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宫作者:肉书屋
又扯住了男人的袖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白砚殿下不是传言中的那样,只是很普通的关系,其实也没见过几面,没有什么交情,”诶,我怎么有那种被捉j在床的感觉,急急忙忙地解释这些干什么,我深吸几口气,一个人的情绪怎么就这样难控制。
男人这次笑了笑,“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
是啊,我们只不过见了三次面而已,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居然就拉着人家解释起自己的感情来了,简直是太丢人了。
见了他三次,我拽了两次袖子,摸起来手感还挺好的,再看人家穿的整齐而优雅,急忙松开手,也不知道把人家袖子拽皱了没。
男人说:“早点回去休息吧,练剑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男人走了以后,我又按照他的方法在空中乱舞了一阵,莫非光拿着剑就能培养出感情?我觉得对剑这东西的熟悉感涨的很快,可能是因为温清雅以前有一些基础的,收剑的时候,我竟然习惯性地看也没看就往腰间剑鞘的插,清脆的声响过后,我低头看看腰上,几乎吓出了一声冷汗。
这要是一个手不稳,还不得把自己弄一个对穿?
继续往回走,总算看见了自己的房门,忽然听有人“啊”地喊了一声,转头一看,有一个东西笔直地冲我飞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下意识地行动,抽剑声响,一瞬间就把半空中的东西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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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第二十章内部的小赌坊
原来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练功剑,跟我手上的差不多。剑落地了,那些人才匆忙跑过来,看了我一眼,其中一个走上前,居然直接捡起地上的剑,连句道歉的话都没跟我说,我看了她一眼,她说:“还好飞到这儿就没力气了。”然后拍拍我的肩膀。
鉴于我的好名声,就算我说:“这剑,是我砍下来的。”谁相信啊。
那人捡了剑又跑回去,嘴里还大声喊着,“算我一份,我也要赌。”剑脱手,原来是分心要去干其他的事。
原来金宫里还有人赌博啊,对这个我可不敢兴趣,都是靠运气玩的,一点都没有掌控感,我摇摇头准备接着往回走。
“清雅,清雅,”有人气喘吁吁地喊我的名字。
我回头一看,小莫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到我身前大口呼吸,“清雅……清雅……”
我说:“别着急,慢慢说。”
小莫笑笑,手里拿着一个小铁皮罐子,“清雅,那边在压赌,我们也去吧,这次的题目挺简单的,我猜了八成是没问题,你也过去压吧,说不定能多赢几个铜板,换点好东西。”
我好奇地问:“题目?”
小莫说:“是啊,你原来对这些都不敢兴趣的,估计早把这事忘脑后了吧!”她拉起我的手,“先回去拿你积攒下的铜板。”
我被小莫拉着进了屋,又打开箱子拿出以前温清雅存钱的罐罐。小莫接着说:“江陵城那边闹天灾,这次的题目就是,江陵城会不会去赈灾。”
江陵城闹天灾,我的心顿时猛跳了一下,压抑难过的感觉油然而生。
小莫继续拉着我往前走,我脑子里一直在重复这句话,闹天灾,为什么现在闹天灾?小莫把我推推搡搡弄进一个屋子,屋子里倒是弄的挺清雅,我茫然看着周围的人,大家都是一份学子的模样,有的扎成一堆在讨论,我环视一周,发现紫苑也在里面,她被人包围着,正在优雅地扯身后的披风,看见我过来,就亲热地站起来喊,“清雅,这里来。”
她对我的态度和昨天真的是判若两人,而且她自己转变这么大,一点别扭的意思都没有,好像对我差也是自然,忽然对我好更加顺理成章。
也许等级高的都这样?喜欢用无数个面目示人?就像白砚一样!
说道白砚,我正好看见这个房间台子上,钉着无数的小纸条,上面都写着:敬:最优雅的白砚殿下。
白砚优雅?这个家伙欺骗了这么多人。
这人抢我饭吃,冲我眨眼睛,还有今天差点吻了我这一幕幕的,让人想起来就郁闷。可惜这全金宫好像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我不但不能揭穿他,每一次看见那些崇拜他的话,还要耐得住寂寞,忍住不出声反驳。只能在心里喊,这个渣,又骗人了。
小莫说:“压题目这个,是归白砚殿下管理的,所以敬慕殿下的人,都会写祝福语订在墙上,你看看,那边那边,下面不知道已经压了多少层了,”她有压低些声音,“因为你跟白砚殿下闹翻了,所以这里的人会对你十分不友善,你也不要太在意。”
怪不得我一进来,大家的眼睛里都跟长刺了一样,一个劲儿往我身上捅。等等,小莫说这里是归白砚管的,那么意思就是说:“压赌这样的事是合法的?”
小莫白了我一眼,“那当然,”
我说:“压赌这事是谁想出来的。”
小莫说:“白砚殿下啊,主上也是赞同的。”小莫说话有点大喘气,“白砚殿下说,这样可以激励大家学习,带动大家思考题目。”
是这家伙没事干,觉得好玩吧,白砚这人果然是外表优雅,内心狂热的人,耐不住寂寞。不过银钱这玩意儿真的能强迫别人思考,这方法也不错,但是,也只有思想怪异的人才能想得出来。
我更加相信,弄这个压赌的东东,其实学习是在其次,玩才占主要。不然金宫里确实也没啥其他的节目,大家如果就是练功啊,学习啊,出去完成任务啊,也挺无聊的。
不知道为啥小莫那么喜欢紫苑,拼命拉着我往紫苑那里靠,甚至还笑着问紫苑,“紫苑告诉我们吧,这次要买什么啊。”
围在紫苑身边的人不屑地看了我们一眼,紫苑笑笑故作神秘。
周围的人接着求她,“紫苑啊,你就说说嘛。江陵城到底会不会赈灾啊。”
紫苑扯一下自己的袖子,笑得力度恰好能算上优雅,“这个我也说不准,万一你们听了我的输了,我是要内疚的。”
大家又接着央求,“紫苑,如果你都会错,就没人能说对了。求求你,就告诉我们吧!”
紫苑忽然收起笑容,变得郑重起来,“今天我也是要买的,可是话先说到前头,这题目是我自己分析出来的,没有问风遥殿下,如果你们是觉得我有情报才相信我的话,就不要跟着我买了。”
周围的人愣了一下,其中一个比较聪明,大声说:“我们哪里是冲着情报来的,我们相信紫苑是这里最聪明的人,将来可是要进内阁帮各位殿下处理事务的,紫苑的分析,我们都相信,你们说是不是?”
大家马上就附和起来,小莫也坚定地扬起拳头,“相信紫苑。”
紫苑这下算是满足了,可仍旧保持着她的仪态,缓缓环顾了一下四周,大家配合着噤声,“我压江陵城不会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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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第二十一章赌博跟抢钱似的
小莫马上攥住我的手,还哆嗦了两下,激动得不得了,大家都大声赞扬着紫苑,等她走上前去放了筹码,剩下的人才像跟屁虫一样排着长长的队伍去压赌,众人脸上激动的神情跟抢钱似的。
小莫拽拽我,我没有动,压完赌的人走过来,看看我,嬉笑道:“呦,温清雅,难道你有其他的见解?”
我有什么见解?江陵城辉煌的时候,干什么都游刃有余,后期明明已经衰败了,可是所有人还保持奢华无度的模样,弄件衣服花的银子就够一个城池老百姓一年的生活,行动坐卧都是一个模样,学贵族优雅,财政捉襟见肘也阻止不了他们继续下去,所以才会有人渐渐不认同他们的做法,渐渐地……
小莫着急的晃我的胳膊,所有人都看着我。
有人说:“温清雅,想得这么认真啊!快说给我们听听。”
紫苑看着我,温柔地笑笑,“清雅,这里只有我去过江陵城,”言下之意,只有她最了解江陵城的情况。
“江陵城现在已经千疮百孔,别说拿出银子去赈灾了,就算应对我们下一次进攻都很困难,”紫苑笑笑,“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看起来紫苑真是对温清雅不错,对谁都没多说话,偏偏对温清雅分析起自己的答案来了。
桌子那边,统计大家压赌情况的头带党也开始焦躁起来,皱着眉头看我。他身后的墙上有一副白砚的小画像,里面的白砚殿下笑眯眯地看着我。
小莫看不过去了,趴在我耳边小声说:“你要是不好意思,把铜板给我,我去帮你买。”
我看看小莫,她敢情是觉得,我怕自己那点寒酸的小钱,在众人面前丢面子。
小莫又说:“以前觉得你跟白砚殿下好了,总有些情报,让我也跟着你赚点,谁知道你那么不争气,正经事一件也不干,现在紫苑有情报了,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数落着我的罪状,越说越生气,干脆甩开我的手,准备不管我了,自己去买。
我喊了一声,“小莫”,她也没搭理我,我伸出手拦她,也没拦住。
统计压赌的头带党,开始记录小莫的这笔筹码。
虽然江陵城没落了,但是里面的都还是得意洋洋的,总是把道学,慈悲,优雅地放在嘴边。我往前走几步,一把抓住了记录者的笔,所有人惊讶了,周围一下子静谧下来。
我说:“我买江陵城会赈灾,”转脸看小莫,“你要不要也跟着我买?”
大家一阵哄笑。
“温清雅,你以为你是谁啊,还跟紫苑对着干。”
“你了解江陵城么?别摆出那么一副自以为是的嘴脸。”
“哎呦,真恶心,就是拿这样的表情去跟白砚殿下说的呢,说要进金宫。”
小莫先是愣着看我,然后脸慢慢涨红,使劲地瞪我一眼,张嘴,声音格外地大,“够了,温清雅,没见过像你这么小心眼的人,紫苑已经对你这么好了,你还想干什么?你就那么喜欢处处显示你的不同?”
“你想拉别人当你的垫脚石,别找上我。”尖锐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小莫说完话,刻意退了几步,走到紫苑的身边。
小莫会这样,我真是没有想到,负责记录的头带党拉开我的手,冷声冷气地问:“你到底还买不买?”
我说:“我买。我买江陵城会赈灾。”看着小莫,小莫的脸上浮起一丝绝望,她冷笑不屑地看我一眼,把头撇过去,不再跟我说话。
“温清雅,你这么肯定,有什么道理啊,不如说说,让我们大家都明白。”
有什么道理?我苦笑着退后一步,然后转身,走出了小赌坊。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明明重生以后没有任何记忆,可是有些熟悉的感觉还是不停地从脑子里涌出来,对江陵城三个字的熟悉和敏感,手握剑柄时的亲切,就连晚上做的梦,也像是自己漂浮在半空中,目睹了一段仿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过往。
我到底是谁,我到底重生为了什么?这是我一直在逃避的问题。虽然重生的时候,脑海里曾肯定地记住那句话:学会最厉害的武功,找到刻着流暄的美玉。
面对陌生环境,又承担了温清雅尴尬身份的我,还没有好好地适应这里,更别说采取什么行动,新生的我,在这个世界,找不到任何的方向。
见到金宫,想到江陵城,我会痛,会难过,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也许我犯过什么错,而这是对我的惩罚。
我笑笑,认清方向,往自己的小屋走去,不管我是谁,我以后要做什么,目前好像只能想办法在金宫好好生活下去。
学习武功,晋升到高一点的等级,是我的唯一出路。
胡乱洗了脸,爬上床,闭起眼睛,不知道又会做一个什么样的梦。
叹口气,明天还是要继续。
仿佛刚刚睡着,就听见有人在耳边叫我的名字,一声比一声大,“金宫……金宫……温清雅……温清雅……”
我竟然分不出,那声音是在喊,金宫,还是温清雅。
“金宫,我们家族世世代代忠诚于江陵城,你现在却想要背叛,你真的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一声声尖厉的质问,像刀一样刺进我的身体,我仿佛看见一个惨绝人寰的景象,到处都是鲜血淋漓。
“金宫,金宫,你悔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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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了西单,终于忍不住吃了那个外面刷酱的玉米,酸酸辣辣的,把嘴唇都辣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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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重生生活vs装优雅的白砚殿下第二十二章一梦成谶
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我彷徨,无助,可是只想喊一个人的名字,可是我又害怕自己喊出来,仿佛是一种禁忌,碰触到,就要毁灭。
我捂住自己的嘴,呼吸都觉得困难。
不知道是哪个声音说:“流暄背叛了江陵城。”
“流暄背叛了江陵城。”
流暄流暄,为什么你背叛了江陵城,而我还在这里。
流暄,为什么你要去建金宫,而我却不能去看。
我挣扎着想喊,却不肯松开手。
流暄,流暄,流暄。
不知道是谁拉开了我的手,和我的手指交叉相握,帮我擦汗,又给我盖好被子,我不停地动,好像都踢在了他身上。
开始那人仿佛只是在尽量地在阻止我的乱踢乱打,直到我终于喊出一声:“流暄。”
攥着我的手,忽然间僵直了,我趁着这个机会,扬起半个身子,冲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是一种淡淡的月桂花的香气,脸上靠着柔滑的丝质面料,我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汹涌地冲出来,湿了那衣襟,贴紧了我的脸,和那人的身体。我忽然间有一种异常的安全感,不论是那种体温,还是熟悉的香气,或者是那个能支撑住我整个人的力量。
那人抱了我一会儿,又缓缓地把我放回床上。我躺下来的瞬间,感觉到有一块冰凉柔滑的东西从我脸上划过。“流暄,”我又低低地喊了一声,手一张一合,想抓到什么,却徒劳无功。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的声音又陡然响起来,“练到最高的武功,得到刻着流暄的那块玉,然后要做什么?”
我的手摸索着终于拿到放在身边的剑,剑出鞘就往前面刺过去,剑伸到半途中仿佛被人禁锢住了,再也不能挪动分毫。
我用力扯动着剑柄,直到再一次睡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是软软的被子,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剑安静地躺在身边,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梦罢了,内容都被忘记的差不多了,有人说,有些梦是有预见性的,很多人会梦见将要发生的事,只不过梦见了是没错,但是第二天醒来就会记不得,非要等到这件事真的发生的时候,才会想起来。
想这些做什么?感觉到有些口干,就转眼往桌子那边望过去。
有个男人穿着蓝色随身长袍,正坐在凳子上看书,两腿虽然随便地叠在一起,坐姿却很端正,长发没有像往日一样束起来,于是比平时的模样显得稚气一些。
他很悠闲,我却要惊讶地喊出声来。
我迅速坐起身,拥着被子,看着那个男人。
男人施施然抬起头,眯起大大的眼睛,颇甜腻地叫了一声,“小清雅!朝阳多美啊,都晒到你的屁股了,你怎么才醒过来。”
朝阳?我往外看看,隔着窗户纸,外面是阴沉的样子,应该是一个阴天吧,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白砚放下手里的书,托起腮开始看我,隔着这么远仿佛都能看见他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地动。
我现在怀疑,白砚是在别人面前装的久了,才会找温清雅来放松一下,偶尔做回他的本来面目,后来他这样时间长了,就习惯了,离不开温清雅了。
诶,我这是什么逻辑。
白砚没有要走的意思,我也不能老围着被子坐在那里,于是我咬咬牙,把被子掀开。白砚的脸红了一下,还是没挪开他的视线,不过我翻身叠被子的时候,已经看到他失望的目光,“哦,小清雅,原来你有穿衣服睡觉的怪癖啊!”
穿衣服睡觉是怪癖?难道裸睡才是正途?
我回头一看。白砚正眨巴眨巴眼睛等着我说话呢!想让我问他是不是会裸睡?我才不上当。
在这种没有门栓,没有隐私的地方,我会脱衣服睡觉才怪。
突然想起什么,“白砚殿下,您是什么时候来的。”我的脸红成一片,莫非昨晚不是梦,真的有人在我身边?那种踏实的感觉,真的是来自一个人?
白砚眨眨眼睛,“莫非小清雅有什么秘密怕被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