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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精品h文合集第9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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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低矮简陋、积满尘垢的房屋,俨然变成一群不屑一顾的丑小鸭,可怜巴巴的灰

姑娘!

推开毫无生气的、冷冰冰的铝合金大门,便是宽敞明亮的、面积达数十平方

米的客厅,那高耸着的、惨白惨白的棚顶不厌其烦的雕刻着细碎的花纹图形,一

盏硕大的、据老姑介绍,是法国宫廷式的吊灯,吃力地悬在天花板上,因不堪重

负而摇摇欲坠,直看得我不禁心惊肉跳起来,那数不清的、枝繁叶茂的灯罩里放

射着五彩缤纷,让我眼花缭乱的颜色,活像一个臃肿不堪,却又极不得体地打扮

得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倒映在光滑的宛如镜面的大理石地板上。

在大厅西侧的墙壁边,摆放着一套红色的木制沙发,沙发对面的矮柜上,一

台大屏幕画王彩电正放映着反胃的、裹脚布似的肥皂剧。而北侧墙壁,则有一道

木制的,镶着磨沙玻璃的屏风,把客厅与厨房及卫生间隔断开,屏风的玻璃窗上

雕着风姿各异的窈窕淑女,一个个骚手弄姿,让我想入非非。

在客厅的东侧,则是两间装饰极尽奢侈的卧室,南面的卧室安放着一张席梦

斯床垫,老姑告诉我道:这是三叔夏天的卧室。而冬天的卧室则在北面,一铺火

炕占据了半壁江山。三叔永远都是这样坚定地认为:无论社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老祖宗留传下来的宝贝,永远也不能随意丢抛,睡火炕对养生有益,一旦失去

它:风湿病、关节炎、腰酸腿痛这些不速之客,便会乘机光顾。

两个卧室之间由一道作工精湛的壁橱巧妙地分隔开。厨房四面墙壁从上至下

全部贴上正方形的白色瓷砖,地面铺着浅蓝色的大块地面砖。厨房的东侧依墙是

灶台,灶台下面是碗柜,南面有一个炉膛,这是为冬天烧炕而设的,烧饭炒菜使

用煤气罐。厨房与浴池之间是楼梯间。

“大侄,走,上楼看看!”于是,我又被老姑拽到了二层楼上,顶楼与低层

的格局完全雷同,因无人居住而冷冷清清,空空如也,三叔与新三婶,以及他们

的公子(而新三婶却一口咬定,应该是她和我的儿子),这三个人,根本享用不

了这众多的、偌大的房间。

而三叔建造这座气势非凡的住宅,居住不是主要目的。这是象征,象征着它

的主人,是一个不容置疑的成功者;这是预示,预示着它的主人,有着光辉的、

灿烂的远大前程;这是炫耀,炫耀着它的主人,拥有雄厚的财富;这是警告,当

然,不是对主人的警告,而是对整个小镇的警告:它的主人拥有强劲的势力!

大厅中央明晃晃、孤零零地放着一张木板床,老姑说,这是三叔夏天纳凉的

理想场所。从顶楼的客厅可以径直走上阳台,站在阳台上举目远望,小镇风光尽

收眼底:杂乱无章、见缝插针的房屋;肮脏狭窄、曲折迂回的街道;忙忙碌碌、

疲于奔命的芸芸众生。

“喂,小力子,”我正与老姑亲热地相拥着,情意绵绵地窃窃私语着,新三

婶不知何时溜到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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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与老姑这番亲热,新三婶丝毫也不回避,笑嘻嘻地,若无其事地走到

我的面前,肥肩一歪,壮硕的身体放浪地倚靠在阳台栏杆上,一双饱含情欲的眼

睛,死死地盯视着我,在似火的骄阳下,放射着热辣辣的光芒。

因过份操劳,新三婶宽阔的额头上泛着滚滚汗珠,从那高耸着的、咚咚起伏

的胸脯里,缓缓地,但却是不可抑制地漫溢着我极为熟悉的,再却是更加撩人魄

魂的、只有中年女人才会拥有的、奇妙的、醇厚的体味。

在新三婶热切的目光盯视之下,老姑不得不有所收敛,同时,一脸不悦撇视

着新三婶。而新三婶则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架式,抬起一条肥硕的大腿,毫无顾

忌地顶撞着我的膝部:“呵呵,骚屄小子,”

听吧,我的乖乖,多年不见,新三婶对我的称谓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由过

去的“混小子”,“小骚蛋子”,断然转换成为更加粗俗,却又更具挑逗性的

“骚屄小子”!啊,随着岁月的流逝,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步入中年的新三

婶,也愈加放荡起来。

“呵呵,骚屄小子,这么多年也不回来一趟,好不容易回来了,也不知道来

看看你三叔和你三婶,……”说着,新三婶放浪地凑过身来,恰巧,一阵微风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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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婶的身后,轻轻地掠过,我立刻嗅闻到一股缭人的骚气:“刚到家,你就跑

到内蒙胡闹去了,你可真有正事啊,你,你啊,到内蒙想什么魂啊,那里是不是

有野娘们啊!嗯,”

新三婶伸出肥手,一把拧住我的耳朵:“你呀,骚屄小子,你什么时候才能

长大呐!嘿嘿,”见我热切地环视着新楼房,新三婶松开肥手掌,自豪地对我说

道:“小力子,怎么样,”新三婶挥舞着肥手掌:“这房子,盖得怎么样?”

“嗯,好,”我一眼不眨地盯视着新三婶,新三婶则会心地回之一笑:“大

侄,当年,三婶是怎跟你说的啊?”

“什么啊,三婶跟我说什么了?”

“啥,”新三婶佯装动气道:“嗨,这个孩子啊,骚屄小子,你怎么一点也

不拿事呐,三婶跟你说的话,就跟放屁,过后就忘了,是不?骚屄小子,当年,

三婶不是说了,只要三婶盖上新楼房,就有你一半,这,”新三婶转过身去,指

着顶楼对我说道:“骚屄小子,你三叔早就说过了,房子盖好后,一楼,他住,

二楼,留给你!”

“嗨嗨,”我摇了摇头:“不,三婶,当年,我可没拿你说的话,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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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认为,你那是随便开玩笑的,”

“不,不是开玩笑,”新三婶极为真诚地说道:“小力,三婶可不是开玩

笑,你三叔总是念叨着,当年,如果没有小力子帮助他,给他借钱,把他赎了出

来,说不准啊,他得蹲多少年笆篱子、啃多少年窝窝头呢,哪还有什么时间和精

力,挣钱、发财啊。如今,我们过好了,盖起了楼房,这,可有小力子的首功一

份啊,所以,小力,二层楼,就是你的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这,就

当是三婶送给你的一份谢礼吧!”

“可是,”我咧了咧嘴:“三婶啊,你这礼,也太大了吧,我,真的承受不

起啊!”

“得,咱们娘俩别犟啦,走,问问你三叔去,看看他是不是这么说的!走,

跟三婶见你三叔去!”

“三嫂,”老姑指着我肮脏的衣服道:“你瞅他这身梢吧,跟个叫花子似

的,还好意思去见他三叔,不得把他三叔臭死啊。再说,三哥正忙着接待客人

呐,哪有时间理睬他呀。我先给小力子洗洗澡,换换衣服。”老姑突然想起什

么:“哦,对了,三嫂,你去我妈家,把小力的旅行包,拎过来,洗完澡,我好

给他换衣服啊!”

“嗯,”新三嫂应承一声,知道老姑以此为籍口,支开她,于是,很是知趣

地,又或多或少带着嘲讪口吻地答道:“嗯,嗯,我去,我这就去,菊子,”新

三婶推开卫生间的房门:“呶,你先帮他洗澡吧!”

“快去吧,”老姑没好气地瞪了新三婶一眼,新三婶隔着老姑,暗送秋波地

冲我打了一个飞眼,然后,蹬蹬蹬地跑下楼去。

“过来,大侄,”老姑拍拍我的胸脯:“进来,姑姑给你洗澡!”

说完,姑姑啪地锁死了卫生间的房门,哗哗哗地拽掉我的脏衣服,我则急不

可奈地拽脱着老姑的衣服:“啊,姑姑,你可想死我喽!”

“嗨呀,”老姑抓过喷头:“这个急皮猴,洗干净,再来啊!”

“啊,姑姑,”我呼地抱起精赤条条的老姑,放到浴缸上,望着我扑楞楞的

鸡鸡,老姑也春情荡漾起来,一边拧开手中的喷头,哗哗地冲刷着我汗泥淤积的

身体,一边乖顺地叉开大腿,平静地,但却是热切地等候着她至爱的大侄,进入

她的体内。

……

(。。)

(一百四十八)

“二小子,操,瞎折腾什么呐,快点过来啊!”

“老瘪蛋子,你他妈的干点啥玩意,能不能沙楞点啊!”

我正搬着老姑的双腿,站在卫生间的地板上,浑身湿漉漉地撞击着老姑一片

水汪的肉洞,楼下的院子里突然叽叽喳喳地喧嚣起来,老姑催促我道:“大侄,

快点吧,马上要开席了!”

听到楼下吆三喝四的嚷嚷声、说笑声、打闹声,老姑的兴致立即被吸引了过

去:“力,快,快点吧,三嫂,马上要回来了!”

“哦——,哦——,哦——,”在老姑的摧促之下,我又胡乱捅撞一番,然

后,草草收场。老姑扑楞一声,跳到地板上,首先穿上衣服,待她打开卫生间的

房门,这才发现,新三婶早已将我的旅行袋,悄然放在卫生间的门口,老姑面色

微红,默默无语地拎起旅行袋:“来,大侄,把新衣服换上,然后,姑姑带你坐

席去,嘻嘻!”

老姑拉开旅行袋,掏出一件上衣,贴到我的胸脯上,认真地笔划一番:“不

好,这件衣服,颜色太旧了,穿在身上,显得老气横秋的,呶,这件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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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姑又反复地端详起来:“不行,这件衣服,样式,早就过时了,太土了!”

“嗨,”我不耐烦地嘀咕道:“姑姑,什么新的、旧的,随便穿上一件,不

露肉,就行了呗!”

“不,”老姑不厌其烦地挑选着:“那可不行,我要把大侄打扮得漂漂亮亮

的,好好地馋馋她们,让她们看看我大侄,小伙子多帅啊,溜光水滑的,嘻嘻,

呶,这件,不错,穿着很合适!”老姑终于相中一件上衣,精心地帮我穿戴好,

然后,踮起脚尖,捧住我的面庞,既娇嗔又关切地吻了我一口:“咂——,啊,

好啦,大侄,走吧,咱们下楼,坐席去!”

当老姑拉着我手,谈笑风生地走出楼门时,一群忙三火四的人们,也恰好鱼

贯而入地冲进原本空空荡荡的院子里,彼此间没好气地、半真半假地互相挖苦

着、咒骂着,你冲我撞,好像一群蚂蚁大搬迁。有搭台子的;有支帐篷的;有砌

炉灶的;有摆桌椅的;有端碗筷的。

“豁豁豁,”我不屑地咧了咧大嘴:“这可真够热闹的!”

“力,”见无人注意我们,老姑贴到我身上,双手搂住我的腰部:“力,赶

明,咱们的楼房上梁的时候,姑姑也要好好地操办操办,也会搞得这么热闹的,

嘻嘻,”

“唉,有啥意思啊,陋习!”

“有意思,”老姑又悄悄地吻了我一口,然后,津津有味地审视着乱纷纷的

院子。

伙夫们系好白围裙,有的收拾猪蹄、猪排、猪下水;有的杀鱼刮鳞;有的拈

菜洗菜;有的扒葱剥蒜。人人都匆匆忙忙,但却忙而不乱,忙而有序,工作起来

相当麻利。

“嘀——嘀——嘀,”

音响师架起高音大喇叭,接通了电源,再与录音机相连,整个院落里立刻响

起刺耳的、时下最为流行的歌曲,浮躁而又做作。

突然,据老姑介绍,那位身材矮胖的楼房落成典礼的主持人,不耐烦地命令

音响师关掉吵人的录音机,然后,操起麦克风,走到刚刚搭起的木台子中央:

“哎,我说呀!大家伙都快点干呀,啊,沙沙楞楞的,别磨磨蹭蹭的!……,老

疙瘩,炉灶早就砌好啦,你怎么还不生火呀?别他妈的老在那抽烟啊,不花钱也

别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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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日益富足起来的故乡小镇,请客送礼、大操大办之风如初春的狂风,

愈刮愈烈,更似那燎原之火,越烧越旺!无论什么大事小情,都要如此这般地折

腾一番。

起房造屋大搞典礼;取媳妇嫁女儿大设宴筵;生孩子满十二天,亲朋好友要

同喜同贺;老迈之人亡故,需重金聘请庙里的和尚,给操度亡魂;大难不死、大

病初愈之人,更要庆贺自己死里逃生、重获新生;公仆升迁或孩子升学,也要请

乡邻里同来贺喜;……,等等,等等!

当然,庆贺或者同喜,绝对不能仅仅表现在口头上,必定要付诸实际行动,

方才能真诚地表现出庆贺或者同喜之意。

最具实际意义的行动莫过于用金钱来表示,金钱这种尤物驱使着人们终生为

之奋斗,却永远也无法得到满足。人们称这种表示为“上礼”。上礼因亲疏远

近、关系薄厚又分为几等,大的礼钱动辄上千元,甚至数千元;中等一些的礼钱

也需五百元方才拿得出手;一般的礼钱亦得二百元;最低的礼钱是五十元,也是

底线,再也不能低于这个数字!

“上礼”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已经是一笔庞大的开销,很多情形之下,其

(。。)

开销之大,往往超过一家人正常的衣食住行之所需,为此,频繁的、不止不休的

“上礼”,常常把人们搞得狼狈不堪,甚至是襟捉见肘,因此,借贷“上礼”的

事情也时有发生,早已不足为怪。

同时,这又是一笔绝对不可以从帐本中勾掉的开销,每年都要列入财政支出

的首位。尽管此项开销庞大而又繁重,但每家每户都有机会通过举办一次盛大的

典礼,从而收回一年或数年中随出去的“上礼”钱,因而,人人对此都胸有成

竹,从此乐而不疲。

时下,“上礼”已经成为一种时尚,围绕这一时尚,又形成一种了新兴的产

业,并且,还有一系列的,与之相配套服务项目。

放眼望去,故乡小镇里为死人提供各种纸人、纸马的小作坊,遍地尽是。纸

人、纸马,愈作工艺愈加精湛,当然,价格也就愈加攀升。据老姑介绍说,一个

纸制的奔驰轿车的模型,售价在千元以上。

在蛋丸之地的故乡小镇,居然有数十家家专门为举办各种典礼和宴席而提供

各项服务的、所谓的“公司”,这些“公司”不仅人员素质高、专业化,而且设

备先进、齐全。一旦张家、李家逢遇重要红白喜事,便前去与他们商洽,谈妥费

(。。)

用后,“公司”所有人员在约定的时间内,带着所需设备准时赶到,并且,迅速

走上自己的岗位,尽职尽责。就像现在这样!

由于人丁兴旺,同时也是小镇日益繁荣昌盛,小镇上几乎天天都有这样的盛

大的宴席,平日里,只要置身于小镇的街头巷尾,便会听到高音喇叭声嘶力竭地

大喊大叫,吹鼓手比赛似地拼命吹奏,鞭炮此起彼伏地炸响!这已然成为故乡小

镇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中午时分,前来贺礼的人们陆续赶到,入席之前,必须先到管帐先生那里,

去缴“礼钱”,而今天,管帐先生被三叔安置在楼内一个僻静的小房间里,盘腿

端坐在暖洋洋的土炕上,身旁备有香烟和茶水,同时,还有一名极为称职的副

手,协助老迈的管帐先生点验钞票。当有人进来写礼单时,老先生接过钞票,数

一数,然后,便在本子上写就送礼人的尊姓大名,所送钱数。完毕,副手再将钞

票数点一遍,确认无误后,小心奕奕地放入盒中。

“各位,各位!”高音大喇叭再次喊叫起来:“各位都听好,张xx的豪宅

落成典礼现在正式开始啦!大家伙上完礼后,都各就各位,找好自己的位置,坐

好,马上就要开席啦!”

啊,开席啦,典礼最为热闹的时刻终于来到啦!人们三三两两地拥到餐桌

前,分别寻找熟识的人,客客气气地围桌而坐。我特别地注意到,在每个餐桌的

一角,都系着一个瓶起子,哇,看,“公司”的经理,考虑得是多么的周全啊。

“哦,闪一闪,让一让,别刮着,别烫着,来——喽,”

院子里空前热闹起来,服务生穿梭地往来于餐桌之间,很是熟练地将菜肴一

道接着一道地端上餐桌,于是,人们抓起竹筷,纷纷伸向盘中,争先恐后地大嚼

大咽起来。

“老姨,”大表哥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毕恭毕敬地站在老姑的身旁:“老

姨,你来啦!”

“嗯,”老姑刚刚夹进嘴里一口菜,看见大表哥,立刻摆出长辈那高不可攀

的神态,赏赐般地拽过一把椅子:“大外甥,坐在这吧!”

“嘿嘿,”大表哥将椅子拉到我的身旁,一脸和善地坐到我的身边:“我跟

小力子喝点,啊,小力子,这一晃,咱们可有年头没在一起喝酒喽!”

“是啊,”我抓过白酒瓶,礼貌地给大表哥斟满白酒,老姑见状,急忙告诫

我道:“大侄,你可喝不过你大哥啊,听姑姑的话,千万别瞎撑啊!”

“嗨,老姨,”大表哥端起酒杯:“老姨呀,你大外甥老喽,可不能跟当年

比喽!小力子,来,干一杯!”

“好,大表哥,干一杯!”

“干!”

“啊,喝呀,喝呀,你他妈的倒是干呀。干呀,”身后传来几位青年人极不

礼貌的大吵大嚷声,立刻压没了我与大表哥以及老姑的谈话声,使我很难听清大

表哥与老姑在谈些什么:“唉,”一位青年放下酒杯,叹息道:“他妈的,这个

月呀,我算是来着啦,一连串有三份大礼啊,看来,我得借钱啦,不然,实在是

打不开点喽!”

“呵呵,”另一个大大咧咧地接茬道:“三份礼钱你就打怵啦,昨天,我一

天就随出去三份大礼,啊,差不多在同一个时间里,同时去三个地方随礼,还要

连吃三顿饭,实在是去不过来啦,怎么办,我先去第一家,媳妇去第二家,我急

急忙忙吃几口饭,再跑到第三家!”

“哎哟,”见我与大表哥你来我往地频频干杯,老姑极力阻止着:“大侄

啊,不能再喝了,会喝醉的!”

“这个骚屄小子,”从天而降的新三婶一把夺过我刚刚举起来的酒杯:“别

喝了,骚屄小子,我看你又喝上听了,走!”新三婶将酒杯放置在餐桌上,将我

拽起身来:“走,三婶给你找个地方,休息休息,醒醒酒,过一会,你三叔还要

跟你喝酒呐,瞅你又醉成这个熊样,怎么跟你三叔喝啊!”

“哦哟,”我站起身来,佯装着沉醉,身子故意往新三婶的身体上贴靠,新

三婶挽住我的手臂:“走,骚屄小子,跟三婶走!”

天空渐渐地黑沉下来,新三婶拉着我的手,嘟嘟哝哝地绕过一张张混乱不堪

的餐桌,推搡开蚂蚁涌动般的人群,又踏上摆满锅盆的缓台,七扭八拐,终于将

我引领进一间幽暗的小房间里。

一阵怡人的微风缓缓吹拂而来,我的头脑顿然清爽了许多,耳畔的嘈杂声,

也全然消尽,望着静寂的小屋,望着铺陈着凉席的小土炕,望着丰满的、骚浪的

新三婶,我心中空前地喜悦起来:“啊,三婶!”我伸出双臂,忘情地抱住新三

婶肉墩墩的肥腰,同时,张开喷着酒气的大嘴,不顾一切地狂吻起来。

新三婶那热滚滚的胸脯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体上,一只手咚地揪住我的胯间的

裤子:“啊,骚屄小子,你让三婶好想啊!”

哧——,嘣——,咣——,哧——,嘣——,咣——,窗外传来震耳的巨响

声,我慌忙松开新三婶,色迷迷的醉眼溜向窗外,只见我与新三婶畸爱的结晶—

张伟,领着几个小伙伴,嘻嘻哈哈地爬上楼顶,饶有兴致地燃放起礼花,将庆典

活动推向最高潮。

哧——,嘣——,咣——,哧——,嘣——,咣——,顿时,震耳欲聋的爆

竹声响彻云宵,向故乡小镇的人们宣告这栋非凡的建筑物,大功造成;流星般的

焰火肆无忌惮地划破宁静的夜空,向苍茫的宇宙发出可笑的示威;呛人的烟雾四

处弥漫,非常讨厌地笼罩住凌乱的院落,使我本来就极为烦燥的心境,愈加烦燥

起来。

“噢——唔,快来看啊,放焰火喽!”

人们从四面八方蜂涌而至,挤满了院落和道路,交通被迫中断。心急火燎的

司机气急败坏的按着喇叭,久久不肯放开,尽管他知道这么做是无济于事,却依

然死死地按着、接着,仿佛要跟爆竹比赛。

咚——,咣——,一颗手榴弹般硕大的双响突然偏离了方向,一头撞到巨大

的彩球上,“嘭——”的一声,无辜的彩球登时粉身碎骨,一股股刺鼻的焦糊

味,从窗缝溜将进来,扑入我的鼻息。

“哇,好呛人啊!”我不禁捂住面庞。

“嘻嘻,骚屄小子!”早已按奈不住的新三婶,伸出有力的手臂,将我推向

小土炕,毫无准备的我,一屁股瘫倒下来。

咕——,咚——,咚——,咣——,……

(一百四十九)

咕咚一声,毫无心理准备的我,被新三婶咚的一声,推倒在暖洋洋的小土炕

上,旋即,新三婶一边淫荡无比地浪笑着,一边将那堆健康的、熟透的、绵软

的、骚气横泛的肥肉,重重地压迫而来。

“哈,骚屄小子,老娘,压死你!唔——哇,唔——哇,”

新三婶那堆肥肉一边揉搓着我的身体,一边张开嘴巴,挂满津掖的口唇,尤

如一对壁虎,死死地粘贴在我的腮帮上,淫迷地啃吮着我粗硬的胡茬,发出雌性

因获得快意而吭呲、吭呲的、最为原始的、毫无掩饰的,亦是由衷的淫秽声:

“唔——哇,唔——哇,唔——哇,唔——哇,骚屄小子,”

即使这样,新三婶似乎还嫌不过瘾,更加张狂起来,一双肥实的手掌,在我

的身体上肆意抓摸着、掐拧着、揉搓着:“唔,骚屄小子,你可想死三婶喽,嘻

嘻,”新三婶一边忘情地啃咬着、淫声秽语地爱抚着,一边急不可奈地拽脱着我

的衣裤,那热切的目光,火烧火燎地扫视着我的裸体,那母熊发情般的、忘乎所

以的淫态,真恨不得将我一口吞进肚子里去。

我也兴奋到了极点,哧啦哧啦地拽扯着新三婶的衣服,新三婶推开我的手

掌,主动解脱起来:“骚屄小子,瞎拽个啥啊,看把三婶的新衣服,都拽坏了,

得,扣子拽丢了不是!”

“嘻嘻,”我一脸淫笑地抓摸着新三婶肥美的肉体,新三婶一边脱着衣服,

一边淫痴痴地问我道:“呵呵,骚屄小子,想不想三婶啊?”

“想!”我爱不释手地轻抚着新三婶健壮的肉体:“想,想,”

“呵呵,他妈的,”新三婶狠狠地弹拨着我的鸡鸡:“骚屄小子,想三婶什

么啊?是不是想三婶的骚屄啊,是不是想操三婶啊,呵呵,骚屄小子,”

“不,”我摇摇脑袋,感慨万分地说道:“不,三婶,你把大侄看成什么人

了,难道大侄心里只想着跟三婶做那些事么!不,三婶,我想三婶的为人;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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