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君怀作者:肉书屋
好冷,她从来未体味过如此凄凉的夜,空旷的天空塞满了浓重的悲哀。夜风鬼魅般呜鸣,森然拂过。清凉的月色水银般凝重,灌满她冰冷的胸膛。
“猗房,可能会有一点痛,忍着点。”萧逝之弯下腰去,忍住眼中要流下的泪,将这已走在鬼门关门口的女人抱起,她闭上了眼睛,将头无力地靠在萧逝之的胸前。
不该死的人死了,该死的人命却那样硬。
据说,彼岸花的灵魂是不死的,她们会化作一只只身披彩衣的蝶,在花间旋舞,那,将是一片多么美丽的景象啊。
第3卷穿越后:若如初见谁能逃出
“你真的不管猗房,将她丢给萧逝之?”段衍轩看着正在更衣的段世轩,不敢置信地问道。
“反正死不了,她的命比你这个荣膺王还硬。我把她给了萧逝之,他必然要给我面子。英雄难过美人关,当初李正龙狗皇帝将她硬塞给我的时候不就是抱这种想法吗?只可惜狗皇帝看走眼了。”
端过桌上的茶饮了一口,段世轩将一切说的风轻云淡。
“段世轩,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我是同一个娘生的,你是恶魔,你是杀人狂,你不是段家的人!”段衍轩掀翻了段世轩手中的茶杯,愤然离去。
那温热的茶水从他的脸上一滴一滴地掉下,半晌,他大吼一声,掀翻了书桌,东西掉落一地,刚好进来的水灵看到吓了一跳。
“王爷……”
“滚!滚!给我滚!”段世轩将手中的剑扔了出去,直直地插在门框上,水灵吓得腿一软,倒在地上。
痛存在的作用便是提醒她——她很幸运,被那个恶魔一剑刺穿肩膀,从那样高的悬崖摔落,仍然活着,但这活着对她来说,已经完完全全成了一种耻辱。她想要昏睡,但是命运偏偏不如她的意,她的意识此刻竟然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大夫和那个男人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入她的耳中。
“怎样了?”
“简直是奇迹呀,王,猗房姑娘的脚被重物压断,肩膀处的剑伤足以使她浑身的血流尽,但是她的求生意志很强,并没有生命危险。”
求生意志强?呵呵,只能说她是一个连死神都不喜欢,都要遗弃的人吧,这人间地狱,似乎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那她的脚会不会……?”
“细心照料不会有问题的,但千万不能再受任何外伤,否则,会瘫痪一辈子的。”
“若奴,立即让南神回萧国,将冰玉还魂丹取来。”安静了片刻之后,萧逝之吩咐若奴。
“王,那是……那是萧国国君才配拥有的东西,世间就只有一颗!而且还关系到萧国的国运。”
“本王并不喜欢一再地将话重复。”
“……是。”迟疑了一下,若奴领命而去,大夫也出去开药了。
离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萧逝之坐在床边,轻轻执起猗房的手,放在唇边,她是个露珠一样、心中一尘不染的女子,晶莹纯美如朝露,纤弱细小也如花蕊,让人担心若不好好呵护就会蒸发就会枯萎;她总是如此地脆弱又如此坚强孤傲,她像谜一样无法看清,他还完全不了解她,但却已被吸引。
“你,究竟是什么人呢?”萧逝之喃喃说道。
她的唇那么苍白,他看着,情不自禁地将唇慢慢向她的靠近。
“萧王殿下,我家王爷有请。”
“稍等片刻”来不及吻上,恋恋不舍地看了猗房一眼,萧逝之这才离去。
待他出去之后,猗房才睁开了空洞无神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帐顶,整条腿果然是没有任何知觉的,这下子他是否满意了,从此,她哪里也不能去了。
“公主……”
清乐走了进来,声音带着哭腔。
“清乐,你来啦?”
“是那萧王派人叫我来的,公主,大将军他……”
“我知道,他死了。人总有一死,太过悲伤也于事无补。”其实,她是想要安慰清乐的,但是她不会,她不懂得该如何安慰人,说出口的话冷冰冰的,听在别人眼里便变成了最最无情的话。
“公主!”清乐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可以如此无情,大将军为了你……为了你都……可是你竟然没有流一滴眼泪,甚至还说出这种话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大将军若知道了该是多么伤心!”清乐说到激动处,忍不住动手去摇晃猗房的身体。
洛昇并没有死,只是断了一只手臂,目前被安置在京城某处,但清乐听见猗房所说的话,心里彻底寒了。
“你不能这样,不能,大将军是被公主你害的,很早之前我就让公主去找大将军,若那时公主听了我的话也就不会演变成今天的结局了。”
“谁又能逃出段世轩的手掌心呢。”淡淡地一句,猗房闭上了眼睛。
第3卷穿越后:若如初见他要留下她
夜深了,万籁俱寂的世间如死一般安静,只有在这样空无一人的暗夜里,她才敢释放自己的情感。犹如一片飘零的枯叶,苟延残喘于枝头,只消一阵微风,便能从枝头掉落,而后,便只能于树下,遥遥望着枝头的花朵,渐渐等待春泥将自己腐蚀、消失,永远不再见……
然而,不过是一片无了根的叶子,为何老天仍旧不肯罢手,还要将它踩入地狱。
泪,不知不觉滑落,当清乐谴责她为何不为洛昇流泪的时候,她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而现在,那清透的泪,泛着她独有的灵气的泪,却如珠子般滴落。泪痕划过的地方,冰冷冰冷的。
他们说洛昇没有死,只是断了臂,但对于一个昔日驰骋于沙场的大将军来说,这无疑是比死更残酷的结局,清乐说想办法让她去见他,她,又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他呢?
抬起手,将泪拭去。
慢慢的,慢慢地,进入了模糊的梦乡,她希望自己昏睡,但是拒绝正常睡眠,因为在这样的睡梦中必然是噩梦连连。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屋里,在黑暗中,摸上了她的身子。
“谁?”手迅速抚过脸庞,那晶莹的泪水化作虚无,从半睡半醒中惊醒,双眸睁开,无奈眼前一片黑暗,看不真切。
来人并未出声,只是躺在她的身侧,将她揽入怀中。
“要干什么?”
“别动!脚!”
无需再问,不用再猜,如此嚣张跋扈,除了他,还有谁?
猗房下意识地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抓紧床单,不让他抱动她。
意识到她的抗拒,他低下头,看着她的脸,朦朦胧胧的黑暗中,他看到她的眸子里闪着光,再一用力一抱,她仍然抓紧了床单,但却牵扯了另一只手,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袭来。
“肩膀有伤,手会断。”
而下一刻,他已低首,虽然在黑暗中,却精准地找到了她的嘴唇,轻轻咬噬着她的唇瓣,迫她张开嘴,第一次的,她起了不顺从的心理,死咬着下唇不让他侵入。他的牙齿猛的一个用力,她的唇破了,疼痛的感觉让她不得不张开了嘴,他的灵舌趁机而入,和她的丁香相交纠缠,她浑身一个颤,手便松开了。
原本只是要迫她松开手,但却被那股凄清美好的味道吸引,她没有一般女子的火热,甚至是冰的,不懂何为热情,但是却他忍不住想要品尝,他霸道地要她因为他而火热。
罢了,随他去吧,他要,她便给予,不是连命都差点没有了吗?
许久之后,他的唇稍稍退开。
拿出西域特质的药膏,他将她肩头的伤口拆开,摸上药,一股清凉的感觉袭来。
“明日跟萧逝之说,你不跟他走。”
良久,他在她耳边说道。呵呵,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浮上猗房的嘴角,原本不知他突然到来是何用意,此刻清楚了,他说将她给了萧王,但又想要囚禁她,他开不了口,于是叫她这个被踢来踢去的蹴鞠般的人去说。
见她并不回声,段世轩转到床的里边,一口咬住她的唇,又是一个用力。
“听到了没有?别忘了,你说过要做我一世的禁脔的,你忘了,那是我捡回你母妃骨灰盒的条件。”
猗房没有理会她,只是闭上眼睛,她从未想过要和萧逝之走,熟悉的人都无法倚靠,何况是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但她不明白他为何要提到骨灰盒的问题,难道?
她猛地睁开眼:
“你……”
“你母妃的骨灰盒我暂时供奉起来了。刚才说的,你听到了?”
“听到了……”轻轻地说出,他……他竟然拿她最最重视的人的骨灰盒来作为筹码,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满意地一笑,段世轩再次将她纳入怀中,双手在她的腰身上游移,猗房仿佛听到自己心裂成一片一片的声音。
第3卷穿越后:若如初见气他
天明的时候,段世轩起身离去了,这一整晚,他除了拥着她,什么都没做,最后还在不伤到她脚和肩膀的情况下,将头靠在她的怀里睡着了。走的时候留下一句,“伤成这样还不忘诱惑本王。”
她当即回了一句,“若王爷不受诱惑,我如何诱惑的了。”
淡淡的一句却也将他气得够呛。
这是讽刺还是什么?憎恨她的人在她的身边睡着,应该恨他的却没有力量将他推开。甚至,自己的味道和着他身上的味道,融合在一起,霸道而柔软,虽然没能温暖她的灵魂,却也让她觉得不再那么寒冷。
天亮了,光亮透过门窗的缝隙照进来,新的一天来了,但是她的心,却沉迷了。
不久之后,门吱呀一声打开,萧逝之进来了,昨晚被镇南王段世轩拉去谈合谋之事,段世轩几乎将军中所有的侍卫都叫了来,一人一杯地敬酒,喝到最后自己走了,倒是留下他与众将士豪饮。心里记挂着猗房,却走不开,今早一睁开眼睛便来了,而南神快马加鞭赶回萧国拿来的冰玉还魂丹也已送到。
“你好点了吧。”他的声音轻柔似水,干净如风,喉咙里张弛出的音调有不事雕琢的光洁和柔韧,却呈现一种柔软,就像多变的苍穹,让人领略了一番美好。
猗房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这确实是个俊美的男人,那身长袍大袖,令人想起魏晋的士人,想起那个时代才能有的气度和风骨。有一句古文可以形容他,——“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那样的风神俊逸,那样的年少轻狂,那样的遗世独立。比起段世轩的嚣张跋扈,萧逝之多了几分温文尔雅。
“猗房姑娘,我们萧王问您话呢,萧王救了您,也该说声谢谢不是?”
见猗房只是冷若冰霜地看了萧王一眼,若奴心中颇有些不满,就算有几分姿色,但也不过是个军妓,竟得王以关系大萧国国运的冰玉还魂丹相赠,却还是那副不知好歹的模样。
“是他自己要救我的。”她已承受不住任何人的或真心或假意的怜悯了,所以干脆拒绝一切。
天啊,世间怎么会有这般冷淡的女子,仿佛别人拿性命相护,在她她也不过是如此的不值一提,若奴不禁为那个为了她而断臂的大将军不值了。
萧逝之闻言也吃了一惊,接而是一脸的哭笑不得,他拿了这世间最珍贵的药材来给她,让她在最快的时间内愈合,却被她看得这么无所谓。
“这颗冰玉还魂丹你收下,晚上服下,身上的伤立刻就好了,而且还能强身健体。”罢了罢了,无所谓就无所谓,萧逝之将装有冰玉还魂丹的盒子交给她。
“我想休息了。”
若奴还想说什么,却被萧逝之拉着走了出来。
“王,您不要怪若奴多嘴,您这样待她,她却这么不知好歹。”
“女子是需要用来呵护的,你所说的,正是她的特色所在,也是吸引本王之处。”
“唉,王,我看您还是趁早死了这颗心吧。”
“怎么了?”
“南神刚才有事还来不及禀报您就来了猗房姑娘这,王太后有旨,和镇南王的盟约达成了就要要您立即回萧国,厉王爷……回来了。”
他……回来了?
“王,厉王之心不死,您还是不可掉以轻心啊,据说厉王和镇南王也有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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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谢谢红楼梦成空的大红包,小湖会多更一些的
第3卷穿越后:若如初见他不在的时候
段世轩自从那晚之后便没有再来过,倒是蓝禄来过一次,说因为小王爷段沂南身子不适,上吐下泻的,镇南王急着赶回去了。
她明白,蓝禄是在宽慰她,不是王爷不来看她,而实在是有事脱不开身,猗房爷知道,蓝禄是把她当成了真正的王妃,才会说些宽慰的话,但实际上,连她自己都快不记得自己是他的王妃了。
知道他不在军营里,她竟然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些。
“把这个收起来吧。”猗房将一直放在身侧的盒子拿在手里,递给进来替她上药的若奴。
“这……”若奴不太敢相信地看着猗房,她竟然没有吃下那颗冰玉还魂丹,现在还还给了她,能看得出她连盒子都没打开过。
“你先收着,日后再给他。”
“是。”
若奴心中一阵感动,看来她看错这个沉默寡言、清冷孤傲的女人了,谁说她冷若冰霜的,她的心思是那么细腻,细腻到记得人家为她做的一切,细腻到会为整个大局和每一个人着想,知道这是关系萧国国运之物,知道若现在还给王,王必定不会接受,于是嘱咐她收好,日后要用到便能拿出来。这样既安抚了王,又照顾到每一个细节。
“我让人进来扶你出去走一走吧,在这室内十多天都快憋坏了吧。”若奴忍住心中的感动,问道。
“也好。”
若奴示意南神进来,南神弯下腰,将猗房抱了起来,她那么娇小,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就显得更加脆弱了,只是这脆弱外表下,却有一颗不死之心,所以老天才忘记怜悯她的吧。
“不如,咱们去那片湖上吧,我见那里的水很清澈,有凉亭,还能划船呢,南神,抱猗房姑娘去那里吧。”
因为对猗房的好感,若奴开始喜欢她,也因为知道喜爱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王每天的此刻必然在那里,若奴提议去那里,或许这个心思缜密,喜怒不形于色的女子会是适合王的伴侣,王的身边需要一个这样的女人,因为只有她能镇得住萧国那些人。
猗房没有表示异议,任由南神抱着,往湖边走去,若奴拿着件披风跟在一旁。
澄澈的湖水如明亮的月光交相辉映,无风的湖面一片平静,迷迷蒙蒙,如同一片未经打磨的铜镜。遥遥望去,湖水倒映着君山,就象是明亮的银盘里盛放着玲珑的青螺。
“姑娘你看,王正在那游湖赏花呢,不如我们也过去吧。”萧逝之站在船头,湖面的微风吹来,他的青色长袍随风飘扬,煞是飘逸,若奴看着,都痴了。
听到人声,他回过了头,看见猗房来了,心中大喜,迎了上去,将若奴手中的披风接过盖在她的身上,再示意南神将她放在船头的椅子上。
“怎么出来了,别要感染风寒了。”
“王,若奴见猗房姑娘呆在房中快半月了,便提议出来走一走,没想到就碰到您了。”萧逝之感到若奴的态度有了些变化,但彼时因为注意力都在猗房的身上,也没有细究。
“你倒是细心。”
旁边的人在说些什么,猗房无心去听,倒是这湖面的景色吸引了她,湖面一览无余,连对面绸带似的湖岸上的屋子,也隐约可见。恬静的湖,一湖碧水,一湖风帆,只见雪白的江鸥,张开翅膀在澄净的蓝天里滑翔,那湖面还有几朵未谢的青莲,点缀着碧蓝的湖面,别有一番风味。
“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我出道题目来考考王和猗房姑娘如何?南神,划船呀。”若奴跑到船尾去,拿起一块木浆,南神看看萧逝之,萧逝之点了点头,他便也走到若奴身边去,拿了另外一片浆,轻轻一划,船便往湖心划去。
第3卷穿越后:若如初见惬意的时光
船桨划开水面,激起串串晶莹剔透的水珠,水面波光粼粼,阳光很好,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声不时传入耳中,猗房回头,看着若奴和南神两个人拿着浆戏水,高大威猛的男人有些腼腆,却也很配合女子,她看起来很快乐,这种快乐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是不是终其一生她都无法体会……
“好了,王,猗房姑娘,听好了,我要出题了。”若奴跟在萧逝之身边多年,受他的影响也读了一些诗书,因此略有文采。“嗯,第一题咱们来做诗吧。”
“作诗?就这么简单?”萧逝之扬了扬眉,不相信他这古灵精怪的侍女出的是这等容易的题目。
“我们的萧王是萧国有名的大才子,作一首诗当然不在话下,只是这首诗是有要求的,第一,以眼前的景致为题,第二不能王您自己做,而是要用四位古人的四首古诗中的四句诗连成一首新诗,韵律、已经等都要相辅相成,融会贯通。”
这道题若奴曾经拿去考南神,只是南神是个粗人,根本不会什么诗啊赋啊之类的,只能看着她俏皮的样子满头大汗的干着急,但若奴就喜欢看他那窘迫的样子。
“这个倒是有点难度。”
“王,还不止呢,古有曹植七步成诗,今天王也要七步成诗,让猗房姑娘领略一下萧国大才子的风采,如何?”
“只要猗房姑娘愿意听,本王自然没有问题。”萧逝之看了看全神贯注凝望着湖面,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他们的存在的猗房说道,船不大,若随处走动便会震动,那样对猗房尚未痊愈的身体不好。
“嗯,这样吧。”若奴明白了王眼神中的意思,他是怕在船上走动的时候,船舱震动,伤了猗房姑娘。“我咬这糕点七口,没一口为走一步,王,如何?
“呵呵,你这丫头,越来越鬼灵精怪了。好吧。”
“那现在开始了”若奴拿起碟中的绿色糕点放入口中咬了一口。
“一……”因为若奴要吃,数不了数,南神帮着数了起来,看到她嘴角有一颗糕点沫,不由自主伸手过去将它拂了下来,若奴微微脸红了。
“二、三、……”若奴吃东西的情景和南神数数的声音终于引起了猗房的注意,她偏过头,看着若奴手中的糕点,绿色的,在阳光下有着碧玉的光泽,很漂亮。
“六……”数到六时,萧逝之还未开口,若奴愣了一下,我的王呀,你难道要在自己喜爱的姑娘面前丢脸吗?。
“怎么不吃了?”萧逝之笑着问到。
“王您想到了没有啊,我都不敢吃了。”若奴对着萧逝之娇嗔道,南神见了,眼神黯沉了下来。
“你尽管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