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必定会因为这冲动的举措而感到后悔,谁知道他不但没生出懊悔的情绪,反而萌生出一股庆幸,他很高兴她没事,她安然无恙这件事,在时要比他的官途,要比他的执念还要重要。
牧彷一点都想不起那封信写的,“二爷安在。”
他只想抱抱梁茉。
这太不寻常,也太不合理了,但他就是做了,他嘴里嫌弃着,“娇气。”身体却是很老实的把梁茉打横抱起,一步一步的带着梁茉往他们每每云雨欢爱的包间。
牧彷不缺银两,皇帝对他的赏赐,要比给皇子的赏赐还要更大方,这个包间已经被他一同包下,里面的枕褥桌巾、帘子、家具全部给他换了一遍,他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器具,使得这包间俨然成了他的私宅,里头所有的家具、用具、画扇屏风无一不精致,还有些是御赐之物,颇有金屋藏娇的意味在。
牧彷把梁茉放在榻上,梁茉的神思有些恍惚。
牧彷忍不住在心底叹息,他蹲下了高大的身躯,他昂扬九尺,梁茉踮起脚尖也不过到他胸口的高度,他蹲了下来,视线大概与梁茉平齐。
杀伐决断、冷血冷肃的锦衣卫指挥同知,折了高大的身躯,在个小姑娘面前,他的口气是冷的,但行为却是矛盾的温暖。
梁茉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不断的告诉自己,“没事了,没关系的,要活下去……”可她的坚强似乎也到了极限,直到目睹那一场惊人的淫宴,她才知道她如今所面对的苦难根本还算不上真正的苦难。
她害怕了,如果失去牧访的庇佑,她能这样活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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