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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草(重生)第2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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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草(重生)作者:肉书屋

,痛下杀手,沾上血腥,报应儿孙,祸害子孙前途。方氏以为,为了简小燕这个祸害,赔上柯家人满门前途,实在犯不着。虽在最后又添加一句:除恶需务尽,积福惠儿孙,留命,不留人!

意思就是,让简小燕母女闭口不言就好,切不可伤人性命,折了儿孙福分。

方氏将信件交给夫君察看一遍,柯三爷转交兄长,又对柯二爷一番叮咛嘱咐,回家务必与柯老夫人说实话,这件事情只有柯老夫人使铁腕,方能化解眼下危机。

萎靡不振的柯二爷,怀揣锦囊,雄赳赳的回去了。

瑶草很快从秋云处获悉这一丑陋消息,顿时陷入沉思,瑶草比方氏更加相信祖父情操,水灵灵的清明谷雨在祖父面前跟进跟出许多年,也没半点差池,祖父绝不会看上简王氏。这事情必是简小燕阴谋。

简小燕很了解柯家二老,最好声誉,最重面子,她设此陷阱,目的就是要给柯老夫人施加压力,逼着柯老夫人为了柯家声誉,不得不屈服,摆酒承认她大房二夫人的身份,使得她可以名正言顺进出柯家。

倘若祖母不从,简小燕反正已经臭名昭著,她定然会将整件事情宣泄出去,那么,一夜之间,柯家就会名誉扫地。

那时别说柯家男人前程,就算柯家三个孙女儿,要想说们好亲也是就难了。

虽然瑶草见识过简小燕前世的狠毒,那也只是针对自己,再没料到,她今生这般肆无忌惮祸及柯家满门。

虽然知道母亲已经有所安排,瑶草依然如坐针毡,不得安宁。这一晚,瑶草整夜思考一旦事情败露,自己举家将如何?左思右想无良计,几乎彻夜未眠。

隔天,瑶草一天都在暗自计算着,二伯到家没有,这会儿正在干什么?祖母会如何处理?能处理好么?瑶草此刻真希望祖母柯老夫人变成世上最聪明那一个。

最煎熬的是,瑶草心绪不宁,还要假作欢笑,劝慰愁绪满腹父母双亲。就这样翻来覆去,强颜欢笑,整整三天过去了。

这一日晚餐,就连一直淡定的柯三爷也溃败了,只端了一下碗筷,旋即放下了。

第五天,晚餐时分,柯三爷终于忍不住了,想要连夜回家探视。嘱咐方氏以卧病为由遮掩一日。

恰在此时,风尘仆仆柯二爷到了。

瑶草注意到二伯与父母会心一笑,知道应是尘埃落定,心弦一松,顿觉浑身乏力,勉强由着青果青叶搀扶回房,倒头就睡。

隔天瑶草神清气爽,早起晨练舞剑,等候秋云最后消息。

晌午,瑶草闺学归来,秋云转告瑶草,事情妥当了。

原来,柯二爷当日连夜赶路,与佛晓时分归家,将柯三爷态度,以及方氏之话,以及信笺一股脑儿交给妻子苏氏。

原本漫不经心的苏氏看过信笺,顿觉事态严重,暗暗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让夫君走了祥符一趟。

随即,苏氏去了怡安堂,屏退所有人等,让丈夫人守卫门户,将柯老爷子误入花丛事件对婆婆和盘托出。

饶是苏氏加上了自己分析与方氏看法,柯老夫人还是气个仰倒,先是大骂老爷子大爷二爷,随即破口大骂简小燕母女聚麀,猪狗不如。

吓得苏氏忙着去捂婆婆嘴:“婆婆这话可说不得,依媳妇看,公公定然冤枉,绝不会做这等丑事,骂也不是办法,还是想法子解决方好,三婶说得对,这件事情,关乎柯家老小身家性命,必须全部扑灭,婆婆这次再不能纵容大哥了,简小燕母女这对祸害绝不能留了,她们比起大嫂还要恶毒千倍万倍。”

柯老夫人虽然气得浑身颤抖,苏氏使出浑身解数,方才劝的平复了。婆媳一番谋划,当天,柯老夫人在柯二爷夫妻陪同下去了乡下农庄。

原本红光满面的柯老爷子,短短几天时间,竟然脸色发灰,双目凹陷,见了老板儿媳,更是满脸羞惭,拿手遮了脸上抓痕,偏过头去。

柯老夫人心中一软,把方氏信笺递给柯老爷子,倒先出言安慰老伴:“孩子们相信你,我也相信你,我们一起想法子扑灭这件事情,绝不能让她们达成阴谋,祸害儿孙。”

柯老爷子不曾想三媳妇这般信任自己,一时老泪纵横。

安抚了柯老爷子,柯老夫人召见了简家贱皮母女。虽然见家母女哭得双目红肿,趴着磕头,柯老夫人分明在她们脸上看见得意之色。为了大局,柯老夫人忍住性子,对春兰秋菊一努嘴:“你们死人啊,还不把亲家太太搀起来?”

春兰秋菊可是一对蛮人,见自己因为这个老婆子挨骂,顿时心中不忿,搀扶之时,拿手在老王氏胳膊上死命一掐,简王氏顿时哭嚎起来:“嗳哟……”

苏氏趁机靠上去,在简王氏身上一阵摩挲:“怎的了?怎的了?”伸手就打春兰秋菊:“搀扶各人也不会,你们会做什么呀,还不下去守住门户。”

笑颜盈盈搀扶着简王氏坐了,这才回到婆婆身后站定,一声咳嗽。

柯老夫人一笑开口,并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只想知道,你们想要如何?”

老王氏便哭起来:“可怜小妇人年轻守寡至今,不想今日如此颜面尽失,倘若不能妥善,小妇人就死了也无颜见先夫了。”

柯老夫人心中只是冷笑,见她眼泪婆娑,倘若不是手绢上抹了大蒜末生姜粉,大约就是真的觉得出丑败兴,难见先人了。

因一声冷笑:“哼哼,快些收起吧。我可不是老大那个傻子,爱看你们做耍。你若真有气性,应该一早就碰死了,还等今天?

不过,或许是我看走了眼,你是个贞洁烈女也说不得!倘若真有气性烈性,我就请来地保里正做个见证,大家当面锣对面鼓,说个清楚明白,你再碰死,我与你抵命,绝不含糊,你待如何?还是别演戏了,说说你们条件吧,不过,我首先声明,收老不收小,收小不收老,二选其一,你们商量着办吧!”

简小燕便搂着母亲嘤嘤哭起来,暗暗掐着母亲胳膊,叫她提条件。

简王氏闻言顿时羞红了一张老脸,饶是她下了决心爬了床,却也还剩下写羞耻心,心里不是不委屈,不尴尬,可是事情已经做到这一步,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因抹抹眼泪道:“我的确早该死了,之所以忍着不死,不过为了放心不下我身上所掉一块肉,只要老太太安排好她的出路,我自然无话可讲,就是死也不臭柯家地界。”

柯老夫人一听这话,知道三媳妇猜测完全正确,自己老头子被栽赃了,遂冷笑:“休要絮叨,什么才出路?你不如说得清楚些,是想做老大姨娘,还是叫老大休妻再娶,我也好仔细参详参详。”

简小燕忙着哭道:“我只不过想留在大爷身边就足够了,绝没有取代姐姐之意,老夫人明察。”

柯老夫人忽而一笑:“嗯,这就好,原本我也是喜欢你的,不过因为你命运破败,我才狠心不纳,不过,你眼□为奴才,做个姨娘也算不得柯家人,量想不会有什么妨碍,既如此,我就答应了,可是你们母女也该拿出你们诚心来,不然如何让我相信,你们不会出尔反尔,再行逼迫?”

简小燕正在窃喜,闻言一愣:“诚心?”

柯老夫人笑道:“对!诚心,诚意!”

老王氏也发了急,她已经卖脸买名誉,如何能临阵退缩,因道:“老夫人要什么诚心?”

苏氏插嘴道:“亲家太太这就不知道呢,要说放心,莫过变成一家人,倘若亲家太太您也卖身进柯家,我倒信了,婆婆以为?“

柯老夫人点头:“正是这话!”

简王氏忽然怒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要告你们去!”

柯老夫人忽然变脸道:“哟呵,你倒风发起横来,来人啊?这个老乞婆谁呀?如何跑到我家来了?你们给我搜她身子,看看她是否来偷东西。”

春兰秋菊老刘家里一哄而上,在简王氏身上一阵乱翻,忽然地,简王氏身上‘啪’的一声掉出一个水红绢包儿来,老刘家里忙着捡起交给柯老夫人,打开一看,原是一对红宝石簪花。

苏氏顿时笑起来:“嗳哟,亲家太太可真识货呀,这一对金镶红宝簪花,往少了说也值一二百银子了。”

简王氏顿时目瞪口呆:“你们耍诈,我没见过这东西!”

柯老夫人对着刘婆子一努嘴,刘婆子上前抓住简王氏脑袋拔出一根墨玉簪来,扬手给了简王氏一个响亮耳光:“你还说没偷,这墨玉簪子可是我们老爷子头上东西,怎么到了你的头上了?还敢说你没偷?”

刘婆子是个朴实乡间婆子,最见不得简王氏母女这样下贱种子,心头怒气,轮圆了胳膊连摔几个耳刮子,只打得简王氏三魂渺渺七魂悠悠,一时找不着白了。

柯老夫人随即拍桌子一声令下:“来人啊,先拖下去给我打四十板子,再连人带赃证给我拖到地保家里去,问问地保老爷,他是如何当差,如何保护地方安宁,竟然让蟊贼贼偷到县太爷家里来了,这些尸位素餐的东西,我看他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简王氏孤寡妇人,对于地保里正如何凶狠j诈知之甚详,这些地头蛇,半夜踹门,巧取豪夺,犹如家常便饭,真若落到地保守力,不说达成心愿,就是一条老命怕也难逃。

简王氏母女可没少吃这些人的亏,不然也不会死心塌地依附王氏了,柯老夫人此话一出,她母女顿时如丧考妣,双双哭倒在地:“老太太手下留情,万事都好商量。”

以恶制恶

却说柯老夫人这人每遇大是大非,需要她一致对外,你别说,还真的靠得牢。

这回简小燕所作已经触及柯老夫人忍耐的极限,遂再不姑息,一见简王氏认输,马上痛打落水狗:“商量?老身凭什么跟你蟊贼商量?来人……”

简小燕见柯老夫人今日前所未有强硬,对自己言听计从大爷又不在,顿时慌了,忙着拉扯母亲,示意她权且答应,容后再图。

简王氏也不想落入那地保手里,且不说地保如何下流无耻,他家娘子也不是偶好相与,心里叫声罢了,磕头道:“就依老太太,小妇人签卖身契就是。”

柯老夫人一声冷笑:“这话老身不爱听,什么就依我的意思,我可不想花费银钱买个毛贼。”

简王氏马上磕头:“小妇人委实活不下去了,情愿自买自身,以顾口食,绝不反悔。”

柯老夫人沉脸不语,冷一下热一下刮着茶盏。

苏氏近前一步劝道:“婆婆,我们乃是良善人家,她既哭得这般凄惨,婆婆就勉为其难,买了她吧。”

柯老夫人叹口气,埋怨苏氏道:“唉,你就会给我找麻烦,谁叫我老婆子心软呢?只是,我们这里识字人可不多,这卖身契?”

简小燕忙道:“叫大爷写吧。”

柯老夫人一声冷笑:“老大?他做的好事,我留他一命也算母子情分了。”

苏氏一声长叹,抬手抹抹眼角:“妹妹不知道吧,老太太一来就把大爷堵住嘴巴,浑身打个稀烂,这会儿怕事动弹不得呢。”随即一摔帕子:“唉,既是没人会写身契,不如去请地保过来,也好有个中人。”

简小燕哪肯见地保,她现在生恐简王氏偷盗之罪成立,那可是牢狱之灾,忙着表白:“婢子会写,婢子执笔罢。”

苏氏忙令人准备笔墨纸砚,简小燕提笔写道:兹有简家庄人氏简王氏,因家计贫寒,无以为生,情愿卖身柯家为奴,终身不悔,卖身人,简王氏。某年某月某日,简小燕亲书。

苏氏让她们两人在各自名号上摁下红指印,回头交给瑶枝奶公,柯家外管事贺老五:“你去里正家报备一声。”

柯老夫人见卖身契签下,这方道:“嗯,老二家里,你就去张落张落,就在这里替你大哥整一席,把简姨娘身份公之于众,让乡邻们知道。”

简小燕一愣:“在这里?”

柯老夫人心里之撇嘴,难不成还要拜祖宗见宗亲?面上却不显:“你害得秀雅落胎,我已经跟他们夫妻保证过,绝不让你入门,如今出尔反尔,我也难呐,反正你与老大住在这里,不如就在这里办,等过个一年半载,秀雅再有身孕,那时再回家宣布不迟,怎的,你不愿意?”

简小燕哪敢说个不字儿,只得点头称是。

柯老夫人果真让人替她装扮起来,并把一根银簪子插在简小燕头上。

一时酒菜上齐,却不见柯大爷,柯老夫人解释说,老爷子心中不高兴,不许柯大爷过来,叫简小燕暂时忍耐,晚上一准过来圆房。

却说简小燕升了姨娘,春兰秋菊还有柯老夫人随身婆子都来与她敬酒,几杯下肚,简小燕便头重脚轻,舌头打结眼发花了。

苏氏便假意儿一笑,敬上一杯酒:“来来来,你既然做了大哥姨娘,今后就是一家人了,我们妯娌之间还要相互照应才是。”

简小燕一口干了:“好说。”

苏氏又道:“也是我们大伯有福气,竟然娶到你这样标志人儿,也是你真性情真心人,不爱富贵只凭心,与他有缘动了心,否则,他一个身无功名,不名一文之人,那有这等好事体,这也是他老实人自有福报。”

简小燕忽然大笑:“屁,什么真性情,我原是要做知县夫人,却被他玷污了身子,嗬嗬嗬……”

苏氏不定声色又灌她一杯酒,笑道:“瞧你说的,你们不是两情相悦,这才珠胎暗结,执意生死同心么?”

简小燕啐道:“呸,凭他也懂什么两情相悦?他不过贪图我的身子柔嫩,我也无好的去处,权且俯就,呃……”说话间,简小燕忽然张口狂吐,苏氏避之不及,沾光不少。

苏氏忍住恶臭,问道:“既如此,你又何必执着,拼着母女卖身也要入门呢?”

简小燕忽然呵呵又一笑:“呃……废话,不,不,不入门,我如何……”

简小燕说着竟然睡着了,苏氏只得在她脸上一掐,简小燕却一抹脸颊:“哎哟,蚊子好咬人呢。”

苏氏抓紧时间问道:“不入门怎的呢?”

简小燕忽然又哭又笑:“报仇啊,为我自己,也为……”

这个女人哭着笑着又睡过去了。

苏氏踢一脚趴在地上简小燕,抬头看着内阁门道:“她睡死了。’

门开处,依次走出柯老夫人,柯大爷,柯二爷。

柯老夫人柯二爷是满脸愤恨仇恨。

柯大爷却是失魂落魄,如丧考妣,喃喃自语:“怎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不信,我不信。“说着上前拉起简小燕推搡:“你给我说清楚,你倒是真心嫁我,还是为了报仇?”只可惜简小燕已经无意识。

柯老夫人一声令下:“把你们大爷搀扶下去休息。”

柯老大挣扎着问道:“母亲,您,您预备如何处置?”

柯老夫人气得拿起拐杖劈头盖脸乱打乱抽:“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难不成真要害死大家不成?老二,把他拖下去。”

柯二爷也不敢违拗,只得上前帮着长随将柯老大架了下去。

苏氏一指地上简小燕道:“婆婆?”

柯老夫人一招手,刘婆子将一碗浓浓的药汁捏着鼻子给简小燕灌将下去。

随即柯三爷的奶娘王婆子被招了进来,柯老夫人言道:“记得你说过你有房表亲,三兄弟都是三十四岁了还没讨媳妇?”

王婆子道:“是的,他家主要靠进林子养活人只有个老母,三个儿子,三条光棍,到请了我许多回,只是他家忒穷,我也无法,人倒是定好的人家。”

柯老夫人道:“你们两口子明天就将那个老货送过去,给谁做老婆都可,将卖身契也带上,与她们再签一份契约,你等着他们睡过了再回来复命,记住了,蒙着眼睛送去,告诉你家亲戚,先锁拿个三五年再说。”

王婆子道:“放心,我远亲住在太行山,除了老林就是峭壁,她若跑,不是饿死,就是喂豺狗。”

柯老夫人道:“你们今晚就动身,用麻布袋子装起来,人问就说买生猪。”

回头又问苏氏:“老货怎样了?”

苏氏道:“喂了三日酥,应该会睡三日方醒。”

柯老夫人拍拍王婆子道:“你替我办好这件事情,回头就提你家老幺与春兰办喜事,婚后春兰依然在府里当差,你们一辈子都在柯家,柯家少不了你们吃穿用度。”

王婆子既恨狐媚子,又与柯老夫人几十年的情分,一时胸脯子拍的山响去了。

柯老夫人又对苏氏言道:“名儿叫老张假意送那丫头去镇上瞧病,到水陆码头找个人牙子,把小狐狸精卖了。”

却说,这里婆媳正在商议,就听春兰在外言道:“大爷,大爷,您别叫婢子坐蜡,老太太说了不见您。”

就听啪啪两声耳刮子声音,随即柯大爷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指手画脚,识相的让开,否则,我打不死你。”

春兰秋菊都是从小做农活出身,很有一把子力气,浑不似王氏那种浮肿轻飘妇人,再者二人是柯老夫人丫头,读书明理的柯大爷倒底不敢下死手,就有些碍手碍脚,反之春兰秋菊联手,对付柯大爷这种手无缚鸡之力老纨绔,就绰绰有余了。

尤其春兰挨了打,心里更加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拉秋菊,两人拦门而跪,将横墩墩身板子堵在门口:“婢子是老太太丫头,只听老太太,大爷打死婢子,婢子也不能让。”

只把柯大爷起个仰倒,却也无可奈何。

苏氏道:“大伯那里已经闹起来,婆婆,这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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