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边,乌日额冲我淡然一笑,张开嘴巴,咕嘟咕嘟地吞咽起来,同时,目光总
是悄悄地撇视着,我也乘机偷视着她,彼此间默默地对视着。
“嗳,”我眼睁睁地瞅着乌日额饮尽三杯白酒,身后的仁花捅了我一下:
“力哥,该你了!”
唉,心里越是害怕,时间却过得愈加飞快,眨眼之间,便轮到我开始“扔”
了,老大毕恭毕敬地将三杯白酒,推到我的面前:“尊贵的客人,请吧!”
哇,我强打起精神,哆哆嗦嗦地端起酒杯,在众人热切的目光注视之下,尤
其是在乌日额既妩媚又挑衅的目光扫视之下,我双眼一闭:去他妈的,“扔”
吧,是死是活,爱咋咋地吧!想到此,我脖子一扬,便咕嘟咕哮地往肚子里,
“扔”起白酒来。
啊,好辣啊!待我一口气将三杯白酒“扔”进肚子里,正欲抓过一只羊腿压
压酒精时,乌日额又拽过了塑料桶:“嘿嘿,三杯下肚,再喝没数!”
“啊——,”
我惊讶地叫出声来,啪啦一声,手中的羊腿,滑脱到土炕上:“啥,再喝没
数,还,怎么喝啊!”
“力哥,来啊,还得喝呀,”乌日额端起酒杯,往我的酒杯里倾倒着:
“喝,接着喝啊!”
“这,”我苦涩地咧了咧嘴:“还干啊?”
“呵呵,”仁花嘿嘿一笑,小手轻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道:“力哥,别
怕,别听我姐姐瞎说,喝完三杯,再喝,就是自由喝,随便喝多少就喝多少,不
愿意喝,也没人强迫你!喝吧,喝吧,大家自由喝吧!”
三杯白酒在最短的时间里“扔”进肚子,我哪里还有什么酒量去“自由”喝
啊!一只羊腿尚未啃净,我的神志便混浊起来,再后来的事情,我永远也回想不
起来了!
“嗯,人呐!”当我终于苏醒过来,发觉土坯房里空空荡荡,一片静寂,我
死狗般地醉卧在土炕上,土炕的尽头,是乌日额的宝贝孩子,我咕碌一声爬起
来:“人呐?”
“力哥,”乌日额应声走进土坯房:“都去大甸子装牛啦!力哥,你好好睡
吧,别着急,牛太多,一时半会,是装不完的!”
“不睡了,”我趿拉上皮鞋:“我看看去!”
“嗨,”见我晃晃摆摆地走出土坯房,乌日额嚷嚷道:“力哥,大甸子,好
远好远啊,你这么走,得走到啥时候去啊,来,”在土坯房后的背荫处,栓挂着
一匹高大的骏马,乌日额娴熟地解开马缰绳:“力哥,骑马去吧!”
“可是,”望着嘿嘿嘶鸣、四蹄乱蹬的马匹,我胆怯地向后退去:“可是,
我,不会骑马啊!”
“妈——,”乌日额闻言,冲着草棚尖声喊叫起来:“妈——,先别干了,
帮我照看一下孩子,我把力哥送到甸子里去!”说完,乌日额揽起马缰绳,以让
我瞠目的速度,飞身上马,肥实实的大屁股,咕咚一声,骑坐在马背上,马匹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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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在扬起前蹄,乌日额粗硕的大腿,有力地平住马肚子:“吁——,力哥,上来
啊!”
“这,这,”我犹豫不绝,不知怎样才能爬到马背上去,乌日额附下身子,
向我伸出手来:“力哥,踩住马蹬,然后,拽住我的手,嗳,对喽,来——吧,
上来吧!嘿嘿,”乌日额手臂一抬,非常轻松地将我拽到马背上,我将身子紧紧
地贴靠在乌日额的背脊上,心中咚咚乱跳:“我的天啊,能不能掉下来啊!”
“力哥,别怕!”乌日额转过身后,抓住我的手掌:“力哥,搂住我的腰,
就不会掉下去了!”
“好,谢谢你!”此话正合我意,我双臂并拢,痛痛快快地搂住乌日额丰满
的、散发着迷人奶香的肥腰,手指尖顾意刮划着咚咚乱抖的酥乳,乌日额则满不
在乎,扭了扭肥腰:“力哥,坐好没?”
“坐好了!”
“搂紧我!”
“嗯,”
“嗨——,嗨——,驾——,……”乌日额双腿一紧,拽着缰绳的手臂一
撩:“驾——,”
骏马嘿哟一声嘶鸣,纵身一跃,四蹄一扬,载着我和乌日额,哒哒哒地飞奔
而去!
……
(一百四十四)
傍晚的残阳心有不甘地、却又是无可奈何地滑向地平线,举目极望,在那遥
远的天际,一块块无规无则的云朵,在落日余辉的普照下,泛着让人有些郁闷
的、猪血般的暗红色,在微风的吹拂之下,东摇摇、西晃晃,呲唇咧嘴、张牙舞
爪地向我扑将而来,将原本好端端,绿茵茵的草场,不怀好意地浸染成淡淡的红
色,缓缓地伸向地平线,尤如一条毛绒绒的地毯。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高大的骏马悠然地散开四蹄,高扬起孤傲的头颅,无比自信地迎着晚霞,欢
快淋漓地奔驰在无边无际、平平展展的地毯上,刮带起一股股让人心旷神怡,极
为惬意的清风,凉丝丝地从耳畔轻柔地掠过。
嗖嗖吹拂而来的晚风,一脸色相地扑向乌日额丰满的腰身,发出哧哧哧的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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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那让人永远也捉摸不透的长手臂,贪婪地卷绕着乌日额厚实的、乌黑闪亮
的秀发。矫揉造作的晚霞,则自作多情地凝视着乌日额那奶香飘逸的、高高隆起
的胸脯,霞光所视之处,但见乌日额的周身,处处闪烁着性感撩人的、红灿灿的
柔美之光。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骏马纵情狂奔着,我幸福地骑跨在乌日额的身后,双手紧紧地搂抱着乌日额
壮硕的、奶香飘逸的肥腰,为了找到与乌日额过份亲近的籍口,我佯装着极为恐
惧的窘态:“哇,这马跑得好快呀,哎哟,我好害怕啊,乌日额,我,我要掉下
去喽!”
“力哥,没事的,”乌日额减慢了马速,扭了扭肥腰:“力哥,别害怕,只
要紧紧地抱住我的腰就不会掉下去的,嘿嘿,”说着,乌日额转过秀脸,以讥讽
的口吻道:“瞅你,还是个大老爷们啊,连马都不敢骑,嘿嘿,丢不丢人啊!”
“唉,”我故作惊赅地唉息一声:“唉,谁练过这玩意啊,长这么大,这是
第一次骑马呐,呵呵,无论做什么事情,第一次,都是又惊、又喜、又怕的啊,
乌日额,你说是不是呀?”我话里有话,然后,若有所思地瞅着乌日额的粉腮,
乌日额闻言,扑哧一下,笑出了声,继尔,粉腮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去,”乌
日额抬起手掌,轻拍着我的手臂:“呵呵,说些什么啊!”
“哦,别打我,不好喽,我要掉下去了!”
说着,我更加紧了抱搂的力度,同时,又顺势将热烘烘的脑袋瓜紧紧地贴靠
在乌日额微微发热的背脊上,尽情地感受着大草原深处正值哺乳期的芳龄女子,
那极为特殊的体味:啊,这是多么奇特的体味啊,这是多么妙不可言的气息啊!
我怀中搂抱着的这位大草原土生土长的妙龄女子,她,来自于荒蛮、苦寒之
地,尽管深藏于草场,不为人知,但却风艳十足,浑身上下,充满着大草原特有
的异珍野味。
丰满的、装健的,硬挺挺的身材;略显粗糙的,红晕横泛,极具另类性感的
肌肤;随风飘逸的黑发;盛满新鲜奶汁的酥他;肥壮的粗腿;这一切的一切,有
机的、完美的组合起来,生气勃发,活力四射,在傍晚的大草原上,发散着迷人
的,混合着草香、体骚、奶蜜、风艳,微微泛着腋辣的浓浓气味。直闻得我色心
横泛,胯间的鸡鸡,蠢蠢欲动,产生强烈的进入感,啊,我等不及了,我的鸡鸡
要进入,进入、进入!
(。。)
强烈的、难奈的色欲之念,使我不安份起来,大手掌别有用心地揉按着乌日
额肥实的腹部,指尖悄悄向上弹起,淫迷地刮划着乌日额咚咚狂抖的酥乳,乌日
额已然有所察觉,挺了挺胸脯,扬了扬秀发:“力哥,别闹,”
“乌日额,我怕掉下去,所以,必须得死死地搂住你,否则,我心里没底
啊!”
“呵呵,放心吧,力哥,没事的!”
“那可不行,万一掉下去,瞅那马蹄,准得踩碎我的脑壳啊!”
“呵呵,”乌日额笑吟吟地撇视我一眼:“呵呵,力哥,你挺惜命的啊!”
“哼哼,谁不怕死啊,让马踩死,可惨到家喽!”
“是呀,”乌日额扬了扬黑毛:“你有那么多钱,死了,多可惜啊,那钱,
给谁花啊!”
“嗯,”我将面庞滑过乌日额的秀肩:“没钱,也得珍惜生命啊,死,也不
能这样死啊,这多么没名啊!”
“力哥,”乌日额呶了呶嘴:“你看,草原的晚上,多美啊!”
“是呀,”我由衷地赞叹道:“是呀,真是太美了,大草原的晚景,简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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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幅美妙绝伦的油画啊!”
“力哥,”乌日额问道:“你有那么多的钱,为什么不到我们草原来发展
呐?”
“草原,我到草原,能干什么呐?”
“承包一片草场呀,”乌日额认真地建议道:“力哥,你包一片草场,放牧
牛和羊,你会挣到许多钱的!”
“是么?”我心不在焉地应承着,看到乌日额丝毫不厌烦我的触摸,我色心
愈加膨胀起来,乌日额向我拱了拱肥屁股,肉乎乎地顶撞着我的胯间,我的鸡鸡
扑楞一下,昂起头来,隔着裤子,可笑地向前顶捣着,顿然感受到空前的爽麻。
“力哥,”乌日额感受到我下流的举动,向前收了收肥屁股:“真的呀,力
哥,到草原放羊来吧!”
“可是,草原的生活,太单调了,我可受不了!”
“嘿嘿,”乌日额话里有话道:“草原生活单调,那就找个情人呗,力哥,
你有那么多钱,还愁找不到中意的、漂亮的情人啊?啊——五百万啊!”说着,
说着,乌日额突然兴奋地惊呼起来:“伍百万,咂咂,简直能把我们半个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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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包下来啊,力哥,来吧,来草原放牧吧,用不了两年,你就会牛、羊成群,
哈,到时候,你就成为我们中旗的大财主喽!哎哟,呵呵。”
乌日额正兴奋地念叨着,望着她满脸的羡慕之色,我淫心骤起,悄悄地收回
一只手掌,拭探性地抓掐一下她那肉墩墩的腋窝,乌日额忍不住地咯咯大笑起
来:“乌日额,如果你愿望做我的情人,我,就来草原承包、放牧!嘿嘿。”
咯咯咯,咯咯咯,乌日额一边禁不住地大笑着,一边本能地夹紧了腋下:
“力哥,呵呵,别咯吱我啊,呵呵,啊呀,力哥,我,倒是很想做你的情人,可
是,我已经有家了!”
看见乌日额笑嘻嘻的面庞,我敢肯定,火候已经差不多,于是,我色胆倍增,
另一只手掌撩起乌日额的衣襟,挑逗性地掐了一把她那盛满奶掖的乳房,滴嗒、
滴嗒,数滴清醇的奶掖从乌日额细长的乳头挤压出来,滴落在我的手背上:“有
家怕啥啊,乌日额,做我的情人吧!”
“力哥,”乌日额稍显羞涩地按住酥乳:“别闹,别闹!”
“哟,”我收回手掌,放到嘴边,淫迷地吮吸着手背上的奶滴:“真甜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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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唷,”乌日额回眸瞟视我一眼,报之以撩人的一笑,同时,有力的手掌
轻抚着很有可能被我掐疼的酥乳:“力哥,你好有劲啊,把人家的咂咂,掐得好
疼啊!唔唷,唔唷,唔唷,你瞅瞅,都掐红喽!”
“是么,”我佯做关切地再次将手掌探进乌日额的胸脯:“乌日额,对不
起,我给你揉揉吧!”
说完,我抓住乌日额的酥乳,老道地按摩起来,起初,乌日额红着面颊、扭
动着肥腰,假惺惺地拒绝着:“呵呵,力哥,别闹啊,刚刚认识,就动手动脚
的,人家怪不好意思的!哦——唷,”可是,随着我手掌不停地揉搓和按摩,渐
渐地,乌日额不再半推半就地反抗着,而是不可抑制地、轻声呻吟起来:“哦—
唷,哦——唷,哦——唷,哦——唷,……,力哥,喜欢我么?”
“喜欢!”
“我,漂亮么?”
“漂亮,乌日额,愿意做我的情人么?”
“愿意,力哥,你别走了!就留在我们中旗吧!”
“乌日额,”我假惺惺地搪塞着,心中暗道:我的乖乖,在故乡,有老姑;
在深圳,有范晶。这两个人,已经让我应接不暇,不知如何是好了,我,哪还有
闲情逸志,跑到什么大草原来承包、放牧啊!而表面上,为了尽快占有乌日额,
享受一时的欢娱,我嘴不对心地说道:“乌日额,下次我还跟铁蛋来,到时候,
我送你一枚定情的金戒指!”
“真的,谢谢力哥!”乌日额目光热切地盯视着我,而跨下的骏马,奔跑的
速度越来越慢,乌日额也懒得鞭策它,红灿灿的面庞呆呆地盯着我,原本拽着马
缰绳的手掌,也许是主动地、或者是不自觉地握住我的手掌,我心中暗喜:哇,
大草原里的蒙古族少妇,终于上勾了!
我一边继续揉搓着乌日额的酥乳,另一只手掌,则与乌日额的小手,紧紧地
抓握在一起,默默地扭错着,刮缠着,燥热的嘴巴大大地开咧着,饶有性致地吸
闻着乌日额特殊的体味。在我愈来愈紧迫的贴靠之中,乌日额健壮的身体哆哆抖
动着,呼吸越来越急喘。我悄悄地抬起手掌按压在乌日额肥实得行将爆裂开来的
大腿上,指尖向下,深深地按陷进乌日额美艳的白肉里:“真——肥——啊!”
“呵呵,”乌日额娇嗔地微笑道:“原来不是这样的,自从生了孩子,也不
知怎么搞的,越来越胖,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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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哇,”我将乌日额拽扭过身来,解开她的衣襟,张开嘴,一口叨住
乌日额奶汁横溢的乳头,咕叽咕叽地吮吸起来,乌日额手掌轻抚着我的头发:
“呵呵,呵呵,”
啊,这是多么美妙的时刻,这是多么幸福的时光,我双手捧着乌日额白嫩
嫩、颤抖抖的酥乳,咕噜咕噜地吞咽着甜如蜜糖、浓似温热的奶茶般的乳汁,滚
滚乳汁涌进我干渴欲裂的口腔里,尤如那旷世绝伦的玉掖琼浆,滋着我欲火横喷
的咽喉,连日来的旅途困顿,立刻消散,周身倍感轻松。
深红色的晚霞依依不舍地悬浮在我的头顶上,和暖的晚风,轻柔地吹拂着我
炽热的面庞,骏马漫无目标地徘徊在已呈墨绿色的地毯上。
“呵呵,力哥,哦唷,”
乌日额仍然幸福地呻吟着,热乎乎的胸脯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混合着浓烈奶
掖气味的体香,无私地扑进我的鼻息里,刺激着我的性欲,迫使我的一只手掌情
不自禁地溜进乌日额那骚气翻滚的胯间,我用手掌随心所欲地搅扰一番,哇,好
湿、好潮、好热啊!哇,乌日额的性毛,好厚、好长、好粗、好密啊!
“呶,”本能的羞涩,便乌日额不自觉地收拢住肥实的大腿:“嘻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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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干么呐!”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我再也不按奈不住,生硬地扒扯着乌日额的裤
子,那片好似大草原的黑毛,很快便展现在我的眼前,在晚霞的映照下,闪烁着
迷人的、暗弱的柔美之光,我低下头去:哇,真骚哇!
咕——叽,尽管乌日额紧紧地并拢着大腿,可是,她的胯间已是湿淋淋的一
片,我的手指,很是轻松地便滑进她那生产不久的肉洞里:“哈,真滑溜啊!”
咕叽,咕叽,咕叽,我放浪地抽送着手指,乌日额仍旧紧并着双腿,手指肚
哧啦哧啦地磨擦着滑腻的肉洞壁,产生股股酥麻的微热,发出叭叽、叭叽的脆
响。
乌日额面庞臊红,小嘴微启,额头泛着滴滴汗珠,我一边继续磨擦着乌日额
的肉洞,一边探过头去,挂满奶浆的厚嘴唇,肆意狂吻着乌日额热辣辣的珠唇,
乌日额很快便投入其间,乖顺地咧开小嘴,微热的、湿漉的,泛溢着奶茶味的舌
尖,迎合着我的热吻,发出咕噜咕噜的、痴迷迷的淫声:“唔——哟,”
乌日额完全沉浸在性爱的享乐之中,一只手臂高高抬起,极为配合地搂住我
的背脊,老成地揉按着:“力哥,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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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我微微托起乌日额肥墩墩的屁股,将她的裤子,拽褪到脚腕处,如此一
来,乌日额可爱的私处,全然裸露在晚霞之中,滚滚涌出的爱掖,粘挂在厚如牧
草的黑毛上,我将乌日又扭过身去,肥实实的屁股对准我的胯间,然后,掏出鸡
鸡,乌日微微撅起屁股:“力哥,在马背上扯这个,这,能行吗?”
“可以!”我握住硬梆梆的鸡鸡,对准乌日额的屁股,嘻皮笑脸地顶撞过
去,乌日额“唔——唷”呻吟一声,屁股向后拱送着,配合着我的插捅。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我骑在马背上,按住乌日额的大屁股,就
在晚霞映照之下,咕叽、咕叽地大作起来。
……
(一百四十五)
载满着牛只的卡车经过数十个小时的长途颠簸,终于返回可爱的故乡,坐在
蒸笼般的驾驶室,望着车窗外熟悉的故乡大地,大家你看看我,我再瞧瞧你,你
又瞅瞅他,嘿嘿,我们仿佛是一群重返地球的天外来客,满车的人,没有一个像
人样的。
而货箱上各种颜色的牛只,则比我们还要悲惨许多倍,一路上,它们不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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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饥挨饿,还要饱受烈日的酷晒、暴雨的洗劫,活象是一群被送往营中集的犹太
难民,一个紧挨着一个地拥塞在粪尿横溢、臭气薰天的货箱里,体质矮小、瘦弱
者被无情地撞倒在光滑的铁板上,数十双坚硬无比的牛蹄毫无顾忌地践踏在它们
的身体上,有的早已气绝身亡,而有的则是奄奄一息,绝望地瞪着一双可怕的大
眼睛。
“力哥,下趟,还去不去内蒙啦?”铁蛋一边操纵着方向盘,一边擦抹着额
头上的汗水,同时,喘着粗气问我道。
我象只泄了气的皮球,脑袋摇晃得跟波浪鼓似的:“不,不,不去啦,我再
也不想遭那份洋罪啦!”我深有感触地说道:“铁蛋啊,出了这趟门后,我突然
想起那老话:在家千般好,出门事事难啊。这一路上所遭遇的事情,简直可以写
成一本小说喽!唉,太难了,太乱啦,铁蛋啊,我看,你也别去了,你还是改行
干点别的吧!”
“力哥,”铁蛋则不以为然:“力哥,你真是少见多怪啊,你不经常出门不
知道,路上什么事情都会遇到的,我,早就习惯啦!”
说话间,汽车驶进故乡小镇边缘的一处用红砖圈成的宽阔院落,里面塞满了
挂满牛粪的大卡车、系着杨木杆子的农用拖拉机、铺着烂棉絮的小牛车。泥泞
的、充溢着牲畜粪便的地面被数不清的牲畜以及来往人流肆意践踏,在盛夏炎炎
的烈日烘烤之下,发散着剌鼻的恶臭。
“哞——”屡经辗转、颠沛流离、饥渴难耐的老黄牛发出绝望的哀鸣。
“哞——!”,这声凄惨的鸣叫声立即引起牛儿们的共鸣,一头头可怜的公
牛以及母牛伸长脖子,长久地嘶鸣着,同时,拼命扭动着头上的缰绳,企图挣脱
束缚,重获自由。
一头走失的小牛犊,惊惧地东张西望、四处乱串,漫无目标地寻找着亲爱的
牛妈妈,惊慌失措之下,它一头扎进大乳牛的胯下,哧哧地吸吮起它的乳头来,
疲惫不堪的大乳牛俯下头去瞧了瞧,发现不是自己的小宝宝,恶狠狠地飞起后腿
将可怜的小牛犊远远地踢开。
而体弱多病的牛儿则因无法忍耐这残酷的、无情的折磨而倒卧在地,奄奄一
息,凶狠的牛贩子唯恐病牛立刻断气以免肉色不佳,二话不说,掏出寒光闪闪的
屠刀当着众多牛儿的面割断病牛的血管,腥红的血水四处飞溅,飘落在同伴们的
身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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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精力充沛的年青公牛虽历经磨难,仍然保持着旺盛的体力,一挨嗅闻到
身旁异性伙伴的气味,顿然性欲勃发,纵身跃起爬跨到母牛的巨臀上,雪白的、
长长的,令人恐惧的大阳具直挺挺地冲出体外,尖刀般的细gui头直奔母牛的生殖
道狂剌而去。
“滚开,这个骚货,”一身污秽的牛贩子,拎起一块厚厚的、挂满铁钉的木
方子,咬牙切齿地狂击着大公牛的背部:“他妈的,三天三夜,没吃没喝,你还
他妈的有这想法呐!”
卖牛的、买牛的、出售牛具的、兜售香烟的、推销饮料的各色小贩,乱纷纷
地汇集在这片奇臭无比的、屎尿坑般的院落里,此起彼伏地吆喝着、争吵着、讨
价还价着。而那些可怜的牛儿们则若无其事地伫立着,或是默默地沉思;或是平
静地反刍;或是彼此间嗅闻着气味,交流着情感。那圆圆的、大大的、充满善意
的眼睛轻蔑地侧视着扯破喉咙,拼命地喊叫、唯利是图、投机钻营的牛贩子们。
牛儿们对牛贩子之间勾心斗角的交易丝毫也不感兴趣,一叠叠厚重的钞票对
它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远不如那一棵棵鲜嫩适口的青草具有强大的诱惑力。
无论是在甲牛贩手中,还是被乙牛贩牵着鼻子走,或者又莫名其妙地重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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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牛贩装上了卡车,它们都能够极其坦然地处之,随遇而安。无论是甲牛贩或者
乙牛贩、还是丁牛贩,可怜的牛儿最终总是无法逃脱人类的魔掌、人类的支配、
人类的役使。其下场永远都是极其悲惨的。
“哎,伙计,”我正捂着鼻子,怔怔地呆望着,一个嘴角叼着烟卷,手里握
着缰绳的壮年汉子冲着一头肥硕的大公牛走过去,飞起一脚,无情地将大公牛踢
回到卡车边:“伙计,这头牛,卖多少钱啊?”
“这,”仁花和小石头沉睡在车厢里,而铁蛋正与其他牛贩子大声小气地争
执着价钱,听到牛贩子的询问,我茫然无措道:“这,这,我不知道,你自己看
着给吧!”
“哈哈,我说伙计呀,哪有你这么卖牛的啊,自己的牛不知道卖多少钱!”
牛贩子冷冷地一笑,然后粗野地凑上前去,黑乎乎的右手恶狠狠地捏拧着大公牛
的胯下:“嗯,牛是不错,能出个五百二、三十斤肉吧!”
“大哥,”铁蛋终于回到车下:“买牛么?”
我惊讶地问铁蛋道:“他,真能看得这么准?”
瞅着我疑虑重重的神态,铁蛋老道地说道:“力哥,这些家伙,看牛看得绝
对准,只要捏捏老牛的胯部,马上就能测出这头牛,能出多少肉,上下不差一斤
份量!”
“厉害,”我由衷地赞许道:“真是行行出状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