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成伟冷静的说:“她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我确实是以客户的名义过来的,我骗她说是朋友介绍我过来,说你不错,她才会给你打电话的,她并没有骗你。”
不过这时候,哪怕是真的,范严松也不会听,“我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总之都是因为她我才会回来的。你把枪放下!”
邹成伟眯着眼,范严松激动地说:“让你放下!别耍花样!不然我现在就捅死她!因为你而让无辜的人质死亡,可以吗?”
“你别乱来,我会放下枪。”邹成伟一边抬头紧紧地盯着范严松,一边弯腰,慢慢的把枪放到地上。
“把枪踢过来!”范严松说道。
邹成伟看了他一眼,把枪踢到了崔秀雅的脚边。
范严松正要动,手肘突然被人从后面用力击了一下,让他整条胳膊都麻掉了,心里再想抓牢了弹
簧刀也是力不从心。
他第一反应就是回头,可马上胳膊就又被人踢了一下,比第一下还猛,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断了,不由松开了崔秀雅。
崔秀雅急忙连哭带喊得朝邹成伟跑过来,邹成伟让她先进楼道里躲避,自己上前帮忙。
原来过来的人是章山飞,隔壁小区没有这边儿那么多家店面,所以调查的比邹成伟快。他那边并没有什么收获,就过来打算跟邹成伟分头一起调查。
之前邹成伟在进爱家喜房屋中介的时候,跟章山飞通过电话,所以章山飞便过来了。谁知一过来就看到一个年轻人正劫持着一名女人质,正在跟邹成伟对峙。
他从范严松的身后悄悄地靠近,邹成伟也见到他了,两人默契的对了下目光,并没有让范严松察觉,便配合着将范严松拿下。
邹成伟先将地上的手枪收起来,免得又出现什么意外。章山飞已经把范严松铐住,确定范严松老老实实的跑不了了,邹成伟又去确定崔秀雅的情况。
好在崔秀雅只是皮肉伤,别看流了血,但实际上只是破了点儿皮,并无大碍。
他跟章山飞说了下,章山飞就先带着范严松走了。邹成伟带着崔秀雅去了小区内的社区诊所,医生给她消毒包扎,然后才回了警局。
“范严松才刚进去,不过什么都不肯说。”队里,见到邹成伟带着崔秀雅回来,方知同说道,“杨队和山飞正在里面审他。”
“就冲他的反应,这事儿是他干的跑不了。”邹成伟没好气儿的说。
“放心吧,齐先生在呢,什么话撬不出来?”方知同笑笑,跟邹成伟带着崔秀雅去录口供了。
蒋越诚并没有跟齐佑宣一起在审讯室的隔壁看审讯情况,听到邹成伟他们给崔秀雅做笔录,便也过来了。
听着听着,蒋越诚见邹成伟他们并没有什么问的了,才问:“范严松平时带客户看房,有时候房主不在家,他手里会不会有房主的钥匙?”
崔秀雅点点头,说道:“如果是空房,他肯定是有钥匙的。但是如果房子里还住着人,房主一般是不会把钥匙给我们。毕竟家里放着贵重物品,谁放心把钥匙交给外人?”
“那出租的房子呢?钥匙都在房东那里,有的房东会不管房子里是不是还住着租客,就把钥匙交给你们吧?”蒋越诚淡问。
崔秀雅有些尴尬的点头,“一般都是快要到期,租客不想要再续租的房子。房东都会催着租客提前把东西收拾好,在租约到期那天立即搬走。而在此之前,就会把房子挂到我们这里放租。因为是租出去的房子,有的房东不会在乎租客是不是有什么损失,提前把钥匙给我们,让我们带客户看房。不过一般我们都会事先跟租客联系,约好时间。不然真丢了什么,我们也付不起那个责任。”
邹成伟立即就懂了,说道:“山色小区那名死者刘佩佩住的那房子,名字是在岳一帆的名下,岳一帆的丈夫就是刘佩佩的情夫,于朝生。”
“当初于朝生把刘佩佩安排在山色小区,是让刘佩佩以她自己的名义租下的房子,然后他出钱付房租,等于就是从左边口袋拿出来放进右边口袋而已。我猜于朝生也是不乐意把钱给别人来赚,倒不如自己家里不赚不赔。”方知同说道。
“我立即联系岳一帆。”邹成伟说道。
岳一帆是个身材十分高大的女人,甚至比于朝生都要高出一个头,长的十分壮实,就像是个运动员。根据调查的资料,岳一帆以前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排球运动员,还是在国家队,不过一直都是替补,没出过名。后来结婚,就退役了。
“你之前就知道于朝生跟刘佩佩的关系?”邹成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