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就赌三年之后,你能不能打败我?”
宗政伯夷的嘴角擒着一抹微笑,似乎是对三年之后的情景十分的向往。
“我拒绝。”李广陵的语气平淡,眼神也很平静,好像说出来的话就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就好像他根本就没有放弃一个自己可能生的机会。
“你确定吗?”宗政伯夷有些不敢置信,但是好像又在意料之中。
李广陵此时,甚至连一个句子都不愿意再回复他,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出窍了的利剑,锐不可当。
宗政伯夷却笑了,“不听听我的彩头吗?”
现在的李广陵确实是让他又兴起了战意,但是不行,再打就真的要打出火来了。
到时候,他恐怕没有办法压制自己实力和修为,若真的把他杀死了,那他可能就再也遇不到这么好的对手了。
“既然是打赌,当然得有点儿彩头。”
“如果你输了,我要你的……命,还有你手中的这把剑。”
“但是若是我输了,我也把我的命给你,加上我手里的这把剑。”
见李广陵依旧是不为所动的模样,宗政伯夷也并不着急,语气莫名深远。
“再加上,他呢?”
话音一落,只见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水面,水面之上所显露出来的是一口大瓮,瓮里露出了一个孩子的头。
深红色发黑的头发露出瓮口来,斜侧面微微透出点儿光,光打在下面,正好印出了一个莹白的小脸儿,嫩生生的,但是偏偏却又觉得干巴巴的。
却是,西塔多。
李广陵见到了这投影,瞳孔紧缩,握住剑柄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发出了细微的咔咔嚓嚓的声音。
静默了一会儿,李广陵才终于开了口,嗓子发紧,语气略微有些干涩。
“我答应你。”
他从来没有想过西塔多竟然还活着,那个会跟在他后面,软乎乎的叫他爹爹的孩子,竟然还活着。
宗政伯夷这才满意起来,又见李广陵的表情有些不对。
突然之间笑了笑,“怎么,没有想过他会活着吗?”
李广陵没有说话,仅仅只是把嘴唇抿得很紧,目光略微有些复杂。
半空之中投放的投影,还没有完全的消失,西塔多躺在那口漆黑的大瓮里,没有丝毫的动静,若不是耳畔的一缕发丝随着他的呼吸起伏,西塔多此时的样子就跟死去没有什么区别。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李广陵其实不想要再看,但是却偏偏不能够把眼睛挪下来,他的目光就像是粘在了上面一样。
“我并没有做什么,唯一做的大概就是让他活过来吧。”
“毕竟,他是我制造出来的宠物嘛。”
宗政伯夷说这话说的十分平常,就好像他之前坑害了数万人的性命制造出西塔多,仅仅就是踩死了几个蚂蚁一样。
一切在他眼中,都留不下丝毫的痕迹。
“能够让你答应我的条件,他也算是有些用处了,看来把他救活过来并不是白费呀。”
“混蛋!”