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样训练有素的下人,想到享受这一切的人是周水柔的女儿,她简直恨得眼睛里要冒火。
见房门紧闭,她忍不住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道:“这青天白日的,怎么还关着门呢?该不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她话音才落,门口的侍女略带着几分怒意看过来。
“王妃,凤丞相和丞相夫人到了。”
隔着门扉,有人通禀。
默了片刻,也不见房内有什么动静。
这样的沉寂,让沈芸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这是摆什么脸色呢?
故意给她下马威看?
凤兆安的瞳孔一缩,心中莫名生出几分不安,沉声道:“恭亲王妃怎么不出声?”
“主子们的事情,奴婢岂敢随意窥探?”
守在门口的侍女,不卑不亢地刺了回去,恭顺地垂着头道:“王妃大概还在休息,劳烦凤丞相和丞相夫人且等待片刻。”
沈芸忍不住咬紧了牙关,嗤笑道:“恭亲王妃真是好大的架势。我也就罢了,老爷是王妃的亲生父亲,叫老爷在外面等,也不怕折寿?”
谁给她的勇气,把自己的亲爹拒之门外?
本有意拉拢凤青梧的凤兆安,却出奇的没有出言阻拦沈芸的挑衅,只是目光带着探究,盯着房门。
他不确定,凤青梧是不是还在房中。
他不方便试探,让沈芸打头阵,倒也不错。
一会儿闹起来,难道凤青梧还能一直在房内装死,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
凤青梧还真做得出来。
她巴不得晾一晾两人。
只是她毕竟才从凤兆安的密室里,搜寻了不少药材,又还惦记着天火草,不好太过分。
轻手轻脚跟曜灵一起快速地把身上的衣衫换了一下,她这才带着几分初初睡醒的惺忪慵懒,开口吩咐道:“请凤丞相和丞相夫人进来吧!”
一直横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的侍女,恭敬应了一声。
这才让开去路。
她们越是尽职尽责,沈芸就越是恨得咬牙。
见状忍不住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扭头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把推开房门。
她倒要看看,凤青梧到底在房内耍什么鬼把戏。
凤兆安脸上露出几分无奈,像是拿她没什么法子,脚下却一点也不慢,快速跟上来。
一双深沉的眸子,快速扫视一圈房内,不放过任何细节。
看到两人的表现,凤青梧的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却一点异样都没有。
她正坐在梳妆镜前,让曜灵给自己梳头发。
过于惨白的脸上扑了胭脂,嘴上也抹了口脂,看起来气色不错。
只是她浑身有些乏力,索性借势露出几分懒洋洋,单手托腮靠在桌案上,漫不经心地道:“本王妃不过是午睡了片刻,凤丞相和丞相夫人,急匆匆的,这是要干什么?”
她笑了一声,若有所指地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妃这房中藏了什么大秘密,让两位这样焦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