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这不管,反正湛天他已经答应了,我以后不要吃药了,你们都听到了!”雨随烟挑衅似的挑眉看着风影晟,耍赖地说。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不用吃药的……”龙湛天越说声音越小,脸上浮现出懊恼之色,他想起来了,他好像是说过这样的话……
“你不用得意,他答应你是没有用的!”风影晟挑眉看了一眼得意万分的雨随烟,邪邪地笑。
“他答应没用,难道你答应才有用?”雨随烟脸顿时垮了下来,转了转眼珠小心地问道。
“我打印了也没有用,你还用不用吃药,只有我们的祁大公子说了算,若是他说你的病已经痊愈了,不用再吃药了,你以后就可以不吃了。”风影晟摊开双手,笑嘻嘻地看着她。
随后,风影晟走到一直处于懊恼之中的龙湛天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地说:“湛天,别懊恼了,这个小妖精、小骗子,谁也拿她没有办法的!”他抬起头,蓦然看见墨诗拉着祁舒然急匆匆地朝这边走来,他兴味地挑了一下眉,笑嘻嘻地道:“好似,还不止你一个被她给骗了啊!”
墨诗和祁舒然过来见到雨随烟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没有一丝病症,均是松了一口气,但是随即同时醒悟过来,怒瞪着她,齐声说,“你……你竟然是骗人、装病……”
雨随烟冲他们吐了下舌头,一副你们能耐我何的表情。四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无奈这摇摇头。
“为了不吃药,看来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舒然,你帮她把把脉,看看她病好了没有,若是好了,就别让她再吃药了!”龙湛天开口道。
祁舒然点了点头,拉着他坐下,静下心来为她把脉。
转动了下她那双轻灵的大眼,雨随烟伸出纤细的玉臂,勾住他的颈项,神态妩媚动人、妖冶无双,她冲他甜甜地一笑,发出情人撒娇与呢喃的声音,“舒然,我都喝了好几天的药了,早就康复了,不用再吃药了,是不是啊?”
祁舒然身体明显一僵,一抹红晕渐渐浮上双颊,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撇过头不敢再看她。他用尽全部的意志力想要静下心来,忽视她对他的挑逗,并且在心里一直告诫自己一定要把持住,但是……说得容易做起来却难,她是他最心爱的女人,面对她,他又怎么可能做到坐怀不乱?
“怎么样啊?是不是不用再吃药了?”雨随烟看到祁舒然僵硬着身子,眸子闪过傻愣和痴迷,她坏心地一笑,笑得更加娇媚,霎那间,世间万物仿佛都失去了光彩,只有她灿烂的笑容。
“好,你不想吃就不吃了!”祁舒然无法抗拒她的魅力、她的小,只能痴愣地看着她,不由自主地答应了她。
不光是祁舒然,她那娇媚中带着稚气的笑,也让其他的三个男人失了心神,沉醉在她的笑颜之中,不能自已……
她还真是折磨人的小骗子,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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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在这宁静的山谷中,除了缓缓的水流声和鸟儿欢快的鸣叫声之外,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而安详。
雨随烟慵懒地躺在墨诗的怀中,惺忪的眸子半睁半闭,手中拿着一朵不知名的野花,轻轻把玩,耳畔听着墨诗的浑厚低沉的声音。
“你啊,真是个小妖精,看你把风影晟气的!哎,要不是你聪明,见势不好溜得快,恐怕会被他吊起来把屁股啊!”墨诗拍了拍她的脑袋,宠溺地笑着。
自从那天她为了不吃药连着骗了两次人之后,小妖精就成了她的称号,六个男人在无奈的时候,总喜欢这么称呼她!
“哼,他才不会呢!我知道他舍不得打我的,他只不过是吓唬我罢了,这就叫色厉内荏!”雨随烟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哎,你真是把他吃得死死的,不对,是你把我们吃得死死的!看来是我们太宠着你了!”墨诗苦笑着,无奈地看着她。
“嘻嘻,舒然和如夕也说过这样的话!我才不理晟呢,他的脾气就像夏天一样火爆,他是属于夏天的!”雨随烟仰着头,冲墨诗一笑。
“哦,影晟属于夏天,那你一定是属于春天了!我猜你喜欢春天,因为我知道你是个热爱生命的人。”墨诗含笑看着她。
“墨诗,你猜错了,我喜欢的不是春天!”雨随烟好似万般不情愿地离开他的怀抱,笑嘻嘻的看着他。
“哦?你不喜欢春天?怎么可能?”墨诗万般惊诧地问。
“秋天才是我最钟爱的季节!因为它没有春天的喧闹、夏天的浮躁和冬天的萧条,只有淡漠平静的秋色,温柔多情的秋韵,秋天的没是含蓄的,在经历了春的繁华,夏的热情后,不再追求奢华和赞誉;秋天的美是多彩的,枫叶流丹,黄花散金,天空湛蓝,湖水澄碧,硕果累累,天地如锦;秋天的美又是多情的,那朦胧的秋雨,绵绵的,柔柔的,抚摸着大地,滋润着万物。墨诗,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秋天!”雨随烟兴致勃勃地说着,那张秀丽无双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她的身影在初晨阳光的映照下如镀上了一层金,发出熠熠生辉的光华,是那样的神圣,那样的纯情。
她的美丽更让墨诗为之神魂颠倒,只能痴痴地看着她。如果还有能比此时的她更让他震撼的话,那就只有她接下来的话了。
“墨诗,你就是如秋日一般的男人,炽而不烈,明而不媚,清而不冷,淡而不浅!”雨随烟冷不防地说出这么一句话,让墨诗一愣,而后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她!
她最喜欢秋日!她说他是秋日一般的男人!在她的心中,原来他是如此的重要!墨诗湿红了双眼,他此时的心情,无法用言语形容,有激动,有狂喜,更是感到浓浓的幸福……
情随心动,欲随情动,搂着她,墨诗只觉得一阵心驰荡漾,再难把持。他已经渴望了许久,忍耐了许久了,他渴望她。渴望到身心都痛了,他不想再这样被动地等着她,远远地看着他,他不得不承认,他嫉妒风影晟,疯狂地嫉妒他,虽然他是女权国家的人,但是他发现自己的占有欲丝毫不会逊色于男权国家的人。情到深处,痴爱一个人的时候,又有谁能够做到宽宏大量呢!爱,本来就是自私的!
不想再压抑的墨诗将她轻轻推向草丛之上,倾身吻向她的唇,四唇相交,传递多少情语和痴狂。
一股电流贯穿雨随烟的全身,刷的一下涨红了小脸,她伸手主动搂住他的脖子,随他一同陷入激|情的交缠热吻之中,动人的滋味在静静的天地里蔓延……
在那激|情的一瞬间,他在心里暗暗许誓,他是她的,今生他只是她一个人的……
苍天捉弄篇第九十一章危难方见真情
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墨诗和雨随烟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墨诗见到众人,脸色蓦一红,神色忸怩,眸中却闪烁着喜悦和幸福之光。他一进入便松开牵着雨随烟的手,低下了头,不敢面对众人。他早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她却一直和他保持着距离,今日……今日方才名副其实。想起他们刚才的疯狂,他的脸色立即涨得通红,他未想到自己竟会是这么热情的人,在她面前竟然会失去理智,竟然会如此的疯狂……
他是女权国家的男人,对贞节看得很重要,如今能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自己最爱的人,他已经别无所求,只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
除了风影晟之外,众人并没有看出来墨诗和雨随烟之间的变化。
风影晟是个有经验的男人,他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满含羞涩的墨诗和头发微微有些散乱的雨随烟。他发现墨诗变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默默地站在雨随烟的身后,压抑着自己,不敢表露出自己对她的爱恋。而如今,他不再隐忍,光明正大地看向她,眼中的爱恋与痴情是那么的明显,那样的耀眼,是那样地刺痛风影晟的性能。他知道,只有她才能改变墨诗,难道,刚才他们……
他惊疑不定地走到雨随烟的身边,不顾众人惊诧的目光,冷不防地紧紧搂住了她。在抱住她的那一刹那间,风影晟的身子明显地一僵,吻痕!在她颈下有那一串串青紫色的温和,他是不可能认错的!他们果然……风影晟心中一痛!
“晟,你怎么了?”雨随烟不解地看着有些失常的风影晟,柔柔地问道。
风影晟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中的深沉复杂,让雨随烟不由一愣。那是深深眷恋的目光,那是默默指责的目光,那是无比惊痛的目光……这目光刺激了她,让她猛然想起,好似在很久以前,她曾经见过同样的目光。在这一瞬间,她的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了什么,就在她想要抓住它的时候,那影像一闪即逝,她的脑中又是一片空白。
雨随烟迷茫的抬起头,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眼在她左侧不远处的左暮晨。
原来,在那一瞬间,她脑海中出现的影像是当时左暮晨知道她宠幸韩逸霖时看向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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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在左暮晨、龙湛天、风影晟和关如夕四人的共同努力下,他们终于搭建完成了四个木屋,其中一间最宽敞的,是留给雨随烟的。
为了庆祝木屋的建成,众人一致同意晚上改善下伙食。经过分工,决定关如夕去采摘水果,风影晟去抓鱼,龙湛天去采写蘑菇和野菜,左暮晨去打猎,而祁舒然和墨诗留下来去准备做饭。
听到左暮晨要去打猎,雨随烟眼中一亮,采摘水果和抓鱼她经常会去,一点儿都不稀罕,采蘑菇和野菜也没什么意思,但是打猎……那是一定很好玩的!
她缠着左暮晨,非要他带她去打猎,左暮晨皱着眉头说,“打猎很危险的!要去山里,而且不知道会遇到什么猛兽,你不能去!”
“我不怕的,有你在呢!你武功那么好,一定能保护我的!好不好啊。暮晨,你带我去吧!”她拉着左暮晨的衣袖,撒娇地央求着。
“不行,说什么都不行!你会有危险的,你不用缠着我,我说什么也不会带你去的!”左暮晨一个劲儿地摇头,对她的哀求不为所动,坚决地拒绝着。
但是,他真的能拒绝得了她吗?答案很快就揭晓了,经过一盏茶时分的纠缠不休,最终结果是雨随烟扬起了胜利的笑容,而左暮晨满脸无奈,苦笑地看着她,任她拉着自己离开。
他真的不明白,明明是一直在拒绝她,怎么会后来演变成了这种结果!她真是个小妖精,看来,他注定是要栽在她手中了!任凭她拉着自己的衣袖,任凭她兴高采烈地谈天说地,左暮晨只是在不停地苦笑,现在除了苦笑,他还能再说什么呢?
走了不远的路程,接近密林,左暮晨再三叮嘱她,让她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不可以离开半分。雨随烟抬头四顾,之间远处山头隐隐,四周丛林茂密,知道必有猛兽毒蛇,不能再任意妄为,故而冲他一笑,乖巧地点点头。
见她如此的听话,左暮晨松了一口气,冲她一笑,拉着她的手,进入密林。
很快,左暮晨发现远处有一只母鹿,半跪在草地之上休憩,他慢慢取下背后自制的弓箭,弯弓搭箭瞄准了那只鹿。就在他刚想射出这支箭的时候,雨随烟发出了“啊”的一声轻唤,让左暮晨心中一惊,放下弓箭转过头去看她。
雨随烟笑嘻嘻地看着他,无任何异状,左暮晨蹙了下眉头,瞪了她一眼,转过头去,却见到刚才母鹿休憩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原来母鹿发觉了这边的响动抛开了。
左暮晨气氛地又转过头去,也不说话,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雨随烟。雨随烟脸上一红,低下头小声地说道:“我知道错了,刚才我是故意的!暮晨,我不想你射杀那只母鹿,它要是死了,它的孩子和丈夫一定会很伤心的!”
看到她低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左暮晨的满腔气愤顿时消散无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打鹿,那我就打别的,总行了吧!”
“暮晨,我就知道你对烟儿最好了!”雨随烟抬起头,扬起了灿烂耀眼的笑容,上前搂住左暮晨的脖子,甜甜地说。
“你啊!唉,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左暮晨目露痴迷,呆呆地凝视着她的笑,傻傻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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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雨随烟连续数次阻止左暮晨射杀兔子、鸟雀、麋鹿等动物,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他们还是一无所获。
看着左暮晨阴沉的脸,雨随烟吐吐舌头,提议道,“我们来的时候,我看见有条小河,这样吧,你把我先送出玲子,我在林子外的小河边等你!我不跟着你了,有我跟着你,看来今天就别想有收获了!”
“不行,我怎么可能将你一个人放在荒郊野外?”左暮晨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没事儿的,你放心吧,我会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等你,保证不离开!你速去速回,我也趁机歇一会儿。”雨随烟举起手保证道。
那里离山上还有一段距离,不可能有野兽出没,而且这里除了他们七个人以外,没有别人,她应该不会出事的。
拗不过雨随烟,左暮晨犹豫了好一会儿,他反复斟酌,确实认为她并无危险,才点头答应。带着她来到小河边,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她一个人小心,不要离开,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山。
雨随烟一个人在河边的石头上坐下,脱下袜子,一个人在河边玩水,自得其乐……
“烟儿!”很快,远处便传来了左暮晨的呼唤声。想来他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用了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烟儿,别动!”雨随烟听见左暮晨的声音,高兴地刚要转过身,却听见他的又一声呼唤声中带着焦灼,传入了她的耳畔。
迷惑不解地转过身刚想要询问的雨随烟,在看见眼前丑陋的庞然大物时,顿时浑身冰凉的僵硬住了身子。
这是……天啊!只是蛇还是蟒啊!怎么这么大个头!
一条约有三米长,半臂宽的满身花斑的绿色大蛇在三步之外瞪着她,三角形的蛇头上的两双凶狠j猾的蛇眼散发出绿光,幽幽得泛着寒意,大张着的嘴里露出两颗森然的尖牙,舌尖分叉的舌头不时发出“嘶嘶”地声响,对她吐着信子。
“烟儿,别怕!不要动!千万不要动!”左暮晨双目赤红,紧紧盯着那条大蛇,浑身蓄势待发,一向温和的他此时变得严肃深沉。
左暮晨小心翼翼地搭上箭拉开弓,瞄准大蛇的七寸处射去,好巧不巧,就在他发出一箭的同时,大蛇面露凶光,对雨随烟发起攻击,他这一箭虽然射入大蛇的身体,却因为它的姿势改变,并未射中它的七寸处。
“不要!”左暮晨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眼睁睁看着大蛇向她扑去,却束手无策!
雨随烟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经过刻苦的训练的来的反应力却并未因失忆而丧失,她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避,伸腿踢向蛇头,躲过了大蛇的攻击。
“嘶嘶~~”大蛇第一次攻击失败,又被雨随烟踢了一脚,顿时凶性大增,翻了个身,调整了一下蛇头,发狂似的再次向雨随烟扑来,这次她扑到在地,姿势未稳,再难避开,只能被动地伸出手来挡在前面。
左暮晨见雨随烟躲过了大蛇的攻击,大喜过望,拔出尖刀,冲向大蛇,在大蛇第二次发动攻击的时候,从大蛇的后面,使劲一挥刀。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亮光一闪,蛇头和蛇身立即分开,冲田血柱喷涌而出,淋了雨随烟一身。
左暮晨冲了过来,紧张地看着雨随烟,焦急地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手臂……”雨随烟只说了两个字,便觉得眼前发花,一阵晕厥袭来。原来,大蛇的第二春攻击时,左暮晨还是晚了一步,大蛇咬了雨随烟的胳膊一口。
左暮晨慌忙撕开她的衣袖,吃惊地尖刀一对牙痕印在她雪白的胳膊上,伤口明显的肿胀,而且还在慢慢地向上扩散,周围的肤色已经开始渐渐变成暗黑色,牙痕印四周渗出黑血。
左暮晨立即脸色惨白,他深知那蛇的毒性之烈,被它咬中的人很难存活。他快速地撕掉自己的一块衣衫,在伤口近侧几公分牢牢地扎住,阻止蛇毒的进一步扩散,随后拿起那把尖刀割开伤口,便于让有毒的血液流出。
“烟儿,你一定要活下去!你不能死,也要替我活下去!”他轻轻抚摸了下雨随烟的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下了某种决定,眸子有着诀别和眷恋、
他猛然俯下头去,用嘴咬住雨随烟的伤口处,用力吸吮着,想将毒液吸吮出来。他一边吸吮,一边将毒血吐到一旁,直到雨随烟胳膊上的血液变成了红色,他缓缓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随即眼前一黑,重重地摔倒在一旁……
这蛇毒剧烈,无药可解,若是用嘴吸吮,即使吐出,也会沾染上毒液,必死无疑。他知道,而且知道得清清楚楚,但是他却没有一丝丝的犹豫,他要保护她,哪怕是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他是个温和的男人,但是在爱情上却是最执着的。他爱着她,他的爱深沉而炽烈,从他第一眼看到那个在强敌环绕下依然笑嘻嘻的“少年”的时候起,他就深深被她吸引,再次见到她的时候,见她在朝堂之上挥洒自若,面对韩清的的咄咄逼人,面色不改,巧妙周旋,与他斗智斗勇,让他惊叹,敬佩。他从没想到天下会有如此的奇女子,他对她的爱在接触中与日俱增,早已是刻骨铭心!
真爱,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