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指指枕头旁边的剑,“我昨晚梦见动剑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白砚笑笑,“小清雅这么努力,连做梦都开始练剑了。可惜我早上才来,没有看到。”
听着白砚轻松的话,我松了一口气,应该是梦吧,看来是我多虑了。
“小清雅,听说你压了赌,”白砚又笑一声,“还赌江陵城会赈灾,为什么?”
我的手停下来,听到江陵城三个字,手指轻轻地抽动了一下,“没什么?只是忽然有一种感觉。江陵城的人奢华腐败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而且他们又喜欢讲道义,摆出正义的脸孔。最重要的是,这笔银子拿出来,凡是经手的人都会克扣一些油水,他们好久没有得到过这样的机会去捞一把了。”好多人会劝主上去赈灾吧,他们不管江陵城会不会灭亡,奢华无度,自以为是,已经成了他们的习惯,或者在他们心里,江陵城根本是牢不可破。
白砚半天没有说话,等我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眼睛在闪动,“小清雅,你为什么会这么了解江陵城?”收敛起微笑,变得很认真。
我顿时被白砚问愣了。
我为什么会这么了解江陵城?这个问题,好像我一直都无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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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第二十三章白砚的畅想
“小清雅,你不如接着帮我猜猜,咱们的主上下一步准备做什么?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白砚眯着眼睛微微笑,好像真的是在考虑事,长长的手指不时地冲手上那本书的封皮上划过。
我说:“吞并江陵城,”这还用想,金宫中的人都知道,金宫天下,怎么可能容下江陵城?
小白看了我一眼,弯弯的眼睛,故意流露出可爱的模样,“好像大家都知道的事,他偏偏不知道!”
大家都知道的事?吞并江陵城?主上怎么可能不知道。
白砚忽地笑得更深,“吞并江陵城并不是很难?可是他一直都不肯这么做,是不是为了什么人?”
我的心莫名其妙地猛跳了一下。
白砚又说:“他在想什么别人不知道,我想什么有时候自己也不知道。”
我笑笑,顺着白砚的话说:“那是因为你们太复杂,人的位置高了,就会变得复杂,要做和身份相配的事,还要考虑许许多多问题,更多的时候是身不由己了。”
白砚低下头,仿佛忽然沉思起来,“那你会不会身不由己?”
我失笑,“我这个小人物怎么可能这么复杂。”
白砚眼光柔和地看着我,“那你在想什么?”
白砚今天怎么好像找我谈心来了,我穿好靴子,两只脚清脆地落地,抄起床上的剑,“我的想法很简单啊,学好武功呗!”昨晚的梦,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里,内容虽然已经模糊,可是那种痛苦却格外清晰,我现在仿佛才能理解为什么重生的时候说:“要扭转命运。”大概是我以前的命运太悲惨,自己都无法接受,才会选择重生的吧!
白砚轻笑一声,站起来,往前走几步,我顿时感觉到我们之间距离缩短,我就会有压力,不由自主想起,啊啊啊,那天差点被他强吻的事,我一边假笑,一边退,还把剑横在我们之间,强调一些气势。
白砚忽然停住了,“小清雅,我看你根本不适合练剑。”
呃,这家伙果然是用心不良,一大早来刺激我。
“不如,我们一起去经商吧!”白砚笑笑。他笑的确实很好看,即便不像画上的那么优雅,也非常漂亮。“经商的话,可以去各个分舵,不用总是回来。”
等等,我怎么听不明白了?白砚的意思是,不干现在这差事了?出去经商,四处跑?不回金宫?这家伙是不是得罪金宫里的老大了,怎么想着要拉我往外跑啊。我说:“怎么?你想出去避难?别扯上我,”我抖抖手里的剑,“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白砚眯起眼睛,笑的那个贼,“小清雅怎么知道我有麻烦了?”肩膀上的猫眼石,又大又精致。
我扯扯嘴皮,“白砚殿下不准备走?”干笑几声,“那我要去上早课了。”转身准备走。
可是刚迈出一步,手腕就被拉住了,整个身体被扯转回来,头发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整个人向前倒过去。
他扶住我的肩膀,漆黑如墨的双眸有几分热烈,淡色的嘴唇扬起,“我不相信我会认错人。”他笑笑,“我们之间总有一个人是活在梦里,那个人不是我。”
握住我肩膀的手微微收缩,白砚又说:“小清雅,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带回金宫吗?”
我茫然地看着白砚。
白砚修长的手指离开我的肩膀,抚摸上我的脸颊,“因为有些事你忘记了,”眼睛微微眯起,“但总会想起来。”
我们之间总有一个人是活在梦里,那个人不是我。我的不停地重复着白砚这句话。我们指的是谁?而谁活在梦里?谁认错了人?
金宫准备攻打江陵城了,这样的消息在金宫内部已经传遍了,上早课的时候,很多人在悄悄地议论:主上准备什么时候攻打江陵城,要派哪几位殿下去。
还有人在叽叽喳喳地提到关于:江陵城不会坐以待毙,楚辞不知道会用什么阴险招数。
早课上太吵闹,教武功的师父终于生气了,说:“你们有闲聊的功夫,不如学好武功,跟着几位殿下打进江陵城去,立了功回来就能升一个等级。”
跟着几位殿下去攻打江陵城,说不定真的是一个晋级的好机会。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桑林,他是从背叛江陵城来金宫的,金宫攻打江陵城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去,如果去了,见到以前的兄弟心里还不知道有多难受,而且一个处理不当,还会被金宫中人当成是j细,他这个身份实在是太尴尬了。
师父继续讲课,我抬起头认真地听,可还是听不大明白,脑子里一直在重复金宫攻打江陵城这件事。
如果金宫攻打江陵城,那我该怎么办?
和大家一起去打,还是继续留在这里装蜗牛?
小莫跟我闹翻了以后,就再也没搭理我,早上也没有找我一起上课,路上碰到了也装作没有看见我,我坐在老位置上听课,她就坐离我很远,和别人有说有笑,我试着叫她几声,她当什么也没听到。
小莫不理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释。这件事也许非要等到压赌的结果出来了,才能有所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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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之
最近又开始头疼啦,哈哈。
第一卷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第二十四章蒙面人的身份猜测
下了早课,我走在整个队伍的最后,能听见小莫和几个人一起闲聊,小莫说:“我看上那条裙子了,等攒了银钱我就买下来。”
她旁边的人笑着,“这次赢了钱,再跟着紫苑压一次赌,就差不多了吧!”
小莫侧过脸笑,十分开心,“这次我把所有钱都压上了,我算了算会赢很多。”
我看着小莫,小莫用余光也看到了我,她停都没停就马上挪开了视线,我想说:“小莫,你就没想过万一输了怎么办?”
我停在那里,看着她们说说笑笑越走越远,小莫始终没有再回头,我心里难受极了,胸口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
小莫是我在金宫唯一的朋友,现在却离我越来越远了。
胡乱吃了饭,想找个僻静地方练武,我在金宫到处走的时候,碰见几个头带党,其中一个比较善良地提醒我,“你的等级有些地方是不能去的,在金宫里乱跑是要埃罚的。”
可是从来到金宫,我也跑了不少地方,譬如:喂蚊子的那天晚上,我去的湖边。
想着想着,胡乱地往前走,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了哪儿。反正是没人的地方,自己呆呆地坐了一会儿,然后提起剑到处乱砍,没有啥章法,但是玩的挺乐的,这大概就叫发泄吧。
出了汗,就躺在草地上装死,听着自己的呼吸声,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江陵城、金宫、主上、楚辞、白砚、小莫、紫苑,大家都有明确的目标,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而我真的就像是一颗臭蛋,自己都分不清到底要干什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心里不爽,就又在草地里滚来滚去。
弄的满身都是草叶子,才听见有人说:“您怎么在这里?”
我正滚到脸朝下,听到有人说话,不敢再动,整个人半扣在草地上。用“您”,这么尊敬的称谓,应该不会是跟我说的吧。难道说,这里原本除了我,还有另外的人?还看了我小狗滚草地的一幕?
还好我选择乱滚的地儿,旁边有几棵大树,两侧的草也比较高,是挺不起眼儿的一个地方,不仔细找的话,应该找不到。
好像有人淡淡地应了一声。
“有一个问题我一直都想问您。”
呃,这声音听着好耳熟啊。我在金宫认识的人可不多,不过这个声音肯定是听过的。
“您准备什么时候攻打江陵城?”
“你有别的建议?”声音淡淡地带着威严,听到这个声音我几乎马上坐起来。
“不是,我只是为您感到不值,您明明知道那个人是来做什么的。”
“谢谢,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冷不热地回复,却让人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人果然没话可说,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了句礼貌的话离开。
我抓了两蓬草待在那里,简直就像被雷劈了一样。他说:“您准备什么时候攻打江陵城。”我就是再迟钝,也应该能猜出那个人的身份。
每天在金宫里乱逛,武功很高,被人您,您地叫,这个人……
“你准备趴到什么时候?”
我捏着草不断地拔出来,拔出来。虽然趴着很舒服,但是我更喜欢躺着。
我认命地翻过身,看见那张蒙着面纱的脸,美丽的眉毛上扬着,眼睛里都是打碎了的宝石,面纱下面简直就能让人好奇的要死,这人长得简直就像知道我的爱好一样。
每一次都让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怦怦”乱跳。
他站在那里,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袍,仿佛这世上所有的污秽都要跟他远离,完全是一朵不食人间烟火的却热烈绽放的火红月桂。
火红是燃烧着,让人毁灭的颜色,他那白色的长袍,也像火苗一样,跳跃着,燃烧,把他的脸映的忽明忽暗,眼睛却妖娆,明亮无比。
“你刚刚那是在练剑?”他眯起细长的眼睛,没有任何的情绪。
我看着他,除了紧张外,竟然有意外的哀伤。呃!我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是跟刚才的人一样用您开头?小莫说头带能分辨出一个人的身份,可是没有头带呢?难道我要问人家,您是哪位殿下,或者干脆,您是不是主上?
我觉得自己真的有点犯傻。好不容易适应这里的环境,开始变得聪明一些了,今早跟白砚说话思维还很清晰。不过在这个人面前就什么也不会说了。
我很喜欢一个人穿白色或者红色的衣服,看见就觉得亲近,尤其是他这种长相,简直就跟深刻在我脑海里几百年似的,熟悉地让人想哭。
我想挪开视线,可是管不住自己。我揪草,揪草,本来准备豁出去了,直接捅出一句话问他:你到底是谁?。
可是刚抬头就看见他皱了皱眉头,“你就那么想提升武功?”眼神的方向,是我的手心。
我的右手手心,因为练武磨出了一个个透明的大泡,我准备晚上回烫根针挑了,现在让人看见,好像挺丢人的,练武这么长时间了,还起泡。赶紧攥上手,手指磨蹭到了水泡,疼地直呲牙咧嘴。
那人眉头皱得更厉害,大概是没见过我这么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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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第二十五章流暄和玉要pk票喽~
“保护好手才能继续练武,这你都不懂吗?”
呃!这我倒没听说过。
“等手好了再练吧!”那人眼睛又眯了眯,“跟我过来。”
“啊”,我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倒是站起了身。他侧头看我,长长的睫毛浓密而且弯弯的,黑的彻底。
我张了几次嘴,终于结结巴巴对说出来,“你……你……是……”
他笑笑,俊美的脸上,眉目静如山水,无波无尘,“流暄……我的名字。”
流暄,流暄,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要学最厉害的武功,找到一块刻着“流暄”两个字的美玉。
流暄,不是一块玉吗?流暄怎么会是一个人。
流暄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简直就像小跟班,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儿,反正周围有不少头带党,我有余光看看他们,他们也看看我,谁也没有多说话。
我记得我是一直往前走,没有加快脚步,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走走就跟流暄并肩了,我挺诧异,周围的头带党们瞧瞧我也很惊讶。
我住的地方,女人居多,每天都叽叽喳喳的讨论这个那个,没有消停的时候,这里就不一样,景色优美不说,还很安静,来往人不少,大家都是用眼神交流。
越往前走,人就越少,等跨入一个大门,里面几乎就见不到什么人,都是大片大片的月桂树。
流暄忽然停下来,“在想什么?”
我呐呐说:“没有。”想着心又突突跳起来。月桂树不是什么稀罕物,可是月桂树开着火红的花朵,趁着旁边种上的青竹,看起来异常的美丽,最总要的是,我很喜欢,我好像遇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心就慌的厉害。
“听说你压了赌,”流暄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轻轻一笑,听起来那种话问的漫不经心。眼睛轻轻眯起,黑玉的睫毛挡住了眼睛。
我深吸一口气,好像这事谁都知道了。就好像买江陵城不会赈灾的都是白菜,买会赈灾的是土豆,白菜堆里只出现了一个土豆,于是大家都比较注意。
我想说话,可是张开嘴又觉得可能没有必要回答,因为流暄的样子好像并不是要听我说,而是想站在那里。
我往前看去,脚下有一片静谧的湖水,清澈见底,湖面上映出一张清秀的脸,乌黑的长发束起,唇红齿白,几分羞涩,手里握着普通的佩剑,我扯嘴笑笑,她也跟着笑,湖面就像一块大镜子,映照着我的影子,我身边站着流暄,他细长的眼睛中仿佛有光芒在流动,冶丽的眉毛舒展着,我们的身边是一棵火红的月桂树。
风吹过来,流暄的长袍飞扬。我按住要吹乱的裙角和长发。月桂树轻轻摇曳。红如血的花瓣在颤抖。
仿佛跟好久好久以前的画面重合。
我瞬间失神,呆呆地看着湖面,不知道看了多久。流暄停下来肯定不是在看湖面上我们俩的影子,也许他是在看越来越繁华的金宫。
而我是无心地四处瞧,然后不小心迷失在这幅画面中。流暄的眼神仿佛变得深邃起来,面纱动动,我感觉他是在跟我说话,可是我看不见他的嘴唇,他也没有出声,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真的说话了,“走吧!”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刚刚的脚步停驻下来,只是纵容我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
再往前走,大概就是流暄私人的地方了,长长的廊中央还有一个大大的鱼池,里面翻腾着五颜六色的锦鲤,见人过来了,它们就开始游来游去摇尾乞食,我一时高兴,就下意识地伸手在一个隐秘的小格子里抓了把鱼食,洒进鱼池里。
看着锦鲤一口口吞掉浮在水面上的食物,我忽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我怎么会知道鱼食放在那个小格子里。
流暄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些,他正站在前面等着我,眉毛舒缓着,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所以本来觉得尴尬的我,道歉的话也就说不出口。
进了屋,不论是暖塌还是藤椅,或者是铺在地上的毯子,余烟袅袅的熏炉,看起来都有那几分熟悉感。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即便眼睛看不到,也能知道这些东西放在哪里。我现在的处境其实跟瞎子也没什么区别,醒来以后,要重新适应这个世间,一切看起来都陌生,需要自己一点点去了解。
在这里就不一样,跟自己家里似的,好温馨,这几天被别人打压的不快也没有了,那种彷徨也没有了。感觉不会莫名其妙就会有的吧?会不会我原本就是熟悉这里的呢?想到这里都为自己的想法羞愧了,重生以后难道就变成小孩子了?看见好东西,就喊,这是我的,是我的。
天呐,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流暄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我应该跟他生疏一些,毕竟才见了几次面,而且他还冷冰冰的,可是我好像生疏不起来。
他拿出一瓶药,放在桌上,我被他的目光一扫,就乖乖地坐到椅子上去,准备给自己的手上药。刚打开药瓶,他就说:“先把手洗干净。”
汗。没见过我这么丢人的,上药之前先清洗干净都忘记了,我赶紧扶着腰间的小剑跑到水盆旁边,小心翼翼地把手洗了干净,水盆旁边放着柔软的丝绢,应该是拿来擦手的,可我还真的有点不适应,谁能拿比自己身上穿的还好的料子去擦手啊,简直是浪费呦。
坐在椅子上看书的男人,看我了一眼,淡淡地一句,“手擦干了才能上药。”好像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似的。
我拿起软软的绢子擦干净手,才又坐到那里上药,忙乎了半天,就为了对付手里的几个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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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吃了门口的火烧加肉,可能一下子心情很好,一边吃火烧一边想着我家流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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