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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盈门 正文完结+番外第3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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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盈门正文完结+番外作者:未知

碧果然浏览翰林院,授了正七品编修;蔡光庭在户部任了六品主事;龚远和真的定了水城府的七品推官,只等蔡光庭成了亲就要走。

蔡光庭的婚期也到了。

这一日,阳光灿烂,无风无云。虽然才加不是京城本地人。上门恭贺的人却是不少。因为听说钟太傅要亲自上门。来的人比预计的多了三四成,于是明菲三姐妹一大早就不得不跟着陈氏忙乱不休。

久不见面的袁二夫人也领着袁枚儿来了,袁二夫人和袁枚儿瘦了一大截,特别是袁二夫人两鬓斑白,枣红色的衣服也不宁给他苍白疲惫的脸添点血色。

陈氏忙迎上去握住她的手:“快请坐!没想到你们能来。”才到京城不久,她就打听到了袁家的住处,上门拜访了一次,听说到玉清宫求医去了,只留几个老仆在家。她留下拜帖和礼物就回了家。袁家也一直没来回访,她还以为袁司璞身体不好,袁家没心思出来见客呢。

袁二夫人笑道:“一定要来的。多谢你前些日子送去的人参,真的是雪中送炭。我早就想来,只是苦于脱不了身。”

陈氏见袁二夫人的衣服虽然崭新。但头上的首饰确实旧的。袁枚儿穿的也不是京城里流行的衣裙,便知他们家经济已是十分拮据。心中由不得有些同情,便道:“如今大好了吧?”

她虽没明说,袁二夫人确实明白了她的意思。眼圈一红,忍了忍,笑道:“好多了,可以起床走路了。前些日子你去没人在家。是因为他不好搬动,被真人留在了玉清宫,前两天好转了,我们才把人搬回的家。”

陈氏看袁二夫人这个模样,估摸着袁司璞是凶多吉少了,安慰了极具,体贴地把话题转过。

袁枚儿很不乐意和明菲说话,明菲也不在意。来者是客,管他那么多做什么。凭心而论,她不想要袁家人因此对她心生怨怼,但人家一定要怨上她,也是没法子的事。

袁二夫人和袁枚儿坐了没多久,等不到开席就告辞离去。接着陈氏的嫡妹和婶娘也联袂而来。陈氏正为不认识越来也多的京官女眷们而头疼,见着这两人简直就像看见了救星,忙忙地久迎上去,拉着她们帮着招呼客人。

这两个人久居京城,特别是陈氏的婶娘是二品督察员御史的夫人。平时自认没少和这些人来往,当下领着陈氏逐一介绍个那些京官女眷,谈笑风生,如鱼得水。

众人刚混了个脸熟,又听说崔家也派了人来恭贺。陈氏不知是哪个崔家,见着人才知道是催悯家的。来的是个打扮得很体面的女管事。说话也很得体,表示家中没有合适的人选亲自上门恭贺。还请恕罪等等。

多亏崔悯此次没再让姨娘出面,陈氏笑着谢了。又让人领那管事去吃饭,又赏了钱。谁让有人认得那管事是谁家的。就悄悄讲起崔家的八卦来,道是那大小姐小小年纪就是个历害无穷的。到了京城寻着外家就找了机会吧崔悯的爱妾给卖了,崔悯还说,卖得好,卖得好。又拉着陈氏问崔家和蔡家是什么关系,一副势必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陈氏被八卦得冷汗直冒,明菲见者赶紧寻了借口将陈氏给救了出来。

陈氏擦着汗道:“这些女人真厉害,人好多,我至今都分不清谁是谁,就怕得罪了人。”

那边陈御史的夫人却又急急忙忙使人来唤:“快,钟老夫人来啦,快去迎!”陈氏恨不得脚底生风。

外面蔡国栋也得意的很,钟太傅亲自上门不说。鼎鼎有名的玉清宫竟然也送来了贺礼。蔡国栋虽知一定是那个神神怪怪的老道士守真子送的,还是忍不住得意了一把。又听得钟太傅认真回了蔡光庭几句,信中那点蔡光庭未能入翰林的不快也就淡了许多。

好容易花轿进了门,礼仪完成。外面席开,明菲才喘了口气。又急急忙忙地让金簪去弄碗鸡丝面来。她要亲自送去给刚过门的新嫂子填肚子。

远远就听见明玉在笑,明菲快步走到新房门口。只见明玉坐在床前一张凳子上,蔡光华撅着小屁股趴在大红喜床上坐着的新娘子的膝盖上,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手里的一个荷包。

好象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明菲甜甜一笑:“大嫂,我给你送碗面先填填肚子。”

新娘子抬起头来,温婉一笑。

第112章婆媳

江氏涵容是个典型的古典闺秀,容颜秀丽,举止端雅,最难得的是说话行事没有出身诗礼之家的酸腐气和清高,很大方,根亲切,完全符合明菲的想象。

她进门后,把陈氏当做正经婆婆看待,晨昏定省,礼数周全。

陈氏为了拉拢小两口,主动提出京城什么都贵,总是租房子住太不方便,打算把这个院子买下来给小两口居住。

江涵容却表示,家中此时正是需要花银子的时候,蔡国栋新的职务还没下来,蔡光庭还未领捧禄,弟弟妹妹也多,她愿意拿自己的嫁妆银子来买这院子。

蔡国栋有些着恼:“媳妇你快把你自己的嫁妆收起来。

我们蔡家难道连这样一个院子也买不起么?”

陈氏却很高兴,但还是拒绝了江涵容的好意:“老爷为官多年,给你们买个院子的积蓄还是有的。

就不要推辞了。”

江涵容也就不再坚持。

她们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她的嫁妆银子也不是很多,不过就是三干两银子左右而已。

陈氏花了六百九十两银子将院子买下,转手将房地契一同交给了江涵容拿着,又将此次二人成亲,众人送的礼金连着礼单一道交给了江涵容,笑道:“涵容,将来我们不在京中,这些礼尚往来就要由你们二人看着办,既然成了亲,就该学着处理这些事情了。”

江涵容脸色发白,看向蔡光庭。

纵是信任的意思,又仿佛是要和二人将经济上的往来撇请的意思,她一时拿不住这位婆婆到底是什么想法,蔡光庭泰然自若地笑了一笑:“既然母亲把事情交给你做,你就应下。”

他早有打算,他在户部,可算是个肥缺,比做七品翰林编修油水多许多。

俸禄虽然不高,然而每年从各省各地来的外官却会孝敬不少冰炭敬,加上火耗银子,实在不少了。

养他和江涵容这样两个主子的家,很轻松就能办到。

更何况陈氏己经先退了一步,买了房子给了房地契,又把礼金留给他二人支配?

陈氏对蔡光庭这种干脆的态度很满意,就更大方了,和蔡国栋商量:“孩子刚成家,又才入职,要打点的地方多,咱们走的时候不如再留点银子给他们吧。”

蔡国栋应了:“这种事情你看着办就好。

却又想着让蔡光仪留在京中,寻个好的书院给他读,待到要考试时再让他回去,也不枉来了一趟京城。

能把蔡光仪甩脱,陈氏是千肯万肯的,只是怕蔡光庭不高兴,以为她故意为之。

她自己不好去找蔡光庭说,便把明菲叫去:“你爹爹要把你三哥留在京城里,送去书院读书,我想着你大哥刚入职,你大嫂又刚进门,只怕没有精力照顾他,却不好同你爹爹讲,怕他又多心。

早知道这样,就不带他来啦。”

明菲立刻就明白了陈氏的意思,笑道:“母亲向来想得周到,哥哥嫂嫂是知道的,爹爹的脾气我们都认得,总是盼子成龙的。

我先去问问嫂嫂,如果她能照顾得来,母亲也不必如此为难。”

蔡国栋既然己经起心要将蔡光仪留下,谁能改变他的心意?

还不如顺着,皆大欢喜。

明菲去了蔡光庭住的小院子,正好江涵容和蔡光庭都在,二人正在院子里画画,一人执笔一人磨墨,也没有下人伺候,自得其乐。

偶尔二人对视一眼,情意绵绵。

明菲又是羡慕又是高兴,竞不忍心打断他二人,正想着改个时候再来,涵容却发现了她。

二人明明没做什么,偏生都红了脸,涵容借口去倒茶,躲得无影无踪。

蔡光庭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有什么事?”

明菲假装不依:“没事就不能来了?

哥哥开始嫌我烦了。”

蔡光庭忙辩解:“没有的事,我一直都把你们放在心上……”

明菲见他竟然当了真,笑道:“我和明玉都知道的。

我来是有事要同你说。”

遂把蔡光仪的事情说了一遍,愧疚地道:“都是我和明玉连累了你,你原本不用过得如此疲累。

我看着母亲的模样,她将来在嫁妆上必然不会亏待我和明玉,不然你把我原来说留给我的那份拿去用吧,你们刚在京中立足,手头拮据办事不方便的。”

没钱的苦楚她最知道。

蔡光庭笑道:“傻丫头说傻话!什么叫连累?

如果不是有想让你们俩过好日子的念头支撑着,我读书哪能如此一帆风顺?

我一点不累,我高兴。

你那点银子你就别想了,算不得什么,以后哥哥有银子了,还给你们俩添,将来到了婆家,任谁也不敢小瞧你们!至于你三哥的事情,我正担心父亲这次升迁,不能在家,正怕他搞小动作,他留下更好,不是要去书院吗?

去了书院都住在书院里的,我和你嫂嫂只是逢年过节管管他,没事!”

明菲看着他春风得意的样子,低声道:“嫂嫂对你好不好?”

蔡光庭又羞又恼:“你没事做啊?

快去母亲那里帮忙!”

明菲道:“我是在想你原来和母亲约定将来不要家中一文钱,而且母亲现在似乎就是在做准备了,嫂嫂会不会有想法?”

蔡光庭微笑起来:“你放心,她不是那种贪财之人。”

明菲正色道:“我希望哥哥也不是贪财之人。

你是我和明玉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甚至,我们的大姐也依靠着你。”

由于隔得太远,明菲从没见明丽,书信来往也很少,但明丽的来信中却提到蔡光庭上进,给她在婆家长了不少脸。

蔡光庭默了片刻,沉声道:“你放心,我有数,不该做的事情我不会做。”

说话间涵容亲自端了热茶出来,笑道:“三妹妹,我正和你哥哥说起,过两天就是太后娘娘的寿诞,圣上下旨要辍朝大庆三日,城中几处都搭起高台要唱戏,晚上还要放焰火你们难得来京城,到时候禀告了父亲母亲,一起出去游玩。”

这里的焰火再好看也比不过前世的盛世烟花,明菲并不怎么感兴趣,她更乐于做背后奉献的那一个:“母亲和妹妹们一定是很喜欢的,嫂嫂着她们一起去,她们一定很高兴,我留在家中看护华哥儿。”

涵容眼里露出同情之意,却没再说什么。

明菲将蔡光庭的意思说给陈氏听,陈氏轻松了大半,又问:“你嫂嫂怎么说?”

蔡光仪这狗东西太过狡猾,她几次设了圈套,他都不钻。

年龄越大,威胁也越大,拿着实在不好处理,让她觉得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既然蔡光庭愿意处理这烫手山芋,她宁愿多出点钱。

明菲知陈氏这是防着涵容,便笑着搂住她的手臂道:“没怎么说。

只说过两日是太后娘娘的寿诞,晚上要放焰火,她想领了你和妹妹们去游玩。

问母亲赏不赏脸。”

陈氏笑着掐了她的脸蛋一把,道:“鬼丫头,怕是你想去玩,偏拿我作伐子。

难得来一趟,去吧。”

明菲道:“我留在家中看护小弟弟。”

陈氏叹了口气:“你不必如此小心,十多岁的人,实在太过沉静了,我做主,都去!去问问你嫂嫂,什么地方看焰火最方便,让你大哥提前去想法子弄个临街的酒楼雅间什么的,咱们一家子去看,若是实在不行,他们骑马,咱娘儿几个就坐在马车里瞧也是一样,你爹爹那里,我去说。”

涵容听说陈氏应许,忙去和陈氏道:“让光庭领着母亲和弟妹们去,我留在家中看顾小弟弟,反正他也很喜欢我的。”

陈氏笑笑,淡淡地道:“都去。”

她怎能放心将她的命根子交给这个不知根底的嫡长媳?

涵容还要再说,却见明菲冲她挤了挤眼,只好闭了嘴,不敢再提,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只好闷闷地去和蔡光庭商量寻看焰火的地点。傍晚时分,蔡国栋回家带来一个消息,他的新职位定下来了,要升去登州任从三品参政。

他本来是属意去抚鸣,离家近,又富庶,人脉风情什么都是极广极熟的,钟太傅却道:“你们那一片,个个儿升迁只想留在那里,水泼不进,皇上迟早是要大动的,你与其在那里等着牵连,不如去登州,熬上三年的资历,回京城养着等致仕就行了。”

这个消息却是打乱了陈氏的计划。

她原本想着蔡国栋若是去抚鸣,离家选,隔三差五就可以去看看,可以兼顾两头,谁想竟然要去登州。

她既想跟着蔡国拣去任上盯着他,又不想把家中放下,左右拿不定主意,心情就有些不好起来。

蔡国栋则只记挂着自己得了内部消息,很有些得意,忙着给陈氏八卦:“你知道么,袁家要给袁老三娶亲冲喜。”

陈氏讶然:“什么?

谁宗愿意嫁他?

你听谁说的?”

蔡国栋道:“说来也巧,我来时正好遇上崔悯,便和他结伴去珍林搂吃饭,途经他们家门口,看到人家在他家门口闹事讹银子。

他们家的人简直招架不住,我看见了就让人上前去问,这才知道,他们家花银子说了个小门小户的女儿要给袁老三冲喜,也是想留下点血脉的意思,本是说好的,偏生女方有个泼皮无赖的亲戚,听说这事就说给的银子少了,带着人打上门去讹银子。

原本袁翰林的长孙就在工部任所正,他自己又是常年住京的,断然没有被人欺负至此的道理。

谁想他那长孙不在家,一家子老弱妇孺,又顾着脸面和斯文,结果反而更狼狈。

袁二老爷和人家满嘴之乎者也地说道理,被人家一砖头扔过去,抱着头就逃进门去。

这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陈氏道:“他家不是打不起人,而是怕事情闹大。

个个都知道他家的儿子要死了,还要祸害人家的闺女,这道理说不通,说出去只怕相熟的人家都要笑话瞧不起的。

所以才想息事宁人,那泼皮正是拿捏着他家这种心思,才敢肆无忌惮地打上门去闹么?

不然有几人敢去官家中闹事?

依妾身看,他那长孙铁定在家,只是躲起来了。”

分析毕,又问蔡国栋:“那老爷有没有上前帮忙?”

蔡国栋笑道:“那是自然。

他家害他家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泼皮无赖冒犯命官,讹诈钱财,触犯律法,自然是和崔悯使了人用大棍子打上去,三两下就冲散了。

袁二老爷遮遮掩掩的,大概是不会请咱们喝喜酒了。

多亏你聪明,才没让他家害到咱们三丫头。”

第113章焰火

大约是感觉到有人注视,那男子回过头来不经意地往大堂里看了一眼,从明菲身上滑过,落到了蔡国栋的身上,定定地看了两眼,脸上流露出几分惊讶来,急慌慌地在蔡家女眷的身上来回扫视。

明菲隔着一层面纱看得分外真切,纵使隔了这几年,她也能一眼就认出那个人是请虚,除去原本带着婴儿肥的脸颊变得轮廓分明以外,那双狐狸眼一点都没变。

不知怎地,他没有作道士装扮,而是打扮得像一个普通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

穿着石青色的缂丝圆领宽袖衫,系着青色的织锦腰带,挂个玉佩,系发的带子上镣嵌着青玉,脚上穿着白底官靴。

想到他每年一封莫名其妙的信,还有那古怪贪财的脾气,明菲只怕他认出自己来,默默将身体隐没在蔡光庭身后,低着头快速上了楼梯。

才上得两三极楼梯,就听得楼梯被人跺得震天响,一个穿酱紫袍子的虬髯大汉边从楼上冲下来,边大声道:“华皖兄,雪童说你要我们把雅间让人?

不会吧,雪童说谎是不是?”

龙卷风一般从蔡家人的身边冲过去,差点没把金簪撞个趔趄。

龚远和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摇摇欲坠的金簪,皱着眉头对那人道:“这位兄台,走路慢些儿。”

那虬髯大汉回头看了龚远和一眼,凶形恶状地道:“老子喜欢走快怎么了?

碍着你小子了?”

态度之嚣张恶劣,令人不得不动怒。

“四楼甲字号。”

龚远和示意蔡光庭将女眷们领上楼去,回头皮笑肉不笑地:“老子喜欢走快碍不着小子,不过小子走快却是碍着老子了。”

虬髯大汉短粗泛黑的手指戳到了龚远和的面前:“小白脸!你说谁呢?”

龚远和动也不动笑道:“这位壮士,我说我儿子呢,碍着你了吗?”

“你!”

那虬髯大汉一手去封龚远和的衣领,一手高高举起擂钵大小的拳头就要朝龚远和脸上砸去。

龚远和扬起一张脸,笑道:“打呀,使劲地打。

别怕我痛。”

虬髯大汉见他如此笃定,笑脸相向,反而觉得有些不好下手,只怕打错了不该打的人,惹出无穷的麻烦来。

谁知一愣神之间,脚下忽然一滑,栽个狗啃屎,脸朝下呼啦啦地从楼梯上滑了下去。

江涵容的堂表兄弟们纷纷抚掌大笑起来,出言讥讽他。

大汉狼狈地从地下爬起,虽然听不懂一群酸书生嘴里说的什么,却也知道定然不是好听的话,紫涨了脸皮站在楼下对着龚远和吼:“小白脸,你使诈!”

无奈站得低了,要仰着头看人,气势小了不少,遂随手拉过一张桌子,跳到桌子上去骂:“不是孬种就下来和爷爷打一架。”

龚远和微微一笑,“爷爷不和孙子打。”

这下子整个大堂里的人都轰然大笑起来。

虬髯大汉憋不住要冲上去找龚远和的麻烦,角落里走出一个男子来,轻轻拉住他,低声道:“玄子,不要胡闹了,本来就是你不对,去道歉。”

蔡国栋和蔡光庭将陈氏明菲等人送上四楼雅间,忙忙地赶下去帮忙。

陈氏心中不安,问明菲:“不会打起来吧,我瞅着那个男人好凶恶的样子。

明菲笑道:“没事儿,我们人多,再说了,爹爹是官,他们不敢胡闹的。”

心里却很奇怪,袁枚儿怎会和清虚在一起?

想来想去只能想到,老道士给袁司璞看病,这二人认识也不奇怪。

想来是偶遇吧。

明珮已然开始八卦,神秘兮兮地道:“我刚才听见袁枚儿的声音了,我找啊找,竟然看见她和一个男人躲在大堂的阴影里说悄悄话。

虽然带着帷帽,我却是一眼就能认出她来的,还有赵雪怡也在。”

所谓三人成虎,众口砾金便是由此而来。

袁枚儿虽然和清虚说话,可二人之间隔着几尺远,周围还站着人,怎么就是悄悄话了?

明菲嘴角一弯,差点没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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