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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官第4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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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布果然被她搅和得混乱了,皱着小脸儿想了半天,发现自己也驳不过秦亦,便扭头朝苏茗求助道:“苏茗,你来评评理,她是不是故意欺负我不懂?”

“咦,以前不是叫茗王子的,如今变得直呼名姓了啊?”秦亦故作吃惊地说。

桑布脸颊飞起两抹红晕,一跺脚朝外跑去,边跑边说:“你就欺负我把你,不理你了。我去看看午饭。”

秦亦笑着看她跑出厅门,然后扭头看向苏茗,笑着问:“怎么样啊?”

苏茗倒是大大方方,似乎从来都不知道害臊是什么,不过说来也是,他当初连自荐枕席之事都对秦亦做了出来,如今不过是几句调笑,他自然都不当回事。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说:“还是有所进展的,你不也瞧见了,之前几天都不理我,一来就给我闭门羹吃,如今已经放我进门,偶尔还跟我说个几句话,刚才也主动向我求助了不是。”

“不过我说你小子,你也给我好生考虑清楚这件事儿,我这是嫁妹妹,你若是贪图一时好玩,娶回去你又不好生待她,那我可绝不能轻饶了你。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便是与陛下请缨,出兵玉枳,我也要把桑布接回来。”

“人家胆小,你可别吓唬人家!”苏茗瞬间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那表情变换之快之准,绝对不比什么变脸演员差劲。

秦亦气得一脚踹过去:“你给我正经点儿!”

“想听正经的是吗?”苏茗又把表情恢复正常,整个人靠进椅背,而后道,“其实我如果告诉你,我在很早之前,在你告诉我你与阿布不是夫妻之前,我就以及喜欢阿布了,你会不会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秦亦自己灌下一杯茶然后才说,“我家阿布那么漂亮,还可爱,而且操持家务、针线女工,样样拿得出手,喜欢她是很正常的事情。”

“咳咳!”饶是苏茗,都被秦亦这种法子内心的骄傲搞得有些无言,咳嗽几声后说,“其实我后来才想明白,原来当年在你陪我去玉枳的时候,桑布指着我鼻子教训我的时候,我心里就多了她的影子,只不过那时候她是你的夫人,我也沉浸在丧母的悲痛中,没有多加思索,便被压在了心底,前段时间通过接触,我发现自己这种感觉又回来了,正在困扰不已的时候,你突然来告诉我,你只是她哥哥,你是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简直是欣喜若狂。”

苏茗继续说道:“所以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对阿布的感情绝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更不是贪图她的长相抑或其他,我是喜欢她这个人,我希望能把她娶回玉枳,我会一辈子把她当做珍宝一般对待。”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一切还是要看阿布自己的意愿,我可不会强求她做什么的!”秦亦一直盯着苏茗的眼睛,觉得他的的话的确是真诚发自肺腑的,心里也十分替桑布高兴,以她的经验看来,桑布那丫头也定然是上心了的,不然早就把苏茗扫地出门,哪里还会陪他在花厅呆着,不过她这话还不想这么早就告诉苏茗,现在说了他的尾巴估计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男子汉大丈夫,要娶妻自然是靠自己的努力,用你做什么!”苏茗回答得倒也干脆。

“好,有志气!”秦亦一想到自己要说的事儿,又觉得有些头疼,眉头也不自觉地重新聚拢,在额前拧成一个疙瘩。

“秦大人可是有什么心事?”苏茗见状便问。

“到还真有件事想要跟你商议。”

秦亦刚开口,就见桑布进来道:“饭菜都准备妥了,你们要谈什么,边吃饭边谈也是一样的。”

三人在桌前做好,秦亦把下人都打发下去以后忽然问:“苏茗,你们玉枳有没有什么适婚年纪的公主?”

苏茗登时理解错了她这话的意图,忙道:“有、当然有,还不止一个。一共两个公主年纪差不多了还未成亲,一个十六一个十五,若要我说十六的那个长得漂亮,不过性子过于温顺,话都绝不多说半句,你估计不会喜欢;十五的那个长得比她略微平常了些,但也不丑,不过性子跟阿布差不多,泼辣爽利,快言快语,你喜欢哪一个,我回国帮你提亲……”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桑布打断道:“苏茗,你说谁泼辣?啊?”

“啊,不是,我不是说你泼辣,我是……”苏茗登时把自己想要做媒的心思给忘了,忙跟桑布解释道,“没说你泼辣,你不泼辣,你一点儿也不泼辣,谁说你泼辣我跟谁急。”

“刚刚明明是你说我泼辣的!”桑布不依不饶,“不信你问秦亦,她可以作证。”

秦亦笑眯眯地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夹菜。

苏茗忙又说:“是,是我说的,我的意思吧不是说你泼辣,我是吧……”

“是什么是!”

“其实我的意思是说,我还就喜欢泼辣的,你这样泼辣的就刚刚好!”苏茗被挤兑的连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桑布没想到自己最后给逼出这么句话,还是当着秦亦的面儿说出来的,让她觉得心里狂跳,脸也不争气地开始发烫发红,最后干脆起身放下筷子,极其不自然地说:“你、你们吃吧,我、我吃饱了。”说罢扭身就朝后宅跑去。

第三卷名阳内斗第一百八十九章皇上赐婚

见桑布跑掉了,秦亦便吩咐下人端一份饭菜给她送去后宅,自己便与苏茗说起正事:“暂时还用不到你来给我提亲,只不过眼下有一桩为难的事儿想找你帮忙。”

“什么事你只管说,只不过你能有什么事还要问到我国的公主?”苏茗纳闷地问。

“我也不怕说与你知道,其实此事是这样的,岭中一带最近似乎有些不太安稳。”

“恩,我手下的人也有相关的信息传过来,只不过跟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我便也没有在意。”苏茗点头表示自己有所了解。

“就是这件事,你也知道现下正在于齐国开战,朝中如果不稳,那么定然会大大的影响稳定,陛下的意见是想派人出使岭中,但却又怕打草惊蛇,于是我便想出这么个对策。让陛下给平王指婚,借送亲之名,遣人一同进入岭中查探一番。”秦亦见他已经知晓,便也就把话直说了。

“于是想用我国的公主赐婚平王?”苏茗听了这话以后,稍微收敛了笑意,抬眼问,“这个用我国公主的主意,你也说与了陛下知道?”

“那自然不会,我若是说了,现在找你面谈的就不是我,而是陛下了。这个人选十分的不好找,一来是要聪颖有担当,而来若是平王没有牵扯进来,那便只能将计就计真的嫁过去,所以这个人选问题让我十分头疼,只能寄希望于你了。”秦亦也毫不隐瞒自己的无奈。

听说这个主意还没禀报给尉迟晞,苏茗的脸色又恢复正常,也陪着秦亦一起想,忽然一拍桌子道:“我这里说不定还真有好的人选,不过不是我国的公主,却是我母族部落的一名族女。”

秦亦忽然用狐疑地眼神看向苏茗,口气不善地问:“你母族部落的族女,你又如何知晓的?还说她是合适的人选,难道你跟了解不成?”

“啧啧,听听你这是什么口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我老婆呢,一股子怀疑的醋味。”

“去你的。别瞎扯,我这是替阿布问呢!”

一抬出阿布,果然十分管用,苏茗的语气当即便软了下去,无奈地解释道:“这女子是当初送到我身旁的密探之一,你别这么瞅我,我可没贴身带着,不过这两年发现她能力不错,但是性子比较硬气,利索的像个男人。”

“那她能甘愿嫁过去做王妃吗?”秦亦担心地问。

“额,嫁过去倒是可能,但是做王妃似乎就不太可能了……”

秦亦无语地看着他问:“只嫁过去不做王妃,这怎么可能?”

“你别急,我也不过是猜测,我觉得她应该是那种完成任务以后就立马闪人的,所以礼毕就会自己找机会开溜了。”苏茗摸摸鼻子道。

“这样啊……”秦亦也有些犹豫,但是此时也实在找不到更好的人选了,只能骑驴看账本,先走着瞧吧,想到这里她又问,“那你能有办法把她变成你们国的公主?”

“这自然简单。就看我国内,上至我父王,下至文武百官对于送质子来名阳的那份自觉劲儿,让他认个女子做女儿然后嫁到璟朝他更是巴不得的,别说是认一个,让他把自己的女儿送过来都有可能!”

“我先去回过陛下,如果陛下赞成,那就要尽快行动了。”秦亦说罢起身准备招呼人备车进宫,又不放心地回头叮嘱道,“如果真的可行,你可要给我盯紧了,别让你父王真的换个真公主给我,那我可没地方找人哭去。”

“……我都没哭你哭什么,你……”苏茗想说点儿什么,但一想刚才那话是自己说出去的,又没了脾气,不过待秦亦都走出老远,他才想起来追在后面道:“如果是你去,可千万要记得带我一同去。”

尉迟晞听过主意,果然觉得可行,当即宣苏茗进宫,拟定好详情后,便让秦亦执笔当场拟好圣旨,并着苏茗的亲笔信,着人快马加鞭赶往玉枳。

果然不出苏茗所料,玉枳王对于此等能够巴结上璟朝的事儿,十分的积极主动,不但没有因为跟那女子连面儿都没见着气恼,甚至连那人来历都没打听清楚。便着人弄了个认亲的仪式,便算是忍认下了这个女儿。

秦亦收到回信后对着苏茗感慨道:“你父王可真是个粗心大意了,以后别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

“你这人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苏茗顶回去说。

“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什么叫得了便宜,我从中可是半分便宜都没得占到。”秦亦立马反驳道,“还能让你一路随行,你看我多照顾你,怎么倒成了我得便宜。”

“好,好,是我得便宜。”苏茗眼神略带奇怪神色地看想秦亦,上下打量了半晌。

见他走开了秦亦才松了口气,因为一直坚持吃药,这身子也早已经月经来潮,别的暂且好说,不过每月那几日的时候,这个略微情绪化的脾气,实在让她招来不少疑惑的目光。

随后便是要准备赐婚事宜,秦亦第一时间先见到了那假公主温晏,还好除了神色有些硬气,小姑娘长得倒还是不错的,只是见到人也不笑,倒像是个冰美人。先是从宫内请了老嬷嬷专门负责教导规矩进退,又置办了嫁妆行囊。将许多兵刃都私藏在车下箱内。

“秦亦,这一套,怕是还要叫你却跑一趟了。”尉迟晞叹气道,“换做别人我也不放心,而且苏茗也一同要去,你们平日相熟,有什么事也可互相商议。”

“请陛下放心,臣一定竭尽全力,查出事实真相。”

由于此番行程极其着急,只准备了不到十日便全都收拾停妥,秦亦任送亲使。苏茗也一同前去送亲。嬷嬷什么的都带着上路,在路上继续教导礼节。

桑布自然也不肯被丢在家里,其实尉迟晞早就准了让她也一同去岭中,但秦亦故意逗她:“这次是去赐婚,又不是去打仗,你紧紧跟着我是做什么?若真是想去,便自己去求了陛下来。”

“我不管,不管,反正你不能把我自己丢下。”桑布扯着秦亦的胳膊百般央求。

“这次很奇怪啊,以前每次都是我拉着你去,这回怎么这么自觉主动?”

“哪有!我不过是在家呆的烦闷了,想跟你出去散散心罢了!”桑布扭身去收拾东西,“反正我不管,你去求求皇上,我就是要跟去。”

“好吧,那我去求求情,正好此番皇上不准苏茗一起去,我自己一个人去,来回路上就要那么多天,真是无趣的很。”秦亦边说边凑过去看桑布的脸色,那丫头果然手下一顿,扭头就问,“苏茗为什么不去了?”

“因为陛下说,如果桑布要去,那就不让苏茗去吧,如果桑布不去,那你便跟苏茗一起去岭中。”

“这是什么道理,我……”桑布这才忽然发现,原来自己是被秦亦耍了,气得捏起小拳头上来就要打人。

秦亦慌忙抓住她的双手,嘴里还打趣道:“可不能打,打死了可就守寡了,我可没反对你跟苏茗,你也没必要杀我灭口。”

“呸呸呸,有口无心,坏的不灵好的灵。”桑布急忙啐了几口,又埋怨道。“你这人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这种东西是好拿出来这么说的嘛!”

“行了,你赶紧收拾东西,我外面还有好多事情要忙呢。”秦亦逗完小丫头,觉得自己心情又恢复到正常水准,这才整理一下衣服出发去衙门。这几日衙门的公差对她可谓是退避三舍,都是为了她这阴晴不定的脾气,这几日不但挑剔计较,还有些喜欢较真儿。

虽然来之前还特意调整了情绪,但一到衙门,秦亦便基本把自己要控制脾气的意愿抛诸脑后,这里手脚慢了,那边东西捆得不结实,只要谁被她看到,总是要指摘一二。

苏茗从马车后头绕过来道:“秦大人,最近可是肝火旺盛,怎么脾气这般急躁,平日可从未见你如此,倒像是对这赐婚的差事尤为上心。”

“有吗?我自己倒是不觉得。”秦亦扭头又去查看车驾上私藏的兵器,又问,“温晏这几日怎么样?”

她原是担心温晏会不会对这次的赐婚有什么心理抵触,不料苏茗却会意错了,心里揣度着难不成是瞧上了温晏?

事物全都收拾停妥,便出发朝西南而去,依旧是当年秦亦陪着尉迟晞入岭中的路线,桑布虽然走过一次,但那时候整个人都充满了一种对未来的恐惧和担忧,所以从来没查看过沿途的景色,她一路瞧去倒也觉得稀罕。

但秦亦此时根本就没有心思放在什么风景之上,每日都在车内查阅密报,考虑对策,到也乐得苏茗每日陪伴身边,讲解风情地貌地讨她欢心。

大队人马原本就走得不快,所以虽然秦亦心里着急,但也还是走了许多时日才到了凌江岸边,故地重游,她跟桑布都有些唏嘘,当初二人的相识,便是从这江对岸开始的,如今一晃已经经年,让人忍不住感慨。

此番入岭得到的待遇,可比当年好出数倍不止,平王率岭中各大官员在江畔等候。船刚一停稳,他便迎上来道:“秦大人,久违久违,一路车马劳顿,先去已经备好的园子歇息,咱们明日回王府,您看如何?”

“王爷太客气了。”秦亦忙三步并作两步下得船去,给平王行礼道,“可真是折杀微臣了,一切听凭王爷的安排。”

她这边忙着应酬,却不料四下还有人在暗中注视着他。上延和玉绾都做夷民打扮,在一旁眼瞧着秦亦随着平王离开后,玉绾方道:“边境正在开战,你我却来这里盯着秦亦来赐婚,我且问你,这来监视秦亦的命令,到底是你决定的还是主上决定的?”

“自然是主上!”上延简单说了几个字,就扭头便走。

“哎,你等等我!”玉绾在后面气得直跺脚,“好好的跟踪她做什么,还偏偏要咱俩来,真是大材小用了。”

“妇人之见!”上延被她唠叨烦了,竟然吐出这么一句。

这下玉绾可不干了,竟气得眼泪夺眶而出道:“莫要觉得你自己了不起,你自己看看,现在你身边,除了我还有谁理你?你莫要以为我喜欢你,你就比我高出几等的地位来,我就应该对你低三下四,忍气吞声。我喜欢你是不假,所以我能够包容你的冷淡、说话尖锐,但这不代表我就理应如此,我就是天生要来受你这些欺辱的。”

上延的脚步微微一顿,他背对着玉绾,半晌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对不起!”

听到这三个字,玉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男人,那个连话都不肯多说的男人,居然跟她说了对不起。一时激动之下,竟然哭得更加厉害,怎么也收不住了。

上延只好走到玉绾面前,满脸的不耐,眼中却还是闪过几分真切的关心,略有些讪讪地问:“不是都道歉了,为何还哭?”

“没,我、我这不是哭。”玉绾反手去抹自己脸上的泪水,却是怎么抹都抹不干净,眼角不住地有新的泪珠滚落。

上延犹豫半晌,却到底还是收回了已经伸到半空的手,只丢了块丝帕过去,道:“你自己好生擦擦?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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