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洲低头,看着她。
她眉眼在夜光里发亮,仿佛幽暗里的妖精。她轻笑一声,一只温软的手落下去,越来越暧昧。
他没拦,她就不停。
“想玩吗?”她问。
方洲喉咙干哑,说不出来话。当然是,想的,可现在他还没搞清楚全部的事情。
“不说话?那就是想了——”她暗笑两声,“你还挺快的嘛。”
也不知是满意,还是嘲笑。
方洲没动,就那么看着她。
她却迎着他的目光,一边亲他的下巴,唇齿间的暖意和香气止不住地往外流。
他忍不住伸手固定好她。
她又笑了,“我当你坐怀不乱。”
这样的风姿和情态,前所未见。
方洲忍不住,手上微微用力。
贺云舒坐在他身上,稍用力对上锁扣。
她下巴往上抬了抬,闷哼一声,开始动作起来。
那双眼睛,猫咪一样眯起,完全沉迷其中。
仿佛在享受。
纯粹地享受方洲这个人。
方洲不相信病能将人改变得如此彻底,更不相信平静的水面无风能起激流。
这个女人,果然是在装啊。
他收缩肌肉,将身体崩得死紧,果然听见她一声浅浅的吟。
几个来回,她浑身颤栗,歪倒在他身上。
可又几乎是立刻,她直起身要离开,没有要依靠他的意思。
方洲眼中便有了怒,居然又这样就想走了?
他一手按着她的肩,一手将人死死按下去。
贺云舒又笑了,“你不说话,我当你不要了。”
软糯的声音,尾音上都带着几分惑人的滋味。
方洲再忍不住,陷入了风暴之中。
过多的快乐冲击着大脑,令他无法冷静的思考,更看不清下面那女人冷静的面庞。
她睁眼看着他,偏头端详他,然后伸手摸着他的脸问,“亲爱的,把赵舍给我,好不好?”
方洲正在紧要关头,哪儿忍得?
可贺云舒没得到答案却不依了,一把抓过他胸口,“方洲,你不说话,我当你同意了。”
他吃痛,刚要开口,她却硬抬头,用唇封住了他的口。
方洲知道要糟,但情势已经无法控制,万倾的银河已落了九天。他懊恼地推开她,她却咯咯地笑起来,笑得他想抽人却又舍不得。
贺云舒仿佛洞悉了他全部的尴尬,将他推开,赤着身去洗澡。
半晌,里面传来她清亮的声音,“方洲,咱们就这样说定了啊,赵舍现在是我的人。”
他在床铺上坐了半晌,待到全身热血落下去才逐渐清醒。
,居然被色冲昏了头。
顺从包容再搞下去,家底都要输光了。
方洲也下床,推开卫生间的门。
他看着水雾下浓纤合度的身体,道,“云舒,那是不可能的事。”
贺云舒冲他一笑,并不言语。
方洲被笑得惊心动魄,仿佛看见贺云舒身体周围展开了一张网。
那网有无数得通路,锁死了他未来得每个选择。
若把赵舍给她,那是引狼入室,根本就是主动踏入贺云舒给他设套,要往他头上扣罪证。
若是死挺着不给赵舍,那就是制造夫妻矛盾的事端,明目张胆地要闹起来了。
无论他怎么选,结局都是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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