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定当尽心,罪臣定当尽心。”御医连连保证,暗自发誓要施展浑身解数医治好曦公主,如今病重的曦公主就是他的救星,是不敢不尽力的。
阿娇轻轻松松几句话,既敲打了御医们,也会让刘曦得道最尽心的照料,不用担心御医报复,刘彻眼底含着欣赏,来到阿娇身边,将手搭在她的肩头,轻声说道:“曦儿不会有事的。”
阿娇感到刘彻手心的热度,将身子靠近刘彻,语气里流露出一丝难言的脆弱,“是我——是我没照料好曦儿,皇上,我好担心曦儿。”
刘彻心存怜爱,阿娇偶尔的脆弱很能打动他,刘彻好言好语的安慰了阿娇许久,最后才的问道:“娇娇,同朕一起回未央宫?”
按阿娇的本意,是想等曦儿好一点再回宫,阿娇能等得了,刘彻根本无法在甘泉宫停留,他的心都飞回了朝堂,他要借此机会再次兴兵匈奴,阿娇眨去眼底的水雾,握住女儿的小手,低声道:“臣妾同皇上一起回未央宫。”
“娇娇,朕会让曦儿舒舒服服的,没有人敢亏待曦儿。”
刘彻显然又感动了,阿娇多疼爱刘曦他很清楚,将刘曦独自一人放在甘泉宫,阿娇绝对舍不得,只能带着有病的刘曦一同返回未央宫,阿娇心中自然有一番衡量,不会为了取悦刘彻就不顾女儿的性命,刘曦轻颤的睫毛,都显示着她已经醒了,想到女儿学会了撒娇,阿娇暗自捏了捏女儿的小手,低声道:“女儿才不会在意旁人是否亏待她,曦儿最想要的是——是皇上您的疼爱。”
“皇后,朕可是很疼爱曦儿的,你可不许冤枉朕。”
刘彻凑上前去,手捏了捏刘曦的脸颊,滑腻得很,刘彻低笑道:“曦儿,你好了朕亲教你骑马。”
装晕的刘曦眉头不由得皱了皱,对于骑马她是彻底的怕了,才不要去骑马,刘曦虽然是装晕,但也不舒服,脑子昏沉沉的,刘彻说了几句话,便离开同卫青等人商量进攻匈奴的事情去了。
阿娇在刘彻走后,扶起女儿,让刘曦靠在她的肩头,亲自喂刘曦喝水,发干的嘴唇嗓子都有所缓解,刘曦缓缓的睁开眼睛,抽动着小鼻子,这是自从密道分别后,刘曦再次见到阿娇,水蒙蒙的眼眸像是看不够一样,蠕动着淡粉色唇瓣,软软的唤道:“娘——见到你——真好,有您在真好,咳咳——我们都平安呢。“刘曦无比眷恋着阿娇怀里的温暖,可是去不愿将病气过给阿娇,小脸转到别处,柔柔的说道:“我还想睡呢。”
阿娇抱紧了刘曦,她那点小心思,阿娇岂会不知,这般只会让阿娇更心疼刘曦,轻声道:“娘不得不同你父皇一起回去,曦儿,别怪我好吗?”
刘曦闷闷的说道:“我怎么会怪您,我也想回未央宫呢。”
阿娇的愧疚,让刘曦转移话题,声音沙哑:“我还见见刘静,哼,父皇既然让她住在昭阳殿,我就——我就——”
“你待如何?是要欺负她?”阿娇拍着刘曦的后背,好脾气的笑着:“曦儿想到报仇的手法了?”
刘曦对刘静的了解并不多,她又没有以前公主的记忆,对于刘静很陌生,不过,刘曦始终觉得刘静是能装模作样,柔柔弱弱的,这样的女孩很能让人心存怜爱,长在皇宫的公主,刘曦从不敢小看,所以趴在了榻上,后背对着阿娇,低低的说道:“娘会喜欢刘静吗?会因为她不疼曦儿吗?”
阿娇轻拍一下刘曦的撅起的小屁股,刘曦更是蜷缩成虾米样子,阿娇将女儿揽在怀里,“曦儿,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不会去疼爱别人的儿女,即便是你父皇的儿女也不会。”
“嗯。”刘曦在阿娇怀里点点头,阿娇应该不会有圣母属性的人,“那刘静若是讨好您呢,她哄人的手段很好的,父皇不就被她迷惑过?”
“曦儿,你太小瞧皇上了,刘静那点手段根本就是不入流,若是你父皇那般好蒙骗,我又何必费如此心力?皇上,从未在意过她,刘静只是在皇上闲暇时逗趣的玩应罢了,将来兴许还是颗有用的棋子,别的——刘静根本得不到。”
刘曦心中冒着寒气,把女儿当成玩应棋子,还真是只有汉武帝能做出来,凝视着平和的阿娇,忍不住低声问道:“娘,您不怕吗?父皇——他——”就是渣男呀,阿娇不会觉得心寒吗?
“傻丫头,同你父皇很有趣的。”阿娇凑到女儿耳边,含住刘曦小巧的耳朵,压低声音道:“同你父皇斗智,是我最大的乐趣,曦儿,看娘编织一场盛世浮华,既然他不懂情,那他这辈子就别想绕出去。”
刘曦双手环住阿娇的腰肢,向她怀里靠了靠,也只有这样冷静的阿娇才能同薄情的汉武帝刘彻纠缠一生,这对帝后夫妻,真是好对手,刘曦低声道:“我会帮您的。”
“不用,曦儿,娘希望你能幸福一生,无忧无虑享尽大汉公主的富贵尊荣,没有任何人能在你面前放肆。”
刘曦暗自挠了挠头,公主的骄傲尊严她还得重新学起,想起刚刚听到的事情,问道:“是霍去病找得御医?”
“他是最合适的,曦儿,你慢慢就会明白,霍去病的性格,是你父皇宠的,赤子纯真在未央宫里很难的。”
阿娇神情有点迷茫,霍去病骄傲任性又何尝不似儿时的自己?当时她也曾在母亲和外祖母的维护下,将后宫折腾得人仰马翻,提起堂邑翁主陈阿娇谁不头疼?那般恣意放纵,再也不会有了。
刘彻命人收拾了软软舒服的车架将虚弱的刘曦安置在里面,起驾返回长安,里面虽然布置得舒服,可是晃动的马车,让脑袋晕沉沉的刘曦有点恶心,不再趴着,直接坐了起来,周围的帘子捂得严实,旁边的宫女问道:“曦公主,您有何吩咐?”
这名宫女是在甘泉宫当差的,对刘曦照料得很好,阿娇查明身世之后,赐名为兰翠让她在刘曦身边伺候。
刘曦也不晓得该做什么,就是觉得不舒服,揉着额头道:“我要喝水——”
就在此时外面飞进来一个布袋子,落在了刘曦腿上,刘曦看看布袋子,将帘子撩开,吃惊的长大嘴:“霍去病,你又要做什么?”
霍去病瞧了瞧刘曦,相比往常瘦了一点,催马便走:“多吃点饭,抱起来像是骨头似的。”
刘曦凝视霍去病的背影,琢磨不透,他为何这这么说?难道他抱过自己?想不起来呢,而且刘曦身上还是挺有肉肉的,哪是骨头啊。
对甘泉宫地形很熟悉的兰翠看着刘曦手中的青果子,解释道:“公主,这是酸酸甜甜的野果子,是长在高树上的,得爬树才能弄到。”
不是霍去病的恶作剧吗?刘曦将泛着酸味的果子放在唇边,迟疑一瞬咬了一小口,酸甜的果汁入口,让她的胃里舒服上一点,刘曦将果子扔进口中,舒服得像是小猫一样的眯眼睛。
正文第六十九章
刘彻圣驾返回长安,百姓闻风而动,根本不用组织大多涌上街头,恭迎力抗匈奴单于的皇后娘娘,恭迎重创匈奴骑兵的皇上,当汉武帝刘彻打破匈奴骑兵不可战胜的神话之后,大汉的百姓们都挺起了腰杆,他们信任汉武帝会带给他们前所未有的尊严,边关不再战乱四起,为了安稳的生活,为了强汉盛世,他们愿意奉献一切,支持刘彻征讨匈奴。
“民心可用,这就是民心可用。”
端坐在车驾里,身穿皇帝朝服的刘彻,看着跪在道路两旁的百姓,不时的发表感慨,百姓自发的呼喊万岁,让刘彻分外的满足,陪伴在他身侧的阿娇,清澈的眼底波光粼粼,将手掌按在了刘彻的攥紧的拳头上,梨涡含笑:“我恭喜皇上心愿初步达成,您抹去了先帝无奈和亲的耻辱,是最出色的刘氏子孙,也是当之无愧的大汉皇帝,大汉必会在您手中复兴。”
刘彻双眸深邃,抓紧阿娇的手,低叹道:“娇娇,这世间只有你最支持朕,此番重创伊稚斜,还有你的一份功劳——”
阿娇轻轻的挠刘彻手心,嗔怪的一撇嘴:“同心结,皇上,我送你的同心结你不懂何以吗?夫妻同心同德,若是没有您在背后支撑着,我怎能坚持到你的到来?”
何时该坚强,何时该柔弱,阿娇演绎的如火纯青,她不会放过任何表现的机会,同样不会错过迷惑刘彻的机会,轻声道:“难道您不愿和我同心吗?”
“谁说朕不愿?”刘彻反驳,低沉的承诺道:“朕的身边只能有你一人,娇娇,朕的皇后只能是你。”
阿娇头靠在刘彻宽厚的肩头,垂下的长睫遮挡住双眸,他既然这么想,不是自己一直希望的吗?虽然刘彻这种话不能信,不过若是说了许多遍,在刘彻的心底也会当成是真的吧。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刘曦吃了霍去病扔进来的果子,胃里是舒服了,可是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不是很清醒,外面的山呼声,让刘曦脑袋像要裂开一样,见到车驾里兰翠也是难言狂热,暗自非议一番,刘曦撩开车帘,看到骑马的霍去病,向后一缩身子:“你怎么还在?”
霍去病将眼睛眯成一道缝隙,抖了抖缰绳:“皇上让臣保护曦公主,臣不敢失职。”
跟在霍去病身边的刘旭担忧的看着刘曦,不放心的说道“妹妹,你在车中安坐,等到了未央宫,我会叫你的,你身体刚刚好上一点,别再着凉了。”
“长安城有何好看的?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就是了。”
霍去病他实在是不明白刚刚还一副病怏怏的刘曦,突然仿佛焕发了活力,好像对长安城很好奇,又好像是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刘曦她见惯了现代的高楼大厦,对汉代的建筑好奇,不过她曾经同刘彻去过平阳长公主府,也算见过世面,其实以汉代的建筑风格来说,猎奇之后,刘曦还真是兴致缺缺,尤其是民居,矮趴趴的土房子有什么好看的?同现代大都市差太多了。
车驾经过一幢两层高的酒楼,本想放下帘子的刘曦,心血来潮突然的停住了手,向酒楼上望去,敞开的红漆木窗户,一道熟悉身影,刘曦喃喃的说道:“是——是诚哥哥吗?”
是他吗?刘曦探出了身子执着的看去,霍去病手在半空僵硬了一瞬,扶住刘曦,说道:“你到底在看什么?当心摔到,还说我笑你,再摔下车驾,整个长安城的百姓都会笑曦公主的,他们定是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公主。”
“霍去病,你看那是诚哥哥吗?”刘曦抓紧霍去病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公主以前的心理作用,刘曦就是无法忽略陈诚,尤其是陈诚那双温润的眼眸,被他看着,就像沐浴在朝阳中一般,不觉得炙热,很温暖,很安心。
霍去病抬头顺着刘曦的所指的方向,眼睛眯成一道缝隙,将刘曦扶回车驾里,低声道:“你不用看了是陈侯爷。”
“我就知道是他。”刘曦绽开笑颜,霍去病攥紧缰绳,不知道该同刘曦说什么,直接催马前行,刘曦瞥见霍去病手腕处的有几道划伤,很是奇怪:“以他的本事还会受伤吗?是同御医打架的时候弄伤的?”
刘旭不屑的撇嘴,“凭御医那点本事还能伤到霍去病?你太抬举御医了,当初霍去病没进宫的时候,可是长安城有名的孩子王,能带领着十几名孩童冲锋陷阵,即便列侯之府都挡不住霍去病,那时他才五岁,也就是同咱们这般大小。”
霍去病就是专门为战争而生的,按阿娇的说法刘曦明白,霍去病就是刘彻磨练的最锋利的一把利刃。
“既然他这么能耐,为何还会受伤了?”
刘曦嗓子有点沙哑,嗓子干涩,很不好受,感冒的症状越发明显了,同样在夜里狂奔,为何刘旭就一点事都没有?刘曦相当的不满,将青果子扔进口中,溢满酸甜的味道。
“果子好吃吧。”刘旭答非所问,刘曦咳嗽两声,点头道:“不错,很好吃的。”
刘曦将布袋抱在怀里,说道:“哥哥别想要哦。”
“是霍去病亲手采摘的,他手腕上划痕,也是树枝留下的,我可吃不起这果子,妹妹自己留着吧。”
刘曦心中一暖,低头看着果子,味道好像有点变了呢,一点都不好吃了,赌气道:“他这是赔罪,是怕父皇责怪他。”
“妹妹觉得是就是吧。”
刘曦坚决的点头,仿佛要说服自己一样,刘旭抬手一指:“未央宫到了。”
车驾缓缓的停下来,刘彻和阿娇相携走出,刘曦拍了拍还有点热度的脑袋,被宫女搀扶下来,刘彻同阿娇低言两句,阿娇为难的摇头:“皇上,您不用如此,臣妾并未觉得委屈。”
刘彻不肯放开阿娇的手,直接拉着她向议政的大殿走去,阿娇低声提醒:“后宫的夫人美人还等着臣妾呢,皇上,有她们朝贺臣妾足够了。”
“让她们等着,朝拜皇后娘娘,她们还敢有意见不成?”
刘彻脚下生风,越发认为应该给阿娇至高的荣耀,况且他要让阿娇看见自己下令诸将出兵匈奴的气魄,让阿娇的心中只能有他一人,刘彻的个性就是如此,当他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巴不得除了皇位之外,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宠爱的人,而当他嫌弃一个人时,手段会很残酷。
这一点阿娇同样很清楚明白,刘彻的情感很炙热,却消散得很快,刘彻突然停住脚步,吩咐道:“杨得意,你去把旭儿和曦儿叫来。”
“奴婢遵旨。”杨得意转身欲走,阿娇出声道:“皇上厚爱他们,臣妾明白,只是曦儿身患伤寒,又车马劳顿一路,恐怕支持不住呢,至于旭儿——皇上,您还记得臣妾当初说过的话吗?”
刘彻缓缓的点头,那还是在阿娇刚生下刘旭的时候,他曾经试探的问过,册封刘旭为大汉太子,阿娇拒绝了,说出的理由不容刘彻反驳,也让刘彻感动,刘彻长叹,“算了,这次就算了。”
杨得意退到一旁,刘彻望着阿娇,压低声音道:“朕不会因为答应你的话,便放弃旭儿,娇娇,朕亲自开启的强汉盛世,不能后继无人。”
刘彻拉着阿娇迈上台阶很高很长的未央宫,跨进大殿之时,鼓乐齐鸣,汇集于此的公卿列侯,大臣勋贵分文武两侧,跪拜朝贺:“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彻一身玄色龙袍,阿娇一袭红色迤逦生姿的凤衣,领口裙摆皆用金线绣着凤舞花纹,头上梳着时下流行的坠马髻,上插足金双凤步摇,金凤口中吐着一串颗颗圆润一般大小的珍珠,被刘彻领着来到高处,刘彻先坐下,阿娇淡淡的一笑,她自从大婚之后,很少在朝堂上露面,但此时面对朝臣偷偷的打量时,阿娇不见任何的紧张,她天生就应该站在高处,俯视众人,那是多年养成的,或者说刻在阿娇骨子里的骄傲。
阿娇轻轻一甩裙摆,坐在刘彻身边,微笑虽然挂在脸上,却让人只能仰视,不得亲近。
刘彻在甘泉宫的时候就让传旨官回京城传旨,召集三百石以上的所有官员,刘彻环视一周,双手放在膝头,沉声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众人叩拜之后,跪坐在两侧,中间的位置显得很空旷,在汉代官员们虽然不能同皇帝同坐,却可以陪坐两侧,他们都是跪坐在垫子上的。
“朕此番携皇后还朝,有两件事,第一就是朕不会再容匈奴单于伊稚斜放肆,即日朕会派关内侯车骑将军卫青——”
刘彻稍稍停顿,接着说道:“卫青为汉军统帅再战匈奴,李广,程不识,公孙敖为裨将。”
老派的将领心中难免有点凄然,他们都是家传渊源,有的家族兴于先秦,没想到最后竟然受一骑奴辖制,谁让卫青能打胜仗呢,即便他们不服气,在战果面前,也无法说三道四。
“第二件就是册立太子的事情。”
嗡,三公九卿脑袋都大了,皇上是要立太子吗?当着皇后娘娘的面?阿娇面容不见任何波动,反倒向刘彻投去信任的眼波,手掌再次盖在了刘彻的手上,但阿娇另一只笼在袖子中的手心冷汗淋淋。
正文第七十章
皇后所出的皇子无法继承皇帝位,下场只有一个字死,阿娇对刘彻用尽心思,不是为了别的,就是让刘旭,她的儿子成为下一任大汉皇帝,她能住进长乐宫,成为整个大汉最尊贵的女人,再也不用仰人鼻息,步步筹谋,重现堂邑翁主的风采。
“朕意已决,不破匈奴不立太子,你们中的哪个要是再敢上书请立太子,朕就诛其九族。”
“臣等遵旨。”
群臣面对刘彻的压力,只能俯首,刘彻的皇帝尊严是不容冒犯的,随后刘彻颁布旨意,再次打压了依附于皇长子的势力,窦家受到得冲击最大,若是没有窦婴撑着,刘彻不会再容忍窦家掣肘,还有一点就是刘彻不会就此轻易的放弃皇长子刘据,他需要一颗有用的棋子,遂对于刘据,刘彻并没有申斥,反倒重新指派几位有名望的博学之人教导他,隐隐对刘据寄托着希望。
二人对弈才称棋局,刘彻看了一眼身边的阿娇,坚硬冰冷的心中涌起一丝的愧疚,还是张口说道:“旭儿在此次甘泉宫被围困的危急关头,不慌不乱,不焦躁,安慰皇后,带着曦儿冲出匈奴骑兵的包围,给朕送信,朕心甚慰。”
阿娇身子微微一颤,暗中苦笑,还是躲不过吗?仿若寻常的说道:“刘旭顽劣得很,年岁尚幼,粗心大意起来,让臣妾都头疼,这次若不是曦儿在他旁边,臣妾可不放心刘旭一人独行。”
阿娇毫不退缩的同刘彻对视,清澈的眼底溢出一丝失望,刘彻率先移开不光,他违背了当初对阿娇的承诺,不会拿阿娇生下的儿女当做棋子,只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刘彻多想,其实即便刘彻不把刘旭推到众人面前,经过这一系列朝局的变化,刘旭,皇后所出的嫡子,再也无法隐藏起来。
众所周知刘旭同霍去病交?br/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