公司的事就如古代的商铺开利市,在开业之前要算算日子图个黄道吉利。
贾总和副总田耕农带着准备好的资料,一大早信心十足的来到了市工商局。
市工商局企业科杜科长接待的他们。杜科长与二人都熟识,态度还比较热情,为二人泡了菊花茶放在茶几上。
“来,贾总、田总请喝茶。”
“杜科长真是客气。我们今天有个事要来麻烦你,我们最近想成立个房地产公司,材料都带起来了,不知道成不成,你帮我们看看还差个什么”
贾总不待杜科长问,先把来由给他说了。
“是吗,那我先在这里恭喜贾总了哟。贾总的气魄真是宏大,到时公司成立了别忘了请我喝酒哦”杜科长先把好话放在头里说了。
“那是那是我们肯定忘不了你这个大功臣。”贾总心想只要你这小鬼不挡道,怎么说都成。
杜科长接过田耕农带来的资料粗略的瞟了瞟。一看他们提交的申报表实在不像样,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就如实给他们说:
“贾总,你们这样的申报材料,看来还不行。你们看,你们提供的资料差的内容太多了,首先呢,公司的名称不但没有没有核准,公司的章程也没有形成。还有,你们申请成立的公司需要注册资金的资信证明,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环节。还有”
贾总和田耕农在一旁听得傻眼了,他们哪儿知道这些细节,平时让他们吃吃喝喝,打打杀杀的还可以,这些内容他们可是不会,连听也未听说过。不过,他们准备得有第二个方案,贾总依然大大咧咧地面对着杜科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杜科长,真不好意思,我们出来得充忙,这个资料还没带齐。一会儿我们派人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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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么回事啊,那我们等会看了其他资料再说吧,来,二位喝茶。”杜科长往贾总茶杯里续了点水。
贾总心底里恨不得把杜科长踢翻在地,再踩上两脚。但他知道这小鬼得罪不起,不动声色地对田耕农说:“田总,你马上给王春艳打个电话,催她快点过来。”
“嗯,好的,我这就给她打。”田耕农掏出手机飞快的拨了王春艳的电话。
电话通了,房间里信号不大好。田耕农于是走出企业科接听王春艳的电话。
“王律师呀哎我是田耕农。我和贾总现在正在市工商局企业科办事,对,我们遇到点麻烦,贾总请你马上过来一下。嘿嘿,你是专业的嘛,这些方面肯定比我们强哟。”
“哦,好的,我一会儿就来。”王春艳在电话里答应了。
王春艳本来就知道成立房地产公司的事没有这么简单,她接到田耕农的电话后倒高兴起来,该她显山露水的时候了。
那天聚会时她没有说出来,一来是因为张渝喝醉了,她陪他很早就走了;二来是因为她不想这么早提醒他们,她当时说了哪儿就能显出她的本事。
她心里很明白,像胡宝亮、贾总这些人,都是些利益至上的家伙,如果她那么早就谈出自己的观点,他们反而不会感激她。要等到贾总他们碰壁后,才是她出头露面显示能耐之时,这样的结果胡宝亮才会更加器重她。
她也不会做得太过分,否则,贾总他们就会像疯狗一样向胡宝亮告状,告状的内容无非就是说她如何不予配合之类的话。这正是胡宝亮的大忌
胡宝亮她是惹不起的。那个男人一怒之下肯定会用别人替换掉她,凭她与胡宝亮这么多年的接触,她相信他做得出来,这不是她希望的结果。她还没有挣到足够的资本来过后半生,不想这么早就被胡宝亮打入冷宫,闲置起来。
现在贾总叫田耕农打电话来,正合时宜。
王春艳收拾一下需要的东西,又拿出化妆镜来在脸上补了些粉,不慌不忙开着自己的小车来到了市工商局。
王春艳一进市工商局企业登记申办大厅,远远看见贾总、田耕农耷拉着脑袋坐在里面等她,心里舒畅极了,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惬意和胜利感。她轻轻摆动着婀娜多姿的腰肢如春风一般飘了过去,主动握住杜科长的手,像看见了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样。
“杜科长你好,好久不见你了。”
“你你好,是是啊,好久都没见到你了,你真是越来越年轻漂亮啊。”
杜科长本来也认识她,以前王春艳曾经来查过档案,但都是例行公事,他连她的手都没碰过。今天王春艳有求于他,而且不惜降尊迂贵,主动伸出手来和他相握,杜科长双手握住王春艳那玉手,欢喜得语无伦次。又搜索枯肠想找些赞美之词来讨王春艳的欢心,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三只手在那儿足足握了一分钟。
“咳”贾总实在瞧不下去,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两人闻声放手。杜科长的脸一下胀得如紫茄子般难看,极不自然,隔了一会儿才恢复如初。
杜科长尴尬的问道:“王律师,你这次来也是为办贾总他们公司的事吗”
“是啊,杜科长,这事你可要帮实在忙哦。”王春艳顺着杜科长的话回答他。
“哪儿的话,我尽量效劳吧”杜科长这话倒是很坦白,他的权力有限,关键地方还是需要局长来定夺的。
杜科长又问:“你都带了哪些资料来我先看看再说。”
“嗯,好的。这些材料都是,杜科长你看吧。”
王春艳就把包里的材料都拿出来让杜科长过目。
杜科长看了后,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嘛,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啊。”
杜科长说完了,侧头瞧见贾总绷着个脸,似乎神色不太高兴,知道自己刚才那话贾总听了不入耳,忙补充了一句讨好贾总。
“贾总,我这话可不是针对你啊,这些审查是我们必不可少的程序,你们这些大老板都是做大手笔生意的,这些程序你们自然没有必要了解。”
贾总听了杜科长的解释,脸色也舒缓了不少。他认为杜科长说的也是实情,他可犯不着为这些言语上的小事与杜科长交恶。俗话说得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他们以后公司的事,少不得还要和杜科长这类人打交道。
剩下的事情就是工商局的内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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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科长告诉他们:“今天这事就这样吧,我们要先核准你们公司的名称,等不了几天,我就会通知你们结果。”
“那就麻烦杜科长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王春艳见目的已达到,自己已没必要再呆在这里,也不征求一下贾总他们的意见,径自和杜科长道了别,像来时风一般轻轻飘走了。
杜科长还待想去拉一下王春艳的手,无奈自己出手太慢,王春艳的手也随着那风儿飘走,杜科长失魂落魄,只得望着没了芳影的申报大厅门口发呆。
贾总见王春艳没把他放在眼里甚是恼怒,又不便在杜科长面前发作,只随意地问了问杜科长:“杜科长,今天有空没有啊,我们去喝个下午茶”
“哎呀,今天我岳母过生,我是断不能缺席的,谢谢贾总的盛情了,下次吧”
杜科长平时哪还禁得起别人的邀请自己主动都要提起的,可今天日子不凑巧,他只好带着万分遗憾回答贾总。
贾总顺势就说:“那真不巧,我知道你是个孝子,这样的场合你是不能缺席的,那我们下次再约吧。”说完告辞和田耕农一道走了。
贾总在车上想起刚才的事仍是恨意未消,他对田耕农发牢马蚤。
“妈的,我们两个大男人,合起来还没她一个人说话有分量你看看她那个马蚤样,屁股一扭一扭的,日xx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
田耕农听着这话明显带有怨气,他虽然也有同感,还是小心翼翼地提醒贾总,“老大,她可是胡宝亮跟前的红人,我们惹不起的哟。”
“哼说得也是。”贾总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心里一时愤懑,憋在心里不舒服,非得发泄一下。他鼻孔里“哼”了一声后,就不再说话,漠然地看着车子快速驶过街面丢下的景象。两人都沉默不语。
贾总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胡宝亮的,就对田耕农用大拇指竖了一下。这是他俩的暗号,田耕农心领神会。
胡宝亮在电话里说:“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在工商局的遭遇,别灰心嘛,事情已经达到了预期效果。目前我们还有很多工作需要继续开展,因此今晚大家在田园农庄聚会,商谈下一步的工作计划。对了,把田耕农一道叫来。”胡宝亮开会习以为常了,连平时说话都是秘书长颐指气使的派头。
“嗯,好,我知道了。”
贾总小心聆听着,不时附和胡的意思。接了电话后,他对田耕农转达了胡宝亮的意思。
他在田耕农面前是用不着装老大的样子的,他二人都很清楚,他们对于胡宝亮来说只能算是两个忠实奴仆,他们的富贵前程全都操纵在胡宝亮手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还不如王春艳或吴吉龙在胡宝亮心中的地位。
田园农庄
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夏夜的田园农庄显得特别幽静、恬美。白天里日照肆虐留下来的温度,在这里早已消逝得无影无踪,唯有池塘边的一两声蛙鸣提醒着盛夏还未过去。
田园农庄座落在市区附近的一座小山的半腰,就像一位贤淑的少妇站在山腰旁,恭候着每一个到这儿避暑或是度假的客人,她是无私而尽职尽责的。每一个到过田园农庄的客人,都会享受到她最佳的服务,走后无不对她念念不忘。
贾总和田耕农最先到那儿,接着胡宝亮等人也陆续到了,张渝也在邀请之列。这次聚会还多了个人,这人就是金山角洗脚城的王老板。
张渝本来晚上答应了王倩早点回去的,胡宝亮打了电话给他,他只得来了。
他虽然已经任职副庭长了,但是仍暂时在王倩他们办公室合起办公。原因是院里还没安排好全乾德的去处,全乾德还在庭长办公室上班,张渝也不好意思去追他走。张渝与王倩同在一间办公室办公,倒没了以前的随意,彼此说话都很小心,同事们都以为是张渝新任了庭长的缘故,谁也没去深处想,只有他二人心里清楚。
但这些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二人高度的默契就够了。有时张渝想喝茶了,发现面前已不知何时放着一杯好茶,还冒着热气。他自然知道是谁沏的,心里就如那茶水一样洋溢着温暖。他偷偷的看了看王倩,王倩也似浑身长了眼睛,知道他在看他了,就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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