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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1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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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17部分阅读

和睦了,你喂我,我喂你,贾珏看的眼馋,有样学样,最后也用两个粉红指头,拈着糕饼喂食哥哥姐姐,被湘云探春无意间吮了手指,那种酥麻的感觉让他又害怕又惊奇,一试再试,咯咯咯咯,笑个不停。

侯中午饭摆上,李纨奉命来接这群弟弟妹妹,看见的就是这样一种其乐融融的场景。

李纨有一刻恍惚,自己孩儿若在,是不是也该在这里笑呢。眼眸所在最小的小叔子贾珏身上,不自觉见抱了起来。

贾珏正笑的开心,忽然一下子双脚悬空,掉头一看这张脸不认识呢,不由‘咦’了一声,本当抗议,忽然发觉李纨也很漂亮,被抱着感觉也不错。一双眼眸睁得溜溜圆,三分笑七分惊奇盯了李纨。

迎春忙笑道:“珏儿,这是大嫂子,叫大嫂子。”

贾珏正吃东西呢,眼眸弯弯,赶紧眼下口里残渣,咧嘴一笑,又流了口水:“大嫂嫂。”

“哎!”李纨也不嫌弃小叔子口水腌臜,用了自己绣绿萼的锦帕忙替他擦干了。贾珏乖巧的笑着,露出一口细白闪烁米牙,粉嫩的牙花。李纨爱得不行,那脸贴贴小小叔子贾珏香腮,这才抬眸,晓谕各人:“老太太房里饭摆好了。”

第51章

宝玉湘云探春都被各自奶娘抱起,宝玉本当要寻大嫂李纨,却见她正抱着三弟贾珏。这宝玉也有些记性,他刚得了二姐姐教训,有些不好意思与弟弟纷争,只得勉为其难,任凭鱼眼珠子奶娘抱起,心里不乐意,嘴巴便撅起了,两只粉嫩小手翻卷着自己襟摆一双眼睛不甘心瞅着大嫂子。

当晚史家大奶奶被贾母留宿,湘云便睡在迎春房里,是夜,湘云充分显现了她活泼本色,只拉着迎春唧唧呱呱说了半夜,从江南好吃的好玩的说道路上船帆,说道落在船帆上的鸟儿。

总之,河道里悠悠绿水,岸上青葱庄家,湛蓝的天空飘过白云,无不成为湘云兴致勃勃话题。就连荣国府门口狮子与铜钉,高高的地基与牌匾,也惹起湘云话题,只说是江南没有这种门,没有这大的狮子,这大的铜钉。

迎春暗暗称奇,怪不得湘云作诗别具特色,原来她这样小的年纪已经有这样强的记忆与洞察力。

迎春已经瞌睡迷蒙,湘云却是睡不着,兴致勃勃又摸出一个小本子显摆一般递给迎春:“二姐姐,这是我的宝贝呢。”

迎春细细翻看,原来是一张一张的水墨画,作画者不拘什么,似乎顺手拈来,看见什么画什么,图画上正有湘云所说的一切,不免奇道:“湘云好能干,这是你画的?”

湘云笑嘻嘻摆手:“不是,我娘画的呢,我看着这些画就能想起我到过好地方,看过景致了。”

迎春笑道:“舅母缘何画这些?”

湘云皱眉道:“我跟娘是提前回来的,我爹爹随后就到,我娘说了,这次回京,爹爹就要留在京里,再不出去了,娘舍不得这些好景致,就把他们留在画中了。”

史家大舅母是江南清贵出身,琴棋书画自然不差,只是?

迎春心头一动:“大舅舅如何没陪着你们一起进京?”

湘云咯咯一笑,小手一戳迎春脑门:“二姐姐真笨,不过我也真笨,我也问了娘了,我娘说了,爹爹是官儿啊,不必我与娘,想怎么就怎么,做官要有始有终,所以爹爹回京要等年底了。”

年底?迎春嘴里苦涩得很。想起湘云遭遇并不比自己强多少,迎春拍一拍湘云:“睡吧,不然明儿可没精力玩儿了。”

湘云忙忙点头:“嗯,爱哥哥说了,明儿教我掏摸胭脂粉呢。”

湘云母亲史大奶奶因为丈夫要进京任职,带领仆从随侍日日忙碌,张落修葺祖屋,以备迎接丈夫进京,湘云便被她母亲搁在贾府暂住。

因为湘云年岁尚小,尚没有独立门户,随侍只有奶娘与一个小丫头,贾母便拨了自己屋里小丫头名叫珍珠的跟随湘云服侍。

这珍珠就是后来宝玉房里的袭人,今年正六岁了,跟迎春一边大。前一世她跟着湘云与宝玉住着一间房里,自此跟宝玉厮混熟了,贾母索性把她送给了宝玉。只是这一回,出了个变数。湘云跟着迎春住在葳莛轩,珍珠也就随在葳莛轩伺候,没有机会服侍她未来主子宝玉了。

迎春心中暗忖,这珍珠只怕这世变不得袭人了。

熟料宝玉自从湘云进驻葳莛轩,他便恢复了日日到葳莛轩逛逛的习惯,有时候湘云贪睡尚未起身呢,他便猴急来了。每每吵嚷的李纨大清早抱着他到葳莛轩报道。

李纨每每送了宝玉便顺道到贾母房中伺候,贾母由是对李纨的怜惜倍增。王夫人碍着贾母对李纨赞赏,再不敢动辄甩脸子呵斥李纨笨拙了,这是后话不提了。

宝玉成天泡在葳莛轩,珍珠是湘云贴身服侍丫头,很快跟宝玉也熟悉起来,慢慢的宝玉爱屋及乌,因为湘云喜欢珍珠,他就只认珍珠替她梳头了。反而疏远了他自己的使唤丫头媚人可人。可人尚可,看在眼默然不语。她姐姐媚人却是如同晴雯一般尖嘴利舌头,火炭性子,免不得背地里排揎挤兑珍珠,这珍珠倒也忍得,每每一笑了之,从不当面与人回嘴顶撞。

珍珠也不是一言不发,在宝玉面前会偶尔提上一两句:“二爷还是叫媚人可人服侍罢,婢子毕竟不是二爷的人,名不正言不顺呢。”或者在宝玉夸赞之时说道:“婢子最是个笨的,还是媚人可人姐姐会服侍人,别人再越不过。”

宝玉多聪慧的人啊,这话听在耳里就觉得媚人可人不良善,犯了作兴,你们不喜欢云妹妹的珍珠,我偏要珍珠服侍。自此越发喜欢珍珠,缠着珍珠,故意对媚人可人不理不睬,气得媚人可人要命,却无计可施。

要知道从爷们跟前被摒弃掳了下去,基本在贾府就没甚么出路了,只能做个灶婢或是洒扫的粗使丫头了。将来配人也是低人一等。

当然,倘若能够一辈子服侍爷们就更好了,这是大人们自小灌输的思想,小丫头还没有自己行为能力。

待媚人可人被宝玉磨得没有脾气了,珍珠这丫头又十分乖巧贤惠了,反头又来劝说宝玉,媚人可人姐姐没说什么呀,待我可好了,二爷你这样待人是不对的,再说我一个人伺候二爷云姑娘两个人忙得不开交呢。等等云云。

绣橘与司棋说这话之时只是撇嘴,挤眉弄眼不屑于故。

迎春微笑不语,这是个缘分,别人说不算数,只要当事人明白才成。反正晴雯已经跟了自己,袭人跟宝玉的关系,便不在迎春改变干涉之列,反正不是袭人也有别人,保住了媚人也不定会比袭人好多少。

再说宝玉,他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对女孩儿心软,珍珠既然说了媚人可人没欺负她,他又回过来想起媚人可人两姐妹好来,媚人可人陪着宝玉二三年了,精心服侍不说,好根宝与联合一气淘气跟死鱼眼嬷嬷作对,宝玉不是薄情人,对她二人又转回来了。

宝玉还小大人训斥劝慰她二人一通:“我对珍珠好,是为了云妹妹喜欢,云妹妹是客人,老太太都说要让着些,故而对珍珠姐姐也要让着些,免得与妹妹不高兴,老太太不高兴,记得么?”

媚人可人也只是八九岁孩子,时间久了,跟大家混熟了,觉得珍珠这丫头也蛮不错,受了委屈还替自己讲话,遂一笑泯恩仇,也跟珍珠和谐了,大家姐妹相称,一团和气了。

只是她们姐妹后来为着争取贴身大丫头这一两月例,倒底着了珍珠道,一击而陨落了。这是后话了。

却说湘云这一住只住了半个月方去,她又是个活泼性子,又没什么等级观念,跟一般丫头姐姐妹妹乱喊一起。她母亲又给了她一大荷包小玩意儿,诸如各种漂亮玉饰戒子钗儿与她打赏人,半月功夫已经跟贾府的一干小丫头混得烂熟。

临别之日,湘云眼泪汪汪,舍不得老祖宗二姐姐爱哥哥。一般小丫头也舍不得湘云好姑娘。

不说珍珠与湘云拉着手儿哭红了眼睛,就是宝玉房里的媚人,可人,迎春房里绣橘,司棋,晴雯,雀儿,叶儿,老太太房里的鸳鸯,鹦哥,以及孙姑姑手里一发小丫头金钏儿,玉钏儿,彩云等,一个个红了眼圈送别湘云,无不舍不得她,一个个叮嘱她早些儿再来。

湘云真的很快就回来了,一个月后,九月中旬,江南快报,史家大爷感染瘟疫。

当然这是后话了,暂且不提了。

却说湘云去后,又过了半月,八月底,金陵来了信了,贾珠中了,名次多少却没说。又说兄弟二人不日到家。

同时张氏也接到娘家喜讯,张怡宁中了举人了,名次靠前,十名以内。

阖府闻讯大喜,瞬间忙碌起来。

九月初二,贾琏兄弟到了。

贾府在荣禧堂摆下了盛宴为贾珠贾琏接风洗尘。王夫人贾政春风得意,贾赦张氏也甚欢喜,儿子好歹也是生员了。

贾珠贾琏却有些意兴阑珊。

贾珠因为乡试名次不靠前,贾琏一为乡试不第,二为再也无法推延婚期。今日席上就有贾琏的老丈人王子胜在座,那眼睛不是飘着贾琏,眼眸含笑,那摸样就像在看桌上菜盘子里可口清脆的嫩黄瓜。

今日酒席上最高兴的就是贾母,整个一个笑弥陀。你想啊,无论贾珠贾琏都是他老人家孙子,凭谁好都是他的体面,焉能不高兴呢。

过了九月,贾琏正十六进十七了,凤姐十三满十四岁,结婚也可以了,订婚不算早了。

虽然贾琏心不甘情不愿,可是,谁让他乡试不第呢。

贾母本来也要晾一晾王家,无奈这回王家很够意思,不仅八月十五阖家女眷上门来给贾母请安,贾母生辰本不预备庆贺,她们也特特送了厚礼。送得很和贾母脾性,乃是前人字画与古董画屏。贾珠的喜讯回家,王家又提前专门使了婆子来探贾母口风,能否早些定下两家婚约。

男方才是求门之户,虽然王氏有错在先,王家自己也有错,做到如此也尽够了,何况王家还有个王子腾呢。

贾母就首肯了,也跟张氏通了气。张氏也知道这桩婚事退无可退,只得应了。

这下子贾琏想再找借口推辞婚约,一心一意读书,功成名就再娶亲就不能了。

贾母就说了:“先成家后立业也是一样,你珠儿哥哥还不是中了秀才就依从老祖宗娶了亲,如今不是一样中举,偏你就不听老祖宗?”

这话让贾琏哽住了,无论依老太太在家里的地位还是老太太一个对他的喜爱,贾琏如何说不出来违拗之话,只得自人背晦。

王家是一早准备好了的,贾府王氏当家也跟娘家早通了气,小定就定在九月初九重阳节。

左不过东西都是现成的,贾母开口答应了,贾赦张氏夫妻也只得认下。九月初九,张氏亲自领头,王氏东府的尤氏一行人到了王家给凤姐插戴,正式定下了凤姐这个媳妇。

正是婚期还得两家人坐下来再定,张氏的意思,怎么也得等凤姐及笄,自己可不愿意替人家养孩子,这就还有整整一年时间。

张氏前个过娘家去吃酒,听了兄长对贾琏前程一番剖析,很有触动,她也想利用这一年时间替贾琏好好某算一番。

张家喜宴王家的插戴迎春因为丧母都为随行。两家人虽然都说不计较,对于迎春的懂事都很满意,心中称赞一声二姑娘蕙质兰心。

却说这一日正是九月半,贾琏因为已经取得生员资格,顺利进入国子监学习,虽然贾琏雄心万丈,张翰林对贾琏今后科举出仕并不乐观。张氏知道兄长眼力,暗暗思忖儿子出路。

这一日,迎春照例来给母亲请安,见张氏面色郁郁,不免心情一暗,忙着询问:“母亲可是又犯了毛病?要不要请太医?”

张氏有个头疼发晕的毛病,时不时爱犯,迎春很是担心,故而有此一问。

张氏闻言摇头:“都是你哥哥。”

嫡母没事就好,迎春闻言放下心头沉重,贾琏的事情迎春一点也不急,眼下情势比前生不知道好了多少。前生这个时候,十六岁的贾琏已经因为偷摸凤姐丫头被凤姐辖制了,开始整日跟贾珍走鸡斗狗摸小幺儿了。

迎春微微一笑,挨着母亲坐下:“二哥哥如今成了生员入了学,今后知会越来越好,母亲,您就放宽心吧。”

张氏对迎春的话很感兴趣:“不用担心?你是说你哥哥今后会一帆风顺?”

迎春笑:“具体我也说不好,只是您想啊,二哥哥如今可是拼命读书,您再看看东府蓉儿,已经十二了,成天都干什么,听说他带着一班小幺儿,拉帮结伙,打架斗殴,散漫钱财,酒楼花楼无处不在,闹得学堂天翻地覆,珍大哥还要派六老太爷的不是。您再想想二哥哥,何必一定要拿二哥哥跟大表哥珠大哥比呢,二哥哥有二哥哥的长处呢。”

张氏并不开心:“你二哥哥怎么跟他们比呢?蓉儿从小没娘,你珠大哥……”

张氏言语一顿:“我儿发觉没有,这回回家来,你珠大哥越发瘦弱了,我也是担心,那日在老太太面前提点珠儿一句,让他悠着点,休息休息,补补身子。你那二婶子还道我是坏心,偏说珠儿这样看着怪精神。唉!”

见迎春不答话,张氏顿一顿,斟酌话语,又问:“迎丫头,你猜一猜,你珠大哥明年能中么?”

迎春闻言顿一顿,方道:“大哥哥他今生止步于举人!”

第52章

张氏心头一跳,叹道:“那又何必今年非下场呢!”

言罢,张氏对着迎春苦笑:“看我,一厢情愿,我只说叫他歇息几日,你二婶看我的眼神就有仇了。”

迎春低声道:“我也跟大嫂子底下说了,叫她着意大哥哥身子,这般瘦弱,肯定身上有什么病症,只是……”

张氏看着迎春:“又是你二婶?”

迎春黯然点头道:“是我连累大嫂子,又挨了二婶一通骂。”

想起王氏油盐不进,张氏摇头不已:“这个女人真是魔怔了,她就那么稀罕那一册诰命?”

张氏说此话也是不腰疼,张氏二品诰命,出门应酬,除了极少数年纪老迈者和宗室王公,一色都是别人给她行礼。王氏却只是七品淑人,芝麻绿豆一般,见人就弯腰。挺一个屋檐下的妯娌,这叫她如何能服气?此时此刻,谁人敢出头说一句,叫贾珠等两年再下场,无异要了她的命了。

母女一阵沉默,张氏自言自语:“是不是我也不该逼你二哥哥?”

迎春抿嘴笑:“二哥哥从小被老太太搂在怀里,母亲才管他几年呢,就逼紧了。且二哥哥那身子牛犊子似的,三天三夜不睡觉,照样鲜活蹦跶。”

张氏眉开眼笑:“我儿意思叫你二哥哥继续上学读书?”

迎春笑盈盈点头:“这是当然咯!”

张氏闻言心下大喜,这话在迎春嘴里说出来,听在张氏耳中就成了贾琏偿命表岁的预言了,活着就有希望,张氏笑意儿染红了脸颊直达心底。整个人神采奕奕,满足又欢喜。

迎春脸上也笑着,心中却在回忆当初魂寄大观园所见败象,她那时候匆匆寻找宝玉,亲眼看见贾赦、贾政、贾琏三人披枷带锁,贾府一片狼藉,并无以人伸手搭救。

在迎春心里,贾琏只要跟贾珠一般考中举人就有希望了,到时候他同年同学一大车,贾家纵然失去了王子腾,一旦有事,至少有人通风报信,帮着说话。所谓人在人情在,而非众口一词落井下石。

迎春知道,贾琏前生很多事情,或者说所有跟坏沾边的事,几乎都是奉了贾赦之命,邢夫人自己不生又不贤,别人的孩子不心疼,对贾赦除了一味讨好嗦摆,以求自己锦衣玉食,稳坐夫人。从来不兴劝诫一句半句,生生把具有好人品质的贾琏也陷进去了。

这一世则不同,张氏尚在,张氏可以规劝贾赦,可以教导贾琏,张家的势力可以庇护贾琏,至少,张舅舅是天子近臣,可是随时掌握朝廷风向标。

至少,有了张家势力,贾府可以不似前世,家里死了女儿,却因为王子腾失势,无处探听她是如何死了。

回想这一切,迎春眼眸不由灼灼生辉。兄长贾琏较之前生已经有了天壤之别,前世此刻,贾琏已经跟着贾珍贾赦学得吃喝嫖赌五毒俱全了。

当然,在迎春心里,大观园是她前生一个美好的梦幻。只是她却不知道,她悲剧的根源,除了她自身懦弱,很大一部分源自大观园的修建。

元春的封妃省亲,就是贾家子弟穷凶极恶骄奢滛逸的根源。也是贾府衰败根源。

当然,这一切不是迎春这个脑袋能够参透。

张氏见迎春半天不语,脸上事儿喜色事儿凄凉,心中大惊,不知道迎春又有什么新的火花思绪闪现。忙着摩挲迎春额头:“迎丫头?好好的,怎么了?”

迎春惊醒,愣一愣方才警觉自己岔神了。笑一笑,忽然放低声音道:“我在想昨日那个梦。”

张氏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她是既高兴迎春有着一份先知能力,又最怕听这话,或者说她怕听噩耗,心中却又猫爪爪的想知道:“甚,甚么梦?”

迎春迟疑不语。

张氏心下更急,催促道:“说呀,这丫头?”

迎春挥退左右,附耳密语:“前些日子云妹妹跟着我,夜半也不知道怎么的,似乎就看见云妹妹通身孝,却还在笑吟吟的,我就吓醒了。这几日一直心里不自在,方才突又想起来了,就”

迎春说着话皱起眉头,纠结的看张氏一声叹息:“母亲,我总是做这些梦,如何是好呢。”

张氏搂了迎春摩挲:“没事儿,不怕啊,别人想要这分先知尚不能呢,这是我儿的福分。”

迎春在张氏怀里乖巧点头:“嗯,母亲如此说,我听母亲就是。”

张氏却叹气道:“这个梦落在谁身上呢!”

母女们沉默叹息一阵,迎春当然不敢说破湘云自幼孤苦真像,慢慢转移话题,说起贾珏的可爱天真与聪慧。

翌日,十六早起,史家大奶奶心急火燎来了贾府,她是来向贾母托付湘云的,原来江南传来消息,史家大爷感染瘟疫。

当时张氏王氏以及迎春正在贾母房里伺候早餐,张氏闻言心头一震,不自觉看眼迎春,母女相视无言,脸上是一片凄苦之色。

一时间,整个上房一阵缄默。

贾母眼里含泪:“去吧,好好去,好好回来,云丫头你放心,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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