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上有的是旋风,一股一股的,把黄沙卷起好高,像平地冒起的大烟,打着转在沙漠上飞跑。行走在在沙山上,俯视下方,连绵不断、高低起伏的沙山下面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林中花团锦簇,点缀着这绿色的“海洋”。
她回头,终于,离那梦魇之地越来越远,从此,她可以逃开那一切的吧。
第3卷穿越后:若如初见他杀了她
猗房趴在骆驼背上,渐渐的,京城在她的眼里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圆点,她的心,亦失落于那灰色的地带。
“猗房,过了这个沙漠,就到了塞外的大漠了,我们牧马放羊去。”
走了那么远的路,洛昇的衣服上头上都沾满了黄沙,他像所有即将迎接幸福生活来临的人那样,脸上、眉角、眼里都有藏不住的愉悦,相较于他,猗房则是沉默异常的。知道她的性格,洛昇并未觉得自己的热情受到了挫折。
有人说,心在哪里家就在哪里,但是前路茫茫,她那颗漂泊的心又该在哪里安家,一片叶子亦能化作春泥更护花。而她呢,她觉得自己既非生者也非死者,将注定被活着的和死去的遗忘,从此以后,不再会有人记得有一个叫做猗房的女子在这世间来过。
母妃,终其一生,我也逃不出你那种宿命了,终其一生。
“驾驾驾……”大漠的另一端,突然扬起慢慢黄沙,洛昇回头一看,几匹马在黄沙下狂奔,离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看清了,那旗子上赫然印着一个大大的“段”字——是段世轩!
“猗房抱紧了,段世轩追上来了,我们快走。”
猗房闻言,回头,那个男人,手持缰绳,以撒旦般的姿态狂奔而来。她心里一惊,走不了了,她比洛昇更清楚,从来没有人能从段世轩的眼皮底下逃走,只要是他想要毁灭的,那一定存活不了,即便他让其活着,也肯定比死痛苦百倍。
洛昇牵着那骆驼往前跑,但是细软的沙粒让他深一脚浅一脚根本走不了多快,反而是那骆驼似乎也被狂奔而来的男人吓坏了,竟然颠簸了好几下,猗房差点从骆驼上摔下来。
“镇南王有令!前面的人立即停下,否则杀无赦。”
话音刚落,段世轩搭起弓箭,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他手一松,那箭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直直射过来,猗房呆住了,那箭分明是对准了她的,他要娶她的命!这是逃离他的下场么?
好吧,来吧,只要她死了,也许可以结束一切的折磨,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啊。”
她没有被射中,那箭射在了骆驼的喉咙处,一箭刺穿,庞大的骆驼轰然倒塌。
“猗房!”洛昇急得拉住骆驼不让它倒下去,但饶是洛大将军也不可能拉得住那巨大的骆驼,猗房从骆驼上摔了下来。
而这时,段世轩已经来到了他们跟前。“奔腾千里荡尘埃,渡水登山紫雾开。掣断丝缰摇玉辔,火龙飞下九天来。”猗房睁开迷离的双眸,这赤兔马全身火炭红,除了脑门的一块白色“月芽”状,没有半根杂毛,而立于这马上高高在上的男人眼中不带半点感情地看着被压在驼峰下的她。
“段世轩!”
“逆我者,死!”
长剑刺出,正中猗房的肩膀,剑一拔出,那血如同喷泉汹涌而出,黄沙上沾满了血红的颜色。
天地安静了,猗房惨白地笑了,好美,好美,那血不正像她挚爱的彼岸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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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今晚还有一节,尽量在十一点半前完成。
第3卷穿越后:若如初见他抢回她
这一刻,天地间变得好安静、好安静,除了血汹涌而出低落在黄沙上的声音,她什么也听不见了。远处,一盘浑圆的落日贴着沙漠的棱线,大地被衬得暗沉沉的,透出一层深红;托着落日的沙漠浪头凝固了,像是一片睡着了的海。
段世轩的白色袍子上也染上了红色,一点一滴,犹如那慢慢绽放的彼岸花,灿烂地恍惚了她的双眼,那是她的血。
母妃,对不起,我也没能明白幸福是什么。下辈子吧,但愿下辈子我能体会得到,但愿你还在奈何桥那里等我,我不想,我不想连黄泉路上也是孤单的一个人。
洛昇惊呆了,他看着鲜血从她的肩膀喷出,很快雪白的衣裳就红了,他立在远处动弹不得,是他害死了她么?是他要将她救走,结果害死了她么?
她并没有死,段世轩那一剑没有刺中要害,蓝禄带领其他侍卫急着将已经气绝身亡的骆驼移开,猗房的腿似乎已经被驼峰压断,无力地耷拉着。
“你……”猗房看着他,嘴唇蠕动了一下,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抑或根本什么都没说。
段世轩恍惚了片刻,从马上跳下来,走向猗房,他的脚步踉跄了两下,撕下白袍的一角包扎好她流血的地方,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她身上的血立即浸染了他白色的袍子。他们身上,就只能看到纯洁的白和炫目的红,这是两个最极端的颜色,但是此刻,在这茫茫的沙漠中,却贴得那么近,那么密不可分。
“段世轩!你这个恶魔,我今天绝对不会放过你。”
洛昇清醒过来后,看着段世轩抱着猗房上马,猗房已经闭上了眼睛,他看到那晶莹的汗珠从她的脸上滑落。
“洛昇,若你不走,休怪本王无情!”段世轩回头傲然睥睨了洛昇一眼。
“情?哈哈哈……段世轩,你根本就不是人,你连恶魔都配不上,你就是一个最卑劣的侩子手,你竟然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下毒手,难道你不知道她是这世界上最可怜的女人吗?”话说着,两行男儿泪从洛昇的眼里滑落,掉在滚烫的沙粒中,那是一个男人最珍贵的眼泪。
“本王和她的事情,轮不到你插手,看在你我同朝为官多年的份上,今日放你一条生路,你走吧,从此以后若再出现在我镇南王的眼中,定当取你性命。”段世轩跨上赤兔马,将猗房放入怀中,蓝禄等侍卫跟在后面。
“段世轩,我不会让你再伤害她!”心中喊出一句。
洛昇拔出随身携带的佩剑,脚下一蹬,飞身至半空中,而后,那剑直指着段世轩心脏的地方刺去,段世轩似乎毫无知觉,只待那一剑刺下去,他大概命毙沙漠,猗房,他心爱的猗房再也不用被那比恶魔还残暴的镇南王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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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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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穿越后:若如初见落崖
身后传来一阵剑风,段世轩一个敏捷的弯腰,闪电般的把剑、出剑,剑从腰侧刺出,刀锋和骨肉摩擦。洛昇从半空中掉了下来,无力地扑倒在沙尘上,他那持剑的手随同那把利剑与他的身体分离——段世轩一剑砍断了洛昇的右手。那手臂像是从树上掉落的果子,滚出好远……
收回长剑时,剑锋上滑落了一串血花,在落日的余晖下,悲壮无比。
他的冷酷,谁人能逃脱?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得到他的温柔,大概就只有死去的花蛮儿了吧。
不敢置信,段世轩的武功竟然已经快到他根本看不到他出剑,洛昇痛得脸色发白,来不及呻吟便昏了过去,他眼中最后闪过的却是难以名状的无奈与哀伤,段世轩发这一剑时显然还未尽全力,否则他已当场毙命。他未使全力时刺出的一剑,已是如此急迫,使出全力来那还得了……”
虚弱地躺在段世轩怀中的猗房看到了他剑上的血和地上的断手,还有了无生气趴在黄沙上的洛昇。
他杀了洛昇,他杀了他,一口血从猗房口中喷出,溅了段世轩一身……
“你杀了他。”那话随着血液慢慢从嘴角流出,“你杀了他……”
他杀了在她生命当中第一个关心她的人。她哭了,哭出了悲恸的声音,这是第一次,她在段世轩面前如此落泪,那声音犹如一首凄美的琴音。
而后,含着泪的她哭昏了过去,虚软地躺在她憎恨的男人怀中,段世轩收剑的手竟有些颤抖,那剑收了两次才插入剑鞘中。
“将他送回京城。”
说完,夹紧马肚,朝京城的方向奔驰而去。
这时,狂风乍起,平野广漠中,黄沙漫漫,弥望无际。风沙一起,更是昏茫,什么也看不见,四野黄云,上与天接,天低得来快要压到头上。人行其间,宛如陷身黄|色雾海以内,看不到一米以外的地方。
落日光早已不见,天也成了暗赤颜色。风沙稍住,停了一会,愁云惨雾之中,刚现出一轮淡微微的灰白日影,忽然狂风又起,刚刚清晰一点的景物又立即被黄沙迷住。
蓝禄等将士已经被风沙吹得和段世轩走散了,此刻不知被沙尘卷到何处去了。赤兔马受到了惊吓,挣脱了缰绳,段世轩单手抱着猗房用力扯那缰绳,他想要开口训斥这受惊的马,但是一个沙浪袭来,人从马上摔了下来,两个人抱在一起滚出好远。
两人白色的衣服上除了血就是漫漫的黄沙粒。
“不准死!”感觉到身下的猗房意识在慢慢模糊,段世轩愤怒扬起手要拍她的脸一把,本意是要用力打的,但乍见到她那苍白如纸的脸和火红如残阳的血时,那一巴掌变成了轻轻的抚摸,口中说出的命令似乎成了一种变味的祈求……
“没有本王的许可,你若死了,本王会血洗整个皇宫。”
段世轩在风沙中吃力地将她抱起,一手挡住眼前风沙,困难地睁开眼,附近有一个土丘,对面不远,还有一片残缺不全的断崖,此外全是戈壁平沙,狂风再一次席卷着沙尘而来,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受到一个推力,两个人同时滚落悬崖。
眼看那风刮越大,尘沙滚滚,上下飞舞,激成一团团的沙旋。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
第3卷穿越后:若如初见萧逝之的矛盾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萧逝之身著素袍青衫,长身玉立,于晚风中袖袂翻飞,凝视着苍茫的夜色,若奴将箫递上,她深知王此刻矛盾的心需要借吹箫一曲来驱散。
燕陵十三骑首领南神方才飞鸽传书说已追查到猗房姑娘的下落,但是却在沙漠中断了联系。南神还查到猗房是被中原皇帝的大内高手掳走了,后来中途又被几个月前刚刚被罢的大将军洛昇带走,两人一直朝塞北大漠的方向走。
中原皇帝?大将军?她一个军妓怎的让皇帝都要掳了去。那个大将军难道是她爱的人?他猜对了,那个女子,绝不简单。
将箫拿在手中,端详着,抚摸着,思索着,而后嘴唇对着那箫,一阵风吹过,军营里里飘出凄清的箫声,箫声夹着冰泉之气,忽如海浪层层推进,忽如雪花阵阵纷飞,忽如峡谷一阵旋风,急剧而上,忽如深夜银河静静流淌……
同所有掌控国家朝代命运的人一样,萧逝之的眉眼之间常常闪动着枭雄的凌厉狠绝,不需面目狰狞就能令你从心头冷到脚底,然而,只要他人站在哪里,就能感到空气也弥漫着一派优雅,哪怕下面藏了层层杀机,不经意间流露的风情,依然透着颠倒众生的魅惑。
若奴知道,他们的萧王从不屑运用这优势,却依然在不知不觉中,惊艳了人间,也正是这优势打败了众多弟兄,而后坐上了萧王之位。也是这一番惊艳,让她宁愿一生不嫁,只为追随他,她对他的感觉绝无半点杂质,也从不会希望成为他的女人。
“王,段世轩的女人霍水灵在外面说要见您。”
一曲终了,若奴上前禀报。
她来了?莫非是循着他的箫声而来,毕竟这世间能真正与他在箫上有如此默契的女子,她还是第一个,这也是他今夜矛盾的原因。
“请她进来。”
水灵在若奴的带领下进了萧逝之的屋子里,一进来便看见他朝着她微笑。
“水灵姑娘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水灵看着他,失神了……
萧逝之语笑嫣然之际,如春风拂柳,和熙怡人,枯寂的军营内也变得活色生香;冷峻傲然之际,如鹰击长空,霸气决绝,天地也为之肃然低昂。
萧逝之了然地笑了笑,脑海中再次浮现猗房看见他时那淡然的样子,水灵自知失礼,回过了神来,轻笑道:
“这么晚了还来打扰萧王,水灵失礼了,确有事请教。”
“水灵姑娘你我琴箫合奏,本王早已视你为知音,有事请说。”
“猗房姑娘有消息了,我听军中将士说她摔落到悬崖底下了,萧王可前去寻找。”
“真的?若奴,备马、传书十三骑,立即前去搜救,本王要亲自去。”
萧逝之一听,立即下令,绕过水灵的身边几步走出了屋子。
水灵望着他的背影笑了笑。
“水灵姑娘,你的琴声,将会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声音,镇南王能拥有你,是他三生有幸。日后有任何要求,来找我。”
萧逝之又退了回来,对水灵说道。
他实在无法割舍与水灵那种有着心灵默契的感觉,但是现在,他的脚步却被另外一个女人吸引,这种矛盾的感觉让他剪不断,理还乱。
第3卷穿越后:若如初见两个人的梦境
疏疏的林,淡淡的月,衬着幽蓝的天,颇像荒江野渡的光景;郁丛丛的,阴森森的,又似乎藏着无边的黑暗;令人压抑地呼吸不过来……
崖底,同时身著白袍的一男一女拥抱在一起,从很远的地方看过去,男人双手将女人抱紧在胸前,那姿势,像一双涅槃的凤凰。
那坠崖的一瞬间,天地仿佛都裂了开了,此刻,两个人在各自的噩梦中徘徊:
段世轩满头大汗,那汗液雨点般流下来,湿透了白袍,与躺在他身上的猗房的血液混在一起,在昏暗无边的梦中,他遇见了好久不见的花蛮儿……
“世轩,你说我们的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恍惚的梦中,花蛮儿温柔地依了上去,靠在段世轩身上,双手抚摸着肚子,段世轩将她拥在怀里,像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贝般。
“男孩女孩本王都喜欢,只要是蛮儿你生的。但我更想要一个像你的女儿……”
“世轩,你会永远爱我吗?”
“当然,此生,段世轩只有你一个,别的女人在我心里连你的一根头发也比不得。蛮儿……蛮儿……”
“蛮儿……”一声喊,段世轩在浑身裂骨般的疼痛中皱着眉醒了过来,脑袋大概撞到了什么硬物上,他只觉得整个人昏胀的很,深呼吸,调节了气息,脑海中都是花蛮儿微笑着和他在梦中相见的情景。
同时,猗房却在她的梦中梦见了她的母妃,她看不清她的脸,但她觉得母妃一定是一脸灿烂的笑,那笑对她来说就像冬日一件棉衣,很温暖。
“女儿,你过得好吗?”母妃伸出手,抚摸着她冰冷的脸。
“我……”她张开嘴,却不知说什么好,她过的好吗?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从来,她过的都是一种生活,叫她怎么区分好或者不好呢。
“傻女儿,当你拥有了能给自己幸福的男人就是好了。”
能给自己幸福的男人?是谁呢?洛昇吗?他都已经死了……
她正想问母妃那个男人是谁时,眼前却没了任何人影,伸出手,抓住的是一团空气。
“不……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母妃……洛昇,洛昇……不要走……”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落入段世轩的怀中的衣襟上。
段世轩忍着全身的疼痛,坐了起来,刚要将躺在他身上的猗房扶起来平放在一旁的地上时,猗房就在梦中发出微弱的呓语,呼唤着洛昇的名字,那样子,好像随时就要死去了。
段世轩心里一紧,手有些颤抖地放在她的鼻息处,还好,呼吸还算均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长吁了一口气。
洛昇?像她这种冷漠的女人竟然会在梦中呼喊一个男人的名字,看来他在她心里的地位很高。哼,那个男人,人都废了,又有什么用!
他将她扶好,一眼便看见了她肩上那深深的剑伤,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愧疚之情,深深的剑伤,现在看起来是触目惊心的丑陋,还有她的腿,被驼峰压折了,治不好说不定就从此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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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谢谢紫衣贝贝和j11快乐就好的红包
第3卷穿越后:若如初见你的女人,本王救了
白色的衣,白色的发簪,连脸和唇都白的那么不真实,她那微弱的呼吸仿佛渐渐远去。
段世轩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良久,俯身上去,唇对准她的,将属于他的气息灌入她的胸腔中,直到她的胸前开始起伏才放了开来。
她苍白的唇也因为他的蹂躏而红了一点点,但是因为失血过多,脸依旧白的没有任何生机。
段世轩将她肩上原来包扎好的布拆了下来,经过坠崖,那早就松了,撕开她肩上的衣服,一大片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她真的很白,像是一个瓷娃娃。
她今年多大?听说好像是十八吧,比他小了整整七岁。
将她的衣服全部褪下,检查身上其他的伤痕,这是一个女人的身子吗?到处是刮伤、摔伤、咬伤的痕迹,那青紫的齿印是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杰作。
他撕下袍子上一块干净的布料,让她的手微微抬起,缠绕几圈,再打上一个结,血没有止住,依然慢慢地流,那白色的布慢慢地渗出红色来。
不知何时她已醒了过来,正看着他,被她看到自己因为替她包扎而汗流浃背的样子让他觉得有些尴尬。
“我说过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
“你永远都不会明白,像我这样的人,活在世上,是多么寂寞。”她别过头,淡淡地说道,眼泪再一次顺着眼角流下,洛昇死了,他因为她而死了,是眼前这个男人杀了他。
“你杀了他。”她浑身无法动弹,口中喃喃地说道,眼前抹不去的是洛昇轰然倒地的那一刻的情景。
“是他找死!”段世轩的拳头青筋暴露。
“你为什么不把我杀死?让我跟他一块去死。”
“你想跟他一块死?”话语冰的让人发颤,“你,他,你父皇,你们任何一个人的生命都掌握在我手中,所以,你别痴心妄想了。”
一阵马群奔跑的声音由远及近,他的人找来了。
“王爷,末将来迟,请王爷恕罪!”
蓝禄及十大高手从马上跳下,齐齐跪在段世轩面前请罪。
“把她……”正要说话,却看见萧逝之也跨马而来,身后跟着属于他的侍卫。
“段王爷……可好?你的手伤了”萧逝之看着段世轩浑身的血迹,以及被刮伤而血流不止的手臂。
“本王无事,萧王,你的女人在那里,本王看在你的面子上,救了。”段世轩说完,不再回头看一眼,跨上蓝禄牵过来的马,用最快的速度狂奔而去,十大高手远远跟在后面。
那扬起的灰尘很快模糊了人的视线,他的袍子上沾染的全是她的血,那浓稠的味道一直在他的鼻息间挥之不去。
猗房躺在那里,动弹不得,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