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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8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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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蜜儿姑娘她已经三天滴水未进了!”丫鬟颤巍巍地垂着头跪在地上说道。

“那就给我灌进去!”风暝双手拍案冲来报的丫头咆哮道,吓得那丫头当场昏倒。

“废物!”

“殿下!”此刻,毓秀哭着跌进屋子,一个劲地磕头,“求殿下让毓秀见姑娘一面吧!毓秀一定劝姑娘吃饭!”

“不必了,把饭菜准备好,要清淡点,我亲自去!”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可能让她逃跑的机会发生。

“是,殿下!”毓秀虽然担心,但是仍旧答应道,若是殿下去或许还有希望。

房门突然打开,骤然刺入的阳光让她几乎睁不开眼,风暝背着光的身影就这样闯入她的眼帘。待门再次关上,光线变暗后她才看清他的脸。

他坐到她对面,把饭盒往她面前的桌上重重放下,“吃饭!”

她没有理会他,还是那句话:“放我走!”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

“喝水!”他同样不理会她的话,倒了杯茶送到她的唇边,她撇开头躲开。

“你到底想怎样?”

“放我走!”

“休想!”

“那你得到的只能是一具尸体!”

“我不会让你死!绝不!”他发泄一般咆哮着,接着突然将她抱起放坐在自己腿上,在她挣扎叫喊之前,喝了一口茶直接贴着她的唇想要送进去,怎奈她却咬紧牙关硬是不张嘴。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张嘴,水由于她的挣扎顺着嘴角流进她的颈脖,少数滑进她的口腔,她一阵剧烈的咳嗽。

风暝丝毫没有停歇,紧接着送第二口茶,他含住她的唇堵住她的嘴,逼她下咽。

“不要!”他刚一松开,她就想要推开他。风暝无奈在她x前点了两下,她立即动弹不得。她愤怒地眼神几乎要将他燃烧,“你放开我!”

“为什么不乖乖的,为什么非要逼我呢?”风暝轻柔地抱着她,打开饭盒,端出一碗清粥,自己喝了一口,捏开她的檀口,送了进去。这些日子对她的心疼和渴望全都融进了这个特别的吻里,喂完之后,他仍旧不舍地吮吻着她有些干燥的樱唇。他用衣袖擦去她嘴角流出的粥汤,继续喂她,直到她眼角的泪打湿了脸颊,滑进嘴里。

“蜜儿,不要哭,明日我让毓秀陪着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他那样的坚持终究还是妥协在她的泪里。

“再吃一点好不好?”他轻哄着。

“我自己来!”在明天之前她需要配合一点让他放松警惕。

尽管不舍,他还是解开她的x道,她不理会他,径自吃饭为明天积存体力。

“吃完了!你可以出去了吧!”

“你好好休息!”风暝想说什么但犹豫着终是没有开口,迅速离开屋子,他在她面前多待一秒,他的意志就会瓦解一分。

第二天,风暝依言放陶小蜜出去。

“蜜儿……”毓秀不安地看着陶小蜜。

“毓秀,走吧!”陶小蜜冷眼看着暝府张灯结彩,忙碌热闹的样子。

“我们去哪?”毓秀跟在她的身后。

“去喝酒!”

“啊?”

……

悦来客栈二楼包间。

清风徐徐,美人卷珠帘,窗外是垂柳环绕的湖堤,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陶小蜜轻笑,“毓秀,你看,多美的风景啊!”

她甜美的微笑连春风斗汗颜,可是她口吻里的苦涩却让毓秀想哭,“蜜儿,毓秀求你,不要笑了好不好,你想哭就哭出来!”

“哭?我为什么要哭?我高兴着呢!毓秀,我们喝酒!”陶小蜜潇洒地把两边衣袖掳了上去露出玉臂,若无旁人地自斟自酌了起来。看来她以前的酒量还不错,这样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居然丝毫没有不适的感觉,又或是她已经忍到麻木,痛到麻木了?

“蜜儿,我给你斟酒!”毓秀吸了吸鼻子,依然拿过陶小蜜手里的酒壶为她斟了起来,她知道她很难受,需要发泄,所以她不阻止她,她陪着她。

毓秀的贴心让陶小蜜很感动。毓秀,对不起,虽然我很舍不得你,但是,我必须得走。因为,你知道吗?我好痛,真的好痛。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那些刺目的红绸缎,红灯笼,红喜字,那些看着她异样的眼神一点点在蚕食腐蚀着她的心。

“毓秀,我唱歌个你听好不好?”她微醺地用手肘托着脑袋,脸颊晕红,眼波荡漾流转,有一种颓废的别样风情。

“恩,蜜儿的歌声很好听!”毓秀点头。

她喝了口酒,微咳,有些沙哑地唱到,

“地点是城市某个角落

时间在午夜时刻

无聊的人常在这里出没

交换一种寂寞

我静静坐在你的身后

你似乎只想沉默

我猜我们的爱情已到尽头

无话可说

比争吵更折磨

不如就分手

放我一个人生活

请你双手不要再紧握

一个人我至少干净利落

沦落就沦落

爱闯祸就闯祸

我也放你一个人生活

你知道就算继续结果还是没结果

又何苦还要继续迁就

……

就彼此放生留下活口

爱的时候说过的承诺

爱过以后就不要强求

从此分手,不必再回头,各自生活

曾经孤单加上孤单时爱火,燃烧过你和我

如今沉默加上沉默更沉默

再没有什么舍不得

放我一个人生活

请你双手不要再紧握

一个人我至少干净利落

沦落就沦落

爱闯祸就闯祸

我也放你一个人生活

你知道就算继续结果还是没结果

就彼此放生

就彼此放生留下活口……”

“蜜儿……”陶小蜜一曲唱完,毓秀已经泣不成声。窗外正怡然自得赏着春景的游人也被这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幽婉凄迷,心碎决绝的歌声蛊惑了,全都驻足在湖堤,默默听着,听着她的伤,她的痛,她的委屈,她的绝望,她的放弃……

“你知道吗?这首歌叫做《放生》,放生……你说他为什么就不能放了我呢?”陶小蜜呵呵笑着,她略显沙哑地笑声已经让窗外所有人完全失了神,刚才唱歌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是谁伤了她的心,同样为她难过的还有暗处的五个男子。

“你们五个,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也没有见过你们的真面目,但是我知道你们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保护我,她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异常无奈讥讽。

“出来,陪我一起喝酒!”她从惊愕地毓秀手中夺过酒壶直接就往嘴里灌。毓秀不知道她在和谁说话,只能困惑得看着有些癫狂的陶小蜜。

迟迟没有动静。“让你们出来陪我喝酒就这么难吗?你们就这么怕他?说起来,我还帮过你们一次,这点面子都不给?”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酒壶从她的手中滑落,摔碎在地上,声响异常清脆,像是碎在人的心尖上。碎了的,何止只是酒壶……

“属下不敢!”花花率先走了进来,恭敬地行了个礼。

看着鱼贯而入的五个蒙面男子,陶小蜜醉眼迷离地笑道:“属下?你在我面前自称属下?呵呵……”

花花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

陶小蜜踉跄着搬起几壶酒一一塞进五人的怀里,“今天我们不醉不归!你们全都得喝!”

“还有你,毓秀!”她转身看着毓秀。

“蜜儿,我喝!”毓秀端起身前的酒杯皱着眉头灌了一杯。今天她就陪她疯狂好了。这五个人想必是殿下派来跟着她的,他还真是担心蜜儿啊!只是这样的禁锢却是蜜儿最大的痛。

看毓秀带了头,春花秋月夜咬了咬牙全都喝了起来。

不知道喝了多久……

陶小蜜一副娇懒的样子,十足贵妃醉酒式,双眼朦胧,两腮嫣红,好不让人怜爱,只是眸间的冰霜和萧瑟却透露着她此刻很清醒。

睥睨了一眼倒地的六人,很抱歉,我不得不这么做。

趁毓秀不注意她在酒中放了蒙汗药,而她提前就服了解药,一个心已经不在那里的人,任凭他怎样也防不住的。

风国的朝堂之上,百官正在为派兵援助北阳国的事情商议。

“暝儿,朕想听听你的想法!”

皇上一句话落下,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风暝身上,可是好半晌风暝都不发一言。一旁的风昳懊恼地拍了怕脑袋,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他伸手推了推风暝,小声道:“暝,皇上叫你!”

“什么?”风暝恍过神来,不明所以地问道,显然他刚才已经神游天外去了。今天他答应让蜜儿出去散散心,有春花秋月夜在暗中看着应该不会有事的,可是他的心里就是抑制不住的慌乱。

“皇上,儿臣有急事,先行一步了!儿臣告退!”风暝话音刚落,就飞速离开大殿,居然还用了轻功,离去时的风掀起了风昳衣服的一角。天呐!简直,简直是疯了。风昳怕怕地看着龙椅上神情风云变色的皇上,垂下了头,反正和他没有关系。

当风暝回到暝府得知陶小蜜一大早就去了悦来客栈,直到现在还没回来,便急忙飞向了悦来客栈,越接近目的地,他的心就紧了一分。

当他找到二楼陶小蜜所在的雅间,看到倒了一地的春花秋月夜和毓秀时,真恨不得把这些废物全都从二楼扔下去。

她,终究还是逃了。

只身离开客栈之后,陶小蜜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之上,不知道何去何从。真的逃出来了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该去哪里,天下之大居然没有一个她可以依靠可以容身的地方。

她走了几步,停下来弯腰捡起地上的一g树枝,喃喃道:“听天由命吧!”树杈被向上抛起,接着又缓缓落下,突然一阵风袭来迷了她的眼,等她揉揉眼睛再次睁开时,并不知道树枝所指的方向曾经被风吹动,改变了九十度角。

树杈所指地方向是……陶小蜜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事情,她这路痴分不清东南西北,无奈之下她只好拉住一旁正在喂马休憩的车夫,“师傅,请问,那边是什么方向?”

“哦,那边啊!那是北阳国的位置。”车夫理了理马的鬃毛,随意地回答道。

“北阳国……”陶小蜜看向北方的天际,那里似乎凝滞着消散不去的y霾,命运指引她去那里是何用意呢?

那里,她能找回些什么?是遗失的记忆,还是背叛的爱情?

她从头上取下一只碧玉的发簪递给车夫,“师傅,我要去北阳国!”

“好嘞!”车夫长长一声应道,他这刚一停下来就有了生意上门,不仅如此,还是个大方的主儿,这簪子一看就是上好的翡翠,起码值他跑半年的车费了。

陶小蜜在车夫的搀扶下进了马车。

最后再回望一眼风国繁华热闹的皇城,她开始了去往北阳国的旅程。

一路上,沿途大漠孤烟,长河落日,芳草萋萋的各式景色丝毫没有令她的沉重迷惘的心情转好。三天三夜的颠簸后,她终于踏上了北阳国的疆界。

马车停在北阳国的南门之前,陶小蜜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前方几乎可以用“断壁残垣”来形容的城门,城墙上高高的杂草长得很茂盛。那城门之上高挂着的写着国名的牌子在风中孤零零地得瑟了几下,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坠落一般。城墙之外的门卫居然是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兵,他们一人一边,无力地靠在墙角,头上盔帽从额前滑落下来挡住脸,打着瞌睡。

发现有境外的马车进城,两人居然问都没问就随意地把手中的长枪象征x地挡了挡,车夫老吴下了车熟稔地放了一亮银子到老兵身旁的盒子里,老兵听到银子落入的声响后,摆摆手就放行了。

行至北阳国皇城的大街上,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乞丐难民,拄着枯枝做的拐杖,伸着比枯枝更像枯枝的手乞讨。零星的摊贩也皆是无j打采的叫卖着,有的卖吃食的看没有客人上门,一边赶走前来乞讨的乞丐,一边索x自己吃开了。但是,唯有那“醉红楼”“怡红院”门前依然是花红柳绿,里面更是莺歌燕舞。真是朱门酒r臭,百姓犹饿死。商女不知亡国恨,隔岸犹唱后庭花。

一路走下来,陶小蜜终于忍不住了,“吴师傅,这就是北阳国?”他们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这就是传说中的五大强国之一的北阳国吗?风国就算是最差最贫穷的城池也比他的皇城来的要富饶。

“是啊,姑娘!想想二十年前,几个国家还没有争霸的时候,北阳国也是兴盛一时,可惜现在……哎!还是我们风国皇上治国有方啊!”吴师傅的口气里丝毫不掩饰作为风国子民的自豪,一个强国,连他们子民也会觉得自豪骄傲的。

陶小蜜若有所思地听着老吴的话,心下思量道,这样一个内忧外患的战败之国的公主会是什么样子呢?

“姑娘,已经到了皇城了,我们下一步去哪?”

“去哪?”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吴师傅,就在这里停下吧!”

“好嘞!姑娘您小心!”吴师傅将凳子放在车门边扶她下来。

“吴师傅,辛苦你了!”几日的奔波下来,吴师傅的脸上风尘仆仆,满是风霜。她坐在马车里都累得支撑不住,何况他一直站在外面风吹日晒地赶车呢!

“姑娘哪里话!你的赏钱够我半年的车钱,我这趟走了就可以歇个个把月,在家伺候怀孕的娘子了!”吴师傅憨憨地笑道。

“你娘子怀孕了啊?恭喜啊!”她由衷地祝福着,将心头的酸涩一股脑压抑下去,她反正已经习惯了忍耐。

“呵呵,谢姑娘!”吴师傅乐呵呵地挠挠头,“那姑娘保重,我走了!”

“恩,再见!”

告别了吴师傅之后,她在这完全陌生的国度就算得上是举目无亲了,如浮萍般漂泊无依,可是也自在洒脱,无牵无绊不是吗?既然命运牵引她至此,那必有他的用意和安排吧!当自己不知道未来的方向时,不妨放松心情跟着感觉走。

当一个人的j神极度空虚寂寞时,自然就想到了寻找些寄托和慰藉。她忽然想去这里的寺院朝拜。

几番问询之后,她徒步走到了北阳国香火最鼎盛的万安寺。万安寺离皇城不远,不到一刻钟时间久走到了。当她从山脚爬到寺院门前时不由得惊得瞪大了双眼,难不成这北阳国大街上行人稀少是因为所有人跑这里集合来了?

不过想想也对,自古以来当百姓对他们的君王失去信心时,自会去寻找其他依靠。

看着那些人虔诚地朝拜着冰冷的神像,她突然觉得可笑,笑他们也笑自己。

那些在天上的所谓的神与这人间荒y无道的帝王有何区别?他若真的有眼,还会有这些战争和鲜血吗?

天若有情天亦老!这世间最无情最丑恶的便是那些享受着人间香火,食用着人间供奉高高在上毫无用处的神灵。陶小蜜不知道自己突如其来的愤怒时为什么,只觉得x中燃烧着一团熊熊的火焰,似是想将一切都毁灭。她感到有有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在召唤着她的灵魂,她甚至觉得是这股力量在牵引着她的到来。她觉得浑身的温度都在迅速上升,血y在身体里喧嚣着,激荡着,好像身体里有一只收到桎梏的野兽,冲撞着想要离开牢笼,可是却莽撞地撞得头破血流也无能为力。

或是是她大逆不道的想法惹怒了神灵,闪电骤然撕裂天幕,y沉的天空想起一记响雷,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砸落在身上生疼生疼。

“呵,呵呵……”你可知道,我盼这场雨已经盼了很久了很久了……

没有像那些人一样躲进寺院的庇护里,她就这样站在光风暴雨里,默默地走向下山的路,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她该在这无尽的沉默中死亡,还是爆发……

那天,寺院里的僧人和香客都看到一个孱弱的女子带着凄美癫狂的笑消失在大雨磅礴里。

脸上湿漉漉的早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心中忍耐了那么多天的郁结,维持了那么多天的微笑再也无法继续,随着雨水倾泻而出。

她在哭什么,为什么而忧伤?紧紧是为了一个男人的背叛和欺骗吗?她觉得并不仅仅如此,她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只觉得好委屈,好怨,好恨,好难过……仿若这些怨恨已经郁结了千年。

她迷蒙地双眼突然眼前一亮,那依靠在苍天古木之下的是什么?她美丽的淡蓝色头发遮住了大半个身体,印着古怪图案的衣服,被雨水浸透,印出姣好的肌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

她就像是犯错后被打入凡尘的仙子,否则她的身上怎会有那样忧伤哀怨和脱俗的气质。她依靠在树下,一动不动,任由雨水打湿她的全身,雨珠自头顶滑落到发梢,又顺着发梢像是珠帘般滴下。

陶小蜜的身体仿若是被蛊惑一般不受控制地向那个蓝发女子靠近。她沾满雨水的手抚开女子容颜的蓝发,待看清女子蓝发下隐藏着的容貌后,陶小蜜的瞳孔急剧收缩,不可置信地踉跄着后退,然后跌坐在身后的草地上。

那个在雨中昏迷的女子,居然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容貌。

天际一声炸雷,仿若在提醒她,这不是梦。

或许,或许只是自己眼睛花了而已,对!一定是这样的,她颤抖着再次去确认,可是结果还是一样,这个女子除了一头淡蓝色的头发,长相居然和她一模一样。稍有不同的是这个女子眉间透着的婉约哀伤以及累积多年的孱弱。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绝对不会相信世界上会有何自己长得如此相像的女子。

女子的脸色苍白,樱唇紧抿,一动不动地靠在树下,她看起来一点生机都没有。不会是死了吧?陶小蜜伸出手去探了探她的鼻息,随即松了口气,她还有气,只是很微弱,稍一分神就几乎感觉不到。

或许是同情心的驱使,又或许是因为太多困惑好奇,她决定救她。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再这么淋下去,她必死无疑。

这个蓝发女子的身子轻得不可思议,陶小蜜很轻松地就将她背起,把她背到沿途中发现的一处破庙里,破庙里有以前来过的人留下的甘草和火折子。她先将女子放在干草上,接着架起柴,升起火堆。

这样湿着一定会生病的,陶小蜜将女子和自己的外衣全都脱了下来,用树枝架着烘烤。过了一会儿,她自己的衣服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可是女子的衣服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烤了好半天都不干。陶小蜜看到女子瑟缩在角落里,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衣服先给她御寒。

她不知道女子怎么了,为什么昏迷在那里,也不知道该怎么救她,她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希望她福大命大。

突然,干草上躺着的女子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随即歪头吐出一大口鲜血。陶小蜜吓坏了,急忙放下衣服过去扶她,让她倚着自己的身体,焦急道:“喂,你别吓我啊!你怎么样了?”

接着令陶小蜜更加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女子魅力的淡蓝色头发居然开始渐渐变灰变暗,先是变成深蓝,然后是墨蓝,最后居然完全变成了喝她一样的黑色。

陶小蜜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诡异的现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看到女子带着血丝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好像想要说话,陶小蜜将自己的耳朵贴近她的嘴唇,接着听到女子微不可闻的的叹息,“终于结束了……”

结束了?什么结束了?一头雾水的陶小蜜感觉到女子的身体一阵痉挛之后就停止了颤抖,双手颓然地滑落,她已经停止了呼吸……

陶小蜜甚至还来不及惊慌,来不及为女子的突然死去而哀伤便听到破庙外传来熟悉的声音,熟悉到她不可能也不应该在这里听到的声音。

“夜,你确定夫人来了北阳国吗?可是,这说不通啊!”

“那g玉簪是夫人的随身之物,不会有错的!”

“我也认为夫人来北阳国的可能x很大,刚才万安寺的人形容的女子极有可能是夫人!”

“呃,难不成夫人是想来看看要嫁给主子的冉罗公主长得什么样?可是就算看过又怎么样?”

“不无可能!一个胜过自己的女人,换做是我,我也会想知道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前面有个破庙,我们进去避避雨吧!说不定夫人也在里面!”

“受不了你!花,你真是异想天开!哪有这么好的事啊!”

|听雨的鱼儿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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