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俊?br/>
既然知道,还来添什么乱?萧震恒不耐烦地暗示他滚蛋,邵永琨坐直身体,说:没忘了吧,他是我的猎物。
所以他现在还没变成一具尸体。萧震恒对楼幸堂的死活根本不关心,他现在满脑子想的是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叶昕安的人。
第六章
收到命令以后,叶昕安就一直沉浸在紧张状态中,坐立不安地期待中午快点到来。
像是个要面对主考官的学生一样,紧张得手心冒汗。
楼幸堂脸色不善地瞪他,冷嘲热讽:娘娘腔就是娘娘腔,还心甘情愿被男人上,要是我宁可去死。
人各有志。叶听安完全不为所动,用冷水洗了把脸,把凌乱的头发梳理整齐,让自己的外表看起来顺眼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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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以为是单独和萧震恒餐叙,没想到陈镛把楼幸堂也叫上了,还有另外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叶昕安有些失望,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建设全废了,让他有些心慌意乱,而那个人探究的眼神让他对自己这副黑道头子的外表十分羞愧,脸色苍白,抬不起头来。
他叫邵永琨,没想到你连他也不认识了。萧震恒的声音响起,叶昕安茫然抬头看了那人一眼,低声说:你好。
倒是楼幸堂看到他像见了鬼一样,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失声道:你、你来干什么?来看老子的笑话不成?
邵永琨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不是一定要自称‘老子’才能显得像个男人。
楼幸堂骂了一句脏话,转身就走,又被两个彪形大汉按在座位上,被迫跟他们共进午餐。
萧震恒顾不上理会他们两个,一直用咄咄逼人的目光盯着叶昕安,后者又惊又怯地抬起头,看到他手上的戒指,眼中流露出掩盖不住的欣喜。
这份欣喜让萧震恒觉得十分刺眼,好像自己不小心被窥见了底牌一样,他冷哼一声,说:你对这戒指有什么感想?
叶昕安脱口而出:我看了第一眼就很喜欢,所以买来做你的生日礼物,先前还担心你会讨厌它呢。
话一一出口,萧震恒脸色立时转阴,又出现昨晚那种浓浓的怀疑与轻鄙,叶昕安吞了口口水,小声说:我说的是真的……发票在书桌左边第三个抽屉里,你可以去查。
一桌入都愣住了,直勾勾地盯着他,楼幸堂有些兴灾乐祸,戏谵道:我佩服你这种锲而不舍、死缠烂打的精神。
谢谢夸奖,对待震恒我一向如此。不过他还没回应,萧震恒已经厉声打断对方:闭嘴!
餐室里出现了冷场,幸好这时候开始上菜,几个人的嘴巴终于又派上了用场。
在用餐的过程中,萧震恒一言未发,但是始终都在密切观察着对面的人。
如果不是那张脸让他保持清醒,萧震恒真的以为叶昕安又活生生地坐在他面前了。
所有的用餐习惯都一模一样,折餐巾的动作,使用刀叉的手法,斯文又娴熟,连把肉切成三角小块的习惯都一样。
至于那个长得很儒雅的楼幸堂,在吃相上远不如他这个侄子优雅从容,或者说,这桌人里头,比起三个粗人,楼展戎的餐桌教养实在好到让他们汗颜。
萧震恒又起一块熏肉递到他嘴边,叶昕安很自然地张口吃掉,羞涩地对他一笑。
楼幸堂的叉子掉了,被这种男男喂食的肉麻场面吓出一身鸡皮疙瘩。让他更觉得恐怖的是,这个强占了他侄子身体的家伙,竟然表现出这么小鸟依人的弱受相,好像恨不得趴下来舔萧震恒的脚。
楼幸堂很想仰天长啸:展戎你快回来吧,这个娘娘腔会葬送你的后庭贞操啊!
邵永琨吃饱之后,指指楼幸堂,向主人请示:你又用不着他,我顺便把他带走好了。
不行!楼幸堂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跳起来,狠狠瞪着对方。
萧震恒挪开黏在叶昕安身上的目光,说:随你的便。
我不干!楼幸堂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叶昕安,急吼吼地说:我不管你是真的还是装的,总之你我从来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就算爱他爱得要死,表面上也不能阵前倒戈,腹背受敌的下场可是死路一条!
这傻子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痴情种,这边还没接收他,就急巴巴地和原产地撇清关系。他楼幸堂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杀出一条血路好不容易坐稳江山,结果少主登基没几天就被借尸还魂,拍着翅膀要飞回萧震恒怀里,真是让他把全身的血都吐光了也不习惯。
他真是天底下最倒楣的军师,飞来横祸大概就是指这种状况,这些年来他为了让楼展戎继承掌门之位,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入,现在被叶昕安这么一搞,驭风堂群龙无首乱成一团还算小事,他楼幸堂迟早会被那帮虎视眈眈的元老们生吞活剥了。
叶昕安傻乎乎地看着他,那双不懂江湖险恶的清澈眼瞳让他看了就有气,而
他说出来的话更是让楼章堂想把餐盘扣在他脸上——
你担心邵警官抓你去投案吗?天网恢恢疏丽不漏,主动自首才是犯罪分子的唯一出路。
在一旁看热闹的邵永琨也听得笑喷了,他扭脸看了看神色阴沉的萧震恒,对叶昕安和颜悦色地说:我会先保护他不被黑吃黑,至于打击黑社会嘛,这个会牵涉到很多方面的利益,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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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自了。叶昕安这才想起来他的萧震恒也是黑道头子一名,立即像说错话的小学生一样,羞愧地低下头。
你能不能别这么一副小媳妇样?楼幸堂伸手要拽他的耳朵,摇头大叹:我觉得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他手指还没沾着叶昕安的耳廓,萧震恒一把餐刀飞过来,让楼幸堂嗖地一声缩回手去。
啧!幸好他闪得快,才没造成流血事件,叶听安则被吓了一跳,又惊又怕地看着萧震恒。
像掉入猎人陷阱的小白兔一样,正襟危坐,表情无助又可怜,眼中流露出明显的乞求神色,忧伤地看着他。
像几滴泪水落在他的心上,溅起酸涩的疼痛,这是他再一次始料未及的,萧震恒眉头皱得更紧,叫来陈镛,命令道:带他回房。
叶昕安默不做声地起身跟他离开,萧瑟的背影充满了认命的味道,楼幸堂忍不住窜了过去,叫道:我也去。
他的直觉告诉他,与其落到邵永琨那个衣冠禽兽手中,或者回去面对组里的狼豺虎豹们,他宁愿待在那个草食动物叶昕安身边,还比较安全点。
该走的走,该溜的溜,餐室里只剩下萧震恒和邵永琨两个人,后者若有所思地抚着下巴,说:看来你这回遇到的事情很头大啊……
他还奇怪萧震恒怎么没对楼展戎痛下杀手,竟然还叫他同桌吃饭,现在他终于明白,壳子还是那个壳子,灵魂却明显换过了一副。
萧震恒抚着额角,说:我的家事,你就少操些心吧。
就怕你当局者迷。邵永琨一针见血,个人感情因素很容易让人失去理智,从而无法准确判断。
旁观者也未必清。萧震恒一派死硬脾气,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平复由方才的悸动所引起的不悦感。
萧,实话实说。邵永琨收起吊儿郎当的神色,一本正经地说:以我这么多年和罪犯打交道的直觉,他给人的感觉无辜单纯得像一张白纸,而且很想黏你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