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之怜星作者:肉书屋
奇,这桌子上的武功秘籍么?”
我一愣,的确,前几个房间他都进去过,唯独这个……
“这里面的武功不是太过霸道,与他的武功相冲,就是根本是假的。看刚刚江琴的样子,分明是已经是心疯了。谁知到是不是连这个武功走火入魔了。”
我心中一凛,的确,若是这里放着的这个武功还完好无损。那么证明这里的确有陷阱才是。几个人听罢立刻纷纷住了手。小鱼儿的眼睛往这写册子上溜了溜,笑道:“老子才不在乎什么绝世武功呢。燕伯伯亲手教导,还不比这些破东西有用百倍?”
我笑。“的确。移花宫里的心法秘籍也比这好上千倍。却不是什么稀罕物了。”
说这几个人来到锡墙。小鱼儿早就从过去挪动绞盘。几个人来到面前的时候,那面锡墙已经缓缓的挪开了。
我见子峥有些疲倦
这间灰白色的屋子里,五光十色琳琅满目,骤然望去,又仿佛是另一宝藏。仔细一看,才发觉这“宝藏”不过是许许多多颜色不同、大小各异的小瓶子,每一个瓶子的形式都诡异得很。
小鱼儿倒抽了一口凉气,“毒药。”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这里哪怕是小小的一滴,都能让在场的人死上千次万次。在场的几个人不自觉将目光都投向了江玉郎。江玉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道,“真是美妙的气息,不是么?”说着,向众人展示了一个苍白之极的魅惑微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为这个陶醉无比。
小鱼儿面色有些难看道:“臭瞎,这些以后都会是你的!不要这样难看了。”
“……”
江玉郎没有答话,却听见门外忽然一个极熟悉的声音,幽幽道:“的确,我若是死了,这些东西也合该归你。”
这个语气,除了江别鹤还有谁?我一个错步想要闪开,直觉的人影一闪。我的冷汗一点点自额上留下。仿佛那冰冷尖利的手指正扼住的不是子峥的颈子,而是我的。
他柔声道:“不要动,不要反抗,不然我立刻杀了他。”
该死!刚刚被那本武功秘籍分散了注意力,居然一时间没有防备。我几乎懊悔的想要杀了我自己。可是,我却只能听他的话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他一紧张,一个用力,子峥便命丧黄泉。
说着他朝无缺招招手,道:“花公子,你站在这边。”
无缺皱眉,面上虽有些不悦却仍然乖巧的照着他的话做了。忽然间,江别鹤向江玉郎阴狠
的一笑。“玉郎,你是我亲爱的儿子啊。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爹一败涂地?现在,是时候算算总账了。”
江玉郎冷笑一下,一甩袖子道:“哦,你居然知道谁是我爹?谢谢指教,我一直以为我是石头里面蹦出来的。不然怎么会长了二十年素未谋面呢。”
“大概是你瞎了眼的缘故吧,不然怎么能不认爹呢?”江别鹤不为所动,轻轻笑着,说出恶毒的语言。
我看着两人你来我往,顿时心生一计。他并不可能止住我们全部的人。所以才要我们站在他能看见的地方。我扫了一眼所有人,惊奇的发现,小鱼儿居然不见了。一下子,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这条狡猾的泥鳅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但这下子形式一下子逆转了。敌明我暗,
江别鹤笑咪咪地瞧着我和江玉郎,柔声道:“现在,你们真可以算是亡命鸳鸯,活要活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谁都别想抛下另一个人走。还有王爷,麻烦您跟我走一趟吧。”
“本王拒绝。”子峥脸色苍白,他淡淡的扫了我一眼道:“怜星必须和本王在一起,不论你想怎么样,他必须活着,本王才会乖乖听你的话。”
“哦?王爷您就不怕死么?”江别鹤语带威胁,说罢,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子峥的身子本身血液循环便极不好,从刚刚开始,子峥的颈子早已经一片青紫。这下子更是压住了他的气管使他呛咳起来。
瘫痪病人的内脏很弱,尤其是不能呛咳。他们的腹肌不能自主,所以有痰却无法顺利的咳出来的时候,就会因为小小的一口痰窒息而死。我不知道江别鹤如此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我听见他的咳嗽声便有些难受。
心里顿时暴怒。这个江别鹤,真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么?我扫了一眼子峥。他虽然有些虚弱,但眼神坚定的回视着我。我知道他不怕,但是……我心疼。脚下一抹。江别鹤不愧是老狐狸,他见我身形一动,立刻死命的掐住了子峥的颈子,试图杀了他。
可惜我等的就是这一刻。窒息死并不是那么快的。他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就挟持了子峥就意味着他输了,虽然我不敢说世间没有人能快过我的轻功,但至少他,不能。
我立刻冲上前去,身形一转,手上用力,立刻将手指拧断。紧接着下一秒,无缺迅速的将银剑抵在他的脖子上。一道殷红的血痕,潺潺而下。
“你输了。”我冷冷道。
高手对决,只在朝夕之间。这一次,他再也没那么容易伤害我关心的人了。我立刻将子峥从椅子上半搀半抱的扶过来。
江别鹤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也要杀我?”神情颇有些癫狂。
“……”无缺面无
表情的看着他,完全空白的表情不屑的看着仿佛最肮脏的蝼蚁。“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哼,那个月奴……那个贱人有什么好!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做你的书童,做了一辈子,你难道!一点都不在乎我么?!”江别鹤似乎不记得喉间的锋利,一味的逼近无缺。疯狂的眼神好像看着无缺,却又好像看着别人。
毫无疑问,他已经疯了。他将无缺当成了,江枫。
显然,无缺也发现了这一点,眼神一冷,一道银光闪下。只见江别鹤半边白衫一下子染成了殷红色。他的手被砍掉了。
之前我废了他,他的武功就一落千里。如今似乎因为走火入魔变得疯疯癫癫,更加不可理喻,无缺对待他几乎用不着什么功夫,轻而易举的就将他制住了。
“这一剑,是替魏先生的。”无缺冷冷道,银光一闪,血色的泪珠自银色的剑身上飞散而去。
白衣,长剑,冷面。忽然让我想起了某个白衣胜雪,孤高寒绝的男子。只不过他比他多了一份稚嫩,多了一份柔和。我几乎不认得眼前这个俊秀的少年了。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他在这个江湖上会获得和那人一样的成就。他永远是俯览众生的那少数人之一。
小鱼儿突然出现,冰冷的微笑着,好像黑暗中的灵魂收割者,我见过他嬉皮笑脸的样子,见过他认真而深情的样子,也见过他神采飞扬的样子,这个注定是在阳光下,绽放出璀璨光芒的孩子,此刻阴郁的仿佛黑色的阴影——我从未见过他这样令人遍体生寒的微笑,目光所及,皆是一片战栗。
他慢慢的从黑暗的角落中走出来,一直走到光源处,我才发现。他的手上赫然是那江枫的水晶棺木。
“江别鹤,不,或者叫你江琴。你看看,这是谁?”
“不!”江别鹤看见那水晶棺,好像被惊吓到的兔子,一下子变得惊恐无力,仿佛下一秒就要虚脱过去似地,全身抖着,几乎站不稳了。就在这一刻,他的理智似乎回到了他的脑子里。
我同时道:“小鱼儿!你干什么?!”
小鱼儿抬眼,轻轻地看了我一眼,脸上不禁露出了恶毒的微笑,喃喃的低声道:“既然你这么喜欢他,我便毁了他,让你一辈子痛苦。”
我一下子惊慌失措,怎么回事?!他……也跟着疯了么?刚要开口说什么,子峥忽然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身子。轻轻凑到我身前,极小声的说道:“莫要说话,看着便好。”
我一怔,这才发现,小鱼儿的脸色并不古怪,神色也没有神经质特有的紧张感。只是平静的叙述着一件事。
“不!!”江别鹤几乎不顾脖子上的锋利,想要扑过来。
无缺爆
喝道:“不许动。”
江别鹤的身形在空中暮然一僵,再也不动了。小鱼儿突然笑了起来。“江别鹤啊江别鹤,你在这里装疯卖傻,拖延时间是不管用的。我和无缺,是不会放过你的,即使你疯了傻了残了,我们也会将你碎尸万段的。”
的确,江枫最后终究没有和月奴死在一起,怕是地下有知也会死不瞑目吧。这两兄弟虽然一静一动,脾气都不是暴躁的人。但是这样的事情,的确很让人火大。若是换做我,想想有人对我姐姐有这样龌龊的心思,而且还如此变态的将她的尸体供奉起来,没日没夜的做哪些龌龊的事情,我也会杀了他们。
子峥低声道:“这是他们兄弟俩的事情,我们便不要多掺和了。”
我点点头,江玉郎忽然面上闪过一丝复杂。半晌道:“我跟你们上去。”
说着几个人慢慢走到了木墙外。那木墙便是江别鹤刚刚上来的地方。数百级石阶直通上去,一线天光直照下来,上面的景色一语不明。
突然间,上面竟有鸟鸣声传了下来。我不禁又是一惊,连忙快步拾级而上。只见那出口处盖着那个石板,两旁却留着半寸空隙。天光,便是自这两条空隙中照下来的,鸟鸣声也是从这两条空隙中传下来,两人又惊又奇,悄悄往外一瞧。
只见外面竟是个小小庙宇,但这庙宇里供的是什么神像却瞧不见,只因那神像便在他们头顶的石板上,谁能想得到一个小庙的神橡下竟会有世上最神秘、最奇异、也最伟大的地底宫阙,谁能说这出口中不隐秘?
江玉郎怔怔的看着那黑洞洞的石室,忽然间,眼泪不觉的往下直流。
我见了他这样,心里立刻五味陈杂。
“江玉郎……你……”
只见江玉郎忽然一笑,脸色扭曲至极。“我恨了他一辈子,没想到,最后的最后,还是……我是不是很窝囊?”
我摇摇头。“江玉郎,这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他毕竟是你父亲。
“我恨他。”
“我知道。”
“我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
“我知道。”
“可……我……”江玉郎喃喃道。
忽然,从地下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只到一般却又似被人掐住了脖子,突然间没了声息。
江别鹤一辈子阴险毒辣,恐怕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江枫的家产重要一些,还是江枫本身重要一些。这样的人往往做事并不只有一个目的,也不会有一个期待。他们计划周全,行事谨慎,甚至在关键时刻,还可以不要自尊或者任何东西屈居人下。
若不是……其实江玉郎很像江别鹤。有野心,倾慕权势,地位,为了达到目
的不择手段。只不过,江玉郎比他多了一群信任他的人。
不多时,只听见地宫中一片巨响,接着便是一阵地动山摇,我担心的像里面望去。只看见小鱼儿灰头土脸的抱着棺木走了上来,看见我的表情,忽然灿烂一笑。他道:“我想将父亲葬在无缺山庄,怜星,你看怎么样?”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却不知如何回答。
只听见后面无缺平稳的声音道:“如此甚好。”
燕南天ap;邀月番外
燕南天篇
“天下第一侠客”的称号并不是那么好叫的。虽然明面上风光无限,暗地里的苦却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有机会慢慢品尝。
但燕南天却是颇有些享受这样快意恩仇的江湖的。没有儿女私情,没有你侬我侬。至少,他可以暂时忘掉邀月。忘掉那个幽怨痛苦的眼神。是他的错,他从来不会否认。但是邀月,她固执的钻了牛角尖,心胸狭隘,眼睛里除了一个丈夫,便没有天下众生——这是让他受不了的。他的任务,他肩负的责任远远比一个女人,来的重要得多。而枫弟,就理解的了。所以他渐渐地固执的忘掉了家里的那个一直等待一直忍耐的女人,而永远记得一年一度的酒楼相会。
他错了,他一直知道。只是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会如此狠绝。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杀人狂魔。一切意志以折磨他人为乐。江湖上一时间腥风血雨。他受不了了,曾经找过邀月谈判。得来的答案让他又惊又怒。
他记得那个他曾爱过的女人,站在高高的千级石阶上,冰冷的看着他。像是曾经多年前见过的那样,似乎羽化飞仙。她说:“你不知希望江湖安定么?不是一向以江湖大义为己任么。我邀月,从此以后便要涂炭生灵,烦扰众生。燕南天,你记住,这江湖的一切祸事,都是因为你。”
他曾经讨伐过多少j妄邪恶之徒。那一次不是险象环生,困难重重,常常要有舍弃性命的决心,才能力挽狂澜,而这一次,他颤抖了退缩了,甚至懦弱的逃避了。再见,再也不见。他转身离去的时候,甚至没有再好好看她一眼。
认识邀月宫主的时候,人人都说他是少年英雄,他还只有十六岁,而邀月才刚不过及笄。他就是来参加她的笈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