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乾嘉宫赋作者:肉书屋
,话锋一转朗声开了口,“皇阿玛常常谈起盛京的冬天,说那儿天寒地冻,河水经常冰封五尺,当年八旗铁骑就是在那冰面上跑马屡建奇功。”挑眉看着他,霜若忽然笑出了声:“好,我会让脚下的冰结得更厚一些。”永琰抿嘴一笑,那样子宛如熏风:“那我就等着那一天。”
永琰,也许是我太笨了,你永远也等不到那一天了。霜若不觉落泪,世上总有些东西她无力拥有。
嗒嗒几声轻响点点露水打在她的缎子鞋上,眼前现出一双大脚,霜若莞尔一笑:“林柯哥哥,不去狩猎到这儿来是打青蛙还是麻雀呀?
林柯嘴里唏了一声,眼中满是同情:“打青蛙、麻雀,也比你在这儿做这低三下四的活儿好,怎么,又被公主欺负了?”
“你懂什么,这叫信任,这说明公主已经离不开我了。”霜若转过身去,这家伙也不给他留点面子,“你还不是总被羽若姐姐支使?”
林柯无奈地长叹一声:“用你的话说,上辈子欠他的。”林柯看了眼她手中的水囊,话锋一转,“你这是去哪儿?”
“公主要喝御河的水,我想去上游看看,那儿的水最甜。”霜若一笑,翻身上马,“跑一段儿?”
林柯翻身上马,马鞭向御河的方向一指:“老规矩,谁输了谁做东。”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霜若毫不示弱地朗声道。
二人同时催马上前,林柯骑得忽快忽慢,一会儿从霜若身畔疾驰而过,几乎擦着沁雪的身子,一会儿又故意落在她后面。霜若心里一急,用力夹了下马肚子,二人并肩疾驰。眼看到了御河边上,沁雪前踢高高扬起,霜若杀缰不及整个人向后滑了下来。好在林柯眼明手快,脚下一蹬一个翻身将霜若接在怀里,不想沁雪向后一甩,连带着林柯一齐跌入水中。
河边的水并不深,可二人硬是挣扎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林柯看着霜若花了胭脂的朱颜捧腹大笑,霜若差异地看了看他,下一刻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阵秋风吹过,二人微微打了个寒战,霜若慌忙转过身去,湿透了的旗装正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躯。
林柯摇摇头,从马背后的挂袋里取出自己的斗篷为她披上,手指无意间从她散落的发丝间穿过:“不记得有没有告诉过你,小时候我很喜欢你。”
“那后来怎么不喜欢了?”霜若竟有些打颤,既怕伤了他的心,又怕他说出些尴尬的话。
林柯笑笑,有些无奈:“谁让你额娘总是凶巴巴得看着我,看得我都怕了。那时候羽若总爱讲些你的事,所以我就爱带着她玩儿。”他陡然笑出声来,嘴里咸咸的,“后来就离不开了。”
霜若转过身来,天真地眨着大眼睛很兄弟地朝他肩上一拍:“做我姐夫好啊,不仅可以管我,被姐姐欺负了还可以找我帮你出气。”她顿了顿,促狭地嘿嘿一笑,“如果没有额娘,也没有羽若,你娶的人会是我吗?”
+++++
霜宸初来乍到,各位看文的大大多多投票,保证不会弃坑的。最近更新地慢是因为要期末考试了,全都是背的……耽误了更新,各位见谅。
还有上一章的内容已经补全了
第五章何从(二)
霜若转过身来,天真地眨着大眼睛很兄弟地朝他肩上一拍:“做我姐夫好啊,不仅可以管我,被姐姐欺负了还可以找我帮你出气。”她顿了顿,促狭地嘿嘿一笑,“如果没有额娘,也没有羽若,你娶的人会是我吗?”
“不会。因为你永远不会被我这样的负担绑住,而我也只想过平淡安稳的日子。”林柯定定地道,笑容里多了几分释然,无法拥有就看着她幸福,“后来我知道了你和嘉郡王的事儿就彻底死心了。”
“我和他都快说不上话了。”霜若望着远处的山林,那里已是枫叶成霜,“宫里的锦衣玉食不是人人都能消受的,也许这就是有缘无份。”
林柯诧异地抬眼:“你真放得下他和这宫里的荣华富贵?”
霜若从河里捡起三大一小四块鹅卵石,先把大的大的两块放在林柯右手上:“这是我对他,还有宫外安稳的生活。”接着又把那一大一小放到他左手里,“这是他对我,还有宫里的荣华富贵,你说孰轻孰重?”
林柯不解:“他对你就只是这样?”
“他对钮祜禄霜若和她的家世不止如此,可他对钮祜禄霜若却只有这些,起码我是这么觉得的。”霜若声音里有了一点哭腔,这个决断并不好下。
“可我不觉得。”林柯淡淡地道,永琰远不如表面那样温良,“而且他不会放手。”
“那就躲得远远的,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看着他。”霜若抓起身上的斗篷用力擦着脸。
林柯轻拍她的背,试探道:“躲开了,就能忘了吗?”
“虽然不能忘,可我也不打算立贞节牌坊。”霜若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刻骨的痛,“既来之则安之,日子久了,总会有人让我不再那么想他。”
“方才还说你掉河里了,还真是,看来哪天本宫也可以当神算了。”蓉儿一声娇喝在二人身后响起,没好气地上前把霜若往身后一扯,用力扯下她的斗篷扔给林柯,换了自己的给她披上。
见蓉儿来势汹汹,霜若试探地道:“公主,方才我谈羽若姐姐谈得太入神了,不小心掉进河里,是林柯哥哥救了我。”
“谈你姐姐?前几天还说她没什么好谈的。还不上马,被人看见成何体统。”蓉儿一声冷笑,目光如剑般射在林柯身上,“到哪儿都跟着她,本宫看你是没安好心,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
霜若自知沉默是金,上了马一句话也不敢说,一眼也不敢回头看。殊不知蓉儿此刻正死死地盯着林柯,贝齿在朱唇上重重地划过,不知该骂什么,却已在心里骂了千百遍。
眼看就到了大营,霜若耐不住地开口:“姐姐,我……”
“别说了。”蓉儿和缓地笑笑,似是已不介怀,“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也不多挽留,虽然你没做成我嫂嫂,到底姐妹一场。”
+++++++++
“主子,明儿个真得回宫呀?一出来就要回去,还没呆够呢。”念月粘着霜若撒娇,撅着小嘴收拾衣物。
霜若豪气干云地在她额头上一弹:“看来小丫头也呆腻了,那我就好心地告诉你,不久咱们就可以出宫了。”
念月欣喜地连连点头:“奴婢就知道主子最有办法了,那奴婢得赶紧给府里的姐妹准备礼物了。”
“要什么珠钗首饰尽管从我这儿拿,别跟本小姐客气。”霜若也跟着笑起来。
忽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地马蹄声,不多时便有人奔进帐来,来人正是甫进宫不久的侯佳玉茗:“郡主妹妹,大事不好,公主受伤了,您快随我来。”
“公主在哪儿受伤,因何受伤?”霜若一惊,语气虽还镇定,心里已有些乱了。
玉茗大口喘着气:“早上公主带着我往北边儿去,说要打一头鹿给郡主做件短袄,日后也好留个纪念。没想马儿失蹄把公主摔伤了,郡主快去看看吧。”
“备马。”霜若朝帐外喊道,阵阵不安袭来,蓉儿因她而伤,眼看着她就要远离这是非之地却西风又起。
策马飞奔了一个时辰,举目天际间黑云滚滚,暗雷汹涌。霜若无奈地长叹一声,屋漏偏逢连夜雨。怕惊了马,她只能下来一手牵马一手挥着马鞭拨开前面的野草荆棘,慢慢地向前移步。远处有个山洞,里面似有火光,这时雨水卷着雹子打了下来,霜若只得用力拉着缰绳往前走。
“能进来避个雨吗?”霜若朝洞里的男子笑笑,这人约么二十多岁,一脸书卷气却穿得及其破旧。
那人微微抬眼:“小姐请。”
“敢问公子怎么在围场里?公子既不像大臣,也不像侍卫。”霜若有些疑惑,这人像是在此居住已久,难道是自己迷了路。
那人一笑,上下打量着她:“围场?这儿都出了围场二里地了。再下林清,只是个穷书生,不是什么公子。”
这么久了,想来蓉儿已被玉茗带去的人救回去了。看林清面目和善,不像歹人,霜若拿出随身的玉佩:“林大哥,外面风急雨大,今晚可能要打扰了。”
“好,够我用两个月的。”林清接过玉佩,随手扔在只剩三条腿的木桌上。
夜幕降临,大帐内灯火通明,两道修长的身影投射在帐幕上,乾隆用力一挥手,甩开紧随其后的和珅:“还没找到十公主吗?要你们这帮奴才何用!”
和珅不住拭汗,心下暗叫不好,“回皇上,御林军、骁骑营正在搜寻,想是十公主迷了路—”
乾隆怒不可遏,挥袖扫落一案奏折,“迷路?蓉儿会迷路,阿图森也会找不着路不成?”
察觉帐外熟悉的脚步声,和珅整个人松懈下来,侧首道:“皇上,您听—”
随着一声娇呵,一道倩影闪进帐内,烛火下,闪着傲人的英气,“皇阿玛,蓉儿回来了。今儿个我猎了六只大雁,十只野兔,还用阿图森的弓打了一只狐狸!”
++++++++++++++
霜宸这个星期期末考试,考到下周二,太多东西背了,更新得慢,大大们多多包涵。
第六章何从(三)
随着一声娇呵,一道倩影闪进帐内,烛火下,闪着傲人的英气,“皇阿玛,蓉儿回来了。今儿个我猎了六只大雁,十只野兔,还用阿图森的弓打了一只狐狸!”
乾隆心中绷紧的弦松了下来,一扫方才的不悦彷佛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一样,“皇阿玛的好蓉儿真的长大了,是咱们旗人中最勇敢的猎人!”眼上一阵温热,末了不忘叹了一句,“你要是男儿身该多好啊!”
蓉儿笑得正甜,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不安的看着乾隆道,“皇阿玛,霜若回来了吗?刚才在林子里走散了,我以为她先回来了。”
帐前的侍卫低声回禀了几句,乾隆沉吟着不再开口,和珅急出了一身冷汗心里不住的嘀咕,虽说十公主平安无事,可秋闱的第一天就没了个郡主也不是好兆头,“回皇上、十公主,奴才这就吩咐御林军继续搜寻。”
“皇阿玛,外面下雨了,山里还有那么多猛兽,您可得吩咐他们仔细找。”蓉儿低声道。
乾隆怕她担心,连忙柔声道:“别急,皇阿玛这就派人去找,先回你帐子里去。”
快步回了自个儿的帐子,蓉儿冷冷地吩咐玉茗:“快去把丰绅殷德找来,别让皇阿玛和和大人知道了。”
“丰绅殷德参见十公主,公主玉体金安。公主,怎么哭了,谁给您气受了,还是哪儿伤着了?”丰绅殷德一抬头就对上蓉儿红肿的眼睛,心头一紧。
蓉儿抽泣着,泪水掩盖了她的心绪,“阿德哥哥,你一定得帮我,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了。霜若不见了,我把她弄丢了。”
“公主不要慌,刚才我阿玛已经传话下去让御林军去寻了,一会儿准能找着。”丰绅殷德嘴上宽慰着蓉儿,心里却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未见过蓉儿如此慌乱。
“阿德哥哥,刚才我在皇阿玛那儿说了谎,是我指错了方向,才把她弄丢了的。”蓉儿哭得楚楚可怜,紧紧握着丰绅殷德的手,竭力不让自己颤抖,却抖得更加厉害,“阿德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很坏,这么就把她扔下了。”
“不,公主无需自责。宁郡主一定是迷了路,说不定在哪儿躲雨呢。您放心,我这就再派些人找她去。”丰绅殷德起身欲走,却被蓉儿反身抱住。见他挣扎,蓉儿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阿德哥哥不要,这事儿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呢?”
牎昂茫公主,我一个人去。天亮前,一定把宁郡主带回来。”轻抚着不住颤抖的蓉儿,丰绅殷德安慰道:“这不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这鬼天气。”
帐幕掀起又猛地落下,远处响起马的嘶鸣声,不一会儿马蹄声就消失了。帐内,蓉儿用竹签挑着灯芯,帐外雷鸣阵阵。
“阿德哥哥,咱们的娃娃亲是作不得数的,你对我再好也没有用。皇阿玛不会帮我,母妃帮不了我,只有我能帮我自己。不过,我也不会亏待你,你不也总夸她吗?又何必在我面前装蒜!”手里的竹签子波动着火红的烛焰,帐顶的影子忽大忽小的蹿动着,蓉儿忽地话音一转,竹签子狠狠的压了下去,红焰霎时熄灭。
++++++
山洞里生了一小堆篝火,被风一吹噼噼啪啪地响着,一只斑驳的铁壶架在上面。林清兀自看书,只等壶里的水噗噗作响才对霜若笑笑,倒了了杯热水给她:“姑娘请用。”也直到这时他才打量起霜若,见她装束不俗,不禁问“姑娘从宫里来,可曾见过嘉郡王?”
不知他凭何问起,霜若小心地道:“哥哥曾给嘉郡王当过差,所以小女也有幸见过两面,嘉郡王还是很和善的。”
林清闷闷地哼了一声:“这几个皇子,也就瞧着他好。”
“可他的日子并不好过。”霜若很好奇这个荒郊野外的穷书生怎么有了这样的定论。
林清爽朗地笑了:“可我就看着他好,就连当朝圣上也是向着他的。”
“何以见得?”霜若问。
“姑娘想想,这嘉郡王下面的几个阿哥还太小,前面的也就是成亲王。皇上想立太子,而成亲王又得到那么多人的支持,对皇上也很恭顺,那皇上为什么不立他?”林清斜睨着外面的风雨,“只能说明皇上心里另有其人。”
霜若顿觉惊奇,他居然有这样的想法,细想起来确有几分道理:“林大哥好见地,改天我让家兄跟嘉郡王说说。”
林清呵呵一笑,有些腼腆:“戏言、戏言,可别四处献丑,贻笑大方。”
“霜若,霜若——”
霜若打了个机灵,这不是丰绅殷德吗?她探身望去,只见茫茫山野间丰绅殷德一人一马朝这边奔来,身边竟没有一个侍卫。
林清抬眼向外一看:“雨夜路滑,就算来了,也下不了山了,不如也请他上来坐?”
要是下不了山,第二天又一起回去,没有林清佐证,就成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夜。霜若脑中忽然闪过蓉儿这些天的言谈、神色,以及她对丰绅殷德和自己的种种,心里莫名的不安:“不用了,让他看见,我擅离围场的罪名就落实了。还是明早自己回去的好。”
林清沉吟了一下,笑道:“也对,明天早点儿回去,就说迷路了。”说罢他拿铁钳把篝火灭了,“成天这么担惊受怕的,不如趁这个机会逃出去。”
“我宫里头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结拜的姐姐,我没法抛下他们。”霜若不由得扣紧十指,蓉儿,和孝公主,难道你真要害我。
“姑娘是个情长的人啊。”林清感慨地说了一句,又看起了手中的书。
篝火劈劈啪啪的响着,霜若见林清伏在书案上睡着了,她也倚在身后的石壁上想要打会儿盹儿。洞外雨声阵阵,雨水击在洞口的岩石上滴答作响,似是落入玉盘的珍珠,又似辗转悱恻的琴曲,先是打湿了她的心,继而汇聚一处,凝聚不动。
天际渐渐透出一丝染血的青灰,霜若悄悄留下几件首饰,攥紧袖子出了山洞,她牵过沁雪向围场方向行去。
远远地回过头望去,林清正站在洞外,衣襟飘飘,身形萧索。林大哥,你终有一天会走出这穷山恶水。
霜若沿河而上,隐约听见前方传来杂沓的马蹄声,沁雪兴奋地嘶鸣着,挣开霜若朝马蹄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她脚下一软险些绊个跟头,下一刻却见永琰已下马来到她面前。永琰二话不说用自己的披风把她过得严严实实的。
“下雨了,我迷路了。”霜若冰凉的小手在披风下轻握住他。
“手这么凉。”永琰躬身抱起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稳稳地将她抱上马背,“别怕,好好睡一觉,一会儿就到了。”
眼皮忽然沉沉的,到底折腾了一晚,霜若紧紧地抓着他的马褂瘫软下去。这种时候永琰总是帮她的,可她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她累了,真的累了……
一大早,蓉儿恍惚间听见有人叫她,迷迷糊糊地睁开惺忪睡眼,她的哈欠刚打了一半儿就见玉茗冲进帐来:“公主,霜若回来了,她—”
“他们都没事吧?禀报了皇阿玛没有?”蓉儿一跃而起,声音颤抖:“算了,不问了,我这就去见皇阿玛。”
“公公一早就回报了,太医也去瞧过了,说是受了点儿风寒不碍事。公主没看见,两个人都湿漉漉的,可狼狈了。”玉茗掩嘴而笑。
“孤男寡女,荒郊野外,还湿淋淋的。过不了多久,皇阿玛一定会为他们赐婚。”蓉儿急匆匆地梳妆,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一晚?公主,霜若是嘉郡王今早去河边遛马的时候找回来的,这前后也就一个时辰。”玉茗见蓉儿的眼睛越睁越大,这才想到丰绅殷德,“公主放心,就算是额驸找到她,与她共处一夜,也一定不敢越雷池一步。”
“够了,一口一个额驸,本宫还没嫁给他呢!还不给我滚。”蓉儿狠狠的瞪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烧出个洞。
起手掀翻身前的几案,龙凤戏珠钧瓷瓶碎了一地。蓉儿用花盆底鞋疯狂地碾着地上的碎片,直至碗口般的碎片沦为珍珠般大小。
++++
明天考两科,好恐怖……喜欢霜宸文文的大大投票吧,多给霜宸一些信心。
第七章伤别(一)
催花未歇花奴鼓,酒醒已见残红舞。不忍覆余觞,临风泪数行。粉香看又别,空剩当时月。月也异当时,凄清照鬓丝。
——纳兰性德《菩萨蛮》
秋风阵阵,南三所依旧满院秋菊,却少了孩童的嬉闹声,只因西边儿的小院子里住了位娇客。
一阵低沉的诵经声从东院里传来,淑萍上了香,叩了头,慢慢退到玄悲身边:“大师,最近鄙府诸事不顺,还请大师多念几遍经文。”
“福晋尽管吩咐。”玄悲向她微微福身,“福晋这边请。”
二人出了门,沿着廊子缓步而行,淑萍轻道:“我这身子越来越不争气了,实不相瞒,今儿个想让大师帮我看看面相。”
玄悲直视着淑萍,半晌低下头去:“恕贫僧直言,福晋的面相与八年前并无改变,尚有七年阳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