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还是软的,残留着昨夜被弟弟狠狠撑开的酸痛,心却一寸寸变冷。
冬日昼短夜长,转眼间便金乌坠地,玉蟾高悬。
丫鬟们轻手轻脚地来来去去,点了几盏灯火,往桌上摆好温热的饭食,小心翼翼地求她多少用些。
谢知真强打起精神喝了半碗粥,只觉味如嚼蜡。
沐浴过后,她换上雪白的中衣,侧身躺在床上,半明半寐地躺了不知多久,耳听得“吱呀”一声响动,少年醉醺醺地晃进来。
谢知方今日心情不错,进门第一件事便是去瞧姐姐,见她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轻声问道:“姐姐睡了么?”
谢知真没有应声,听着他温柔如昔的嗓音,不知怎么的眼尾有些发酸。
谢知方不敢扰她,自桌上的小瓷罐里拈出一撮茶叶,放在嘴里嚼了嚼,好去除浓重的酒气。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屏风后面,跳进残存着姐姐香气的洗澡水里,也不嫌水冷,“哗啦哗啦”把自己洗干净,光着身子回到床边。
紧贴着娇软的玉体,带着谢知真往里面挪了挪,谢知方给她盖好被子,贪婪地嗅了口玉颈,心里被满足的情绪填满,忍不住“嘿嘿”笑了声。
昨日闹得太狠,他本没想做甚么,架不住底下那物事不争气,直挺挺地翘了起来,存在感十足地抵住谢知真的后腰,热乎乎地来回乱蹭。
谢知真半阖着双眸,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鬼使神差地探手向后,握住作乱的阳物。
谢知方呼吸一窒,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借着昏暗的灯火,凝神细看。
他那物件儿这两年用得频繁,呈现出鲜艳的赤红色,此时神气活现,摇头晃脑,裹挟着满身的青筋,抖着乌黑浓密的毛发,犹如嚣张诡谲的异兽,即将降临凡世,为害人间。
然而,一只柔软白皙的玉手轻轻扼住异兽的脖颈,仿佛观音菩萨因着可怜天下苍生,亲来收服于它,细腻柔嫩的指腹抵着沟壑处缓缓蹭了蹭,怪物便不堪一击,吐出几口涎液,整个儿畏惧得发抖。
“姐……姐姐?”谢知方的声音也是抖的,几乎要将眼前这一幕当做酒后做梦。
不,莫说他是海量的人,便是真的做梦,也梦不到如此含蓄温柔又香艳旖旎的场景。
他姐姐……难道开窍了不成?
沉湎于“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激动里,谢知方打蛇随棍上,生怕她反悔似的,动作迅速地握住玉手,教她怎么上下套弄,嗓音低了两个度,带着些引诱的意思:“姐姐今儿个是怎么了?这是第一次主动摸我呢……手感好不好?热不热?硬不硬?喜不喜欢?”
谢知真一声不响,温顺地由着他摆弄,因着感觉到弟弟越来越亢奋,甚至饥渴难耐地隔着里裤在她臀缝间胡乱耸动,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
她知道自个儿古板拘谨,床事上放不开,不讨男人喜欢。
成亲之后,弟弟一味里做低伏小,爱她敬她,从不敢提过分的要求,更不敢逆着她的意思来。
可是……他很喜欢玩这些花样吧?
在军营里,他和那名妓子玩的花样想必更多,也更加尽兴。
他们是怎么做那事的?
是头挨着头,嘴对着嘴儿,说尽缠绵的情话,还是在各种各样的地方,用春宫图上不堪入目的姿势,百无禁忌地交合,比跟她还要亲密呢?
谢知真强忍哭腔,存着试探弟弟的心思,偏过玉颈,在他脸侧轻轻蹭了蹭,低声道:“你……你要不要……从后面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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